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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渗着血,不送他医院真的好吗?
童颜犹豫着,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也找不到可以帮她的人。
如果那个陈东在,她还可以请他帮忙,只可惜他似乎经常不在家,叫她怎么办?
实在没有办法,童颜只好去用温水兑了些食盐,权充当可以消毒的盐水,然后又找来干净的毛巾,一点点蘸了盐水给少年的伤口做清洗。
那些凝固成褐色的血痂就在伤口四周,而新的血还在不断地流着,童颜知道,如果不能及时止血,对少年来说是想当不利的。
所以匆匆把伤口擦拭好以后,童颜立刻学着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武侠剧里的方法,用干净的床单布撕成条,替少年把伤口包扎好。
少年的身上有多处在流血的伤口,不仅是胳膊,肩上,背上,还有腿上都有。
看着那些深浅不一,同样都在流血的伤口,童颜是一边抖着手,一边做着包扎,只希望这样可以止住血。
她想拨打急救电话来着,但又怕真的说不清,这少年是怎么来的,不是把自已也往里面搭吗?
死马当活马医吧,以防他会因为伤口发炎发烧,童颜想到了抗战片里说的盘尼西林,其实就是消炎药,所以她翻遍了抽屉,找到了之前吃剩下的消炎药,给少年倒了杯水,把他从睡梦中叫醒,给他吃下了消炎药。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已走到了凌晨一点,童颜也累得腰酸背疼,带着一身疲惫去卫生间洗了脸脚,然后准备回床上睡觉。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她不用担心要上班打卡,否则她怎么能起得了床,对了,她今天还跟康力说叫他中午等她一起吃饭,现在想来好傻,都不在一个公司,吃什么饭啊。
她平时也没有问过康力住哪儿,突然她就觉得刚才不是该给康力打个电话吗?又觉得麻烦别人真不是件好事,所以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她只希望这少年第二天醒了后可以自已离开,这样她就不用再管他。
童颜实在是太累了,救这少年的过程本来没什么,可因为那群拿着长刀的人在自已面前跑过,实在把她吓得不轻,再加上少年身上的伤口,她实在有些觉得对她这样的普通小女人来说,是一种心理负担。
所以锁好卧室的门后,童颜一直给自已做着心理建设,没关系,自已只是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天爷会保佑自已的。
童颜将双手放在胸前,不停地对自已做着这样的心理建设,总算是让自已进入了梦乡。大概是真的太累了,这一觉睡过去后再醒来时,那阳光已从窗帘外透了进来。
童颜缓缓睁开美丽的眸,微微眨了眨,这一夜竟然没梦,睡了一个好觉,真好。
童颜转过身看了看身边的闹钟,时针指到了快要九点的位置,平时这个时候早在上班的路上了,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她觉得实在太好了!
想到这里,童颜的脸上出现愉快的美丽笑容,从床上伸着懒腰坐了起来,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暴喝:“好!”
就是这一声吼,童颜吓了好大一跳,谁在说话?
脑海中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童颜又起了一身冷汗,难道是那个被自已救了的少年还没走?
那他在跟谁说话?是陈东?不是吧?
童颜有无数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几转,更让她感到后怕的是,自已会不会像东郭先生那个故事一样,救了中山狼,却被它反过来要吃掉。
一想到这里,童颜更害怕起来,她下了床换好衣服,一只手攥着手机,一只手拿起了在衣柜里随意找的一把木制的衣架,心里想着要怎样把那小子给赶走,绝不能让他反过来对自已不利。
☆、137谁嫌弃谁
童颜这么想着,蹑手蹑脚走到了门边,心里仍然很紧张着,腾出一只手来缓缓扭开了门锁,慢慢打开了一条缝,然后朝外张望。
从童颜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电视机的方向,此刻体育频道正在转播一场NBA的比赛,随着电视中球队的进球,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人简直不顾一切地狂吼着,似完全沉浸在比赛中。
童颜注意到,沙发对面的玻璃茶几上正放着不少薯片和别的零食,是自已不久前从超市买来的,她记得是放在厨房的储物柜里面的,怎么都被这小子给搬到了客厅里面来了?
这也就算了,他大喇喇坐在她童颜的沙发上,吃着她买的零食,还把她的电视也打开来看,简直就没有把自已当外人,这还像话!
既然他还有精力替电视里面的球赛呐喊助威,就说明他没什么问题,那她该好好请他离开才是。
所以童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开了卧室门,快步走到沙发旁,拿起玻璃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按下了电源键,关掉了电视,并且学着豆腐西施的细脚伶仃做圆规状,双手叉腰颇有气势地站在少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等待他开口说离开。
童颜沉默不语,只是瞪着眼看着眼前的少年,那少年没想到这个女人冲出来第一时间就是关电视,刚想跳起来跟她理论,和她冷冷的眼眸一对视,不由矮了三分,不管怎么样,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
不过她这样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那少年也是叛逆心重的人,见童颜不说话,把手上的薯片往桌上一扔,也冲她不耐道:“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别这么别扭?你是不是觉得你救了我,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就该好好坐在这里等你啊?”
