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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若连点头,似是想起晚膳之事,赶紧道:“颜宁小姐,您该去用膳了。”
“是啊。”秋颜宁闻言却不急。
“……”
白棠背靠着门,门外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她心中五味杂陈,正是她所拥有的不多故此才怕失去,看待宁若更像不速之客,但她又有何理由独霸?如今的行为举止,若是换作以前,她定是不屑又觉得可笑。
但对于秋颜宁的感情,并非是她拥有太少,或是太年少无知,而是确定。
要是…小姐是位少爷她会不会还有几分争取的机会?要是小姐也喜欢她……可那又如何?她的出生自己很清楚,况且小姐迟早是要嫁人的。
这辈子,这份感情她只能深藏了。
随着她长叹一声,一股陌生气息蔓延,心中复杂之感瞬间消失殆尽。
白棠微愣,对此感到不明。
……
夜。
月光洒下堪比白昼,秋颜宁拿了些钱与大量符纸,再提笔画符竹简中有一符篆。待画好后,她注入修为随即那符纸燃烧,灰烬却如稀碎金箔飘落在她身上。
竹简中只是记载符篆与用处,却并未记载符名,不过大致用处就是隐身掩藏气息这类,今夜出宁家,恰好有些用处。
又画了写符,确保万无一失后,这才动身。
当初连心湖那回她心中有底,沈家尸变不足为惧,而天坑不同,且不说深度,就说底下究竟有什么暂时也不清,她可不能因为大意,而折在此处了。
轻轻推开门,一股凉风扑面,宁家坐落山中夜间有山风阵阵,比白日更冷。秋颜宁仅穿黛色衣裙却不畏冷,腰间佩刀,握瞬地莲,符纸藏于袖带中。
夜里四下无人,她身法极快,不过眨眼已远去身影消失于黑暗中……
山下,夜守的家仆打了个哈欠,裹紧衣物坐在小阁中,今夜只有他一人。
他眺望山林与村中灯火,就在这身旁忽有一阵冷风拂过。
“什么人!”
家仆惊呼一声,险些一腚坐在地上,可待仔细一看全发现无人,吓得扯出一旁的被褥将身子裹巾。
并未理家仆的喊叫,秋颜宁继续往前,体内好似有用不完的劲,平日走路一向缓慢,这一行动起初还是小跑,配合修为,身轻无比,随着几个踮脚间已是两三丈远。
她不知,以她这一两个月的修为,此等修为在修士中,尤其是散修中简直可怕。在远方,不知有多少散修未得前辈领入,又无瞬地莲这般的天地灵宝,即便五年苦修,不断摸索,也未必有这般实力。
但秋颜宁注意不在于此,只是专注向小镇而去。
洞天
待到镇上,秋颜宁无暇驻足; 直奔去买所需之物; 之后买了些绳索租了一匹马。
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买了两大摞绳索; 大半夜又租马; 难免叫人注意。那老板面色古怪; 道:“姑娘这是要往何处?”
秋颜宁道:“要往天坑去。”
老板瞠目结舌,“可; 可是镇外路上那天坑?”
秋颜宁问道:“正是。店家可知那处的情况?”
“这……今夜倒是有几人结伴往那儿去了,都是不怕死的人; 去了官府都不愿去寻。你一个姑娘家何必去凑热闹呢?”老板年纪大; 见她与自己儿女一般大的年纪,不禁劝道:
“还有山附近诡异得很; 常失家禽马匹,其中怕是有山神,还是不要打搅为好。”
边说还边摇头; 那帮不要命贪财的去送死也罢,怎么连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也想不开。
“多谢店家; 我是去帮忙。”秋颜宁哭笑不得; 当下胡诌了一句。
说罢,不顾老板异样的目光; 赶往天坑而去。
那马是匹好马,跑起来也快,不过一会便到了山下。这路上又许多站马行,其中就有那老板家的; 马而上有标志,将马还给马行,秋颜宁便往山上去了。
今夜月光足,顺着往上常人需要走约莫半个时辰,但作为修士,秋颜宁不过一会便爬上了顶。
“就是这里?”
