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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白露为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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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写。”
  “哦?”时宴挑眉反问,“确实如此?”
  时白露点头:“是啊,就是这样。儿臣喜欢偷懒,母亲您不是知道吗?还是说……”时白露顿了顿,再抬眼看时宴时,脸上现了几丝委屈的神色,“隔了这么些年,儿臣没在您身边尽孝,您就不相信儿臣了吗?”说着眼圈竟然还泛红了。
  时宴见她真情流露,也被她戳中心事——她确实不信时白露。轻咳了一声,走下来蹲在时白露面前,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满意地看到她这次只是有些扭捏:“我之前确实不信你,你毕竟离开我身边那么多年,我不可能说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但是你是我女儿,我不想你我在这种缺乏信任的情形下生活下去。所以我今日种种都是在试探你,既然你说你只是写字敷衍才会这样,我就信你,我只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时白露有些没想到时宴竟会如此自白,如此轻易地就相信她没有过多加工的谎言,一时愣在了原地。辜负吗?到底是谁先辜负的谁呢……
  时宴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袍:“我也很开心,你能认清自己的错误。知道自己写字敷衍,课业繁多却也不是你粗心怠慢的借口,以后都给我好好写字。听清了吗?”
  时白露应声答是。暗自舒了一口气,也好,故意把字写得很丑也是件难事。
  “这里暖和,四下也无人,把衣袍褪了,我们算算账吧。”时宴这话说得语气极为平淡,就和“这里暖和,四下也无人,我们就在这里用膳吧”毫无差别,而时白露此刻却只想拔腿就跑。

  ☆、第 12 章

  “母……母亲……今日黄历写明了诸事不宜……”时白露往后退了几步。
  时宴逼近几步:“哦?哪本黄历写的,竟和钦天监的不一致,烧了。”时白露又往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说:“母亲……我伤势刚好……”时宴停下脚步,思忖了一会儿,一脸严肃:“伤好了是好事,回头母亲会好好赏医官的。”时白露退到门边,双手已经扶上了门框,哭丧着脸:“母亲……您不如传杖吧……”
  “我为何要传杖?我不过是执行家法,何必要动宫里的板子?”时宴见她手指已经悄悄扣住门上的把手,摇摇头,大步上前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按到书桌上趴着,往兀自乱动着的臀腿处狠狠打了一藤条:“还不老实?”
  时白露疼的险些叫出声来,立时咬住了嘴唇才生生忍下痛。她怕,她最怕挨藤条的打了,不像板子沉闷,也不像鞭子那样划破皮肉的刺痛,每一下都可以从肌肤疼到骨头。
  “衣服褪了。”时白露被按在桌子上,想要往后瞅瞅时宴的神色,看是否还有得商量,冷不防时宴又是一藤抽到臀峰上,疼得她低低地“唔”了一声。好不容易缓过疼,要起来解了衣带,时宴见了以为她又乱动,狠狠地一藤条覆盖在臀峰上。
  “唔……”时白露重重倒在书桌上,嘴唇被咬破了皮,半晌才磨出几个字,“母亲……您容我站起来……解了衣带再打……不成吗……”时宴这会儿才醒过神来,她衣带在腰际,被按在桌案上是没办法解开的,于是放开了按住她腰间的手。时白露撑着桌案站了起来,用乏力的双手解了衣带,脱下外袍,犹豫了片刻,抿抿唇重新撑在了桌案上。
  时宴用藤条末梢点了点她的亵裤,触到方才打的伤痕上,疼得时白露往前缩了缩。她朝时宴投来求饶的眼神:“母亲……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嗖啪——”回应她的是时宴毫不留情的一记藤条:“我现在行的是家法,是在教训我只顾贪玩失了身份的女儿。你不管成年与否,身上有哪里是不能给母亲看的?”
