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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重病在身
“知道了,我们平时也有锻炼身体,邵大哥也有教我打篮球。()”
“邵大哥是谁?”肖老师不由多嘴道,她很少听童辉提到这个人。
“他是我姐夫。”
“瞎说,你姐什么时候结婚了?”童颜马上阻止他的话,并且对肖老师抱歉道:“肖老师,这里由我来照顾就好,您还是赶紧回学校吧,让你在这儿耽误那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肖老师一想也对,她可是跟着班上两名同学一起把童辉送来医院的,这会儿是该回学校了,她还有晚自习,两个孩子也要继续复习。
“那好,童颜,你好好照顾童辉,等他做了检查,把病治好再回学校也不迟。”
“恩,我会的,他要是身体不康复,我绝不会让他回学校。”
和肖老师告完别,并把他们送去乘电梯,童颜便折回童辉的房间,并且在安顿好他后去办了住院手续。
邵逸南打电话来的时候,童颜没有告诉他童辉进医院的事,她觉得他已经够忙了,不能让他因为童辉的事而跟着着急上火,她一个人照顾他足够了。
童辉是第二天被要求做全方面检查的,结果则是在第四天才拿了下来,然后童颜被请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那名有着丰富医疗经验的老医生很沉重地对她道:“童小姐,你弟弟的病情不容乐观,他之前会晕倒,是因为血液中的水、电解质和酸碱平衡发生紊乱,产生了高钾血症,并且影响了神经系统,出现暂时性的昏迷状态……”
听到医生这样说,童颜有些迷糊了,那些专业的医学术语她也听不懂,所以她只能请求医生说得通俗一点:
“医生你就直接告诉我,童辉得的是什么病吧?我也好知道这厉害关系。”
“说得简单一点,童辉得的就是急性肾衰竭,俗称尿毒症。”
“什么?!”听到这个人人谈而色变的词,童颜不禁瞪大了眼,脸色变得惨白,脑袋嗡嗡的,心里面更是乱糟糟的,完全乱了方寸。
为什么会是这个病?她一直重复地想着这个问题。
她即使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看过太多的小说和电视剧的介绍,这病就是把人逼上绝路的病啊。
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不自觉便溢了出来,她抬起泪眼看着童辉的主治医生,声音哽咽道:
“医生,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他才十七岁,他明年还要参加高考,他不该得这个病的。”
那医生大约五十出头,也是一名女医生,她自然能体会童颜身为病人家属的心情,但她还是宽慰道:
“童小姐,别把这个病想得那么严重,尿毒症也是可以治疗的,当然这得有合适的肾源做肾移植手术,不过手术费用是高昂的,目前的情况来看呢,病人也可以做血液透析控制病情,直到可以做肾移植手术为止,只是这每次透析的费用,你要有心理准备。”
女医生说完,便拿着病厉卡道:“我还有病人要去看看,一起出去吧。”
童颜木然地点点头,眼泪还没有干,她赶紧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不让人发现她有哭过的痕迹,尤其是一会儿要面对童辉。
事已至此,她知道再也无可挽回,她得回去看看存款还有多少,再有就是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合适的肾源。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童颜便提到了这个问题。
“目前可以提供病人肾源的自然是父母和兄弟姐妹,你也可以去做做检查,看与你弟弟的肾是否配型,如果不行就要等有合适的肾源,通常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在此之前,病人只能依靠透析来维持。”
“是,我知道了。”
童颜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她觉得只要自已的肾脏和童辉的匹配,那么把自已的肾给他根本不是问题,不过换肾手术的钱就是问题了。
到哪里去找这笔钱呢?
回到病房后,童辉已经睡着了,童颜走到他的床边,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十七岁的少年,有着风华正茂,童颜真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已,而不是童辉。
如果可以,她真想代他得这个可怕的病。
就在童颜沮丧不已时,手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童颜正沉浸在悲伤之中,突然而至的铃声吓了她好大一跳。
童辉也因为这突兀的铃声睁开了眼,童颜不得不接通手机走出房间,在医院走廊接听邵逸南打来的电话。
“童颜,你在哪里?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
“我……我在童辉的学校里,他有些事让我去学校找他。”
童颜还是撒了谎,童辉的病不能让邵逸南知道,那样只会让他也跟着自已着急,说不定他又要去工地打工,把自已弄得脏兮兮的。
她不要他因为自已弄得那样狼狈,她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依旧是每天光鲜地在大学校园里。
童颜甚至萌发了和邵逸南分手的想法,她实在不想因为童辉的病而连累到他。
她也可以预见到,如果邵逸南知道了童辉的病,是不会丢下他们姐弟俩不管的,那样一来才是真的害了他啊。
他们现在还不是真正的一家人,她怎么能那样做来连累他呢?
