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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却是另外一个世界,冷飕飕的,一出去就会看见大片大片的树叶紧张兮兮的逃了出来,但似乎又急于做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心底世界,或许,我的眼睛能够看的到这些干净了的,亦或是脏了的世界,唯独他们的心底世界我却是一无所知,就像子桐站在了我面前,我总是感觉他离我,很远,很远,远的不近乎人情似的。不管我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他总是离我有着十万八千里,而我却平凡的走不完这么远的路。
刚想着英格找我什么事情,就听见一阵阵门铃响,一定是英格,奶奶去开了门,“喔,你来了,末惜在楼上”英格是跑我家惯了的,我们是小学至大学的伙伴,不用说,连老太太都对英格熟悉的很。英格是个电台记者,和我一样,只是英格专注于幕前,而我就是幕后了。很少有机会和英格一样,出外采访。不过,恰好的,我更喜欢我的幕后工作。
英格那阔气的脚步声,听上去有点似着吊儿郎当的样子,她整个就似一帅男的步伐,哪里是美女轻盈袅袅,步伐仟小的态势,她走上楼梯来,楼梯跟在她身后,发出踏踏的响声来。
她的打扮向来就是仿古式的大红大绿的装束,她的世界也跟着是嘻嘻哈哈的调子,
站在那里,都感觉的是嬉笑粘着她跑,她穿着一件刺眼的大红风衣,风衣是褶皱的韩版样式,搭配着一件浅黄色的毛衣,脚上套着的一双白颜色的靴子,来的路上沾了些泥土,有一种拖泥带水的感觉,她的装束整个就似一暴发户的打扮,时尚中混杂着土里土气。
“咦,你倒是接了婚一点也没变,浪费了我喜欢的红颜色”我说。她说:“你可不要调侃我了,我来给你说正事”。我说:“你几时来个一本正经的事情说给我听了。”他抿笑了笑,说:“这个真是正事”。我问道:“什么事情?喜事?悲事?反正准不是个好事”。她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来,说:“料你也猜不着?还是我给你说”。
英格说,有场婚礼自己要去采访,要我一起去,再过几天就到时间了。那时,会有电台的车来接我。这场婚礼是闫氏集团的董事长独子闫闽笙的婚礼,英格是电台的代表,负责去拍摄,采集的。她难得的有我这么个知根知底的朋友,不利用,利用,岂能行?她说:“末惜,就这么说定了,刚好也是你工作的分内事”。我说:“我分内事?怎么常常是你做主。”英格嬉皮笑脸的说:“谁做主不是一个样,谁叫你是我好姐妹”,话吧,站起来,就向着楼下走去,还调转头来,丢下一句话来,她说:“看你一副要出家的苦瓜脸,叫你去看婚礼,不是叫你去嫁人”。我说:“叫我嫁人还好,省的整天看着别人阳光满面”。
婚礼那天,英格是开着单位的车来接我的,副驾驶上还坐着我们这个国营报社的总负责人,刘懂事长,他也被邀请了去,刘懂事这个人,西装革履起来,摆着一副生冷的面庞,还翘着一副二郎腿,两手半交叉在胸前,头向后仰在座位上,一副闭目养生的神情。
我说:“刘懂事,你也去呀!”,他不带任何表情的说了一个字:“嗯”。见了他,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中国式的两极分化,贫民的面黄肌瘦,官人的肥头大耳,他也是亮着一副油光满面的面容,比用着女人的化妆品还富有光泽度,我斜看着英格,我看见她在偷偷的窥笑的表情,她看上去比做个新娘子还要幸福,英格是记者,向来别人的喜怒哀乐就是她的一言一笑。
