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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突然伸出出双手,张开嘴,低头就去咬殷唯一的脖子,众人一惊,心道:“他不会是想吃人吧?”
电光火石时间,殷唯一右手上扬,只用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拇指握住油灯,并将油灯正对那“人”地眉心,中指则与食指和在一起,眉毛皱成一团,口中念念有词道:“老君借力,急急如律令,破!”两手指点向那“人”眉心,那个“人”便保持着刚刚那种姿势一动不动,而他的双手已经到殷唯一地跟前了,指尖已经碰到他地肌肤了。“好险!”所有人都长长舒了口气,还没缓过神来,只听到“嗖”的一声,殷唯一照着那“人”冲了过去,所有人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不知道他才脱离“虎口”,这阵又为什么要冲过去送死呢?
“跟上,举着油灯速度跟过来。”殷唯一并没有给他们惊讶和思考地时间,所有的人原本张大的嘴巴,这下子是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完全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望着被“定格”的饿死鬼,望着他那敞开的,苍白渗人的胸膛,每个人都踌躇起来,因为,与鬼来次亲密接触,毕竟是件很要勇气的事情,一般人见到鬼惟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像他们这般迎头而上自找苦吃呢?光是想想从鬼的身子穿过去,就会令人惊恐万状,何况现在要这么做呢?
“快呀!”殷唯一见他们立在原地动也动,十分着急,不禁催促到。
一咬牙,心一横,王博第一个冲了过去,反正横竖都是死,进也是鬼,退也是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闭着眼睛冲了过去,睁开眼,他已经在那饿死鬼的背后了,身上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快!没时间了。”殷唯一一贯沉着,这阵也要急的跳脚了。
其余三人见王博闯了过去,相互望了望,也纷纷从那饿死鬼的身体穿了过来,前面就是一个九十度的转角,虽然这山洞里的转角很多,但是这一个却是令他们印象十分深刻的一个转角,它拐的十分突然,有点“陡”,仿佛这里根本就不应该有这样一处拐角,有种突生出来的感觉,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转角过去之后,有条五米左右的隧道,隧道很窄,一米左右的样子,只容一人横着通过,五米狭窄的隧道过去之后,再拐个弯便又恢复了如初的宽度。
第两百零四章 … 险象环生
一行人挤进了那条狭窄的,不过五米的隧道,殷唯一却再也没往前行进了,“又有恶鬼挡路?”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们“学乖”了,在殷唯一停步的同时,也都立刻停了下来,十分疑惑地打量着前方的路况,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每个人手持一盏灯,另外一盏灯横放在这条隧道的两端尽头,将它们拦在外面。”众人疑惑间,殷唯一已经做出了下一步指示。
“油灯能拦住鬼?”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何况这次来的是一群鬼,不是一只,区区几盏油灯,真能抵挡的住吗?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所有人在接到“命令”的同时,都十分“顺从”地照办了,因为他们都明白,现在不是停下来问问题的时候,即使有疑惑,也等先“部署”好了再说。
侵刻间,他们已经将油灯安放就绪了,隧道的两端尽头,一端横放了两盏,一断则横放了三盏,王博和孙俊泽,分别各守一端,站在最外面,两边墙壁里本来就有油灯,因此这些油灯围成了一个长方形,而他们五人则正在这长方形之中,除此之外,每个人的手里还各执了一盏油灯。
“呆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或者看到什么情景,都不要走出这个圈子,并且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灯,俗语云油尽灯枯,现在你们手上的灯,便是你们各自的本命灯,如果它们熄灭了,那么我也回天无力,如若有鬼魂闯进来,摘下你们手上的佛珠。选其中一颗打出去,同时口中默念佛家的驱鬼咒:南摩耶,普到此百禁忌。摩般若波蜜,打!。同时,我们为你们附上普庵咒此咒的功效是防止鬼怪地侵害。”不等左皓他们反映根本没有记住那段咒,殷唯一已经双眼紧闭,念起了“普庵咒”:“
拜请普庵祖师公。佛法无边显神通。
救度众生行神法。修桥铺路结善缘。
积手礼拜神加护。凶神恶煞织如风。
千处祈求千处现。万家拜请万家灵。
弟子一心三拜请。普庵祖师降来临。
神兵火急如律令。”
这段咒比“驱鬼咒”虽然长,但是却能够听的明白。也听的清楚,他们正欲再次询问地时候,殷唯一陡然沉声道:“小心,他们来了,老王,我们各守一端,站在最外面的人,是最危险地,我分身乏术。。更新最快。这里你八字最硬,也只能自求多福了,站的近的人。见情形不对,赶快上去帮衬一把。切记呆会一定不要走出这个圈子。要守好自己的本命灯,可能等会你们会看到一些情景或者人。而那个人和可能是你们一直十分渴望见到的,但是不管见到什么,心神一定要稳住,切记!”殷唯一嘱咐完这句话,再也不出声了,背过脸去面对着隧道地出口,那么严肃的表情,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各自收拾好情绪,许冰诺被夹在中间,左皓和孙俊泽一人面向王博,一人面向殷唯一,左手紧紧握住右手手腕上的佛珠,面色凝重,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以不变应万变。来了!”殷唯一短短的二字刚刚说出,各人手中的灯火飘忽了一下,似有一阵阴风吹来,顿时间一股无形而有强劲的压迫感头顶直压下来,有如人在电梯里乘坐电梯的时候,电梯猛的下沉,突然失重的感觉一般,一时间,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拼命地想要控制心理恐惧情绪地滋长,却被这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呼”一股强劲的冷风如刀割般摩擦着墙壁呼啸而来,火光闪烁不定,几近要熄灭过去,只剩下微弱地淡蓝色内焰还在挣扎着,与此同时,他们的心脏也伴随着一阵绞痛,似乎要被剜去一般,“稳住了。”殷唯一皓齿紧咬,一面分神护住油灯,左手挡在前面,一面抵抗这股诡异地阴风,还要一面提醒着他们。
