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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头也没抬地说:“上个月的小狼狗你也是这么说的,有区别吗?”
文心蕾白了她一眼:“你懂个屁,你连对象都没有。”
莫名其妙被捅了一刀的叶晚:“……”
文心蕾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突然问:“我去看看接亲队回来没,你要去吗?”
说是这么说,但她也知道叶晚的答案肯定是——
“不去。”
文心蕾耸耸肩,起身就走出了休息室,随手带上门。
房间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人回了消息之后退出对话框,手指正准备按出到后台,目光触及下面那个头像之后又顿了顿,指尖停留在第二条对话框上。
她看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再点开。
婚礼向来是程序复杂流程繁多,好在酒店准备了许多休息室和娱乐室,一个下午的时间也没有让来宾感到无聊。
叶晚接到文心蕾电话走到宴会厅的时候,仪式已经快开始了。
坐着的人向她招了招手,叶晚便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一道目光随之而来,叶晚抬头看过去,却只见到匆匆收回视线的侧脸。
宴会厅里人声嘈杂,文心蕾只能凑到她耳边说:“高熙今天可漂亮了,我看见了都想穿婚纱。”
叶晚笑了一声,“你妈倒是迫不及待想给你定做一件,你敢穿吗?”
文心蕾悻悻地闭上嘴,坐直了身。
她左右看了一圈,问旁边的人:“赵笙笙呢?”
那人摇摇头,说没看见。
对面坐着的一个人想了起来,回答:“先前好像去刘然那儿了。”
他这一说,还不如不说。
文心蕾不用转过头去都知道叶晚现在是什么脸色。
她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今儿个第二摊谁也别跑啊,谁跑谁是孙子。”
周围的人顿时起哄:“怕你啊。”
一群人笑骂着,吵吵闹闹的,还像是高中那样。
叶晚垂下眼,端起柠檬水抿了一口。
就如文心蕾所说,高熙今天真的很美。
她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纯白婚纱,一针一线都精致到极点,裙摆垂落在地上,层层薄纱荡起轻柔的弧度。
穿着纯黑色西装的王楠站在尽头,笑着看她在中年男人的牵引下,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宴会厅内早已暗下来,一束光打在舞台上,台下的人都注目着这对新人。
刘然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高熙这肚子完全看不出来啊。”
白恬瞪了他一眼,刘然便闭上了嘴。
婚礼仪式无论弄出多少花样,本质上还是千篇一律的。在场的人基本都已经司空见惯,只有少部分年轻人认真地看完全程,然后心生向往。
仪式结束后,刘然迫不及待地开吃了。按照他的说法,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份子钱给吃回本来。
白恬给了他一个白眼,也拿起了筷子。
但她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
换了衣服的新人已经出来敬酒,刘然也跟这一桌的老同学们喝开了,酒气一上头,整得脸红脖子粗。
敬到这一桌时,白恬是打定主意不喝酒的。
刘然却非要把她的杯子给换成一小杯老白干,然后拉着她和一桌人一起,跟两位新人干了这杯。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白恬不想给刘然甩脸色,等一杯酒下肚,她端起柠檬水漱了漱口,然后起身就走。
刘然看了她一眼,想问一句,却又被一群人拉着继续喝。
白恬倒也不是生气了,她知道刘然是想让她放松一下,只是她今天真的不想喝酒。
——她虽然喜欢喝酒,但酒量一言难尽。
跟服务生问了洗手间的方向后,白恬忍着翻涌的酒气,钻进洗手间里洗脸。
虽然只是一小杯白酒,但跟啤酒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白恬的脸立刻烧了起来,开始发烫。
她不停地接水洗脸,企图物理降温,但效果甚微。
包里的手机震了震,白恬起身抽了张纸擦干手,然后掏出手机点开。
是叶黎发来的消息。
他问她几点回家,又叮嘱了几句叫她玩得开心点,注意安全。
白恬看着屏幕,久久没能回神。
左胸口闷得难受,她俯下身撑在洗手池边,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着,缺氧的窒息感却越来越重。
熟悉的眩晕感卷进大脑神经里,白恬撑起身来,又接了一点水打在脸上。
她想自己只是喝醉了,因为白酒太猛烈,所以格外难受。
与别的事情无关。
忍着浑身发热的无力感,白恬晕乎乎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刚走到拐角处就一个重心不稳,往旁边的盆栽上靠过去。
倚靠在墙边的人伸出手,将她一把拉过来,扶着她站稳。
白恬一头撞进这个怀抱里,鼻尖顿时被熟悉的气味包裹住。
她反应了许久,迟钝的大脑还在辨别这气味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一道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你喝酒了?”
白恬身体一僵,下意识想推开她。
对方却已经松开了手。
白恬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叶晚这才看清她的脸色,不由得皱眉,问:“你喝了多少?脸都烧成这样了。”
“不关你的事。”白恬低声说了句,就准备原路返回。
她刚转个身,身上的小挎包就从肩头滑落,掉在了地上。
白恬抿了抿嘴,蹲下身将它捡起来,再挂到肩上。
她一个起身,头晕目眩的感觉瞬间让她失重了一秒,紧接着就被人抱住腰肢,好险没有摔一跤。
这一次,身后的人没有松开。
白恬等了一会儿,却一直没有等到她松手。
空气和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无法再前行一步。
她垂下头,抬手放在那双手臂上,正要去拿开,叶晚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你昨天晚上说的,是认真的吗?”
