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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之遥你就给朕继续留在宫中,但是身份不能公开。至于将来要怎么处理这个人,就得看袁一恒的事情真相如何。”
这是一个好的转机,也是一个潜在的危机。父皇这话说得很有歧义,目的就是不把话说死。袁一恒若是有罪,驸马之名一定会被剥夺,可是这并不代表褚之遥就能顺利上位取而代之。毕竟刚才父皇提到褚之遥的时候,满是嫌弃的口吻。
看来必须要让褚之遥有所表现才能让父皇对其改观,要不然光是扳倒了袁一恒并不算是彻底解决问题。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父皇对褚之遥刮目相看呢?论财富,褚家就算再有钱也不能跟国库相比吧,而且父皇不喜欢商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等等,我这是在想什么?我怎么会想着让褚之遥做真正的驸马?”
季如梵被自己的念头给惊到,自己最近总是不自觉地想到这件事,似乎在心底里就已经默认了褚之遥的驸马身份。难道说,自己是真地想要留下她,让她在宫里陪着自己?
但是她的女子身份,留在宫里多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自己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想法就将人强留在宫中,将褚之遥长期置于危险之中。而她,除了给予褚之遥驸马之名,又真地可以给她多少驸马之情呢?
季如梵自己也不确定,只是每当她想起要与褚之遥分别,那日在马车上的烦乱忧伤就再次涌上心头。正当她毫无头绪,正在寻找情绪出口的时候,一张熟悉的脸在眼前晃动。
“公主,公主?”
褚之遥白皙的小脸带着笑容占据了季如梵的视线,还不等她开口,褚之遥的脸就拉远了距离。
“哎哎哎!璇儿你别这样拽我啊。”
璇儿也很无奈,都说过了,在宫里不能在未经公主允许的情况下,距离公主这么近。可是公主刚一回来,褚少爷就乐呵呵地冲了上去,她拦都拦不住啊!
“褚少爷,这是在宫里,不是在南城,你不能再这么为所欲为啊!”璇儿对褚之遥的印象属于中等,也许是初次印象太过于根深蒂固,以至于褚之遥稍有点反常她就立刻提起了警觉。总觉得褚之遥在南城的口碑并非大家空口污蔑。
“公主,请问我可以靠近你吗?”
褚之遥从璇儿的手中挣脱开来,竟然认真地朝季如梵拱手作揖问起。
“你现在倒是学得挺快,宫里的规矩可多得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季如梵笑了,对于褚之遥的举动只觉得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双周,上了毒榜,熏疼,哈哈哈哈~~~
第63章
褚之遥的紧张和不安都在见到季如梵的那一刻得到了释放。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她认识的也不过就是娘子和璇儿两个人。但若要论亲密程度; 那只剩娘子一个了。
“刚才璇儿已经跟我说了大概了; 宫里规矩我慢慢学就是。”褚之遥从小虽然是在褚老爷的宠爱中长大; 但也绝对不是想做个真正的二混子。
大户人家所期待的继承人大多差不多; 该有的基本功都不会太差; 区别只在于各人的天资和苦功了。但是褚之遥对于自己所认定的事情,是很有耐性的; 宫中规矩再繁杂; 只要她想学,又何惧太多?
“看来今日在宫中适应得还不错。时辰不早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好好调整一下。”
季如梵说罢; 就朝璇儿招了招手,说:“璇儿; 你去安排一下褚之遥的房间。”
璇儿是跟在裕公主最近的宫女; 对于公主的习惯和脾气也是最了解的。见公主从御书房面圣归来,眉目之中残余的疲惫之色,就知道这位民间驸马怕是在皇上那里得不到首肯。
褚之遥没想到在宫中,还要跟公主分开居住,这下是有点着急了。要是换到其他地方她还不至于那么惊慌,但是这毕竟是皇宫,除非她是个真傻子。但凡一个思路正常的人,都会明白她眼下这身份,单独住在这宫中; 恐怕活不过三日。
“别担心,我让璇儿将你安排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你不会有危险的。”季如梵像是会读心术似的,还没等褚之遥开口,她就已经率先安慰起来。
璇儿轻笑着解释补充道:“褚少爷你就放心吧,现在驸马府还没着落,你就只能跟公主分开居住,这是规矩。”
褚之遥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发烫。听璇儿这口吻,怕是以为自己着急的要跟公主分房。天晓得她每天跟公主睡在一起,也都是隔着被子的,而且她们之间,都还没有真正发生过什么呢!
但是这话也提醒了褚之遥,现在她跟季如梵的关系不同了。自从她有些明白自己对娘子的心意后,夜里在一起睡的时候,其实她就无法做到完全坦然了。毕竟有哪个人能躺在心上人的身边还能像个木乃伊似的呢?有的时候,夜深人静,周围最清晰的声音就是娘子均匀的呼吸声,更是每一下都敲打在褚之遥的心坎上。
好在她还不至于为此失去理性,在对娘子产生爱慕之情后,她仍然明白何谓尊重。她并不想借机占一些便宜,相反却更注重保持尊重的距离。她希望今后的亲近,是能在彼此确定了心意以后的亲近,而非趁着对方被蒙在鼓里时被掠夺的。
褚之遥被安顿的地方果然离公主不远,可是离璇儿更近。看来公主已经吩咐过了,褚之遥在宫中就交给璇儿负责了。唉,总比找个不认识的来管自己要好。褚之遥在心中自我安慰道:好歹在褚家的时候,自己对璇儿还算不错,感情基础还是有的。
“璇儿啊,你说在宫里,人人都那么谨慎寡言,真地不会觉得很闷很寂寞吗?”
