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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好了。”
叶晚往后靠了靠,垂着头听完之后; 才回答:“你是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我要来。”
白恬看着她; “我以为我们已经有心照不宣的共识了; 所以我很意外你会没有通知我一声就来,这不像你的性格……”
“我想见你所以来了; 我的性格不就是这样吗?”叶晚随意地说。
白恬顿了顿,看着她许久,似乎将一句话打磨了无数次,才再次开口:“可是你知道今天叶黎会来找我的吧。”
叶晚沉默了下来。
白恬看着她,口吻依然平静,甚至是温和。
“他刚按门铃,你就到了。如果时间这么刚好,在楼下的时候,你们就该在停车场遇上了。”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长发女人放下了水杯,然后抬头对上了她的视线,眼底没有半点闪躲。
“是,我知道他会来,我甚至知道以他的性格,今天他会在几点来约你出去吃饭。所以我来了。”
叶晚的眼神很坦然,白恬没有窥见到丝毫的于心不安。
“所以今天在饭桌上,你其实不希望叶黎开口吧,你想趁此机会一劳永逸。”
她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反问道:“机会是自己创造的,否则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等白恬回答,叶晚前倾着身子,又问:“还是说,你心软了?”
白恬好像不太明白她的转变,看着她许久,才回答:“刽子手没有资格心软。可是,我并不打算以这样残忍的方式……”
“哪个方式不残忍?”叶晚又靠近了一些,几乎要触到她的下颚。
白恬沉默下来。
叶晚却突然拉开了距离,回到原点。
上一秒的气场转瞬即逝,她的语气接近温柔:“白恬,你真的舍得放弃吗?”
短发女孩抬起眼看她,眼神平静。
“你想问什么?”她直白地说。
叶晚站起身来,闲庭信步般走到书架旁,看向躺在墙角处的木箱子。
她转过身来靠在箱子的边沿,抬头看着白恬,随意地说:“你现在有的一切都是来之不易的吧,受人尊敬的职业,品行端正无可挑剔的对象,你的舅舅对这些很满意,他都迫不及待要给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了。”
白恬坐在原位,环抱住双臂,问:“所以呢?”
长发女人点了点木箱子,感慨了一句:“Vera wang的婚纱可不便宜啊。”
她打量了一下白恬的身形,笑着说:“你穿起来,应该很好看。”
“叶晚。”白恬终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不要在谈正事的时候发脾气,你不是小孩子了。”
她说着,看向木箱子,还是软了口吻:“婚纱是许阿姨临走之前订的,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叶晚靠在墙上,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她,然后轻声道:“我也是在跟你谈正事。白恬,你真的舍得这一切吗?其实你也不确定吧?”
“往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白恬的面前。
“这样的结果,如果当时你没有喝酒,你还会选吗?”
白恬看着她的眼睛,心底却没有丝毫意外的感觉。
她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将主导权抛出来,将自尊心也摊开,彻底面对这一个她们保持缄默已久的问题。
白恬慢慢后退了一步。
她放下环抱在胸前的双臂,垂下头,就如过去的每一次那样,诚实地回答:“不会。”
叶晚抿着唇,缓缓点了点头。
“能让品性高洁的白老师为我入地狱,我何德何能啊。”
“虽然只是趁人之危,但我也赚了。”
她绕过站在原地的人,拿起沙发上的手机,转身走向玄关。
白恬垂着头,一直到大门开了又关上,才回过神来,径直走向浴室。
洗漱的时间已经比平日里晚了许多,白恬将头发吹干,穿着睡衣走出来,关掉了所有的灯。
茶几上,两份同一品牌的月饼礼盒无人问津。
卧室里一片漆黑,她摸索着走到床边,指尖不小心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时,柔和的灯光立刻出现,照亮了床头。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灯光中响起:“晚安。”
白恬看着灯光顿了顿,掀开被子上了床之后,将自己裹成一团,背对着那盏向日葵模样的台灯。
“晚安。”她小声对它说。
比预料到的结果更惹人伤怀的,是预料之下却还抱有期待。
叶晚湿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径直到厨房里拉开了冰箱,拿出一瓶酒。
虽然现在她有点讨厌酒这个东西,可今夜无法清醒着入眠。
租金便宜的小房子稍显拥挤,但唯一的优点是有一个可以吹风的阳台。
叶晚披着一件长衫,靠在阳台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夜已经深了,月光却还敞亮,洒下来让人觉得刺眼。
她举起酒瓶,对着虚空点了点,不知是在敬谁。
“自讨没趣。”
低声念叨了一句,叶晚转回身走进了屋。
书房里还有一大堆等着她解决的事情,叶晚看了一眼时间,直接拿着酒推开了书房的门。
新鲜出炉的证书摆在桌上,她摸了摸,将它放到一旁,然后坐了下来。
人在朝夕相处的人面前,是藏不住秘密的。
无论是她,还是叶黎。
她很好奇,他需要多明确的证据,才肯相信。
无论多明确都可以,反正这场伪善的戏码她已经演腻了。
中秋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商场依然是人山人海热火朝天。
刘然带着一副痞里痞气的墨镜,走在白恬的前面,时不时停下来等她跟上。
“你慢吞吞的干啥呢,赶不上了要。”
白恬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有些不耐地说:“赶不上就不看了。”
刘然瞪着她,“我费了多大劲买的票啊。”
“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团体演出,票还会买不到?”白恬觉得他又在夸大其词。
“你懂个屁啊,这是48系偶像,粉丝很多的。”
白恬给了他一个茫然的眼神。
“算了,你一老年人,我跟你说半个字都浪费。”
刘然领着她穿过商场,绕了一大圈,才进了一家地下剧场。
“你最好是有正当理由带我来这种地方。”白恬在刘然身后说了一句,下一秒就被他拽着进了场。
白恬在这一刻领会到了什么是震耳欲聋。
肉眼可见的每一个人形生物都在声嘶力竭喊着,白恬一个字儿也没听清,她掉头就走,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耳膜就炸了。
刘然赶紧拉住她,“你可别忘了是你托我帮忙的。”他在她耳边大声说。
白恬被他拉着往前挤了挤,周遭拿着荧光棒的年轻人里男男女女都有,比例不分上下,她顶着快要掀翻屋顶的声音,被刘然拉着靠近了舞台。
这会儿,台上唱唱跳跳的一大群人总算是能勉强看清楚长什么样了。
白恬捂着耳朵扫了一眼,好像看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面孔。她将视线再次投放过去,却好巧不巧对上了那个人看过来的目光。
下一秒,正在唱歌的少女表情变得惊慌起来。
白恬的表情也冷了下来。
“贺晓芸!”