往下俯瞰,只见在山中小赫然凹陷出一个诺大的深坑,那坑极深,连月光也照不透,寒意直冒。其中坑口巨大,在黑色中又有如纱的白雾,其中透着些紫气,叫人见了望而却步。
而那漆黑中好似怪物的巨口,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吞噬,然后嚼个稀烂。饶是秋颜宁见了,一时也不免被震撼,登时倒吸了口凉气。
脚下一样,她拾起一条散落的竹简,又随意摘了一朵花,那红顶蓟,比起一般可要好看的多,顶部红如血色。此地有远甚别处天地灵气,周遭的花草个个灵气,长势茂盛。
看这竹简,她更加笃定。
“妈呀!妈呀!这下去了还可回得来?”
不远处有人讲话哆哆嗦嗦,高嚷了一几声。
秋颜宁闻声望去,借着月光清晰可见不远处那几人的容貌,三名男子,一少年、一青年、一壮年,而高嚎者正是那青年。
“哈哈哈!”
听青年干嚎,另处又有几人大笑出声。
看来,今夜甚是热闹啊。
秋颜宁退身暗处,见这两帮人对话。
青年三人闻笑声,高呼:“是何人在笑?”
“怎么?难不成还笑不得?怕就别去,去了也是送死!”对面的壮汉讽笑道。
“怕?胡扯!我不过是念叨念叨鼓鼓气罢了。”别人看不清,秋颜宁却能看见那青年一脸淡定。
“劝你莫找死。”与壮汉同行者笑道。
说罢几人系好绳索,眼看着落入缓缓落入天坑中,之后也不再传来声响。那青年与少年起初还在骂骂咧咧,可见此不免有些生畏,人就是如此,惧怕未知,这个时候有声哪怕是聒噪,也好过这般死寂。
秋颜宁此时已系好两股绳索,她买的绳子极长,光是一般人拿都有些费劲,她可不望下了一半绳子没了。
“咦?还有人。”那少年见她走近,这一看不禁呼道:“还是个女子!”
“啊!女子怎么也来了?”青年大惊。
秋颜宁一句也理会这聒噪的二人,将系好的一摞绳索扔下,又将另一摞系好在身上。
“姑娘还说不要去为好,如此往下十分费劲,若是气力不支……”男子原本一言不发,见她语重心长道。
“多谢提醒,也望诸位小心。”秋颜宁谢道,顺着绳索往下而去。
体力倒是不必担心,且不说符纸与瞬地莲,光是吸收灵气便足以维持,但此坑深浅……这一去,她心中也是未知。
秋颜宁深吸一口气,脚蹬石壁,那石壁布满吸水的肥厚青苔,不比那些薄腻的青苔,踩上一次还好,但再踩第二次还是会滑脚。她踩石速度快,拉着绳子很快便往下许多,起初还有些不适,之后越来越快,但月光也随之越暗。
但即便没了月光,她仍清晰可见四周。
“那几个人怕是还在上头吧?”早她先下的大汉与同伴交谈。
另一人也笑道:“是吧。”
“唉,又是个几个送死的。”还有人道。
说罢纷纷起声哄笑,秋颜宁心中暗自冷笑,却未作声。刚下坑之后还有多深还是未知,这帮人却高声大笑,待到体力不支是可还笑得出声?
“啊!有异物!”
随着她往下,只听头顶不远处一声惨叫在坑中荡开,紧随其后那人双手脱离绳索直直下坠。
活不成了……
她心道。
那人将绳索紧紧缠在腰间,天坑如此深,若是绳索过长摔死也罢,可要是断……往下后的重力便足以讲他勒成两段。
秋颜宁继续往下,却忽地一顿,与面前石壁之物对视,只觉得头皮微微发麻。
在她面前,有一条青色,菱形花纹腰腹红线的尖头蛇,模样倒是鲜艳好看,可怪的是两侧竟生出了无数条尖细的小足,犹如蜈蚣的百足,长在蜈蚣百足虫上也罢,可要是生在蛇身上,这实在叫人看来不舒适。
方才那儿是被此物咬了?