白恬的手顿住了。
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
因为她根本没有勇气点开那些语音,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也不想知道。
于是白恬平静地回答:“我喝醉了,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叶晚垂着眼看她,闻言反而笑了笑:“我知道。”
她收紧了双臂,轻声道:“就像上次一样,你醒来后就全忘了。”
白恬反应了许久,才明白过来“上次”是指什么。
不可名状的异样感在心头乱窜,白恬慌了慌,却强撑着不让自己表露出来。
叶晚突然松开了手。
“你好像每次头脑发热,都会做出一些自己会忘记的事情。”她状似随意地说着。
熟悉的体温抽离之后,腰间便空荡荡起来。
白恬压下这些不合时宜的莫名感觉,想要拉开距离。
身后的人却突然一把拉住她的左手,白恬顿了顿,想挣脱开,却被更用力地握紧。
“你要做什么?”她终于转回身去看她。
叶晚对她笑了笑,然后直起身,拉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白恬站了一会儿才平缓下去的体温就又开始翻涌,她浑身绵软无力,只能被叶晚拉着往前走,一路上甚至磕磕绊绊好几次,前面的人却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上了楼梯,一步也不肯停下。
白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叶晚要去哪里,但周遭的环境逐渐变得安静,那些嘈杂人声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
她忍不住闭着眼睛缓了缓还在发热的大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在一间休息室里。
门在身后被“咔哒”一声锁上。
白恬顿时清醒了,她转过身看着叶晚,又一次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一只将她压在门上的手。
腰肢被人再次锁进臂弯里,白恬被一手压在门上,腰却被抱着向前,贴紧了她的身体。
叶晚垂下头,低声笑了笑。
“我要试试,这一次你会不会忘。”
她说完,俯身吻住了白恬的双唇。
不同于梦境中那些暧昧模糊的朦胧触感,这个吻是真实的。
白恬清楚地意识到,叶晚在吻她。
这不是飞机上那次蜻蜓点水般的擦过,而是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们在电影院里,在浴室中,在路灯下,在泳池边……
像恋人那样,唇齿缠绵。
白恬的意识在燥热中被来回拉扯,分裂成两半。
一半在沉沦,一半在旁观。
舌尖抵开贝齿,灵巧地长驱直入。白恬被压在门上,无力地仰着头,任她索取。
但这不对。
一切都不对。
白恬明确知道她们处在一个看不见的怪圈中,一同随着漩涡一圈又一圈颠倒崩坏。
可是她却连推开叶晚的力气都没有。
——是真的没有吗?
——还是……
锁在她腰上的手臂突然提了提,将白恬整个人抱进怀里。
“不反抗吗?”叶晚咬了咬她的下唇,压低声音问。
白恬睁了睁眼,绯红的面颊上,一双眼湿润迷离,像是还没有听懂这句话。
叶晚叹息一声,将额头抵在她额前。
有些凌乱的碎发从她鬓角散落下来,被白恬的薄汗打湿,令肌肤接触时更为胶着。
空气好像也因此变得粘稠起来,氧气的稀薄让短发女孩微微张开了红唇,吐出热气。
它吹在叶晚的鼻尖,引起不可名状的瘙痒。
叶晚抚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松了松,又在两秒后重新握紧。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她贴着白恬的额头,轻声道:“推开我。”
被她抱在怀里的人终于动了动,叶晚屏住呼吸,等待她抬起手来。
白恬抵在她身前的手抬了抬,一点点往上,抚上了肩头。
只要她掌心往下轻轻一推,叶晚就会松开手。
短发女孩在她怀里仰着头,胸口因薄弱的氧气而起起伏伏,那呼吸声在黑暗又安静的休息室内格外清晰。
叶晚闭上眼,心里默数着。
一分钟。
她想,只要一分钟的时间。
就足够让她放下一切。
这个世界的所有,她的所有。
50、49、48、47……
30、29、28、27……
20……
短发女孩抬起了手。
叶晚睁开眼。
下一秒,她的唇被仰着头的人吻住。
抱在腰上的手颤了颤,叶晚垂下眼,分明是想笑,眼泪却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白恬退开些距离,从她唇上抽离。
她低下头,有些支撑不住身体,却在滑下去之前被人紧紧抱住。
叶晚抱着她直起身,却又拉开距离,牵起她的手后退三步,一个抬手将她推在了旁边的长沙发上。
柔软的触感陷下去时,白恬的眼睫扑闪扑闪地颤着,不自觉紧绷了身体。
叶晚俯下身来,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怜爱又虔诚。
“白恬,看着我。”
短发女孩泛着水光的眼睛对上她的目光。
叶晚握住她的右手,十指相扣。
“记住这一次。”
她撑在沙发上,握着白恬的手放到自己的左胸口。
躺在身下的人怔了怔,似是茫然,又似哀怜。
叶晚却笑了笑,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记住这一次就够了。”
白恬的眼角落下一点水光,她抬起柔软无力的双臂,圈住了叶晚的肩膀。
身上的人埋下头,从她额头一路吻下,鼻尖,侧脸,双唇,下颚。
长发落下来,在颈肩扫过,引起瘙痒。
白恬抓住她的衬衫,用力到暴露了她的脆弱。
叶晚便抬起头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