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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菲不解极了,问是哪个多嘴的告诉他。“我知道了,是霞姨对不对?”
礼信跳过嘉菲的问题,继续微笑着说:“所以他离开后,你好孤单。找到了我这个替代品,可惜还是个不良品。我一点都不气,反正也是我先放手的。其实我也不喜欢你。叶小姐不需要愧疚,请回去吧。”
他一反常态,竟然如此的客客气气。嘉菲闻着空气中那股冲天的酸气,第一次知道原来礼信也会吃醋,好笑极了,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嘉菲,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这么多字,你得打多少时间?”
礼信大惊失色,他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皱了皱眉头,正色道:“你偷看我的手机!信不信我告你侵犯隐私权?”
两人同时愣住了。嘉菲笑的更欢了。礼信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抬起手,想要用指腹抚平他的烦恼和不安。礼信漠然地推开她的手。“啊”的一声,嘉菲痛苦地捂着手臂。
“嘉菲,怎么呢?”
她看着礼信急促担忧的表情,噗嗤笑了出声。“骗你的。你看,你多在乎我。”
礼信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怒容,生气地说:“是,我是不自量力地喜欢你。可你也不要拿我寻开心。”
嘉菲正要表白自己的心意,这时,传来阵阵惊叫声。在对面一栋公寓的顶层,有个女人颤悠悠地站在护栏外,眼看就要跳下去。“嘉菲,快报警!”礼信以飞快的速度冲到天台上,在救助人员到来之前,先稳住女子的情绪。
蓝衣女子的脸上挂着道道泪痕,见到礼信,情绪更加失控,竭斯底里地喊着“不要过来”。
“小姐,有什么事先下来说好不好?我是警察,我可以帮你。”礼信慢慢地靠近,向她伸出了手。
“你帮不了我。他跟其它的女人跑了,不要我了。”蓝衣女子痛哭流涕,脚往外挪了一小步。围观群众们吓得捂住了双眼。片刻后,发现她的手还抓着栏杆,都呼出一口气。
嘉菲紧随礼信身后,跑到天台,向她迈出一大步,不劝,反而要她够胆量就跳下去。礼信连忙叫嘉菲闭嘴,但看她肃然决绝的神情,自己反倒被她吓住了。
“你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可怜的人吗?不过被一个男人抛弃,值得寻死觅活吗?我害死了我的姐姐,不是更应该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是什么(2)
嘉菲握紧了拳头,诉说着那段一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痛苦往事。“我姐姐她品学兼优,样样出色。我的成绩非常差,爸爸生气时会说,跟姐姐比,我一点都不像叶家的孩子。姐姐总是安慰我,说读书读得好的人,画画都不如我。尽管她喜欢医学,大学时还是读了管理学。因为这样她的妹妹就可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我喜欢她,但是又疯狂地嫉妒她,终于有件事我赢了她。我抢走她喜欢的人,可姐姐什么都没说。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她都让给我。直到有一天,我们去海边游泳,我的脚抽筋,姐姐她刚学会游泳,还是拼命地游过来救我。把我推到沙滩上时,她已经筋疲力尽。这时,突然来了一阵浪潮,把姐姐,姐姐她卷走了。”嘉菲已经接近崩溃边缘,泣不成声,“她被打捞上来时,我摇晃着她浮肿的身体,想叫醒她,但是她再也没睁开眼过。姐姐死了。爸妈在之后的半年,再也没笑过。虽然毓林喜欢我,但是他是姐姐喜欢的人,所以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只能让他一个人出国。有一晚,我听到爸爸对妈妈说,我爸说,要是死的人是我就好了,为什么要把叶家全部的希望带走。我跑到海里,求老天爷带走我,把姐姐还给爸妈。可我是个孬种,是个懦夫,我不想死,我,我还是觉得活着是很美好的事。可是,每到夜深人静时,我就觉得自己好对不起姐姐,甚至我都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幸福,因为我的幸福是踩着姐姐的尸体——”
蓝衣女子不知不觉间被她所说的话吸引住,爬下来,安慰着蹲在地上哭成泪人的嘉菲。以致于大批警员到来,不知道想跳楼轻生的女人到底是哪位。礼信要同事们好声细语地做好劝导工作,脱下外套,盖在嘉菲的头上,然后抱起她,不理会记者再三要求的采访,默不作声地下楼了。
叶家的客厅里,他一五一十地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给叶盛和汪颖。“嘉菲她非常怕水,应该是这件事留下的阴影。虽然她一直没心没肺,但是,叶先生,叶太太,希望你们多多关爱她,让她放下心里的包袱。”
汪颖当即哭了出来,说根本不知道嘉菲心中有那么苦。
叶盛不知那一句气话让嘉菲在心里打了个死结,他想起嘉琪死后,自己把气全撒在嘉菲身上,从来没有在乎过嘉菲的感受。他来到嘉菲床边,抚摸着她苍白的脸,流下了眼泪。
嘉菲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叶盛伤心的模样,着急地问:“爸,怎么呢?”
