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绛年就坐在沈青訸的门口,胡思乱想着,酒劲,疲惫,难过……一起涌上来,人太倦了,窝在门口睡着了。房里的沈青訸,辗转反侧,今早短暂的睡眠让她意识到,她紧绷的弦居然松了,无法否认,有沈绛年的原因。那种不安又开始滋生了,对一个人过于放心,是她所忌讳的。
从最初遇见沈绛年,她就没有给与应有的戒备,甚至于后来的所有联系,都是如此。回国之后,她不曾和任何一个人牵绊如此之深,她做好了一辈子一个人。对于情,她并无心,只有欲,想玩弄便玩弄,想丢开便丢开。一直都是如此的,可对着沈绛年,她最初的心态,似乎就不同于以往。
今天接的两通电话,说来,都是她不喜的。可是,却又都是推脱不开的,人活着自私些便好了,但若涉及到第三个人,又怎么能安然地做到自私呢?沈青訸实在躺不住,想要去禅修室,于是下了床。
门口,沈青訸看见了沈绛年,她像是守护着主人安全的小狗崽儿,蜷缩在门口,怀里还抱着……枕头。沈青訸蹲下去,轻轻推了她一下,沈绛年唔了一声,不太乐意。沈青訸又推了一下,沈绛年哼唧了一声,呢喃了句什么,沈青訸没听清。
沈青訸这次去拽沈绛年的枕头,沈绛年抱得更紧,嘟囔了一句,这次,沈青訸凑近了,听见她说:“沈青訸是我的~”沈青訸惊慌失措焦躁不安的心,在这个深夜里,突然有一瞬喘息的功夫,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沈青訸抱着沈绛年,沈绛年抱着枕头,到了床上,沈绛年也不肯放开。
梦里,沈绛年抱着的,可不是枕头。
她以为,她抱到了,她的全世界。
有人要来抢走她的世界,沈绛年用生命去守护。
我爱你,用我的生命,所以,当枕头被沈青訸抢走时,沈绛年从梦里醒了过来,哭得伤心欲绝。
温暖满香的感觉,让沈绛年产生错觉,后背被轻抚,一下一下,很是轻柔。沈绛年的呼吸渐渐缓了下来,抽噎着,也反应过来,沈青訸在抱她。想到了梦里的失去,沈绛年用尽全身力气,抱着沈青訸,连牙关都用力。
沈青訸安抚她,“都是梦。”沈绛年仍是紧抱,沈青訸一定不知道,她心里的所想。如果知道,会害怕吗?
沈绛年想的是:沈青訸,我多少次都阴暗地想,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一辈子霸占你,不管你是否愿意。
第106章 最新更新:2017…11…28 07:39:26
谁的爱情里,没有一点小小的算计呢?光明磊落的爱情,人人向往,但茫茫人海,陌生的两个人想要走到一起,除了所谓的缘分和天注定,更多的是来自于人为的促成。
我追你;
你回应我;
我坚定信心继续追你;
你也更加明显地回应我了;
那一天,我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你或是一声好,或是甜甜一笑,又或是一个温柔的眼神,再奢侈一点,一个青涩不带情欲甚至有些笨拙的吻……这大抵是恋爱里,最顺风顺水的一种了。
生活里,更为常见的,是反反复复折腾,有的人跋山涉水吃了辛苦夺得美人心;可也有的人,折腾太久了,累了,走着走着,便散了。
不可否认,人越是年长,越是难以动心。并无太多理由,只是看透了而已,蒋维尔也是奔向不惑之年的人,生意场上叱咤风云,这一路走来,性格使然,都是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
钱?有;权,也有。爱情?恩……就是没有吧。蒋维尔坐在秋千上,肩上枕着安然入睡的阮软。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呢?像是沈青訸和沈绛年那种吗?蒋维尔心中并不认可,至少,那不是她想要的爱情模样。
爱情于她而言,可有可无,蒋维尔一直都是这么想。从小到大,她有过动心,但是,并没有一个人,让她觉得:非某个人不可,包括她认识的所有男男女女。
世纪大酒店,远离市区,所以,仰望天空,还能看到星星。蒋维尔轻轻荡着秋千,感觉到了肩膀上微微沉的重量,有夜风吹过,似乎夹杂着少女的体香。
是啊,于她而言,阮软就是少女啊,好像才23?蒋维尔有些记不清,总归是比她小很多。想想自己居然和阮软说了喜欢自己的话,阮软就有机会把初吻和第一次给同一个人,此刻蒋维尔都不禁想问问自己:蒋维尔,你到底在想什么?要拿走一个比你小那么多的小姑娘的第一次?
