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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还不行吗?”
锦汐面上生气,可知她这是醋意大发,心里已经泛起丝丝甜意。
“闾儿的事情,我自会调查清楚。现在有公主护着,旁人也不敢乱来。不过辅成王想要借褚西之手杀了我,我担心那件事情,会不会也与辅成王有关。”
孟秋成收了笑意,冷声道,“牵扯的人越来越多,说明当年的那件事情一定是有些人谋划了许久的。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一千四百多条人命,就是千刀万剐,他也还不清。”
……
没几日,方进忠的公子逼死了孟秋成的表妹一事便在长安城的街头巷尾传开了。方进忠实在没有法子,带着重礼亲自去了孟秋成的府上求见。
孟秋成一脸悲痛,眼眶泛泪,一手推开了桌上的一盘黄金,“方大人,我表妹年纪轻轻,初来京都就这么被令公子给逼死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都替我那可怜的表妹讨个公道。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若是杀人凶手得不到惩罚,本官就上书皇上,求皇上亲审此案。方大人,你不忍令公子受罪的心思,本官都明白。可谁又会可怜我那表妹呢?她死的那般无辜,难道方大人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这些东西,方大人还是拿回去吧!我孟秋成虽然算不得什么清官,但失去亲人之痛,本官还知晓。这银子若是能买回我表妹的性命也罢,只这人死不能复生,我要这些银子又有何用?”
孟秋成越说越是悲痛,然后吩咐着周师爷送客。
方进忠知道孟秋成难缠,但没想到他竟会为了那么一个丑陋表妹拒绝这些金子。他也是心中难过,若这事真要闹到皇上那里去了,他定占不到半点便宜。
思来想去,他又上前道,“孟大人,我方家九代单传,如今本官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死了,本官也活不成了。只要孟大人放过小儿,本官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
孟秋成暗笑,她就是知道方进忠最是纵容方建,也正因为如此才会从方建入手。她收了泪眼婆娑的模样,目光一冷,“哼,方大人护子心切,本官都明白。可是杀人偿命,就算是告到皇上那里,本官也是有理。”
方进忠见孟秋成软硬不吃,脸色一沉,“孟大人真要取了小儿的命,我方进忠必然与孟大人势不两立。到时候,谁输谁赢,哼,就说不定了。”
孟秋成看方进忠已经被逼到绝路,放了狠话,这才转而一笑,“方大人说的是,其实本官也不想为难令公子,只是我那表妹实在太过可怜了。
其实你我同朝为官,又何必自相残杀呢?
方大人掌管着国库金银,该是捞到不少的好处了吧!私盐案查封的银钱还有从庸王府搜出来的银钱可是不少,但国库却一直空虚不济。这银子去了哪里,方大人心知肚明。
呵,本官对银子一向有特殊的感情。只因幼时过的太凄苦,所以现在才会如此贪恋。方大人一人,敛财无数,若是可以带本官分一杯羹,方公子的事情,本官自然不会再追究了。”
方进忠冷笑起来,这会儿他方才明白过来。“原来孟大人的表妹,不过是想要引本官上钩的鱼饵。呵呵呵,孟大人果然高明啊!”
“哪里哪里,比起方大人,本官可就差远了。本官什未【知【数么都不图,只图一样东西。那便是银子。有了银子,本官什么都可以不要。就连这命,也能舍。”
方进忠稍稍思索片刻,又看了孟秋成一眼,“这件事,许容本官好好想想。三日,三日之后,本官必然给孟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孟秋成拱手一笑,“如此甚好!方大人放心,这几日,本官一定好好照顾方公子,方大人且仔细想清楚的好。”
方进忠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脸色深沉。完全不似那般胆小怕事的模样,他目光阴狠的在孟秋成身上扫过,甩袖而去。
孟秋成方才坐下,庄爷就从屏风之后现身。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问了好些人,都不认识那女子。这女子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刻意引着方建上钩的。”
孟秋成点点头,“这女子是个诱饵,可要不是这女子的出现,我也不会想到从方建下手。这是有人故意在提醒我。”
庄爷也被弄得有些疑惑,“是什么人要帮我们?”
“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朝中出了这么一个贪官污吏,你觉得还能有谁这么憎恨方进忠呢?”
庄爷略一沉思,不由哑然,“皇上?”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了一起,从入宫开始,辅成王不愿梁王对锦汐生情,派了褚西找人去行刺。褚西堂堂国丈竟会对辅成王言听计从,而且褚西还是当年的告密之人。
辅成王与张书礼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次却突然联姻。呵,这也绝不可能是梁王与那张小姐情投意合。
至于方进忠,他看似胆小,实则精明。不过凭他一个人,绝不敢贪国库的银子,这背后必然有人指使。而这个指使的人是谁,今晚就能知道了。
庄爷,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今晚一定要探知到结果。”
庄爷知道,她这是想要反击了。当下点了点头,“必不辱命!”
宫外危机四伏,宫内也是波涛暗涌。
魏安荣端坐在庆和殿内,手中拿着一串玉佛珠,闭眼沉思。
夏莲从外面悄悄进来,忽而看见魏安荣已经起了身,似有意外。
“公主,您这么快就醒了?午时刚过,怎得不多睡一会儿?”
魏安荣睁开眼,盯着夏莲,眸底流转着的光让人捉摸不透。
“公主,奴婢给您去泡壶茶吧!”夏莲见魏安荣不说话,上前就要去端桌上的空茶壶。
魏安荣伸手拦下,“不必麻烦!”她稍稍抬头,看了一眼门外,“刚刚,你去哪儿了?”