车的挡风玻璃外,秋风席卷着层层的落叶飘起来,又落下,像舞娘的长袖,挥动着起几米长的宽敞的衣袖,一起一落,翩翩起舞着,不间断的跟着音乐,时而飞速的挥动衣袖,看的你眼花缭乱,时而,轻飘飘的缓慢的一起一放,处处都是在洋溢着一种欢天喜地,喜气洋洋的气氛。
刘懂事睡眼朦胧的,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哈欠,张大口就挤出来两腮肉,向着俩侧坠了下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过,倒是我先睡了去。我先睡着的这点福气,英格倒是嫉妒了,她不断喊着我,她不是叫我末惜,而是喊我道:“黑妞,黑妞”。他倒是还不忘记,上大学时,那些无聊男生给我加上的绰号,因为我皮肤有点黑的缘故叫我“黑妞”,那会,我的心里难免会有着几分不满,但也就那么应了下来,我也不去理会她,她就那样自顾自地叫喊着。倒是把副驾驶的刘懂事给叫了个醒,他睡眼靡靡的说:“奥,这是到点了吗?”,英格很不好意的说:“奥,还没呢?快的了”。
英格就继续开车,她也不去答理我了,那女人,心里一定在嘀嘀咕咕着,找我的茬呢?暂时还是归于平静的,不过,英格第二次叫醒我的时候,就是真到点了。
我随着英格下了车,抬眼望去,一块高竖起的大匾牌子横在了不高不低的山顶上印着几个大黑字“大长今”旅游区,这里,我是第一次的来,至于它的来龙去脉,潜在历史,我是一概不知,天晓得设计者为何叫这里“大长今”?是因为《大长今》电视剧女主角的美丽,还是单单因为这个名字好听,管它呢?总之这里举行着婚礼,我们在这里。
我的记忆的视线下,这是首次的无与伦比的婚礼,嗡嗡的,人声一片杂,来的人,不全是参加婚礼的人,旅游区每天少不了几十个游客的,混在了一起,都是成群结队的,嬉笑着,旁听者,顺耳着,瞪眼着,千姿百态的。
新娘是浓妆淡抹的,仔细看上去,似乎有几分姿色,白色的婚礼服,浓眉大眼,头发是挽着的发髻,站在人群中一座山峰似的,亮丽,显眼。吸引了无数目瞪口呆的眼睛,这会的人都是捡了个观赏的大便宜,当然,放在了她的身上,也确实不算是一种浪费。站在一旁的,插着个大红花,花上印着“新郎”二字,不用说,就是婚礼的男主角了,男子脸上留有不深不浅的一道疤,身高看起来,二人站成了一条平行线的样子。
英格指着那男子问我,她说:“这就是那闫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子”,我说:“这里就他一个结婚的,不是他是谁?”。英格说:“这么有钱,都不去整个容”。我没再对下去她的话,但是,后来听人说,这个疤是小时候玩飞刀留下的,太深,以至于再精明的手术师也不能说着非常肯定的话,做了手术就一定能好的话来。英格示意我在中间妇女多的那一张酒席桌子坐了下来,然后,她拿着个摄影机就四处的拍了起来。
婚场上,乱混混的一片,划拳的,劝酒的,输了的不是喝酒,就是唱歌“哥哥你走西口……”十足的陕北名歌,还有一俩个跳出来的,非要闹婚场,出些节目为难新婚佳人的,总是没有闲下来的人,不管我是爱静还是爱闹,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因为我的到来而就此罢休。
从来之后,英格就是围着婚礼场四处拍摄着,我是坐在一群妇女中间,倒是热情,不时的给我夹菜,说着“吃这个,那个的”,听她们说话,雨彤这,雨彤那的,应该就是这个新娘子的名字吧!
