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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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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时候,当不安一次又一次惊醒你的时候,当你要蜷缩在死巷面对一切的时候……眼泪已经说明不了什么……也许开心很简单,悲伤却很复杂……或者刚好相反——悲伤很容易,开心……很难……

明明什么都没有开始,却已经要结束了……

殳言不知道……自己是思念爹爹,还是同情自己,还是……可怜蛐蛐……

“别哭了,殳言……”蛐蛐轻轻拍着殳言的肩膀,再也没有多余的语言……

“我们去国师那吧……”蛐蛐说到,搂紧了殳言……

长生园的堂屋中,八展雕花大灯在风中纹丝不动,地上是前夜随风飘入的桃花花瓣,在风的推动下,时不时地轻吻着地面,散发着最后的余香……

国师品着茶,看着屋外的桃林,又被屋内卷起的花瓣牵引了视线……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哪个才是幻像,他也分不清了……

“师傅,殳姑娘来了。”曲峥嵘走进了堂屋说道。

她怎么会来……

国师站起身,还未走到门口,便见殳言和蛐蛐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国师。”殳言微微行了一礼,蛐蛐仍然僵直的站着,将头偏向一旁……

国事点了点头,眼神却从未离开过蛐蛐,只见他笑道:“有何事需要老夫帮忙。”

殳言见国师倒也直接爽快,便道:“一来,是为感谢国师您对晚辈的帮助,二来……希望您为蛐蛐诊断一下。”

“上次……”

“请再诊断一次……”殳言没等国师说完,便急忙说道,“请再诊断一次。”

“好的。”国师点头,让殳言和蛐蛐先在屋中坐下,又吩咐曲峥嵘去端茶上来。

他开始为他把脉,又一次……两个人心中都是极不愿意的……却又都没有显露出来……

和其他的大夫一样,国师所作的都和他们一样……

殳言开始失望了——在这里,也找不到一点希望……

“并无大碍。”国师说道。

蛐蛐握住自己的手腕,站了起来。

“知道了,谢谢……”殳言幽幽道,也站了起来“打扰了,告辞。”

此时曲峥嵘正端着两盏茶走了出来,看见殳言和蛐蛐准备离开,便没有再上前。

看着那两人转身走出堂屋的四方大门……就在迈出门槛的那一刹那……

“待你们离开罗教,不如来我这长生园吧……”国师看着蛐蛐道……蛐蛐看向门外,没有一丝回应……

“谢谢。”殳言淡然一笑,牵住蛐蛐的手走了出去……

“师傅,他们还会再来吗?”曲峥嵘走到国师身旁问到。

国师没有回答,他感觉殳言知道了什么……不由得,起了一丝同情之心……

按照普通大夫问诊的方式,蛐蛐的确并无大碍,可是……自己并非普通大夫,而是堂堂国师……

这难道都是自己的错吗……

那又如何,既然决定了,就不应该回头了……

太相似了……枯骨从屋外走了进来,不时回头望着刚刚离开的殳言和蛐蛐。

“师傅,这就是我们开始帮助的那个虫偶吗。”

“是的,就是那个虫偶。”曲峥嵘答道。

“什么虫偶,虫偶!?他有名字,他叫……”国师忽然恼怒起来,这是枯骨和曲峥嵘都不曾见过的……

“他叫蛐蛐……”国师的声音很神伤,他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转身向后堂走去……

枯骨和曲峥嵘互看了一眼,皆是一脸茫然……

殳言和蛐蛐走在长生园通往野林的荒道上……

他们牵着手,轻轻的晃着,感觉不到更多的甜蜜,却很踏实……

蛐蛐,

你会离开我吗……

呵呵,这个问题多可笑……

只要我不离开你,

你又怎么会离开我呢……

那么……

我决定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殳言挽住了蛐蛐,看着蛐蛐舒展了自己的眉头,淡淡的笑了……

而蛐蛐也笑了——殳言笑了,所以他笑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月夜白衣
(更新时间:2006…10…19 21:19:00  本章字数:4774)

月夜的田埂上,白衣少年在快速的奔跑着,就在那不宽的暗色土线上,他如履平地般来回,披着满肩的月光……
娘说,他不能走远了,否则就再也回不来了……

娘……丹儿……

她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那夜,她将一块没有扎染的白布盖在自己的头上……

娶我吧,蝗。

恩。

白布下是苍白的面孔——每夜看到的她似乎都不一样……

错了位的时间就是这样,蝗,你明白吗……

你很漂亮……

有天我老了,头发白了,牙齿掉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很漂亮……

……

是的……我很漂亮……

听说,蟒死了……

丹儿很久没来了……

蟒是谁……那个小孩儿……?

白衣少年直线向山坡上冲去,那是他的家,一个被草木遮盖起来的小洞穴,只能停留两个人。今夜等了她许久,怕是不来了……

还未上到山上,少年便被草木做动的声音惊得卧在了草丛中……

他看见一袭红裙顺着草尖游来,红裙身后的草身纷纷被折断,发出干涩的唆唆声。

只听一身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石头,红裙停了停,感觉一用力,继续向前拖着。白衣少年屏住气,却感眼前草木忽然间全部倒向两边——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头颅,七窍渗着隐隐的血液,似乎仍在流着。死了?不,那头颅的眼睛用力的睁着,眼珠子似乎微微晃了晃,最后停在了少年的眉心。让那眼睛盯着,少年并没有感到更多的恐惧,反而准备伸手为那头颅擦去眼角的血迹……刚一抬手,头颅却被拖了开,渐渐远去……但那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少年……少年这样觉得,他站了起来,看着远去的红裙,缓缓跟上了红裙的步迹……口中喃喃道:娜雅……

红裙是个十六七的妙龄少女,她并没有走多远,在山脚的芦苇下停了脚步,拾来一些败草铺在了冰冷的泥土上……只见她俯下身去,抚着那个头颅额前的碎发,轻轻地唤出一声:蟒……

少年不禁一惊,蟒不是已经死了吗……

红裙抱起一个幼小的身躯,那沉沉垂下的四肢在风中摇摆着,似乎没有骨头般……他的头向后仰着,溢血的眼角围着那即将要滚落出来的漆黑眼珠,找不到一点折射的光彩,只是少年觉得——他在看着他,尽管他躲在高高的芦苇后面。

红裙将那副散了架般的身躯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败草上,摸着他的头,吟吟念着:蟒,我的蟒……

蟒死了……这又是谁?