这听起来,真是荒唐,她结婚了啊,沈青訸说得对,哪怕是为了利益结合,也不能轻易出轨,那样,会给自己惹上麻烦也说不定。所以,对于阮软的试探和逗弄,就到此为止吧,虽然有意思,但突然,就不想逗弄这么爱较真的人了。
她可以无所谓,但阮软不行,不是吗?蒋维尔微微皱眉,她此刻是在意阮软的想法和感受吗?她否认,也否认不了,似乎是的。她心里……对肩膀上的人,有那么一点点……小在意,大概真的是太闲了。
每年公司都会定期进行校园招聘,不是没有功利心特别强的男男女女在她面前表现,蒋维尔看在眼里,却从没有放在心里。哪怕是,有个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她可能喜欢同性,几次三番地用笨拙的方法试探她,甚至喝醉了,趁机耍赖,蒋维尔当时只觉得可笑。她蒋维尔,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啊?一个大学生,反倒跟她耍心机,只能说明,太傻了,那个小姑娘,连实习期都没有过去。蒋维尔讨厌,有人在她面前耍心机,除非段数比她高,让她看不出,但现在,蒋维尔还没有遇见那么个人,所以说,什么都能看透的人,并不容易获得所谓的幸福。
“唔~”肩膀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似乎要醒了,小脸还跟宠物似的蹭着她。蒋维尔穿的不多,这一蹭,有一丝细痒。蒋维尔偏头看着她,睫毛颤着,小舌尖舔舔唇,咂咂嘴儿,又咬咬唇。方位舔得不对,舔到了她的肩膀上,这一舔,似乎兴致被舔出来,突然就浓郁了,最后一次逗弄吧。
阮软蹭了几下,意识逐渐清醒,还以为是沈绛年,所以眼睛还没睁开,就呢喃着叫了声“绛年”,小鼻音颤颤的,在午夜里听起来像是飘摇的风,荡过心头,痒痒的。
蒋维尔可是听得很清楚,叫了“绛年”,于是,立刻出声道:“我是蒋维尔,不是沈绛年。”她不允许,睡了她的肩膀,却要把人情送给别人。
阮软耳朵背了背,一瞬的迟疑后,仿佛明白了什么,她猛地坐直身体,看清身边的人是蒋维尔,吓得她大叫一声,下意识就想站起来跑开。蒋维尔却在这时,双腿用力,脚蹬地,秋千荡起来了。
阮软猛地向前一踏,身体前倾,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前扑去。蒋维尔想去挽救已经晚了,而阮软因为酒劲儿未退,还有刚刚醒来的神经有点迟钝,整个人……吧唧……摔了个大前趴,疼痛,让阮软彻底清醒了,也让她哭了,而且哭得撕心裂肺,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别哭了……”蒋维尔站在旁边,俯视着,一直趴在地上的人,不觉得凉吗?哭那么大声,嗓子都不痛骂?蒋维尔刚想抬脚轻轻踢她两下,地上的人,却像是炸了毛的兔子,突然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疯跑起来。
蒋维尔穿得高跟鞋,下意识跟着迈出去一步,收住了步伐,不远处的助理过来,“蒋总,需要我……”蒋维尔眼看着一瘸一拐的兔子跳远了,有些无言,“不用了。”
话是这么说,蒋维尔心里头,却有些烦,莫名的。这孩子,真是属兔子的吧?跑起来可真快。依稀记得,上次,在办公室,她晚了会追出去,兔子又跑没影子了。
“蒋总,车到了。”特助提醒她,本来说好,车到了就要回市里的,蒋维尔不会住在酒店里。其实,车早就到了,特助看着蒋总没有起身的意思,就在旁边守着等到现在才说。
现在小姑娘也走了,估计可以走了。蒋维尔拧了拧眉,往前走,特助跟着,“车子在酒店正门,我让车进来。”
“等会的。”蒋维尔开口道,“你去查下,阮软住哪间房,和谁一间房。”特助立刻去旁边打电话,很快就回来报告,“住301,和戚子筠一间房。”蒋维尔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了,“她回去了吗?”