但如果是就这样硬梆梆提出分手的话,邵逸南也不会同意的,他有可能会来调查,那么童辉的事就瞒不住了,所以童颜很快打消了要和邵逸南提出分手的事。
“他出什么事了?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了,是小事,他和其他同学发生了点摩擦,老师叫我去解决问题,现在已经没事了。”
童颜继续撒谎道。
“童辉也会打架,还真看不出来,不过男孩子嘛也有冲动的时候,我记得我小时候也……”
“那个我不跟你多说了,我们有机会见面再说吧。”
童颜不想再听邵逸南讲他过去打架的光荣事迹,所以果断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邵逸南拿着被童颜挂断的电话,心里感觉真是莫名其妙,后来一想,大概真是童辉惹他姐姐生气了,所以她的声音才会听起来怪怪的。
☆、75夜不能眠
邵逸南一向把事情想得很简单也很乐观,他自然不会联想到童颜的情绪有哪里不对,不过他已经想好了,等见了面,他会好好“惩罚”她的。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有一丝阴谋算计的笑,却仍不掩他帅气英俊的脸。
童颜挂断邵逸南的电话后,只感觉胸口闷闷的,又似被什么扼住喉咙一般,连呼吸都感觉困难起来。
医院的走廊内同样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从窗口望出去,冬夜的星空萧索而寂寥,没有月亮,星空一片暗淡。
不知不觉,童颜已是泪流满面,此时的她显得那样无助而孤独。
童辉生病了,她唯一的弟弟,父母去世的时候甚至没来得及跟她交待一句什么就那样去了,而今的她本想着能和弟弟一起平静生活,却没有想到他会得这样可怕的疾病。
尿毒症,血液透析,换肾,这几个词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着,使她夜夜不能眠。
不过一个晚上,童颜来到卫生间洗漱时就发现,自已的脸色和眼下都有了青黑色,如果不能遮住,很容易被人发现端倪,所以她不得不去买了只廉价的遮瑕膏来遮挡她眼下的青黑色。
好在邵逸南最近也忙,并且在电话里跟她讲,准备去邻近的几个市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家更好的工作单位,童颜当然巴不得他此时不在自已身边,也好让自已有更多的时间来想给童辉凑钱治病的事。
最近童颜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发呆,常常坐在教室里,食堂中或是学校的长椅上,一发呆就是半个小时,课听不进去,话也很少讲。
这天是上李启光的专业课,另外两名女生收拾东西离开,童颜却还在那儿兀自发愣,收拾讲义的李启光见她如此,觉得她那静态的美人脸实在也是青春逼人,诱惑得他心里直痒痒。
所以在两个女生离开后,李启光走上前拍拍童颜的肩膀,那不经意的动作竟然让童颜浑身一颤,反应实在是有些过了。
当她发现拍自已肩膀的竟然是李启光时,童颜的脸上更是呈现一种罕有的恐惧表情。
李启光是聪明人,岂有不知道这个女生这样表情的意思,但他很喜欢看她们这样小白兔的纯真受惊吓的模样,并且还要故意板着脸道:“童颜,你怕我?这可不对哦,我是你的导师,是可以帮你解决很多实际问题的人,你怎么能怕我呢?”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的,语气中的怨怼很明显,这更让童颜心理负担加重,她不想因为自已上课开小差被教授抓包,更不想因为得罪她让自已考试不能过关。
所以她马上站起来给他鞠躬道歉道:“李教授,请你原谅我一次,下次我不会再上课开小差了。”
“诶,我可不是说这件事,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放轻松,我这个人呢,是最喜欢和学生交流的,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呢,也可以找我商量的嘛,对不对?师生关系的最好方式就是以朋友的关系相处,不是吗?”
李启光油光满面,跟童颜这样说道。
童颜没有去附和他的话,现在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好这里是公共的教学楼,外面也时常有师生走过,她不必担心自已处在危险之中,但她也不想和这个看起来阴晴不定的教授多说话,所以她还是委婉道:
“李教授,我记住您的话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帮忙的,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好意。”
“恩,最好是那样,我李启光可是最喜欢帮助学生的哦。”
李启光自以为笑得潇洒,对童颜道。
童颜没有再跟他废话,收拾好东西,再跟他轻点头,说着再见,便离开了教室。
出了教学楼,她的步子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仿佛有恶鬼在追一般。
来到医院后,童颜刚坐到打着点滴的童辉的身旁,就有护士拿着病历卡走了进来,并且面无表情地对童颜道:“十五号病床家属,刚才缴费处来通知,你们预交的两千元已经不多了,记得去续交费用。”
“好,我知道了。”童颜答应一声,护士便离开了。
童辉也在这时醒了过来,对童颜道:“姐,我得的什么病,为什么要一直在医院住着,我觉得自已好多了,不如你跟医生说说,我们出院吧。”
“胡闹,你的病还没有治好,怎么能回去?”
童颜低声斥责他,并打算继续隐瞒他自已得尿毒病的事实。
她帮他理了理身上的被褥,看了看还剩不少液体的点滴,对他道:“我去缴费处,你好好休息。”
“姐,是不是我的病很严重?所以要一直住院?”
童颜快要离开病房的时候,童辉突然道。
童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是顿顿脚步,回头对他一笑,尽量自然道:“你想太多了,只是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来调养身体,你也不希望回学校再昏倒吧?”
“哦。”童辉不再说什么,看着童颜出门去缴费。
来到缴费处重新交了两千元,想想不过几天的时间就要花那么多钱,童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听说透析的花费更高,一次就是好几百,听起来实在是很吓人。
想她一个月做兼职也就挣到两千元多一点的工资,还是做了几份兼职的结果,即使全部用在童辉的医药费上,恐怕也是不够的。
虽然很愁这钱怎么来,童颜还是不打算让童辉知道自已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