未几,那头颅一震,咳出一口血来……

黑夜中清脆的一声,红裙抽了那头颅一掌,头颅毫无抵抗的偏向一旁,血顺着眼角流到了败草上……

蟒不会弄脏我的手!你是谁?!

你太过分了,他还是个孩子!

少年从芦苇后冲了出来,他看不下去了,或者说他无法再忍受那头颅的眼神了。

红裙打量了一下少年,笑了笑道:师妹最喜欢漂亮的东西,连虫偶都不例外。

他记得丹儿跟他提过,那个穿着红裙的师姐——辛娜雅……

娜雅……

蝗。

他们喊出了彼此的名字。

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

哼,他是我在山下捡到的……娜雅轻轻的捧起那个纵横着鲜血的脸,直到将那些血全部揉花了,才慢慢放下道:蟒,他是蟒……

但是蟒死了……

又是响亮的一声,蝗的脸上现出了红色的指印,粘粘的一摸,竟是半边脸的血……

不许说,不许说!娜雅站在少年的面前大声喊着,指着身后的孩童道:他在这,他在这!

告诉他,你叫什么名字?!娜雅转过身向那孩童大声喊道……

蝗看着那孩童眼中再无任何光彩,甚至都无法像刚刚那样注视着自己,心叹娜雅如何还能得到他的回答……

曲……

寂静中,那孩童微微的哼了一声——蝗不禁瞪大双目,他还没死!?

又是一记耳光落在那孩童的侧脸——你是蟒!

曲……那孩童仍然哼着,却也哼不出第二个字,也许他一个字都未脱口……

你是蟒!娜雅大声喊着,近乎疯狂……

蟒死了,他也快死了……蝗站在一旁冷冷的说道,他体会不到娜雅的疯狂……

娜雅用胳膊蹭了蹭自己的眼角,也许她哭了……忽然她扭头看着蝗,眼白泛着月一样的光彩,而那眼中的黑色更是深沉了——我不会让他死的……

她抽出一把匕首,将它举到耳旁……

你要干什么?

娜雅冷冷一笑……看好了,我要做你娘对你做的事……

她握着刀,却迟迟没有放下,蝗感到了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越来越……

就是一瞬间,她将匕首刺入了那孩童的左胸,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刺深进去……

蝗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按住了自己的左胸……听着那刀绞着皮肉的滋滋声,他的面色逐渐惨白,大颗的汗珠顺着他那白净的额头滑了下来,将那沾血的半张脸冲花了……

就在娜雅的匕首似乎触及到了什么时,她将匕首抽了出来。刀尖的血被她抹到了一张黄符上,黄符被利落的折成了六角形,然后,她开始用力地将那刚折好的六角黄符塞到孩童左胸那涌着血的切口中,只是,无论她怎样塞,都无法将那符塞进孩童的身体中……

蝗的视线里,那翻开的不知道是皮肉还是被血染红的衣衫……她的嘴角抽搐着,带着兴奋的笑容和诡异的沮丧,她的双手似乎套上了鲜红的手套,动作也越来越粗鲁……她的眼泪不停地溅落在伤口上——蝗似乎能够听见那种泪水融入血中的声音……

孩童睁着眼睛,身体晃动着,死鱼一般,七窍的血向外涌着,红了身下的败草……

蟒,蟒……你不愿和姐姐在一起了吗?蟒……不要这样……

就在她要将六角符咒塞烂之时,那符咒却似乎非常顺利的滑入了伤口,也许是她将切口撑开了,也许……

然后,蝗看见娜雅用那鲜红的手掌捧起了孩童的脸,满足的笑着……那些晶莹的,可能是眼泪……

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难道,是娘杀了我……丹儿,是这样吗……

你杀了我……

我救了你。

蝗和丹儿躺在洞穴中,目光没有交接。

用那种方法救我吗……

我没辛姐姐那么狠心,你的血是我从箭头上取下的,我也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整整一夜,两人就那样静静的躺着,看着伸手就可以触及的洞顶,不说一句话……

月夜的田埂上,一个白衣少年在快速的奔跑着,就在那不宽的暗色土线上,他如履平地般来回,披着满肩的月光……

他在等他的娘,他的丹儿……

但是今晚他依然没有等到……

白衣少年直线向山坡上冲去,那是他的家,一个被草木遮盖起来的小洞穴,只能停留两个人。

但是他却拨开了那飘雪的芦苇——地上是焦灼的泥土,和墨色的草灰,不,白色的……

他似乎能隐隐看到娜雅抱着那个孩童,点燃了荡血的败草,她的笑在火中绽放开来,逐渐变成那赤色的火舌,吞噬掉自己……

一阵凉意从手上传来,蝗机警地闪向了一边,定睛看去,一个小男孩手悬在半空,漆黑的眸子注视着蝗:哥哥,你看见我娘了吗?

蟒?不……蟒死了。

蝗冲上前去,双手撕开男孩的上衣——没有,一点疤痕都没有……

哥哥,你看见我娘了吗?

为何,自己的胸口上会有一个伤疤……蝗向后坐到了地上,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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