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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当然说走其实也没走远,一中旁边有条小巷子,平时学生之间有什么“重要谈判“都是在这里进行。
这次要见谢宝的也不是别的什么人,就是早上在校门口被谢宝还嘴气着的那两个女生。
黑长直女孩叫刘淼,短发女孩叫张娇。两个人在一个班,早上她们在校门口跟谢宝斗嘴被同班的人看到了,说的话也被听到了,还被人在班上学了一遍,嘲笑她们俩连年级里最有名的“废物“都欺负不过。
她们心里虽然气不过学话的那个人,但是更多的还是迁怒谢芮佳……明明就是一个废物,欺负她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只反过来咬她们,害她们丢了面子!
玩了一天手机,谢宝的手机就揣在校服兜里。
因为她一路上都表现的十分配合,因此并没有人特地看着她。她就趁机摸出手机,调到了录音上。
刘淼和张娇已经在巷子最深处等着她。
而带谢宝过去的那几个人,只是收了一点小钱,负责抓人的高年级而已,人带到以后,他们也就散了。
刘淼和张娇觉得对付谢芮佳这种角色,并不需要别的人在场。
早上谢芮佳之所以敢那么张狂,也就是在人前而已。现在她们有两个人,谢芮佳就一个人,而且还是那样的个性,不论怎么算,她们都不会吃亏。
谢宝看到是她们两个人,也没多问,连忙做出一副紧张模样,攥着校服衣摆问她们:“你们带我来这里,想干什么?”说着还惊恐地四处张望起来。
刘淼和张娇窃喜地对视一眼,然后刘淼清了清嗓子说:“你早上那么跟我们说话,你知道后果很严重吗?”
谢宝摇摇头,甚至开始往后退。
张娇绕到她身后,抵着她的背往前一堆,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谢宝攥着书包的手越来越用力,她看着面前两个女孩,颤着声音道:“我为早上的事道歉,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当然不好,”站在她生活的张娇又是用力一推,谢宝被推地跌跌撞撞地往前冲了几步,她将书包搂在怀里,继续问:“那你们想要什么?我身上就一个手机和几百零花钱……”
刘淼和张娇说起来还真没动过要抢她东西的想法,本来只是觉得丢了面子想找补回来而已,现在看她越是这样惊恐无助,再对比之前的猖狂样儿,她们还真有了这么个想法。
手机肯定不能动的,毕竟那东西不见了,家长总能发现,别回头再问起来。
不过她说的那零用钱倒是很不错的选择,就算她们拿了,谢芮佳这种个性回去了也不敢说什么,最多只说自己用掉了,她家里估计也不会在乎那点钱……
刘淼和张娇两个人相视一笑,都了解到乐对方心中的想法。当下就让谢宝把钱都叫出来,还命令她回去不准告诉家长,要是敢说的话,她们就带人来打她……
刘淼还说了,学校的教导是她远房舅舅,谢芮佳要是得罪了她,就算当时没什么,回头学校里也会给她好看。
谢芮佳抱着书包只管点头,看着地面连声保证说:“我知道的,我不会说的……“
谢宝认错态度极好,加上刘淼和张娇又从她那里拿到了钱,因此也就刚开始的时候推搡了她几下,中间从她书包里拿他钱包的时候把她的书都倒在地上,其余的,倒是没有再继续过分下去。
等他们走了以后,谢宝脸上的那点害怕也装不下去了,她拿出手机按停了录音,然后蹲下身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东西,再把自己的校服往土墙上蹭了蹭弄脏了,这才脚步轻快地颠儿着回家了。
家里宋茹看到她这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昨天她说的那个怪老头又去纠缠她了。一边怪她没有跟车一起回来,一边又想带她去医院检查。
她没说具体,谢宝也不懂她说什么的,但是也知道她这是误会了,便赶紧解释道:“不用去医院,就是被同学欺负了。抢了我的钱,还打我……”
宋茹眉毛倒竖,“好好地他们欺负你干嘛?看到那些不好的学生,你倒是躲开啊。不是给你包车了嘛?那个司机我是认识的,有困难你找他啊!”
谢宝就继续说:“不是别人,就是同车的两个女生。早上他们下车的时候怪我没主动跟她们打招呼,还骂我……”说着就把早上的事情添油加醋先给说了。
宋茹听的脸色就挺难看的了,初中时候谢芮佳因为她的关系一直被欺负,她是早就知道的。
可是这种事她这当家长的也没办法,该去学校说明的都说明了,该走的关系也都走了。
老师都答应会帮她留意一下,但是老师毕竟还是教学为主,没有时间整天盯着学生之间的矛盾。而且当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一个人的时候,所谓法不责众,她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学生,去惩罚大半个班级的学生。
宋茹越想越气愤,她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凭什么要被人看不起。
她做的就是麻将馆这种生意,跟人打交道就是本职工作。她自己就是爱烫头发化妆和穿好看的衣服,凭什么在那些人看来她就是不正经了?!
也就是这片老城区,人的眼光都狭隘的很!这要是放到市区,那些三四十岁还化照着小姑娘打扮的多了去了!
谢宝看宋茹明显是生气了,就把手机里的录音也发给她听。
宋茹听了牙都咬的咯咯响了,当下就让谢宝先把手机给她。
谢宝心头窃喜,面上还得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那姨你下次别给我钱了,我怕她们还要抢我的。不过是身上的校服都被弄脏了,还得洗一下,不然明天上学没得穿了……”
宋茹用食指戳了戳谢宝的脑袋,“还上什么学?这两天家里的事情还不够多嘛?先在家待着,我一会儿托人问问,看到底那个刘淼是个什么来头……”
谢宝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上楼去洗澡换衣服了。
宋茹怎么处理的,她并没有多问。
以她这两天的感受和谢芮佳过去的记忆来看,宋茹绝对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的人!