夏莲心里一顿,“奴婢,奴婢去了御膳房,交代晚间膳食。”
“真的?”
魏安荣这一问,夏莲更是紧张,“是,是真的。”
魏安荣眸子蓦地寒冷如冰,“锦汐,进来告诉她,她刚刚去了哪儿。”
锦汐低头入了殿中,看了一眼夏莲,眉头一皱。公主刚刚已经给过她机会了,可她却自己放弃了这机会。
原本她也不想说,但是这样的人留在公主身边,必是隐患。
细细想过之后,锦汐低头轻声道,“夏莲刚刚,去了永德门。”
☆、第八十三章
夏莲急忙解释; “奴婢只是碰巧经过永德门; 顺道就想着去太医院找太医问问有什么可以让人宁心安神的汤药。因为公主近来夜不能寐; 操劳过度; 奴婢不说,是怕公主怪罪奴婢擅自做主。奴婢也是想替公主分忧而已。”
魏安荣手中的玉珠串儿忽而一顿; 轻声叹息,“自我入宫; 你便跟在我身边。本宫对你总比旁人亲厚一些; 所以本宫不愿去怀疑你。只是近来; 你实在过于反常。夏莲,还记得刚入宫那会儿; 本宫凡事都有你照顾。
这么多年了; 这笔账咱们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夏莲跪在地上,面色慌张起来,“公主; 奴婢对您从无二心。奴婢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公主的事情。”
魏安荣淡淡一笑,“你是没有做过对不起本宫的事情; 可你却不是本宫的人。所以本宫这里不能留着你。”
夏莲摇了摇头; 模样委屈。锦汐眉头一松; 都到了这个份上,嘴硬也是无用。她上前对着魏安荣行了礼,转头对夏莲说道,“之前,我受人行刺; 却还得人相救。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人是闾儿,因为她的嫌疑最大。我甚至根本没有想过,救我的人会是你。
直到我来了庆和殿,我与孟大人说话时,便发现你鬼鬼祟祟,从寝宫出来。我不声张,是还不清楚你的用意。自那时候起,我已经开始留意你的一举一动。昨日,我与孟大人在殿中,你又偷偷出现。你虽未靠近偷听,却十分关注我与孟大人的一切。
没错,闾儿是梁王的人,可闾儿不过是梁王派来监视我的。离开了宗卷处,闾儿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但最奇怪的是,你竟擅自想要调用闾儿来庆和殿。你还和王公公说,这是公主的意思。
你若想狡辩,可传召宗卷处的王公公来对峙便知。
你本就是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功夫极好。我也问过公主,遇刺那日,你借口去库房所寻我,曾离开过庆和殿。回来之后,还与公主说,未曾见到我。从庆和殿到库房所一路总还有侍卫巡夜,你去过库房所,有谁可以证明呢?
夏莲,你的身份,如今需要我来点破么?”
夏莲还是不肯承认,“你胡说,就是因为你,抢了孟大人,现在还想要反咬我一口。公主对你这般好,你为什么要处处陷害公主?公主,要陷害您的人不是奴婢,是她!”
魏安荣深吸一口气,将主仆多年的情分都在这一吸一吐间随之散去。随后,她冷眸一紧,厉声大喝,“住口!”
夏莲跟着魏安荣这么多年,见她发火的次数并不多。魏安荣向来隐忍,也正是这一份隐忍,让她成为了皇上身边最重要的人。
如今魏安荣已是发了火,夏莲不由害怕,亦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本宫入宫,你便跟着本宫。梁王与本宫年纪相仿,那时也不过一个孩子。城府也不会如现在这般,你虽是梁王的人,可你听的却不是梁王的话。”
魏安荣说着,冷笑起来。
锦汐微微诧异,她怀疑夏莲,但也没想过夏莲还不是梁王的人。
夏莲更是惊讶,此刻她才发现,这么多年的伪装潜伏,在魏安荣面前,她不过一个透明人,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公主,公主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既然你听不懂,那本宫就一桩桩一件件与你说清楚。本宫还记得,当年本宫入宫之时,你是辅成王亲自送来的人。那时你也不过十二岁,可却是一身好功夫。辅成王让你护着本宫安危,本宫心存感激,差一点就真的信了。
因为皇上对本宫颇为照顾,放你在我身边,亦是一双时刻监视我监视皇上的眼睛。说起监视,那时太后掌权,本该监视的是太后。可辅成王是什么人,他早就看出皇上和太后之间必会有一方失利。
随着时间推移,皇上逐渐成长,而你这一步棋一埋就是数年时间。
说起来本宫的这位王叔才真是好耐性。”
夏莲脸色忽变,眼前上位的女子,她跟随多年,从城府到心机手段每一样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一直小心谨慎,结果还是暴露了身份。
魏安荣笑的更为冷漠,继续道,“此后,你一次次的在本宫面前提及孟秋成,无非就是看准了本宫对孟秋成的欣赏。但你忘记了,一个宫女怎么能够干涉主子的婚事呢?或者说,你没有忘,只是你怕不急待的想要将本宫与孟大人撮合到一起,好和梁王交代。
但你又不想锦汐活着,你处处针对。所以,你救人,也杀人。是为二错。
一错再错,你觉得本宫还能看不出来吗?”
夏莲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切都被眼前人牢牢掌控着。她的心思意图,甚至任何手段于这人而言,不过是一眼识破的小把戏。
她仍是不甘心,轻咬着下唇问道,“公主,是什么时候知晓这一切的?”
“本宫若是说,一直都知晓,你可信。”
夏莲瘫坐在地,她信,这样睿智聪明的人,她怎么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