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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靠上电视赚钱?”
宋茹嗤之以鼻。
谢宝心里还真是五味杂陈。
不过她也来不及感叹很久,就被宋茹赶去睡觉了,说是让她早点睡,明天一早还要上学。
谢宝当然不乐意,苦着脸说自己身体还不舒服。
宋茹知道她不乐意去学校,加上刚出了那样的事,换成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答应了,可想到刚才楼下对着她咬牙切齿、一点凶相的小张,她说什么都不能让谢宝在家多待了。
☆、上学
第八章
尽管谢宝说什么都不愿意,宋茹第二天一早还是把她从床上铲起来了。
别人怎么是借尸还魂的谢宝不知道,可是没没听说谁头一天还是孤魂野鬼呢,第二天早点六点钟就被赶去上学的。
一路穿衣服洗漱她都是半闭着眼睛靠身体的记忆。
谢芮佳所在的高中是七点开始早自习,他们家离学校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如果不愿意走路,还可以搭十分钟一般的公交车,两站路就到。
之所以这么早喊她起床,是因为之前的谢芮佳是个慢性子。而且又是最爱漂亮的年纪,虽然学校里都是穿校服比较多,她每天早上也要为校服外套里面搭配什么、齐肩的头发到底是披着还是扎成马尾或者丸子头而苦恼。
宋茹每天早上六点都会喊她一次,但大部分那个时候谢芮佳都已经起床了。
他们班主任姓顾,是个快三十了还没有结婚对象的矮胖男人,处罚人的方式十分变态,就是让人拿着书在走廊里上早读。不管你是迟到五分钟还是迟到半小时,也不管你是男生女生还是为了其他什么事吃饭,反正只要晚于打铃进教室,那就在走廊上待到早读课结束……
女孩子面皮薄,没有几个能接受这种处罚的。因此他们班的女生大部分都会提前好一会儿去学校。像谢芮佳这样的打铃前十分钟左右才到的额,已经算是异类了……
不过这也不怪她,主要是他们这地方本来就不大,很多人从小学开始就在一个班,初中和高中还在一个学校。
初中以后,谢芮佳阿姨在老城区开麻将馆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学校,可以说自从那件事以来,她几乎是没有一个朋友的。
等上了高中,谢芮佳本来想在新学校好好表现,然后像其他同龄女孩一样交那么一两个要好的闺蜜,毕竟整天在学校形单影只的她真的是过够了。每次课间看到其他女生一起去小卖部,或者一起去上厕所,她都羡慕得不得了。
所谓天不遂人愿,大概就是上了高中没多久的一次年级聚会,让初中的那件事又变成一件大八卦,迅速在同学之间传播。
初中时,女生们不喜欢谁,最多也就是冷落她、孤立她,但是到了高中,冷暴力已经不是唯一的手段了。谢芮佳明里暗里受过的大小欺负,不胜枚举。
什么书和文具被藏起来,什么班级有事故意不通知她,还有藏起她的作业本试卷之类,几乎就是她高中生活两年来的日常。
因此在学校的时间,她是能减少就减少。
宋茹喊完她起床,就回屋继续睡觉了。
谢宝随便在衣柜里翻了件衬衫套上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镜子里的女孩子齐刘海,鹅蛋脸,杏仁眼,皮肤白嫩的好像刚剥了壳的煮鸡蛋。只是刘海有些长,都快盖到眼皮上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恹恹的。
谢宝在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找了两个黑夹子,把头发全固定到脑袋后面扎了个清爽的马尾,人看着精神了不少。
这一通弄完才六点二十不到,摸着饿的扁扁的肚子,翻了兜里的零钱就出去买早饭吃了。
街口的包子店生意很好,带肉的一块五一个,素的一块一个。每天早上都有人在排队。
谢宝刚走到哪里,正数着人看排到自己要多久,忽然有个排队的老大爷跟她招手呢。
她再一看,这就是昨天在麻将馆里被小张说出千的李大爷。
李大爷排的挺靠前,看着背着书包的谢宝,笑眯眯地问他要吃什么。
谢宝也不客气,喊过人以后就说自己要两个肉的。
没多久李大爷就排到了,给谢宝买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
她也没客气,接过包子甜甜地道了谢。
李大爷看她要摸口袋,赶紧说:“大爷请你吃的,别给钱啊,生分。”
谢宝也就不多墨迹什么,就说:“您常去我家玩啊,上次的事情您别放在心上。”
李大爷笑呵呵地摆手,“哪儿能啊,就不是你家的事。”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谢宝就注意到李大爷印堂透着黑气。那跟他之前在小张脸上看到的黑色不同,而是人体像透过皮肤散发的黑气,自眉间而出,缭绕于人顶。
她上辈子没得到她师父谢癞子的真传,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她看不到相学上的“气色“。她师父说这种本事强求不得,就是生下来带来的。要是人人肉眼都能看到人面上的颜色,那么他们这些学相术的就甭想混饭吃了。
谢宝想了想,又继续说:“那个烦人精昨儿个晚上又去我家闹事了,您出入也当心些。这些人急眼了什么都能干出来。“
李大爷又点点头,说:“诶,我知道了。你阿姨昨天也让人带信给我了。你快去上学吧,别回头晚了。“
谢宝“哎“了一声,跟他挥挥手,就转头往学校去了。
也许是第一次看到了人面向上的“气色“,一路上谢宝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那种透过人皮肤散发出来的黑色,在相学上说是大凶之兆,必有血光之灾的。