“嘉菲,爸爸对不起你。我那时只是太伤心,才说出那样的气话。你和嘉琪一样,都是爸爸的心肝宝贝。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嘉琪那么疼你,一定是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以后爸爸会好好听你说话,会放下工作,好好陪你玩。嘉菲,我的乖女儿——”叶盛抚摸着她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父女两哭成一团。汪颖看着丈夫和女儿终于和好,再次流下了兴奋的眼泪。
第二天,礼信发短信约嘉菲出来,带她来到嘉琪出事的海边。他蹲下身,脱去嘉菲的鞋子,然后拉着她,慢慢地往海里走去。当海水淹没她的脚踝时,嘉菲想起了那场噩梦,怕极了,扯掉礼信的手,跑回岸上。
“嘉菲,不管有多么困难,我们一起克服,好吗?”
“那你答应我,一定不要放开我的手。”
礼信点了点头,握紧嘉菲的手,再次走入水里。“别怕。睁开眼睛。跟嘉琪告别吧。”
嘉菲哭泣着,颤抖了许久许久。她睁开紧闭的双目,眼前出现了蔚蓝色的大海。令人胆战心惊却又是如此的壮观迷人。她的嘴唇哆嗦了好久,终于叫出了“姐姐”。“姐姐,对不起。你最疼爱的妹妹窝囊地活了五年,一定很让你失望吧。”她似乎在天与海相接的地方看到了嘉琪的身影,嘴角绽放出一个笑容,向前跨出一步,大声喊道:“姐姐,从今往后,我会连同你的份,认真过好每一天,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一定会活出精彩的人生,姐姐你在天上看到的话,一定会为我感到自豪的!姐姐,再见了!”嘉菲抹去了眼泪,露出了五年来最为灿烂的笑容。她逆着夺目耀眼的光芒,看到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的礼信。那一刻,她明白了这一辈子最想要的是什么了。
毓林开完了在上海举行的经贸会议,就马不停蹄地来到叶家。他在杂物间看到嘉菲高兴地整理着画本,说道:“我在门口见到方礼信,他说你已经解开心结,可以和我在一起了。”
嘉菲的心一颤,猛然从画中抬起头。毓林以为她没听到,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开心地抓起嘉菲的手。
……
悠扬的旋律再次响起,礼信站在树下,吹起了口琴。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然后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嘉菲?”
