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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胖子见状,又揉着脸骂了一句:“操,平时砍粽子也没见你这么起劲。”胖子驱车,我俩去医院,一路上气氛沉默的厉害,老祖宗有句话: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胖子这回虽然没什么表示,但我知道,自己这次,是真让他伤心了。
我想着给胖子道歉,但自己先前说的,实在有些过火,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胖子突然说话了:“天真,谢谢你。”我愣住,不明白胖子是什么意思。
接着,胖子不等我答话,继续道:“你做的没错,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把东西交给它。这次的事情很棘手,昨晚,我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到头了。我自己不打紧,但我手下那些兄弟,全都要跟着蹲号子,他们上有老下有小,这一蹲,毁了不知多少家人。天真同志,你干的好,咱们虽然丢了赞生经,但好歹还有一点线索,咱们治好了伤就去给姓张的当孙子,小哥不会怪我们。来,乐一个,哑巴吴这个绰号不适合你。”
这一刻,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蹦出一句:“屁话多,开快点,小爷手再不治就要废了。”胖子嘿嘿一笑,道:“好嘞。”一踩油门,居然闯了个红灯。
我连忙提醒他,道:“操,交通法规啊。”
胖子撇撇嘴,道:“你个老斗子,装什么纯良小市民。”我俩一路驱车去医院治伤,回到四合院里,我和胖子坐在正堂商量。
按胖子的想法,为今之计,只有走一趟雅布达,或许才能知道当初松达剌人送进青铜门里的终极,究竟是什么,该怎样破解。
但我一想,觉得不对劲,对胖子说道:“石教授说过,咱们国内,唯一研究鬼日语的,只有那张博士,姓齐的拿到赞生经,也解不开上面的文字,他们要想知道赞生经上的内容,最后必然也会找到张博士那里,但路人甲没有你的路子,查不到那么快,咱们赶在路人甲查到之前,先教唆姓张的启程,到时候他们拿着赞生经,也毫无用处。”
胖子一听,道:“分析的挺靠谱,不好!姓张的好像明天就要走,咱们得快点找个理由投靠她。”我觉得直接投靠姓张的也不靠谱,毕竟是考古研究,她不可能让我跟胖子两个外人加进去,最后我一咬牙,道:“快,赶紧置办装备,咱们跟梢。”
当天,胖子火急火燎的去凑装备,由于时间仓促,装备都不是太好,但此刻时间是争分夺秒,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况且我们这次不是下斗,而是去寻找古城遗址,应该出不了多大的篓子。
晚上胖子打听好了姓张的行程,她们是第二天坐飞机,飞往维吾尔自治区的乌鲁木齐市,然后转站去一个名叫田和纳的集市,那里是进入沙漠后的最后一个补给点,从乌鲁木齐进入塔克拉玛干,大多要在那里补充食物和水源,近年来随着旅游业的发展,使得原本的小集市,发展成了一个小镇。
张博士一行人的装备大约早就有当地政府置办好了,但我和胖子没那个能力,况且我们的情况也坐不了飞机,当夜我和胖子就订了火车票,拖着装备鼻青脸肿的往乌鲁木齐赶。
等我们下了火车,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按这个速度,张博士等人应该已经比我们先一步到了田和纳,我和胖子连饭都顾不上吃,又坐汽车往田和纳赶。
随着汽车的颠簸,绿色开始退却,我们的眼前出现了大片荒漠,风沙并不大,沙漠的土层也没有完全退化,依稀还能看到许多草籽类植物,但我也叫不出名字。
这一天一夜折腾的人连口水的喝不上,胖子也是累惨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打呼噜,我闭着眼睛想抓紧时间休息,偏偏汽车马达声音很大,而且车内弥漫着强烈的汽油味,我都怀疑它是不是漏油了,会不会随时爆炸。
心烦意乱之下便拿出烟抽,车上有很多游客,抽烟的大有人在,乘务员也不阻止,坐在凳子上摇摇摆摆,似乎比我还困。
第九章 金算子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虽然平稳,但噪音很大出了乌鲁木齐的城镇,绿色便消失了,一眼望去,是一片灼热的戈壁,此时正是秋季,但阳光在这里显得很灼热,炙烤着一望无际的荒原,车上的乘客大多数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一开始兴趣冲冲,交头接耳,不多时,便也看腻了,纷纷打起了瞌睡。
接近一个钟头,汽车停了下来,田和纳到了。
原本这里只是一个集市,现如今已经发展出了镇子的规模,大多是土坯房,贴了瓷砖的楼房在这里,显得很惹眼,只有几家,一眼便能望见,因此成了这里的标志性建筑。
我和胖子下了车,一人背着一大包装备,站在日头下,左右两道,新疆同胞们热情的吆喝着,地摊上摆满了水果、面饼、手工艺品、服装,杂七杂八,热闹非凡。
胖子摸了把汗水,掏出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我们的地址,不多时,一个精瘦的中年人就到了我们面前,十分热情的冲我问好,随即对胖子说道:“她们中午一点钟就走了,请了这里最厉害的老向导阿番达,我一直帮你们留意着,食物和水已经备好了,什么时候动身?”
