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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小美人倒是记得清楚。可昨晚上,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喊了我一声相公。嘶,现在回想起来,那声音还是恍如余音绕梁一般的好听呢!”
锦汐替她穿好衣服,正准备替她梳头,谁知竟被提及此事。当下脸上羞红,“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狗官!”说着,将手中的牛角梳塞进了孟秋成手中,自己却是羞红着开门出去了。
孟秋成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半响才反应过来,“小美人儿,这头,还梳不梳了?”
……
在府中用过早饭,孟秋成去了兵部一趟,领了监军的行令,然后又入了宫,将哑女和冉雪冒死得到的密信交给了皇上。这密信正是富察尔泰与北姜王勾结的证据。
皇上看了这密信,并无太大反应,似乎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孟秋成皱眉盯着龙椅上的人,“皇上是已经知晓了?”
魏元齐面上带着一股子无名怨气,“这本就是事实,朕不过是苦无证据。现在有了这证据,这一次去攻打北姜也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了。”
“皇上做事,还需要理由吗?”
刘喜见魏元齐面露不悦,忙在一旁递上一壶热茶。“皇上,今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娘娘还在奉承殿等着皇上呢!”
魏元齐这才收了怒火道,“去告诉皇后,朕一会儿就过去。”
“是,奴才这就去告诉皇上娘娘。”
刘喜退到孟秋成身边,对着皇上行了个礼,转身的时候,又对孟秋成使了个眼色。孟秋成知道自己刚刚又惹了圣颜,可一想到萧家无辜惨死的那些人,她便控制不住自己。
得了刘喜的提醒,当下她努力平缓了情绪道,“微臣还要去辅成王府探探虚实,既然皇上有事,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知会过了,就好。至于他愿不愿意接了这将军的头衔去北姜,都不重要。只要梁王去了,他便跑不了。”
孟秋成点了点头,也行了个礼,转身要走。
“孟秋成!”魏元齐出声喊道,“别以为朕不知道,朕宫里的人在你府上。女子该有女子的样子,朕想过了,等你回京之时,朕便恢复你的女子身份。邓将军是忠臣良将,朕会追封邓将军为忠义公。你也能名正言顺的祭拜邓将军了。”
孟秋成回头,看着魏元齐那一双阴晴不定的眸子,眉心一收,转瞬恭敬道,“臣,谢皇上恩典!”
魏元齐还想再说什么,但却只动了动唇瓣,便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出了御书房,孟秋成远远就看到了魏安荣。
魏安荣亦是看见了她。
当下踏着积雪而来。
“见过公主!”
“孟大人不必多礼。”
这几日,孟秋成便没有再见过她,今日见了,自然不会是偶然。得了刘喜的话,她也深知魏安荣的不易。萧家的事情,也不能全染怪到她头上。至于她的身份,她也并未怪过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还是开口问道,“公主找微臣,不知所谓何事?”
“你怎知本宫是来找你的?”
“庆和殿到御书房本就不同路,此时刚刚下朝,今日又是皇后的生辰,皇上已经去了奉承殿。公主不会不知道,还来此见皇上吧?”
魏安荣淡淡一笑,“孟大人还是这般聪慧。本宫来,只是想求孟大人一件事。”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上前,“帮我把这封信,交给赤绕榕溢。”
孟秋成心头一楞,略略思索了片刻问道,“这信是?”
“是给孟大人保命用的。”
“保命的?”孟秋成拿着那信在手中又看了一遍,“公主是怕皇上暗中会对臣做些什么?”
魏安荣摇头一笑,“皇上若真要对孟大人用强,本宫也没有法子。生在皇宫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身不由己,皇上也是无法。可本宫不愿看到这样的结局。
孟大人入朝为官,不管是为了邓将军,还为了百姓,也总有你的难处。但孟大人肯不顾名声,暗中帮助那些百姓。看似与富豪乡绅勾结,实则是谋略之举。本宫愿意帮你,也是因为你值得帮。
孟秋成但笑不语,一切尽在其中。
“几番离别,这一次倒是真要说声再见了。”
孟秋成感激的看着她,微微点头,“这次一走,臣怕是再也不会回京都之地。臣得走的远远的,免得在京都惹皇上不悦,好不容易捡回的小命又丢了。”
见她说笑,魏安荣耿耿于怀的心也已释然。
“若是他日有缘,本宫一定会去看你和锦汐的。”
“臣也等着那一日!”孟秋成真诚坦言道。然后将那信收进了衣袖之中。
魏安荣有些不放心,又嘱咐道,“孟大人切记,一定要当面交给赤绕榕溢。这一次伐北,西梁也会助大周一臂之力。可西梁人不会轻易帮忙,赤绕榕溢想要借着这一次北伐消耗大周的国力。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你便能够脱身了。这封信交给她,她自会安排一切的。”
孟秋成这一次由衷行了个礼,“此前臣不明所以,出言不逊多有得罪,还请公主见谅。”
“孟大人不必如此,现在本宫只问你,可还当本宫是你的挚交好友么?”
孟秋成笑着点头,“公主一直都是臣真心相待的朋友!”