别的不说,反正在处理好这件事之前,宋茹是就绝对不会让她回学校继续“挨欺负”的!
谢宝美滋滋地洗了个澡,然后美滋滋地下楼吃饭,最后再美滋滋地睡了一觉。
想到第二天不用上学,她都觉得自己要起飞了。
第二天宋茹也没有喊她,就让她在房间里好好睡。
谢宝这一觉,就又睡到了午饭的点。
宋茹给她留了饭,她下了楼用微波炉一转就能吃。
吃过饭,谢宝又呵欠连天的,其实也不是真的困,就是吃饱了人犯懒。
宋茹看她没事做,就让她去医院看谢妈妈。
谢妈妈当然就是谢芮佳的妈妈,得了肾衰竭,每周要洗两次肾。而且因为得病多年,身上还有别的并发症,现在住在一家郊区有透析机的疗养院里。平时谢芮佳每周回去看她一次,每次待上一下午。
宋茹让她去,谢宝也没多说什么,怪怪地去了。
现在对她来说,谢芮佳的妈妈和她的妈妈也没什么差别了。她上辈子一个亲人都没有,就一个师傅谢癞子。但是谢癞子是个大老粗,一直把她当男孩养。
现在一下子赚了一个阿姨,还赚了一个妈,她还真觉得挺占谢芮佳便宜的。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为什么一直这么嫌弃她的两个家人,明明在很多人看来那都是不得多得的。
☆、探望
第十三章
谢宝出门前,宋茹还一直叮嘱她路上搭车的时候要小心,看好钱包和手机。而且让她一定要天黑前就回来。她平时也不太爱唠叨,只是这两天家里发生的事太多,她也是在不放心。
谢宝答应了,宋茹又说,晚上狗场的人就会把狗送来,听说是两只训练有素的德国黑背,血统还挺纯正,刚养到三个月。
听说真的要养狗,谢宝也是很欢喜。
她小时候在街边靠乞讨和偷东西为生,风餐露宿,经常被野狗追着跑。有时候在街上看见人家小姐太太抱着宠物狗,宝贝得不得了的样子,她就恨自己生错了人胎。
那些小小的长毛狗,毛发被梳得一丝不乱,还被人抱在怀里不用自己走路,真是比平常人家的孩子都养的金贵。
当然不会真的放着人不做,想做狗。
那时候她就想过,等以后日子好了,自己一定也要养那么一只。当然她不喜欢那种小型犬。要养就得养那种半人高的大狼狗,迁出去威风凛凛的,倍儿有面子。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她后来做的营生不安稳,辗转各地多年,指不定哪天又要换地方,根本不可能养狗,平白无故添个牵挂。
等后来在金陵城里扎上了根,从前的一些念头也就淡了。其实当时以她师父当时的地位,她想要什么东西寻不来呢。只不过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扎飞做局,杀黑狗取血无数,动物有灵,就是那些凶恶的野狗,看到她都只有夹着尾巴逃……
本市最大的疗养院,坐落在郊区风景最好的半山区,坐城际大巴的话,大概需要三十分来分钟。
谢宝下了车往疗养院走,心里也有些忐忑。
她继承了谢芮佳的一部分情感,对这个谢妈妈还是有些向往的,但是对她本人来说,她这么些年一直没有至亲在身边,冷不丁出来一个妈妈,还真是让人怪不习惯的……
不过她心里纠结,但是行动上却没有磨蹭,很快就到了谢妈妈住的房间。
谢妈妈四十不到,但人比同龄人看上去还年轻一些,只是长时间不在户外活动,皮肤呈现出一种惨白,眼睛也不是那么有神。
谢宝进去的时候,她正坐在落地窗边上打毛衣,她穿了件鹅黄色的兔毛开衫,侧脸在阳关下被勾勒出光晕,神情温柔得很好看。
房间十分宽敞,家居装潢也都是十分现代,拍了照片拿出去说是中高级酒店也有人相信。她在门口站了没多久,谢妈妈就看见了她,笑着起身说:“来了啊,累了吧,渴不渴?”
说着也没等她回答,去柜子里拿了一罐橙汁给他。
谢宝接过橙汁,被谢妈妈揽着走到窗边坐下,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说什么。
谢妈妈把手里的毛衣在她身上比划,“马上进了十一月就该冷了,妈妈给你织个小毛衣穿。咱们宝儿是想要开衫还是套头的呢?”
谢妈妈是北方人,在他们那里把孩子叫成“宝儿”是常见的喊法。
谢宝心里听得却是一阵酸楚,除了师父,从来没有人用这样亲昵的口吻喊过她。她死的时候还很小,师父还在被通缉,不知道她死了以后师父有没有人养老送终,扶灵安葬……
谢妈妈看她脸色不太好,就放了毛衣,摸了摸她的头:“咱们宝儿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你要愿意的话就跟妈妈说说。”
谢芮佳跟谢妈妈的关系,从她上了初中以后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在她看来,有个得了重病得住在疗养院的妈妈是个不光彩的事。
谢妈妈也知道自己亏欠了孩子,因此对她好的同时,还带着一些小心翼翼。
甲之□□,乙之蜜糖。
谢芮佳弃若敝履的,却恰恰是谢宝求之不得的。
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笑了笑,“没啊,就路上坐车犯困了。”
谢妈妈也跟着笑,低头理着毛线,“那你去妈妈床上睡会儿,一会儿我喊你。”
谢宝又摇摇头,“不睡了,刚起呢。我陪你坐会儿。”
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