风呼啸而过,侥是手里地油灯虽然曾经几度近乎熄灭,却还是挺了过来,望望了各自怀中的油灯,每个人地背后都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这“本命灯”为何物,果然是:灯在,人在,灯熄,人亡,火焰的强弱直接与人的性命相关,当火焰受到攻击变弱的时候,人本身也会出现些不好的身理状况,火焰越弱,人的身体也就越加难受,等到火焰完全熄灭的时候,人本身也会因为无法承受身理上的痛苦爆毙而亡。
经过这一役,各自的心里都有了数,更加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怀中的油灯,这才是与鬼群的第一次“短兵相接”,可能现在抵达的只是“先头卒”,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而已,而这个下马威的确起到了作用,原本害怕的情绪,这阵更如海草般疯长了。许冰诺毕竟是位女性,从小和山石老人在一起,应该说鬼怪之事,她应该并不陌生,但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次为什么如此恐惧,她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他们都会死在这里,一个人都无法活着走出去。刚刚就在她的本命灯快要熄灭的时候,那一瞬间,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和的冰凉和悲哀,浑身颤抖着,她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抖动着,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俗语说:“关心则乱。”何况她现在的这种精神状态,可谓是汲汲可危,很容易给鬼魂钻了空子,而那不断滑落的泪水,更让殷唯一看了一阵慌乱,不禁又焦又急,挡在油灯前的左手抽了回来,搭在了许冰诺的肩膀上。本来准备安慰她两句,并吟颂下“安神咒”,而在他左手刚刚抽回来的空挡。只听到耳边“嗖”地一声,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而此时殷唯一的头刚刚转到背后,孙俊泽惊讶地看到有种透明地东西在撞到油灯边缘的那个垂直面的时候,慢慢显现了形状,就好象这些油灯形成一些看不见地墙壁,如同如塑料薄膜搭起了一面墙。而在看不见的灵体发动攻击地时候,便会撞到这面“墙”上,“墙壁”似乎很薄,而且有张力,透明的灵体在撞到“墙壁”并想要往里钻的时候,这面“墙壁”被撞击的部分会往里面慢慢挤压,而同时,这个灵体接触“墙壁”的部位则会显现出来。
那灵体显然是冲着殷唯一而来地,它似乎瞅好了这个机会。并且知道殷唯一是这群人里最强,也是最棘手的一个,因此只等到他露出破绽。再来个“致命一击”,而从本质上来讲。这面透明的墙壁本身就是殷唯一布置的一个以守为主的阵法。阵法的强弱与他本人的道行深浅以及精神力量强弱密切相关,而他之所以会选择这里做为布阵的地点。道理很简单,越是这样狭窄的地方,便越容易守,鬼只能一只只进来,却不能蜂拥而入,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集中精力去一只只地对付,而不是在一群鬼地攻击下,溃不成军,一击即败,可能有人会问:灵体鬼怪,本来就是一些没有实体的东西,穿墙而过,它们再擅长不过,所以即便这隧道狭窄,它们大可以穿墙直接到达他们身边,又何来鬼怪只能一只只通过之说呢?
这也便是殷唯一精明的地方,鬼群虽然来地突然,但是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些鬼魂的来源便是那“葬魂洞”中地无盖棺木,即使他们现在离“葬魂洞”已经有些远了,但是鬼魂对人地感知力和感知范围是非常强的,尤其是在午夜十二点,进入阴时以后,这些鬼魂会变地异常兴奋,对人和鲜血的感知强度也达到颠峰时刻,而在葬魂洞的外面便是那潭死水,众人皆知,低洼处,才得以集水,得以成塘成湖,那潭死水中没有任何活物,是阴地中的阴地,凶恶之极,无论昼夜,它都能够最大地聚集阴气,再加上附近那片槐树林的作用,那潭死水完全成为了一座“阴气银行”,“葬魂洞”里的鬼魂便是因为吸收了这“阴气银行”中至阴、至纯之气,因此才难以转世投胎,继续轮回。
而拜这坐“阴气银行”所赐,这些鬼魂都呈水性,大家都知道阴阳五行,五行即:金、木、水、火、土,鬼也是由这五行构成,比如变化无形的鬼是水类,它们的能量便是水,但是并非失足跌进水中溺死的落水鬼,才称为水类鬼,决定鬼所属五行的因素很多,“葬魂洞”中的鬼则属于这类鬼。
土能克水;水多土流;水弱逢土;必为淤塞。这山洞的墙壁全是由土石构成,正好克鬼,再加上油灯为“阵点”,阵法相护,这些鬼魂是不敢从两边的墙壁穿过,抵达他们身边的。
而刚刚那灵体之所以不可见,便是这个原因,由于无法从左皓他们所在的隧道两边的墙壁突袭,因此它才会冒险趁殷唯一不备,对他展开攻击,在它撞到无形墙壁的那瞬间,殷唯一便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危机感袭来,他还来不及回头,怀里的火光闪烁不定,似要熄灭的样子,孙俊泽站在他身后,离他最近,见到危情突生,脑袋里一片空白,刚刚殷唯一所教的“驱鬼咒”被忘的一干二净,何况那些生涩的经文,他根本没听明白,慌乱之间,他拽掉一颗佛珠,朝那灵体狠狠砸去:“我打!”
“啪”手上的佛珠应声断掉,散落一地,虽然此举,十分慌张,也没有念咒,但是佛珠毕竟经过百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