“好,有你这句话,也不枉本宫如此帮你了。孟大人,日后去了北姜务必要小心梁王。皇上下旨,命大人为监军,梁王却毛遂自荐为先锋官。辅成王称病不出,梁王倒是没闲着。
此番他几乎掌控了辅成王的大半势力,他对你积怨已深。这次离开了京都,必然要对你下手。孟大人,凡事须多留个心眼。”
“公主放心,臣都记住了。”
“那就好!”魏安荣看了眼天色颇有些感慨,“时候不早了,孟大人还要去辅成王府中,本宫便不多留了。”
说罢,她抬手招呼了贴身的婢女过来,未再回头,转身踏雪而去。
看着魏安荣转了宫巷不见了踪影,孟秋成才顿觉心头一空。
人生能得一红颜知已是幸事,能得一良友亦是不易。她很清楚,如今这一别,或许她们是再也不会相见了。
宫中险恶,她和锦汐可以从此离开这般险恶之地,而魏安荣却要在这离,度过她的余生。刘喜有句话说的对,自由,在这偌大的皇城之内,本就是虚妄幻想。
魏安荣留在这里,将要一个人面对那些没完没了的争斗。
她选的这条路,或许才是最难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选择,这既然是她自己选的,别人也无法干涉。
孟秋成微微叹息一声,正准备离开,守门的侍卫见了孟秋成,急忙高声道了句,“孟大人慢走!”
孟秋成回头看着那一张年轻的面容,略带着几分稚嫩。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这城门的守卫,她也算是熟悉,这个倒是第一次见。
孟秋成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新来的?”
侍卫点点头,“今年宫中侍卫给了外招的名额,小的便来了。小的家中父母一直是本分农户,要不是大人着富农高价征了家中贫瘠之地,只怕小的一家老小,早就已经饿死了。”
“哦,是吗?呵呵,既然入了宫,得了这样的差事,可要好好干才是。”
“大人,小的听说你要去北姜了,小的也想要跟着大人一起,去建功立业。”
孟秋成看了一眼他眸中的坚定,淡淡一笑,“建功立业也要等到你有能力的那一日,否则上了战场,枉送了性命,你家中父母又该如何生活。”孟秋成也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便又道,“好男儿是该建功立业,可也不是盲目去做。这样,等你什么时候升到了城防营到左翼长,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那侍卫听了孟秋成的这话,一下又激动起来,“是,小的一定牢记大人的话!等到小的做到了左翼长,大人可一定要带着小的一起。”
孟秋成点头应了一声,人也随之出了宫门。
深冬的太阳显得十分珍贵,孟秋成被这侍卫感染,抬头看着那太阳,心头竟也不由多了些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旧蓝阁子小可爱的地雷,你果然对我是真爱,哈哈哈!
☆、第一百零九章
出了宫; 孟秋成直接去了辅成王府。
这些日子; 梁王在朝中上下都活跃的紧; 皇上表面不点破; 可这心里面早就已经恨透了。
但朝野上下,支持梁王的呼声越高; 其结局也会更惨。已经有好几拨辅成王的人,被皇上暗中处理掉了。
辅成王一直称病; 可孟秋成不信; 他会不知道。
以前; 孟秋成觉得皇上是最孤立无援的那一个。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她才明白; 皇上总归是这一方土地的王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就算皇上再不济,都是高人一等的。
皇上现在的心思,深沉的让她也觉得害怕。
辅成王老谋深算; 蛰伏这么些年,朝中势力盘根错杂; 到头来; 也被皇上给算计了。而这之前; 庸王倒了,太后倒了,张书礼也倒了。说起来,这一切似乎与自己有关,可时至今日; 孟秋成发现,她的每一步也都是被皇上牵引着走的。
现在那些心怀不轨的朝臣唯剩下辅成王,但他还能好好活到如今,说起来,他也算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了。
可惜他离着他心中的那个目标,终究还是差了一步之遥。
所以,在当今皇上面前,就连辅成王竟也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孟秋成进入辅成王府中的时候,已经大抵想明白了,皇上要她来,不是劝辅成王降的,而是来告诫辅成王,是来催他命的。
辅成王府中的管家,引着孟秋成直接进了内室,然后关了内室的门。
辅成王躺靠在床上,转头看着孟秋成,面上带着几分笑意,道了一声,“孟大人,劳您亲自跑一趟,实在抱歉。”
“王爷严重了!皇上担心王爷身体,特让微臣前来探望。您也知道,这北姜的那些蛮子一直滋扰不断,富察尔泰谋反之心昭然若揭。皇上担心一旦富察尔泰与北姜蛮子联了手,进而攻打大周,对咱们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这皇上还在为此事烦心,故而不能亲自前来,就特意嘱托微臣带了祁回部族进宫的百年人参给王爷。这人参虽不是参中之最,却是生在极险之地,寻常人根本无法得到。这还是祁回部的首领带着族人一起,去险处取来的。听说是死了不少人,就连祁回部的首领都伤着了才得到的。”
“如此珍贵之物,是皇上厚爱了。”辅成王并不多言,只是孟秋成说一句答一句。
孟秋成微微停顿,倒是个谨言慎行的老狐狸。可此番他再如何小心,也不过一死的命运。
“王爷,皇上有心让你担任此次北伐的大将军,一举歼灭北姜蛮子。”说着,孟秋成叹息摇了摇头,“可看王爷这身体,恐怕是难当大任了啊!”
“呵呵,孟大人说的是啊!本王这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想当年本王自小就随先帝东征西伐,在战场之上,所向披靡。果真是岁月不饶人。现在你就是让本王只坐镇军中指挥,怕也是坐不住了。”
“虎父无犬子,王爷虽不能出征北伐,可梁王殿下却是积极的很。相信有梁王替王爷出征,北伐一定大捷。”
辅成王但笑不语,只靠在厚枕上看着孟秋成,似是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
孟秋成也盯着他,目不斜视,眸中尽是坦荡。
辅成王笑的更深,“以前本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