连妆都没卸的小姑娘跑得飞快,白恬紧紧追在后面,跟着她在安全通道的楼梯上跑了一层又一层。
在办公室里久坐不动的体质哪里比得上青春期孩子,白恬跑得气喘连连,眼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她只能喊道:“老师知道你遇到了麻烦,我会帮你的!你相信我!停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跑在上面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停下来。
空旷的楼道里只剩下两个人追逐的脚步声,而贺晓芸还在往上面跑,即将跑到顶楼的天台上,白恬心一横,连忙大喊一声:“俱乐部!”
上面的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白恬加快脚步追过去,喘着粗气抵达了最后一层楼。
电梯门突然打开,刘然快步走出来,拦住了上面去往天台的门口。
贺晓芸再无退路,不得不转过身来,看着白恬。
她脸上的妆已经花了,汗水从下巴往下落,打湿了身上刚换的黑色T恤。
白恬刚要上前一步,贺晓芸就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白恬只能停下来,站在原地对她说:“我前几天去过了俱乐部。。。。。。”
贺晓芸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但俱乐部不会泄露客人的隐私,所以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
白恬平复了一下呼吸,放轻语气,对她道:“晓芸,老师知道你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这件事可能让你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处理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才会选择逃学。。。。。。”
贺晓芸突然看着她,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白老师,不是学校让你来找我的吧。”
白恬顿了顿,在她的目光下选择了如实回答:“来找你,是我的个人行为。”
少女擦了把脸上的汗水,不知怎么就笑了一声,紧接着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她往旁边的墙上一靠,低着头道:“我逃学会被记过吗?或者直接开除?”
白恬想起班主任和李主任那不太明确的态度,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觉告诉她,贺晓芸这件事学校不会严肃处理,因为他们甚至压着没有报警,这里面显然还大有文章。
刘然掏出手机来,看着屏幕问贺晓芸:“庄仁你认识吧?介绍你去俱乐部的那个星探。”
少女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
白恬看着她靠在墙上的身影,不知为何觉得有一种熟悉感。
刘然戴着墨镜的脸看起来有些严肃,他语气平淡地说:“他失踪了,你知道吗?”
贺晓芸愣在了原地。
第109章 【小改】两个世界
白恬最后还是成功地把贺晓芸带回了家。
虽然一路上并不顺利; 小姑娘甚至几次试图悄悄跳车,都被刘然眼疾手快地给拉回来了。
他带着一副痞里痞气的墨镜,死死盯着一个未成年少女; 害得出租车司机狐疑地看着后视镜许久; 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最后白恬只能拿出教师的身份和贺晓芸对话; 试图劝说她回学校。
但这个话题显然是小姑娘的雷区,白恬明智地不再继续下去。
“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刘然已经自来熟地往沙发上坐下了,他向贺晓芸招了招手; 说:“来坐,别客气。”
白恬扫了他一眼; 给两个人都倒了一杯水端过来。
“我能借一下洗手间吗?还有卸妆油。”贺晓芸不自在地抓了抓脸。
她那满脸的妆早已经糊得不能看了; 大概是化妆品的质量不行,脱妆十分严重。
白恬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又把卸妆纸找了出来给她。
趁着小姑娘一个人在洗手间里的时间; 白恬拧了刘然一把,轻声说:“你倒是提前告诉我你查到了什么,这么搞也太莽了。”
刘然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回答:“我怕你直接报警,那不就是去砸场子吗?我跟你说; 这公演后面的水可太深了,不能明着来。”
白恬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个圈子; 只能问:“不就是演唱会吗?能卖票那肯定是正规演出啊。”
刘然看了洗手间的方向一眼,才小声回答:“演出是正规演出; 可是背后运作的人……”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贺晓芸拍了拍脸上的水,一声不吭地走了出来。
刘然看了一眼; 顿时一愣,忍不住问:“这跟刚刚的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