秋颜宁骇然,不过转念一想此地灵气充裕,这蛇若非天生攀岩之种,想要攀上这高壁,没有足是做不到的。
她掏出袖带中符纸,往那蛇一甩,只听爆裂一声那蛇燃烧紧随其后往下烧出一条笔直道路,沿着火光清晰可见一路直下可不止这一条蛇。
不再多想,她加快脚步往下,每隔一段便往下扔符纸,这一连四张符纸足足烧死了二十几条蛇。起初一条两条还不然,随着越来越多,秋颜宁不禁怀疑这底下会不会是个蛇窟。
难怪往下者有去无回,光是这蛇就要命,联想无数蛇盘踞就叫人恶寒。
但即便蛇窟,这蛇窟之下也是暗藏玄机。比起更诡异或险恶的遗迹,区区天坑与蛇算得什么?可偏偏,这帮凡人好奇心使然,赴死者年年不断。
她要是修为再高,直接御物飞入坑底,倒省了许多事,但那离她还远。
“嗯?”
秋颜宁讶意,与她相隔半臂处,正长着一颗造型别样的小树。那树叶为浅青色,其身杆干为绿青色,其中有两朵淡色含苞待放的花,姿态极美,花生重瓣。而另一边还有三朵已落,独留三颗欲要坠落的红籽。
她心下一喜,瞬间接住红籽,此树乃是碧心仙棠。
碧心仙棠于凡人有洗髓之效,而修士服用可增修为,稳固心魂,清心不受惑,千年的仙堂籽可养魂。但这东西凡人可极难养,凡人根本养不活,因何?自然是因为它好灵气,发芽必要以宝玉滋养。
书中提及此树生长可高过高楼,叶与树身如玉,花开时绚烂无比,其色胜火霞,远比凤凰花。而这株碧心仙棠却落在了石缝中,生来矮小,若不是灵气足,可实在委屈了它。
秋颜宁没那闲情同情这颗碧心仙棠,继续往下,随之也愈发寒冷,一股股凉风直蹿,灵气浓郁,周遭也不再有怪蛇。
既无怪蛇,又得了仙棠籽便更加更肆无忌惮,她深吸了口气,往下飞快。
也不知过去多久,又曾计算时辰,随着不断踩下就连她也感觉乏味了。石壁周遭也不再见又什么奇怪之物,只是这天坑好似无底一般,心中担忧之事也随着而来。
绳果然短了。
捉紧绳索,秋颜宁凝眉往下望去,却不觉惊喜,呼道:“快到底了!”
另一手解开身上的绳索,手一松,控制自身轻轻落地,她仰头,从此看去月光却异常亮眼,雾气朦朦胧胧,身处其中有种奇妙之感,仿佛世间只有她一人。低头再看,脚下芳草凄凄,青苔发碧,蕨如绿云高过腰间,幼芽浅色脆嫩沾露,野花团簇犹如血云,花瓣生得异常。
这天坑大,一时也不好寻,在她脚下土地高低不平,多是不满青苔的巨石与尸骸,轻轻一踩脚下软塌塌。
挪动脚步,拨开花草,在天坑边缘净是堆堆新鲜的人体。秋颜宁视线落定到西南方,空中吊着一具人。走上去查看,只是看一眼便知,那是与壮汉同行之人。
那人吊着半空,面色祝弁纱蟆�
秋颜宁见罢摇头唏嘘,这天坑究竟藏了什么还不为人知,作为凡人何必来趟这浑水?即便拿了宝物,下来容易,可上去倒未必。然,不过几息间,她又听头顶传来一声惨叫,不多时空中又多了具死人。
收回视线,不再多观望,取出袖里系在手臂上的瞬地莲别在腰间,原先她因此物太引人注目,刚到镇上时就藏了起来。随即,秋颜宁抽出雅刀,一路斩断花草,四下转了几圈,眼见花草砍了差不多却不见有他物。
“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