谢宝不是个多事的人,可是那个大爷对她还挺和善的,又给她买包子吃。她要是不给提个醒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刚才她说的那些,老人家未必会放在心上。可是如果把自己看见的去跟人家说,估计要么被嘲笑她小孩子乱讲话,要么就该当她人来疯了吧。
这一路想一路走的,很快就到了钱江一中门口。
他们这片城区里就几所高中,一中、二中和十二中。
十二中是体育学校,所以成绩好点的就都在一中。二中那差不多就是被老师和家长放弃的学生了,但凡有点办法的,都不会在哪里待。
所以“钱江一中“这名号虽然听着响亮,其实也是个大杂烩。
只是因为离钱江近一些,才捞了个响亮的名头。
谢宝按着记忆去了自己的班级。
班上已经闹哄哄的了,她闷着头从后门进去,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就坐下了。
因为都是单人独桌地坐着,谢芮佳的位子又在角落里的倒数第一排,一时倒也没人发现。
打铃之前,教语文的任老师就过来了。
同学们也就安静了下来,纷纷拿出了课本。
谢芮佳掏出课本一看就傻眼了。
书包是昨天在钱江边上被人捡到的,虽然没有完全湿透,但是沾了不少水。
这语文书前半本都被泡烂了,封面更是泡的脱了皮。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跟路边捡的差不多了。
仍老师让大家开始读课文,她自己则背着双手开始巡视,眼看着就要走到谢宝跟前……
她真的是紧张死了,上辈子她师父送她念过几天私塾,那时候别说把书弄成这样,就是一个不认真惹先生不高兴,那都逃不了一顿打……
☆、黑气
第九章
说来也奇怪,谢宝算是见惯了场面的。可对于老师,她一直有种敬畏的心里。
当任老师缓缓朝她走来的时候,她真是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然而任老师走过来的时候只是看了她两眼,看到她那不成样子的书也只是稍微多停留了几秒,然后就绕到别的地方去了。
谢宝摩挲着课本,心有余悸。
对比了一下她和谢芮佳的记忆,还别说,这时代确实不同了。
现代虽然也有学生怕老师的,但是毕竟都是交钱来上学的,对老师的害怕也就那么回事。但是她们那个时候就不同了,先生收学生都是看心情,要是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就是捧着真金白银上门,人都不见得乐意看你一眼。
那叫什么,那叫文人傲骨。
被先生赶出来的学生,那就是非常上不得台面了。
她师父谢癞子曾经就跟她说,书可以读的不好,但绝对不能对先生不尊重。那就是读书人做人最基本的东西都不要了。
谢宝虽然自认不是什么读书人,对她师父的教诲却一直牢牢记着。
时移世易,她又有些忍不住想要感叹命运。
浑浑噩噩的早读过后,课代表开始收昨天的家庭作业,谢宝摸着书包就懵逼了。
什么家庭作业,她知道个卵。谢芮佳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档子事啊!
这姑娘也真是的,怎么还带挑着记事儿的呀!
课代表都是女孩,本来都不待见她,见她作业没有交上去,也没有来跟她确认,直接就把名单给老师了。
说来奇怪,她作业没交,这一天下来,竟然没有一个老师找她。
当然,这一天的课她也什么都没听懂,权当换了个地方睡觉罢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谢宝背着书包就往外冲,趁着同学们人潮还没有拥挤,她就已经出了校门。
这学校让她难受极了,即便有谢芮佳的记忆在,她还是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就好像她本质上是一只灰溜溜的老鼠,你非把她放到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去,她越待越只会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这种窘迫感,一直到她走回住的那片老城区,才完全消失。
刚走到街道口,她就看到李大爷正跟人在路边下象棋呢,而她头顶的那股黑气就跟浓重了,隔着老远就能看到。
她琢磨了一会,还是上前打了招呼,李大爷也应了一声,但更多了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了棋局上。
谢宝就改了方向没有回家,而是去附近公园逛了一圈,找到了一个支着摊子给人算命的老头儿。
那老头儿看着大概六。七十岁,留着山羊胡,戴着墨镜,一手捻着胡子,一手拿着一本发黄了的《相术大全》,在常人看来,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当然在谢宝看来,这就是个混饭吃的江湖同行,连胡子十有八九都是粘的。
她又在附近观察了会儿,确定附近没有跟着那老头的其他同伙,也就确定这老头儿只是个没门没派的“顶水风子”,这才向他走了过去。
那老头儿看见她,赶紧放下书,很热切地招呼道:“小姑娘,算命吗?”
谢宝翻了翻兜里,拿了二十给他,“就麻烦你帮我给人传个话。”
那算命的也是个明白人,“我这是正经算命的,不做那些故弄玄虚的事。”
谢宝听了当时就忍不住乐了,这老头儿前言不搭后语,估计是嫌钱少。
于是她咬咬牙又加了二十,那老头收了钱,捻着胡子,咂吧咂吧嘴说:“看你个小姑娘也不像是坏人,老头就帮你这个小忙吧。”
谢宝就把李大爷的外貌大概和他说了下,又把他带到之前遇到李大爷的地方,把要说的话都给说了一遍。
那老头背着双手就过去了。
李大爷正跟人在棋局上厮杀得火热,那老头也不急,就在旁边定模定性地看他把那一盘都下完了。
李大爷也就注意到了他,往旁边让了让说:“老哥来一盘?”
老头笑着摇了摇头,只说:“我是在前面公园里给人看相的,刚逛到这里,看你印堂发给,似乎要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