毫无疑问,漂亮是女孩的一封推荐信,实实在在的无价之宝,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雨彤,我总会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太过完美的东西,总是让我产生一种患得患失之感,而太过于美丽的女子,又总会让我想到“红颜薄命”这四个字,再去抬眼看一脸,一脸笑脸绽放的新娘子,一朵鲜花似的,她真是太过于鲜艳了,她那么精神饱满,神采飞扬,步伐轻盈,仪态端庄的站在礼堂里,挽着男方的胳膊挽行走着,仔细的琢磨着,还是觉得她的美有了一点惋惜。
自古以来,漂亮女孩的命运都是神秘的,神秘的不可思议,或许那一天就嫁了亿万富翁,或许那一天就成了皇后,皇妃的,又或许那一天,成了万人垂暮的花诞,孤独而死,又或许那一天被打入冷宫,郁郁终生,这才不会愧对其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美貌。
婚礼进行的轰轰烈烈,除了来人的赞不绝口,还有偶而的惋惜声,“你瞧,新娘子多漂亮,嫁了这么个人,真是可惜了。”
英格拿着个相机忙的不可开交着,无暇吃饭,更是无暇顾及我,只是忙着照相,忙着记录。记者,就是不假思索的记着别人的故事,悲喜交加的都有,刻下别人的故事,附上自己的眼泪。
“李英格,这边来”,刘懂事在叫她,刘懂事叫她,无非是又要引进给她几个什么所谓的大人物,叫着她以后做事小心些,不要捅娄子。
“给,帮我拍摄着”不管我会不会,英格把相机一把投向了我,说,一会过来。
拿着相机,看着雨彤,不知道拍在哪一个反向,哪一个方向都是那么美,惟妙惟肖的一幅画,也只能拿着相机四处乱照着,免得一会,英格说我无所作为。
婚礼进行到了最后,宴席散了,来的人,陆陆续续的相继走了。我和英格也只好收拾东西。刘懂事喝了烂醉如泥,他叫了司机过来送他回家。
没走出几步远,就听着后面有人叫唤着,“李英格,你也在呀”那人道。我和英格一起向后看了去。“是,齐老师”。我和英格异口同声的答到。
这是一个中年四十几岁的样子,个子还算适中,流着小胡塞,小气的一对眼睛,笑起来就眯成了一条缝,生怕见了生人似的,倒是皮肤却是典型的黄种人。
这位齐老师是我和英格的中学数学老师,讲课的风趣,幽默,自然是没的说了。齐老师有了酒意,难得的一见,硬是拉着我和英格去吃饭,似乎刚才没见餐食。他说:“走,走,难得的一见,我们聊会天再走。”我看了天色,离黑色尚早,何况是昔日老师的邀请,盛情难劝,就陪着齐老师,来到了一家小餐馆来,饭桌上,几个人似乎才熟悉了起来,聊起童年,聊起大学,聊起现在,聊起人生。熟悉的一塌糊涂。也是在这里,齐老师告诉我俩。林雨彤也是他的学生,比我和英格大二届,也是我们的学姐了。更值得人骄傲的是,这个叫林雨彤的尽是个名校的学生。
说着脸上就写满了得意二字。似乎雨彤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他的功劳,说了一遍又一遍的“那会,我是她班主任兼数学老师,没想到她嫁的这么好”闫氏集团董事长的公子,我想我和英格的耳朵还是好着的,不用这样大声说的,或许,是说给餐馆里其它人听,人总是这样凡是自己愿意炫耀的事,总要滔滔不绝一番,不管听众是否愿意,总要来这么一番发神经。
餐馆里吃饭的人,一波一波的,进来出去的,齐老师借着酒疯。说着没个完,先炫耀后诉苦在感叹,吧台上的站台小姐时不时的朝这边瞄一眼,一副烦着,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又不点菜,又不要酒的,占着几个座位。
时间这东西,一心一意的,把我和英格变成了一个个成年人,把齐老师也变成了一个爱唠叨的老头,没有了往日的朝气。也难怪呢。孩子大了,都上了大学,妻子又离婚多年,没钱的苦处,大事小事都使他为难,如同隔世,隐居了回来,整个人都仿佛缩小了很多。
聊天着也使人忘记了时间,诉苦着也使人忘记了流泪,或许,对着我和英格淌眼泪算不上什么的,只是徒劳,齐老师难得的对着自己的学生快饮敞谈的,绅士风度还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