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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事情做生活,总不至于那么无聊。”方宝宝哒哒哒的往外跑:“就这么定了,改天有空的话去我家玩呀,也好让我娘给你量一量身架,做身适合你的衣服。”
她没给钟情拒绝的机会,转头就跑了,钟情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笑了笑:“真好。”
……
因为担心帮忙的时候把衣服弄脏了,或者沾上油渍什么的,所以准备的‘工作服’肯定是暗色调的,相对而言比较贴身,衣袖也是笼着的,并没有方宝宝平日里穿的衣服那么好看,但只算得上是低调,并不算丑。
大概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吧。
马屁精转世的时金玉,一看到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方宝宝,就开始往死里夸:“二老板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这么一身灰扑扑的衣服,要穿在我的身上,肯定就跟麻袋一样。”
钟希目光复杂,眼神里面似乎写满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时金玉一点也不觉得羞耻,毕竟他师父是个为了能够多吃点好吃的,就可以夸钟情切菜时候刀法及其高超,炒菜时候步伐十分玄妙……
总之不要脸这个可能是会遗传的。
第二天客人要比第一天多许多,这显然是很好的势头,钟情很满意,当天晚上擀皮包包子的时候,大家全都在场,账房先生虽然算账一流,但是他实在没有多大的力气,就在旁边擀皮,他做事细致,还有一点强迫症,一张包子皮非要擀得圆圆的,才肯拿给别人包,正常来说,只要擀皮儿的动作不是很生疏的,十秒钟左右就可以擀出一张,他倒好,得用一般人的六倍时间才行。
好在他们时间充足,大家一边唠闲嗑一边做包子,也不需要做得太快。
时金玉会武功,手劲也大,他是负责和面揉面的那个,他揉出来的面团特别的筋道,不软不硬,恰到好处,被钟情夸过好几次的。
钟希刀功不错,关键是他做事十分的稳妥,动作不急不慢,偏偏出活还不慢,剁馅儿这件事就交给他了,他剁好了方宝宝搅和,一边搅和一边按照钟情的提醒,往里面加油加盐,加各种调味料。
钟情稳稳地坐在最中间,来一张皮包一个小笼包出来。
她很有大老板的风范:“如果月末了,生意还是不错的话,给你们加工钱。”
这里面真正因为生计才留下来做工,大概只有钟希,钟希一边剁肉一边询问:“要加多少工钱呢?”
“本来给你和金玉定的工钱都是一个月半吊,但如果咱们酒楼里生意还行的话,就给你们通通改成一个月一两银子,账房一两再加半吊钱。”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多加了半吊钱。
普通酒楼里的小二,一个月的工钱差不多也在半吊左右,但是不包吃不包住,一两银子称得上是高薪了。
钟希虽然是为了生计才来做小二的,但他对钱显然是没有太多概念的,一听说一个月有一两银子,就犹豫了一下,低声询问自己旁边的时金玉:“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
时金玉常年住在山上也很少下山,对钱的概念其实也不是很高,新晋账房先生就更不用说了,以前他也是个有钱人,花银子都是按两花的,动不动十几几十两。
倒是方宝宝,别看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却比在座的三个人都清楚:“一碗馄饨六枚铜钱,一根油条一枚铜钱,一两银子等于一万枚铜钱,一万根油条。”
钟希悚然一惊,顿时觉得自己即将成为有钱人了,剁起馅儿来也就更认真了,钟情瞧见他这副十分认真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笑:“有想买的东西?”
“嗯。”钟希点点头,说起来的时候还有一些不好意思:“想买几本书看。”
“买书看是极好的,你手中有钱吗?没有的话可以先来我这边预支一点工钱,我正好想着等明天的时候出去一趟,到江边走走,瞧瞧那些打鱼的渔船,你可以跟我一块出去。”钟情是那种喜欢钻研新菜的,这两天因为较忙碌的缘故,也没空出去逛一逛,明天早上要卖的早餐今天晚上就可以准备好,等明天来了客人直接上锅蒸就可以了。
她正好可以得出一些空闲,到江边走一走,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食材,是她以前没有用过的,好买回来研究一下新菜。
如果新菜研究的顺利的话,隔几天他们这酒楼里的招牌,就要添两道菜名。
“不了,早上定然忙碌的很,我可以等晚上打烊之后再出去买。”钟希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他年纪看起来就不大,人也瘦瘦的,钟情实在担心他一个人出去会被人欺负,因而有些犹豫:“就算是瑜洲城,也不是全然安全的。”
双手上面都是面粉的时金玉一把搂住了钟希,蹭了他一身的面粉:“掌柜的,等打烊了我陪他去,有我在,肯定能够保护好他的!”
14。第 14 章
一大早,钟情就出门去了,她准备买一些新鲜的鱼回来,研究一点新菜品,在江边打鱼的船和海边不一样,海边短的也要出海好几天,长的甚至一个多月。
而江边的都是早晨就泊船回来,然后在岸边开始分拣。
他们哪来的不只是鱼,还有一些虾蟹之类的,钟情到的时候很早,但是已经有不少人在附近等待了,这些多半都是大门大户当中的仆人,要出来采买最新鲜的鱼虾回去。
一有船靠了岸,大家就会一拥而上,争取买到最新鲜最大个的鱼,船家动作都很利索,他们船上都带着秤,现场就开始分拣叫卖:“最新鲜的江蟹,肥的很哟,一两银子五斤!小个的更便宜,马上就没啦!”