胖子叹了一声,道:“这跟踪的活儿不好做啊,他娘的,连口水都还没喝呢。对了,天真无邪同志,跟你介绍下,这位是胖爷当年的搭档之一,不过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当年人称‘金算子’,不过现在娶了个新疆妹子,在这儿定居了,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金算子锤了胖子一拳,笑骂道:“去你娘的,对了,你就是吴邪吧,胖子跟我提起过,我姓金,托大,你叫我一声老金就行。”
这还是胖子第一次向我介绍他以前的朋友,我赶紧客气道:“哪儿能啊,这次有劳金老哥了,你叫我名字就好。”金算子豪爽的露出一口白牙,道:“好,那我可不客气了。对了胖子,你小子又搞什么飞机,三五年的没来看我一趟,突然打个电话让我盯梢,那队人马我可是看见了,沙漠装备顶好,不像是业余的,你可别搞出什么事来。”
胖子跟金算子估计是很久不见,显得很兴奋,挥手道:“胖爷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干的绝对是守法的事情,行了,别屁话,他们走的什么路线,我和吴邪得快点追上去才行。”
金算子皱了皱眉,道:“我去阿番达家打听了一下,那帮人似乎是沿着塔里木河往上走,那里有很多断流的河道,你们两个对沙漠地形不熟,不找个向导,恐怕跟不上去。”
胖子叫道:“找什么向导,就你了!”
金算子苦笑,道:“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要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非闹的鸡飞狗跳不可。”胖子十分鄙夷的看着金算子,随后搂在着我的肩膀,道:“看见没,女人就是祸水,想当年,我这位兄弟,那在潘家园也是风云人物,自从娶了这个新疆妹子,挫的跟什么似的,天真同志,你可千万要吸取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娶老婆,就得像云彩妹子那样,那什么张博士,你可千万别上心。”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直接就踹了他一脚,道:“瞎扯什么,你哪看出来我对那女博士上心了。”
胖子道:“啧,谁让你当初看的眼睛都直了,我这不是怕你栽进去,所以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嘛。”
我懒得理胖子,一说这个事情他就来劲,现在姓张的那支队伍走了将就三个时辰,我们如果再不赶路,恐怕得落下好大一截,当即,我问金算子,道:“金老哥,麻烦你帮我们找个向导,我们马上就要启程,耽误不得。”
胖子再一边叫嚷:“不行啊,天真,你叫我死胖子,叫他老哥,这辈分我吃亏了,不行,你给我改过来,他还有个绰号,我们私底下叫他‘金毛吼’。”我一看,果然,金算子的头发,黄灿灿一片,也不像是染出来的颜色,这么损的绰号,估计也只有胖子起的出来。
金算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吴邪这小兄弟我认了,胖子我可告诉你,别倚老卖老,以后这兄弟我金算子罩了。”随即又对我道:“现在是沙漠旅游旺季,好向导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带你们走一程,你们追上那帮人,我就回来。”
胖子啧了一声,道:“你大妹子……”
金算子道:“不用你操心,咱们进沙漠不比去其它地方,既然我带你们,就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你俩先去我家歇一歇,一个时辰内咱们启程。”
金算子带着我们去他家,正是那几栋楼房之一,里面布置的还不错,为了防止风沙,门窗都紧闭着,觉得有些憋闷,至于他老婆,现在可能不在家,家里没其他人。
金算子给我和胖子端了些吃食,让我们歇着,好了就叫我们。
我虽然不是人性本恶的信奉者,但这些年经历的事儿,让我对人心有了更深的认识,金算子跟胖子是什么关系?似乎热情的有些过分?
但这毕竟是胖子的朋友,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问,戌时,金算子出了门,胖子四仰八叉的倒在凉椅上,道:“我说天真,你那表情,又在琢磨什么?”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难道我把心事写的这么清楚?胖子撇撇嘴,道:“别摸了,别人看不出来,我们俩认识这么久我还看不出来,你一想事情的时候,眼珠子就瞪地板,眯着眼滴溜溜的转,胖爷这都看不出来,那就白跟你做一场兄弟了。”
因为之前的误会,我还是觉得对不起胖子,虽然很想跟胖子说说我的想法,但斟酌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于是两人便聊天打屁的吃喝,又眯着眼小觑了半个时辰,金算子通知我们,装备置办好了。
他置办了三匹骆驼,牵着绳子笑道:“沙漠之舟,不用我介绍了吧?”我们启程时,已经是下午的四点整,接下来的路程,我们为了赶时间,直接就骑上骆驼,由于从来没骑过,只能用走的,在上面晃悠悠的,一开始觉得感觉不错,后来坐久了,腰酸背痛,两腿的肌肉也累的很。
坐在骆驼上,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双腿的肌肉得夹紧,腰要挺止,坐久了很折腾人,待我和胖子熟悉了骑骆驼的方法,金算子便邀着骆驼奔跑起来。
别看骆驼走起来的时候很悠闲,实际上它在沙漠里的奔跑速度很快,我骑在上面,整个颠簸的仿佛要散架,耳边的风一下子猛烈起来,风中还夹杂着细小的沙,我们都戴着防风镜,弓着背赶路,一路上也无意留心周围的风景。
古诗有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我们赶了两个时辰之后,正是夕阳西下之时,骆驼的行进速度逐渐慢下来,累的呼哧呼哧喘气,此刻,远处的地平线上,橘红的太阳已经下去半张脸,天边布满了晚霞,仿佛再跑近一点就能抓到手里。
金算子扬着鞭子呼了一声,声音在大漠里,传的很远很远,衬着夕阳,有一种苍凉的质感。
胖子也跟着嚎起来,鬼叫一通,最后他冲着天际五彩的霞云大叫:“云彩妹子,你在天上,过的好吗……”这种大漠日落的气氛,实在很适合抒情,我被他们俩的吼声一感染,也跟着嚎起来:“三叔……你们在天上,过的好吗……”
胖子回过头来骂我:“不带你这么抄袭的。”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