“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还没有离开,昨天晚上救你是不得已,可我没有想到你会赖在这里不走。”
童颜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少年,大约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头发长到可以当披头士了,尤其是快要遮住眼睛的那一绺,还染成了金黄色,大概是他觉得这样才够酷够帅气。
凭心而论,少年长着一张还算清秀的脸,五官分明,尤其是一双眼睛透着机灵劲儿的同时,还有一种痞子的玩世不恭。
那少年大高个儿,竟然好意思站在沙发上跟童颜理论,高出童颜许多的个头给人一种很压迫的气势。
童颜这时也豁出去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他身上可还绑着她用来给他止血的花床单撕成的布条,他竟然还敢这么跟他的救命恩人说话,以为自已是谁家大爷吗?
她可不侍候了,所以她马上用拿着木制衣架的手连衣架一起指着门的位置道:“你给我走,我看你现在好得不得了,还敢这么跟我这个救命恩人说话,你可以走了!”
童颜寒着一张脸这样对少年道。
而少年在听到童颜要赶自已走的时候,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坐在那里,对童颜说好话道:“好好好,我不跟你这么说话,是我错了,你别赶我走,让我在你这儿再躲几天,我怕出去又会被那帮人砍。”
“那是你的事,我昨天晚上收留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别在这里待着了。”
童颜还是强调道。
少年却已经双手合十道:“大姐,你好人做到底,让我再多待两天,我保证过两天就走,绝不在你这儿多耽误。”
“不行,你在这儿,我不放心,再说,我朋友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看到你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童颜说的是实话,更希望的是这少年听到说她有其他人在这儿住会知趣离开。
那少年果然在听到童颜的话后变得沮丧起来,似有些无奈自已要离开,又似很舍不得。
在童颜的屋子里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叫做家的味道,他想多在这儿待着,不想去面对那些冰冷与残酷。
但童颜那坚决的表情,还有她说的那些话都让少年觉得没有商量的余地。
正待少年要从沙发上起身离开的时候,门外却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令屋内的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童颜很想说不会吧,竟然有这么巧,陈东早不来晚不来,在她收留了这个少年后他却赶回来了。
少年微微一惊,不由看向一脸紧张的童颜,似察觉了什么,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房门已完全打开,带着一身风尘的陈东站在门外,和屋内的童颜和少年对视了两秒。
三个人站成两对立面,且都没有说话,仿佛有一股冷风由陈东开着的门缝刮进来。
陈东的脸上只在童颜和少年脸上过了一遍,马上开口抱歉道:“不好意思,童颜,我没想到你竟然有朋友在。”
陈东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屋,然后把门关上,并且继续道:“我回房间,不打扰你们,我就是昨天在火车上坐得太久,需要补补瞌睡,真不会打扰你们。”
陈东一边说着一边进了自已那间卧房,真的关上门再也不出来。
童颜和少年一句话也没说,等到陈东自说自话地进了屋,童颜才一脸苦相地坐在单人沙发上,脸都快皱成了包子。
而少年也乐了,不由笑道:“那什么,搞了半天,他不是你男朋友啊?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好歹我一美少年,要是被人误认为和有夫之妇勾搭,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少年一边自恋得说着,一边又放松地坐到了沙发上,还哼着歌儿翘二郎腿,手已经拿到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而那场体育赛事还没完,他要继续看下去。
童颜却是真被这少年的厚脸皮给打败了,立刻俯过身来从他手上抢过遥控,再次把电视给他关了,并且怒瞪着他道:“赶紧离开。”
“这怎么成啊?既然别人都误会我们那啥?你不能就这样赶我走啊,好歹也要把戏演下去,你说是吧,我都不嫌你老了,你还敢嫌我这样的小鲜肉吗?”
☆、138有故事的女人
少年边说着,直接一只手撑在腮边,就那样躺在了沙发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的模样,打算赖着不走了。
听了他那番话,童颜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她可真的是救了条中山狼,还打算赖在她这儿,吃定她了。
“你最好是快点离开,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来带你走。”
童颜真是拿他没辙,只有拿报警吓唬他,她一边说着,一边真的掏出手机,打算拨打一一零。
那少年一看童颜来真的,也急了,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抢夺她的手机,并且嘴里恳求道:“好姐姐,我刚才只是开玩笑,我真的无家可归了,你收留我吧,我会做很多事的,我会洗衣做饭,擦地抹桌子,我会好好报答你的,你就别报警好不好?”
那少年一声声求着,一边说着一边还是要来抢夺童颜的手机,一不小心把肋下的伤口给扯到了,疼痛袭来,且有鲜血再次浸了出来,疼得他脸色都变了,只好放弃跟童颜抢夺,跌坐在沙发上,捂着被扯开的伤口直冒冷汗。
童颜的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就发现少年有些不对劲,她也看到了那包扎伤口的花床单有血浸出来,她也有些心急了:“你这样不行,我还是打电话让救护车来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就在你这儿待着,你别报警,也别叫救护车来,我死不了。”
少年强忍着疼痛,只是这样对童颜道。
“可是……”童颜其实也不想叫救护车,自从庄强和童辉过世后,她对医院有了一种抵触情绪,仿佛每去一次医院,她都能感觉到强烈的死亡气息。
不管是庄强还是童辉,他们都是活生生在她眼皮子底下死去的,每到午夜梦回时,她都还能梦到他们死去的那一瞬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