璇儿眉眼平淡,说:“褚少爷,你这是刚入宫不久,等你住的时间长了,你就会觉得谨慎寡言是最好的。”
褚之遥单手托腮,跟璇儿闲聊打发时间,因为今日公主又有来客。其实这位来客她明明也认识的,但公主好像并不打算带她同见,只说让璇儿在房里教她规矩。
“那你说,公主是和妹妹的感情最好?上回在褚家,我记得她说过,在家中还有个年幼的弟弟。”
褚之遥试图捋顺这皇宫里复杂的人物关系,免得到时候突然见到个皇子公主的,傻傻分不清楚。
“今日来的泽公主,就是上回你在南城见过的,与咱们公主是同父异母的,不过自幼就跟公主走得近,所以关系甚好。至于你说的弟弟,是咱们的小皇子,不过今年只得十岁,与公主是一母同胞。”璇儿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避忌,想必是季如梵事先交代过了。
“那,这位小皇子是不是最有希望的继承人啊?”褚之遥的好奇心进一步展开,压低声音很认真地问。
璇儿正在斟茶的手狠狠抖了一下,幸好训练有素,没有将茶水洒出来。她连忙放下茶壶,低沉着声音严肃说:“褚少爷,这个问题在宫里是大忌,千万不能对外人提起。其实谁都不能说,包括公主。”
“为何?”褚之遥被璇儿的突然转变弄得也跟着紧张起来。
“宫里最深的争斗就是大位之争,各位主子们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可是咱们万岁爷的心思才是最难揣摩的。你刚才那个问题,明显就是要将答话之人引进火坑啊。”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多谢璇儿提醒,今后我还得多注意这些细节才是,不能拖累了公主。”褚之遥一点就透,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
璇儿的眼里这才有了放松之色,因为她从褚之遥的脸上,看到了对公主真切的关心。她明白褚之遥的这些问题是一个刚从外边入宫不久的人都会觉得好奇的事情,但是很多人在听了规劝后,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而褚少爷想着的,却是保护好公主。
这样的人若是真做了驸马,就算做不到上阵杀敌,至少能够做到以身护妻。这么一想,璇儿的内心倒也开始希望褚之遥能够顺利留在宫中,成为真正的驸马。
而在另一间房中的两位公主,神情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季如菻昨日就想来见皇姐了,可惜扑了个空,在这里等了许久也等不到从御书房回来的皇姐。
今日一大早就赶了过来,看到皇姐并无大碍这才放心下来。
“皇姐,你说父皇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想的?袁一恒还有三日就到京城了,可是他却还没有给个定论。只说要亲自见一见马王。”季如菻对于此事,并不乐观。
“父皇肯见马王就说明他的心里对袁一恒并非百分百的信任。但是这件事可大可小,不仅牵涉到袁一恒在边疆的作战部署,还会牵连到忠远侯府。我想,这才是父皇最大的顾虑。”
季如菻赞同皇姐的分析,只是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等到袁一恒入京,恐怕会率先发难,揪着褚之遥这事不放。
“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袁一恒,而是马王在父皇面前会怎么说。若是他一口将所有事情扛了下来,我手上又没有十足的证据指证袁一恒,就会很被动。”
季如梵面露忧色地站了起来,在房中缓缓走动。
季如菻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她一直留在宫中替皇姐拦截着各种消息,最多只能起一个拖延时间的作用。但是扭转局面的关键,并不是她。
“那皇姐你那么辛苦地将马王抓住,又带回来岂不是没什么作用”
“作用还是有的,只要能够让父皇对袁一恒起疑心的,再小的线索和证据,我都不可以放过。而且我们已经接手了马王手里绝大多数的骏马,这样一来,袁一恒的的确确就买不到那么多马了。”
季如菻心生一计,走到皇姐身边说:“不如让褚之遥去试试呢?”
“她?你让她去试什么呢?”
季如梵不太明白,褚之遥刚刚入宫,在京城毫无人脉根基,这样一个势单力薄的人,要去试什么呢?
“就是因为褚之遥什么都没有,才会让袁一恒放下戒备。这么多年,你也该了解袁将军的性格,能力的确很出众,可也正是因为太优秀出众,所以格外的固执与自负。”
季如梵还是没有松口,季如菻便接着说了下去。
“等他回京,看到自己输给了褚之遥,定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就算褚之遥不主动出面,他也会寻找机会挑战报复。若是父皇也偏袒他,那么褚之遥只会白白送了性命也落不到任何的好处。但褚之遥如果能主动出击,扳倒了袁一恒,那么不仅能够救回自己的命,还会让父皇改观。”
季如梵知道皇妹说得很有道理,只不过,褚之遥她可以吗?她从没有想过让褚之遥主动参与到这复杂的争斗中来,只是眼前的局势,谁也无法彻底撇清。
“什么?要做驸马就要挑战袁一恒?”褚之遥看着眼前的两位公主,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如梵没出声,季如菻站了出来。
“没错,当初在南城里,我叫你一声姐夫。如今你若是希望继续做我姐夫,就必须要将袁一恒挑落马下。”
褚之遥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虽然在南城生活,可是袁一恒的名字她是听过的。年少就在战场上成名的袁将军事迹,多多少少她也是有耳闻的。你让她一个女子,如何将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给挑下来?
“若是觉得为难,也没什么的。你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季如梵走了过去,轻声安慰。
这件事的确是难为了褚之遥,她也知道有点强人所难。可是内心里,她又希望褚之遥可以有所表现,不仅是让父皇对她改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