“截止到我打电话,还没回去,戚子筠已经回去了。”特助回答。
这是跑哪里去了?别再想不开,果然,爱较真的小姑娘最是烦人了。蒋维尔转身,往酒店住宿区去了,特助明了,“蒋总,要不然,我去门口守着,您先回市区。”
“不用。”蒋维尔无表情地回答,心里不太爽。特助不得不感叹,这小姑娘,是真傻,还是有心计啊?不管怎么样,她成功地引起蒋总的注意了。
蒋维尔一进门,大堂经理立刻过来,“蒋总。”蒋维尔摆摆手,“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说是这么说,大堂经理立刻打开一层的贵宾接待室,“蒋总,您去里面歇会。”蒋维尔站了会,确实有点累。
“蒋总,她还没回来,电话没接,我出去找找。”特助让保镖守在大门口,自己出去了。阮软电话没人接,特助当然不会傻到自己去找,世纪大酒店的每个角落都有摄像头。
很快,特助在生态园区的边角小凉亭里看见了,阮软就坐在凉亭里,一动不动,特助又打电话,画面里的人,盯着手机,却不接。特助和监控室的人说好,“我去找这个小姑娘,她要是换了位置,随时告诉我。”
特助找人很顺利,她过去时,阮软还坐在那。特助到了跟前,怕吓着她,先咳嗽了一声,阮软听见了,猛抬头,看见是蒋维尔的特助,她立刻站起身,想要离开。依旧是一瘸一拐,这次走的却不快了,明显比之前瘸的厉害了。
特助几步上前,拦住阮软的去路,“阮软,有什么事,先去看看伤势再说,恩?”跟在蒋维尔身边的两位特助,性格正好是互补的,生活里这一位和阮阅有些相像,性格温和。
“不用。”阮软并不领情,想绕过去,特助跟着移了一步,“你伤得我看比刚才严重了,伤口留疤,伤筋动骨,对你都不好,我先带你去看看,酒店就有医生的,走吧?”特助试着轻轻抚了一下阮软的肩膀上。
阮软很明显地排斥,扭身往旁边走了,说:“用不着。”声音又有了哭腔。
这小姑娘……特助有些无奈,“你不同意,那我就只能硬来了。”特助打好了招呼,阮软还没反应过来,她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来,阮软惊呼一声,“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别闹,带你去看病,看完就放你回房里,乖哈~”特助别看温柔,都是有功夫的人,阮软这么小一只,抱起来,不在话下。阮软挣扎也无用,更何况,刚才跑得筋疲力尽,根本没有力气了,索性放弃了抵抗,红着眼睛说:“你告诉蒋维尔,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原谅她的。”
特助抿抿唇,没搭话,反而说:“你很讨厌蒋总吗?”阮软下意识回答,“当然讨厌,我从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抢走她的初吻,那么无耻,还不认为自己有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为什么呢?”实事求是来说,特助跟在蒋维尔身边,看得出,蒋总对这个小姑娘挺费心思,就是有时候吧……怎么说呢?蒋总玩心比较大,表达方式容易产生误会。
“不为什么。”直到现在,阮软也没对任何人说过,蒋维尔对她做的事,特助自然也是不知道的,挺费解的。特助眼里,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