  时白露还要再回旋几句,身后又被打了三四下,疼得她冷汗直冒,只得缓缓把手摸向腰际,捏住亵裤的两角,闭着眼胡乱褪了下去。时宴这才看见不过堪堪五六藤条之下的臀峰已经肿了一指高,她将藤条抵在臀峰右边一点的地方:“知错了吗?”
  “母亲既是在行家法,又何必多此一举问这个呢?为人子女自当遵从父母的耳提面命,您说什么便是什么,您此刻说儿臣错了儿臣便是错了。”时白露话刚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根,自己说的什么混话,是被打傻了吗。不过一句知错怎么这么难说出口,还能不能好好演戏了……
  赌气?时宴挑眉,举起藤条抡圆了还是径直往臀峰处覆盖了四五下,只见那一指多高的伤痕又突突地往上鼓了些许。时白露死死地咬住了右手的虎口,身后的温差未免太大了……臀峰处火辣辣的痛,左右两边没了衣物的遮盖却是冻得很。
  “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你当我不知你是在拿话激我?当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就知道拿话气人!”时宴说到此处,又往臀腿处打了一记。“唔……”时白露松开咬住虎口的嘴,喘了几口粗气,“儿臣不是在拿话激您……儿臣不敢……”
  时宴见她虽然话语真切,但是眉目里分明愤愤不平。“那好,你若不是拿话激我,那便真是我说什么是什么了。我让你现在掌嘴。”时白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当真是一句话错十句话错,掌嘴这种事情,她怎么做得到,时宴摆明在难为她。
  候了半晌,不见时白露有何举动,时宴一连十下藤条抽在左边的肉上,毫无章法地印下十道红肿的伤痕:“还说不是拿话激我?你自小心思玲珑,最容易猜测出别人想法。挨打时若有平日里一半聪明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
  时宴这十藤力道不轻,时白露咬得虎口破皮流血了才忍住到了嘴边的呼痛声,方才坚守的倔强也早被这前前后后的二十来下藤条打散了,声音虚弱的说:“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拿话激您……”
  “若再有下次,掌嘴就不再是戏言。”
  时宴瞧见时白露微微点头称是,心下的火也就消了几分。“下次可还敢去妓院和赌馆?”
  许是身后喧嚣的疼痛在这会儿没再添新伤,让时白露忘了疼,也或是,时白露今日当真傻了,竟脱口而出:“母亲少年时不也去过吗,儿臣不过想走走母亲走过的路便也是错吗?”时宴没想过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好一会儿。时白露见身后久久未有反应,手撑着桌案想转头看看,哪知一顿藤条劈头盖脸的朝她身后打去,她没来得及找东西咬,呼了几声痛,喊声在空荡的殿内回响,像一记记耳光打在她的脸上一般。她忙继续咬着右手虎口,直忍得额上青筋暴露。
  时宴听见她喊痛,手上便停了下来,再看向她臀部,已是一片狼藉,最惨烈的地方已经破皮了,轻的也是一片青紫。时宴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时白露,你当真是我的克星。我三个孩子中,只有你有本事能把我气得如此。”
  “儿臣……不敢……儿臣知错……”时白露再松开贝齿时,好几滴汗从睫毛上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总说你不敢,你知错。你哪次不敢过,知错过?从小时候就是如此,长大了也丝毫未变。”时宴往她臀腿间又补了一藤,臀腿间肉极嫩,霎时疼得时白露力气一松,险些跪倒在地。“那赌馆妓院鱼龙混杂,耳目众多,你一个人就带着一个护卫,怎么可以放心出入?万一出了事,你要多少人为这事负责,搭上性命?我年少时是去过,但是和你一般付出了该付的代价,你奶奶把我打得三天下不来床,你是非要我把这些事告与你听才会听话吗?”
