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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被她看的十分不自在的转了头。
冉雪又逼近一步,垫脚与哑女的目光齐平,“如若不是各为其主,你的救命之恩,我当以身相许了。”
冉雪贴面上前,惊的哑女脚下不稳,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反映。只呆愣愣的看着她,眼眸瞪的老大。
脑子里又想起孟秋成与锦汐的相处画面,不由疑惑。女子真的也可以和女子在一起吗?这不是有违伦常的事情吗?
可她哪里知道,身处烟花之地,有违伦常的事情,冉雪早就见怪不怪了。
看到哑女的狼狈模样,冉雪面上笑意难掩道,“怎么这么大反应,你可是也想要娶我?恩,果然你与我想到了一处去了。不如这样,你离开你那黑心的主子,与我远走高飞如何?”
哑女没有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红晕,急忙退后站起,与冉雪保持一定的距离后,怒瞪着她。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莫不是同意了我的想法?这样也好,你也不必再偷偷摸摸的跟着我了,以后你便光明正大的来看我,倒是不错。”
哑女狠狠的摇了摇头,攥着拳头的手心里,全是紧张的汗水。
“哦?你不喜欢?那这样,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只要你肯离开你那个黑心的无良主子,跟着我。反正我呢,挺喜欢你的。”
喜欢二字重重落在哑女的心尖尖上,她的耳根脖子皆都一片通红,可仍旧摇了摇头。此番她才算明白,这狐狸精分明是在试探她的忠心,想要从她口中得知她背后的人。
虽心里情绪翻腾的厉害,而眸底却一冷,又退后一步。
冉雪笑意盈盈的再次走近一步,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躲我这么远作甚?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你若真的不愿离开你那黑心的主子,我也不逼你。
可见了几次面,你都不曾笑脸相对。长的这般水灵,笑起来一定也是倾国倾城之姿,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笑的。”
哑女面上滚烫,心里明知她是有所目的,但那手指划过脸颊的时候,整个人仿佛都被她弄的头晕目眩起来。最后咬了咬牙,猛地转身离去。
冉雪似是猜到她要走,也没有挽留。只是看着那道清瘦的黑色身影一直消失眼前,这才抬头望了望被密遮挡的天空。
她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人生,已是定局,再无扭转的可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主人交代的一个又一个任务。
“小哑巴,再见面,或许你我已是陌路人。”
午时,魏元齐与魏安荣孟秋成便在华天寺里用了斋饭。孟秋成此间一直拘束的很,魏安荣不露声色,夹了一些素食到他碗中。意有所指道,“孟大人劳心劳力,这锦翠宫闹鬼的事情还需要孟大人好好查看。”
魏元齐看着二人,眸子一闪,忽而笑道,“孟爱卿,十日之限可别让朕失望才好。”
孟秋成急忙拱手回道,“臣定不辱使命。”
用过斋饭,三人各怀心思。
魏元齐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着往皇宫行进。
他闭目问着跟在马车旁边的刘喜,“这一次,他又暗中收受了多少银钱?”
刘喜一顿,如实道,“回皇上,这一次凡事牵扯到锦翠宫一事的宫女太监都暗中给孟大人行贿了。孟大人也都来者不拒一一收下。听说,听说已达数万两银钱了。”
魏元齐眉头一皱,挑开车窗帘,脸上带着盛怒,却仍是将这怒气压抑在心底,“好个孟秋成,当着朕的面都敢行贿,他这是不想活了嘛?”
刘喜看着魏元齐,却是笑了,他深知,这是皇上默许的事情。所以皇上虽怒,但并不点破责罚。而孟秋成也贪的恰到好处,只收了宫中下人的银钱,各宫的主子们的银钱,他倒是不敢收的。
“皇上,孟大人如此行事,倒是让朝中那些个不安分的人各个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呢。这所有人都盯着孟大人,孟大人的一言一行又都关系着公主,而公主与皇上是兄妹,自然也都是联系着的。
可那些人没有一个站出来说,孟大人不能用。所以这一切,都如皇上所料,这孟大人也是如皇上所愿的。”
魏元齐怒极反笑,伸手指着刘喜,半响才道,“你啊你,当真是朕肚子里的虫,朕的想法你都知晓。”
刘喜急忙又讨好道,“先帝果敢,皇上睿智,老奴这么些年伺候在旁总有些收获的。若是老奴不知轻重好歹,那便再不能再伺候皇上了。”
魏元齐笑容略有一顿,最后点了点头,“刘喜,你是什么样的人,朕很清楚。父皇留你在我身边,也是为了朕,为了大周。这些年,辛苦你了。至于宫里的那些人,多盯着些吧!暂时,还不宜轻举妄动。”
刘喜应了声,“是!”
魏元齐放下了车窗帘,不再言语。
夜色将深宫笼罩在光晕朦胧之中,慈安殿内,太后跪在一尊当年特意从华天寺请来的金佛前,一面喃喃念诵着经文,一面闭目思索着。
一太监入内,奉上了太后最喜欢的花茶,又端上了一盆从宫中冰窖取出的西瓜。正适合此时食用。
太后没有起身,只淡淡问道,“图海,你跟着本宫多少年了?”