“最肥的鮰鱼,数量不多啊,大家有没有要的?”
钟情还没挤上前去呢,好的就已经被挑光了,她只能在旁边等着,等下一条船靠岸。
钟情挤了很久,好不容易才买到了一些自己比较想要的水产,两只手拎得满满的往回走,早上还是属于稍微冷一点的,她活生生挤出了一身的汗。
回去做一些尝尝,要是品质不错的话,可以跟船上的渔夫谈一谈,让他们给预留一些,早上的时候让时金玉过来拿。
时金玉现在有时候在厨房里打下手,有时候出去客串小二,什么都做。
她买好了东西之后准备往回走,走在街上的时候看到街边有卖驴打滚的,没忍住,买了几个回去。
驴打滚是从一种糯米年糕发展出来的,甜而不腻,还不黏牙,钟情一直很爱吃,她买了一包六个,这才往回走。
刚走到五味阁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还有几个客人表情慌张的往外走,钟情赶紧往里走去,然后就看到屋子里的桌椅东倒西歪的,汤水和菜撒了一地,地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还有另外几个人正在胡乱的砸东西。
时金玉脾气很急的,见状直接从厨房提了菜刀出来,钟希和他站在一起,想要阻拦那几个人,连许重关都拿着算盘好像下一秒钟就会把算盘砸在人头上。
“怎么回事!”钟情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番模样,她迅速的将手中的水产品全部放在柜台上,然后将驴打滚塞给了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方宝宝。
时金玉愤愤不平:“我也不知道,他们点了几笼包子,坐在那里吃,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倒在了地上,我怕他是有什么病,就想过来瞧瞧人怎么样了,然后叫个大夫,但是他们死活不让我们碰人,还说他们的朋友吃了我们店里的东西就出事了,定然是我们店里的东西有问题!然后就开始到处砸东西,把大家都吓跑了!”
领头那人十分的有底气:“难道不是吗?我朋友来之前还好好的,吃了你们一顿饭就断了气,天底下难道还有用命陷害人的道理?”
他们这一闹,不管怎么处理,五味阁的名声都坏了,谁还敢来吃饭?一个酒楼最忌讳的是什么?自然是饭菜有安全问题,何况是直接死了人。
时金玉脾气爆,闻言两只眼睛一瞪:“谁知道呢?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本来就有毛病,特意来诈我们酒楼,其他人也都吃了,怎么没见出事,偏偏就他出事了!”
“你问我我问谁?客人出事了不是你们酒楼的问题吗?”那群人闹哄哄的辱骂着:“我们要去告官!你们有什么话就对官服说去吧!”
没走的那些食客一看,如果是为了骗钱的话,此刻肯定已经开始要挟了,直接喊着要见官,十分有底气的样子,好像真的是这五味阁出了问题。
“金玉,先别说了。”钟情拦住了暴脾气的时金玉,时金玉脸颊气的都鼓了起来,就跟一只金鱼似的,但却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问题到底是出在我们酒楼,还是出在别的,现在谁也不清楚,但是我们酒楼也不会就此推辞,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在这里争执,而是确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钟情看起来十分的淡然,这样一点也不担忧这件事会影响他们酒楼的名声一样。
“这样吧。”钟情提了个意见:“其实我开酒楼之前学的是验尸,虽然没做过几年仵作,但是简单的查验一下尸体因什么而死还是有把握的,金玉,把刀给我,让我剖开他的肚子,取出今天吃下去的食物,当着所有人的面查上一查,还我们酒楼一个清白。”
时金玉眼睛亮了亮,迅速的把手中的菜刀递了出去:“师叔!接刀!”
钟情拿着刀,挽了一个很漂亮的刀花,虽然菜刀挽刀花有点奇怪,但看起来总是很流畅的,她提着刀走向地上那个人,几个闹事的见状赶紧上前拦着:“你干什么!破坏人的尸体,让人不能入土为安,你想让他下地狱吗!”
其中一个人色厉内荏的道:“我不许你动我兄弟!”
“宝宝,本地有这样的风俗吗?”钟情好奇的问道。
方宝宝迅速的摇头:“我是没有听过的。”
“既然如此的话,就让我验一验,趁着大家都在场,如果是酒楼的问题,倾家荡产我也赔,甚至你要想要我这条命也行,如果不是酒楼的问题,你们该找谁就找谁,这一地的东西,我也不用你们赔了,你们看可行?”钟情态度十分的温和,围观的那些人都忍不住的点头,甚至还有人起哄:“当场验一验呗,我们大家给作证,也都听到了,酒楼老板不敢反悔的。”
几个人却肉眼可见的有一点慌了,其中一个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不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是你说动就能动的?”
“怎么?那就要因此来污我们名声?我们酒楼刚刚开了没多久,闹了这一茬之后,以后还会有客人吗?我今天就是要以此来证明我们的清白,这样也好让大家都安心,你是否担心我会骗人,明明有毒却说无毒?验过之后若是没有问题,你们却觉得有问题,可以请官府里的仵作再来验一遍。”钟情转头去看方宝宝:“或者现在就让宝宝请一个仵作来,顺便把官差也叫过来,当个见证,这样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方宝宝点点头:“我这就去报官。”
“等……等等!”领头那个人额头上都是汗,脸色也有一些微微的发白:“我的确是不信你的,但是也不至于闹到见官差的地步,如果是你们害的人也就罢了,如果不是岂不是彻底坏了你们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