“我让毓林这辈子都不要再等我。”她不等礼信询问,继续坚定地说,“因为我找到了我的太阳。礼信,我的太阳就是你。我爱你。”
礼信震惊极了,松开她的手,转过身,看着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说我爱你!你没听到吗?”嘉菲看着他那副愣头样,撅着嘴,端起大小姐的架势,振振有词道:“我不管。你不是说要负责到底吗?那我就赖你一辈子。喂,你可别说负责不起什么的,本小姐可是连人带心全给你了。”
两行热泪划过他的脸颊,礼信又哭又笑,激动地把嘉菲拉到自己的怀里。“跟着我会很苦的。可能你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
“没关系,我只想生活在有你的世界里。”
萌子的身体越发的沉重,它懒洋洋地在阳光下散着步。嘉菲摸着它滚圆的肚子,开心极了,说:“我们家又要添几个新成员了。”
礼信整理着空出来的一块土地,问嘉菲想要栽什么花。
“向日葵。因为向日葵一直绕着太阳转。我要方礼信你,一生都绕着叶嘉菲转。”说完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再次往礼信怀里钻去。
悠悠带着小闲从外面玩耍回来,看到这一幕,很应景地唱起了歌:“甜蜜蜜,你笑的好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小闲热烈地鼓掌叫好。礼信脸皮薄,赶紧收起笑容。无奈嘉菲已经恋上他的怀抱,继续旁若无人地挂在礼信身上。
小白蛋糕店里。惠歆看到嘉菲,无精打采地拿出一块蛋糕。店铺里弥漫着死气沉沉的气息。嘉菲四处张望着,问她朱弟去哪了。
“穿回去了。”
“回哪了?”
“一个我接触不到的世界。”
嘉菲心想她又被男人甩了,同情地安慰她几句,想起几天后刘家公子和施家千金将要在酒店举行一场豪华婚礼,想在未婚男宾客里给惠歆介绍个靠谱的对象。惠歆摇了摇头,仿佛对世间的情爱再也提不起兴趣,已经心灰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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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敌方已攻入我军前线,烧毁大量军粮,请将军速速下令。”
“报!敌军派遣使者来议和,已到帐篷外等候。”
“报!三夫人难产,大夫遣属下问将军要大的还是小的。”
“报!五夫人和大公子玩抓迷藏时,大公子不慎跌入河里,淹死了。现在大夫人和五夫人闹得不可开交,请将军速速前往。”
《霍去病传奇》剧组里,赖先森身穿盔甲,从早到晚勤快地扮演着小兵甲乙丙丁。他蹲在墙角休息时,导演注意到他,让助手把他叫过来,看他台词功扎实,样貌也非常对得起观众,要给他一个“琴师陆之谦”的小角色。赖先森大喜过望,对导演千恩万谢,保证一定会努力演好这个角色。
赖先森终于脱掉厚重的盔甲,换上一身飘逸的白衣。这次的剧本是这样的:龙门客栈里,正当霍去病(主演韩远)和几个江湖大盗(群演若干)动手打架时,突然传来清脆空灵的琴声。众人一惊,为首的大盗(群演杨某)喝道:“没看到大爷我要打劫吗?滚去别的地方弹琴。”“没听到公子我要弹琴吗?滚去别的地方打劫去。”陆之谦(演员赖先森)说完后,起身,用折扇挑起珠帘,斜觑了那群大盗,一边露出儒雅谦和的笑容,一边扔出折扇,在空中高速旋转着(特效组),大盗们应声(音响组)倒地,狼狈地滚爬出去。陆之谦优雅地接过回旋而来的扇子,轻摇纸扇,笑道:“非要本公子请你们滚。”
他投入了无比的热忱,早早到达拍摄现场,向艺术指导讨教弹琴的手势,和导演商量着如何站位。为达到最好的演出效果,和群众演员一遍又一遍地排练着。韩远因为临时有商演,赶到片场时已经是下午了。
“Cut——”导演惊叹地拍了拍大腿,觉得他的一抬手一转身全是戏,演技简直是浑然天成。尤其是与投资方指定的主演韩远相比,演技水准高下立见。本来陆之谦只是霍去病在江湖相识的一个朋友,总共只有五场戏,但导演觉得这样太埋汰赖先森,唤来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