图海心中一惊,面上依旧笑道,“回太后,奴才入宫就进了慈安殿。伺候太后已有十八年了。”
太后睁开眼,看着面前的金佛,笑了笑,“十八年了,这一眨眼的功夫都已经十八年了。这十八年,你对本宫尽心尽力,本宫都记在心里。”
她作势要起身,图海急忙上前搀扶,“奴才什么都不求,只求太后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这人呐,哪有什么万寿无疆一说,无非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话罢了。本宫这一次是栽了,可本宫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倒下去。这么多年,本宫能够从一个小小的嫔妃坐到皇后,进而成了太后,是因为本宫深知一个道理。你若是不够强大,迟早就会被别人比下去。
所以本宫不惜一切的揽权,就是为了能够成为人上人。
你是本宫的奴才,本宫好了,你才会好。本宫若是不好,你也好不了。”
图海忽觉这么多年的奴才做到最后,依旧逃不过一个死字。他不敢答话,扶着太后坐到了桌前。
太后在桌上倒了一杯茶,递到图海面前,“喝了它。”
图海看着那杯茶,不敢犹豫,接过便一饮而尽。双手捧着空茶杯,放回到桌上,“奴才一直对太后忠心耿耿,太后让图海做什么,图海就做什么。”
太后方才满意一笑,“本宫今日算是明白了,真正帮着本宫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图海,你乡间的家人,本宫会着人好好照顾着的。”
图海叩头感恩道,“多谢太后,图海若是有一日死了,那也是畏罪自杀,与太后无关。以后奴才不能伺候太后,还请太后多多保重。”
太后面上存了几分不忍,“诶,你也别怪本宫心狠。你死之后,本宫绝不会亏待了你的家人。记住,定要死在孟秋成的面前,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畏罪自杀,一切与本宫无关。”
图海点点头,躬身后退。余光看着桌上的那一杯自己亲手泡制的花茶,这里面没有毒,但这依旧改变不了他的命运。
他一直深信坏事做尽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伸手关上了太后寝宫的门,站直了身子,双目盯着门里隐约可见的人影。现在,是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孟秋成:小美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都一月不见了,我想你想的手疼脚疼,眼疼嘴疼,头疼心疼。
锦汐白了她一眼:昨日刚刚见过。
孟秋成:那怎么一样,昨日都是上个月,现在已是八月。
整整一个月,我这相思之情,不吐不快。不如,先亲一个?
锦汐忍着怒火:孟大人,我看您这皮是又在痒了吧!
孟秋成:小美人,别冲动,我今日出门吃了药,一点都不痒。
锦汐冷笑:你怕是吃了假药!
说完一皮鞭下去,孟秋成的屁股一阵火辣,猛的从锦汐房中逃开。
冉雪靠在门边笑了笑:你的黑心主人又被打了。
哑女点头。
冉雪:油嘴滑舌有时候真不是什么好事,你可别学她。
哑女再次点头。
冉雪凑近她脸颊亲了一口:真乖!
哑女脸上一红,悄悄撇了一眼孟秋成,不由暗道,
油嘴滑舌的下场真是够惨的。
明天后天大后天要去老家给老人过寿,无法更新,请谅解
☆、第六十八章
深宫无情; 却仍是有人挤破了头也想往里面钻。锦汐伫立窗口; 凭栏而倚; 身旁的闾儿从外面进来; 看她不知在思索什么,调皮的拍了她肩头一下道; “有人不会在这害相思之情了吧?”
锦汐摇头浅笑,“我看是有不知羞的女子想嫁人了。”
闾儿嗔怒; 脸色微红; “你莫要打趣我。我刚刚从宗卷处回来; 碰见了梁王。这梁王本是去御书房的,结果离宫的时候折到了咱们宗卷处; 那可是绕了个大弯子。王爷还特意问及了你; 我啊真是羡慕你。”
锦汐面上笑意不减,回身盯着闾儿看了许久。
闾儿摸了摸脸,“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脸上有脏东西?”
“你这脸上没有脏东西,可你这心里有脏东西。”
这话说的闾儿面上有些尬尴; 神情微变; 语气也带着几分试探; “我的心里有什么脏东西?”
“你这心里整日想着男人,一点都不害臊。别的宫女就算有爱慕的男子,也不好这般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你倒好,丝毫都不掩饰。你说,你这心里的脏东西; 是不是男人?”
闾儿脸上刷的一下通红,扭头羞涩道,“哎呀,你就知道欺负我,不和你说了。睡觉睡觉睡觉!”
锦汐看着她钻入薄被之中,脸上的笑容蓦地收敛回去,眼底有些说不清的情绪。眉头稍稍挑起,又侧头看着窗外。
三更时分,闾儿已经睡熟,锦汐起床摸着黑,开门出去。
沿途避过侍卫,一路来到了宗卷处,翻找着白日里看到的那本事例簿。那事例簿上记载的是当年那场谋反案的详情,她特意做了记号,趁着夜间无人来查看的。可找到那本事例簿的时候,上面又被人撕去了好几页。
锦汐心中暗惊,刚刚将事例簿放回书架上,就听到一声轻咳。
“什么人?”
宗卷处的门被人推开,王壬安从外面走进来,手中举着一只灯笼,四下一照,又咳了好几声问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还不滚出来?”
锦汐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外面又多了个声音道,“王公公,您在这里做什么?奴婢找了您好久了。”
王壬安回头笑道,“哟,原来是夏莲啊!你不在庆和殿伺候公主,怎么跑到杂家这里来了?”
夏莲上前,四下看了一眼,对着王壬安的耳边小声道了一句。
王壬安的脸色微变,似有惊喜,“公主真这么说的?”
夏莲点点头,“公主的话,王公公可要记在心里。”
王壬安思量片刻,又问道,“老奴听公主的便是。但这先帝的事例簿尚未整理出来,不如你明日这个时候再来取。”
“也好,那奴婢先回去禀告公主。”
“记得告诉公主,这件事情切莫让旁人知晓了。未经皇上允许私自借阅宫中的事例簿,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王壬安担忧道。
夏莲一笑,“王公公放心,此事绝不会让别人知晓的。而且公主不过借阅一晚,隔天就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