  时白露心中一惊,有些没想到时宴竟会把这有些丢脸的事说出来,一时觉得心中有愧,脑中空白,片刻间还是只憋出了一句:“儿臣知错……”
  时宴也不再多言:“既然知错了就好好受着,最后二十下。”
  还不待时白露做好准备,藤条就如长了眼睛般破风而落,只盯着她身后最凄惨的地方打下。右手虎口已被咬得鲜血淋漓,入口满是血腥味,却半点也冲击不掉身后叫嚣的疼痛,她再也受不了,低低地喊着疼。
  时宴拿着藤条的手顿了一顿,终究减了些许力道拣着伤势较轻的地方胡乱把剩下的藤条打完了。
  “呃……”时白露体力不支,在最后一下落在臀腿间后跌落在地,伤处接触到地面疼得她忙一手撑着地面,隔开了伤处。她觉得额头有些发烫,大抵是发烧了。
  时宴见她脸色潮红,不太对劲,蹲下身来想要摸摸她额头,却被她生硬地躲开了。放在半空中的手显得尴尬异常,时宴再次强自抚触她额头,不禁皱眉,语气轻柔地说:“你发烧了,我抱你回寝宫叫太医来瞧。”
  时白露觉得身上忽冷忽热,神智也有些不太清明了,竟一手推开了时宴:“不用……”
  时宴却不恼怒,觉得她小孩子脾气,加上打得重了些自己有些愧疚,再次凑上前去难得讨好地说:“你生我气了?”
  “没有,儿臣不敢……”时宴摇头,帮她穿上衣袍后见她眼睛已经半闭半睁,额上冷汗直冒,连忙抱她起来朝房外走去。时白露在她怀里不知是梦话,胡话还是真话,埋怨地低语:“您一直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
  时宴脚步一顿,看向她怀里烧的满面通红不省人事的时白露,心里的苦水泛起涟漪。傻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不少人好奇时宴为什么要这么试探自己女儿,觉得这种试探是没有意义没有理由的,还是一句话,且看下文发展(^o^)/

  ☆、第 13 章

  万蝠纹轻罗纱帐下的软塌上,趴着昨日刚挨了打的时白露。小小的一张脸枕在软枕上,被金色的锦缎衬得肌肤雪白,浓密的睫毛软嗒嗒的贴着眼睑,微微颤动着。未上眉笔着色的眉毛颜色比平时稍浅,倒更添了些许娇弱,只是紧锁着,分明睡不安慰。
  王芍屏退了其他宫女太监,轻轻地拿开盖在时白露身上的细软褥子,不由连连摇头。她刚刚本该随侍时晏上早朝的,却被她叮嘱去照料还未苏醒过来的时白露。现在看来,时晏的考虑不无道理,这伤得着实不轻……
  两瓣臀肉都是青紫一片,好几处浸着血点子,臀峰处自不必说,紫黑肿胀,边缘处还破皮流血了。
  王芍端起太医连夜调制的药膏,用细滑的木棒蘸了少许,尽量轻柔地涂抹在了伤痕上,饶是如此,时白露却还是在梦中咿呀喊疼,臀腿肌肉止不住地颤动。王芍只得又放轻了力度,可这药膏要均匀抹在伤患处无论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不接触到肌肤,王芍是个心软的人,一边上药一边听着她轻声叫唤,心里难受得紧,细汗也布满了额头。
  好在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药膏抹得差不多了,也没再听到时白露的呻/吟声,王芍以为那孩子约莫是睡得沉了,感觉不到痛,因此手下的功夫就快了许多。
  等抹好药膏起身要去拿蒲扇的时候才发现时白露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牙齿还兀自抵在右手虎口的纱布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王芍瞧见她虎口处的纱布又有些许被染红了,忙帮她重新上药换纱布,有些埋怨又不乏关心地说:“我的好殿下,您醒了怎么不说话?疼得紧了找我给您一根棍子咬着也比咬自己手好吗不是?”
  “芍姨,我只有咬自己才会感觉不到疼。可能这也是代价吧……减缓疼痛的代价……”王芍听不懂她这些疯言疯语,只细细包着纱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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