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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陆之遥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阳光,“以前在这里总坐不住,但是想体验你的心境,总是强迫自己坐在禅房里,可内心终究是平静不下来,现在好了。”陆之遥回身,扬起了笑,“一无所有后,就没什么值得我挂牵的了。”
“朗总喜欢你。”沈青訸走到窗前,站在陆之遥身后,“不妨给她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的机会。”
陆之遥轻笑,回眸看她,笑着问:“你今天来是为了这个吗?”沈青訸抿抿唇,和陆之遥一起站在窗前,“不是。”沈青訸过来之前,想了许多,眼下却想不起要说什么了。
陆之遥偏身,定定地望着沈青訸,灼热的眸光瞬也不瞬。沈青訸眸光垂了垂,避开了,陆之遥轻笑出声,“你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会害羞了。”沈青訸别过头,不自在道:“我没有害羞。”
“呵~”陆之遥身体靠着窗子,咬唇望着沈青訸,“你还记得吗?我们刚认识那会,你连换衣服都要我转过身去。”不等沈青訸回应,陆之遥自顾说:“其实,每次背对背,你换衣服,我都回头看了。”
“……”沈青訸无言。
“很难想象,曾经那么青涩稚嫩的小孩子,如今能撩得人家小姑娘一见钟情。”陆之遥说得小姑娘自然是沈绛年,“让人家死心塌地爱着你,你的魅力挡不住。”
“陆之遥……”沈青訸蹙眉打断她,陆之遥轻笑,“好了好了,不说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说,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好好的生活,别折磨自己。”沈青訸自己走出来了,不希望陆之遥还停留在原地,不管过去如何,终究是过去了,她还是希望陆之遥好好的。
“呵~”陆之遥怅然地笑了,“你这是在关心我?”
“是的。”沈青訸坦诚道,“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幸福。”
“作为朋友……”陆之遥失神地重复了几遍后,顿了顿说:“过去了那么久,我都没办法把你当做我的朋友。”没有谁会把自己喜欢的人当做朋友,“我试过,但是不行。”没有谁会想和自己的朋友做过分亲密的事,但她过去始终没有断过这念头,她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陆之遥惋惜道:“我只体验过你青涩拙劣的技术,让我疼了一整晚,现在听说你那么会,我却没有机会体验了呢。”
“……”沈青訸拧眉,“陆之遥,我们能不能好好聊天。”
“能。”
其实,还聊什么呢?彼此心知肚明。
伤人的话,不说也罢,两个人站在窗前,半晌都没有话。
“青訸。”
“恩。”
“你爱过我吗?”良久后,陆之遥还是问出来了,从不曾对她说过爱的孩子,一直用特别的方式对她,她一度坚信那是爱,现在却不知道那算不算爱。
“……”沈青訸长舒了口气,“问这个,还有意义吗?”
“对我来说,有的。”陆之遥抬手揽过沈青訸的肩膀,久违的碰触,让陆之遥心里悸动,她压下心头的酸涩,“可以告诉我吗?”
沈青訸没有挣脱,不过也没回应,半晌挺直腰背,说:“如果说我对你没感情,那是骗人的,就像现在,我也依旧会放心不下你。”沈青訸微微扬头,夕阳西下,她眯着眼睛缓声道,“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我在不懂爱的时候遇见你,在学习爱的时候失去了你,那满满的自私占有欲,我一度以为那是爱,但后来遇见沈绛年,她让我觉得,爱不该只是占有,”沈青訸轻轻叹气,“我从不曾给予你什么,我一直在索取,那时的我孤独无助,所以遇见你的时候我下意识抓紧。”沈青訸摇头苦笑,“我都讨厌那个极度敏感,稍有不顺就会雷霆大作的自己,我很抱歉,我……”
“青訸。”陆之遥扳过她的肩膀,“你怎么会这样想自己?”陆之遥认真道:“你没有一直索取,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你曾经对我用心,你曾经把我放在心上,是我自己最后走错了路。”沈青訸只是摇头,陆之遥轻轻将人拥在怀里,“不管你对过去如何定义,我是爱你的,沈青訸,一直都是爱你的,我也从不曾后悔爱过你,正因为如此,我现在无法接受任何人。”
就站在窗边的朗思锐听的一清二楚,落败的夕阳好像是她此刻的心情。
朗思锐勾起一丝无力的笑,她裹紧衣服,信步往寺庙深处走去,这是偷听的惩罚吧,她不该偷听的。
“可是你也没办法否认,你对朗思锐的在意。”沈青訸从最初和朗思锐竞争时就留意到了,陆之遥对朗思锐的关照。陆之遥没做声,沈青訸挣脱陆之遥的怀抱,认真说:“朗思锐这人我不评价她其他方面,至少感情上,她很专一,她忠实于你,不是谁都有这个能力的,”沈青訸自嘲道:“就像我,也做不到她这样,我在你之后,遇见了很多人。”
“你那是为了报复我。”陆之遥受伤道,“我一直很后悔。”
“无所谓报复谁。”沈青訸付之一笑,“你和段钰一样,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沈青訸打开窗子,凉风钻进,傍晚寺里的空气清新,“我不否认你们伤害了我,但那是我做的事,该是我自己负责的,我曾经怨恨你们,但现在不会了。”
“那说明你真的放下了。”
“或许吧。”沈青訸轻笑,“现在谁问我,当初风花雪月是为什么,我会说,因为SEX,我喜欢追求完美的SEX。”
“那沈绛年呢?”
“沈绛年最初也是始于SEX,”沈青訸抿唇,深吸一口气,淡声道:“当然,不能否认,我对她的感觉。”
陆之遥抬眸,望见了沈青訸眸光深处的柔情,还有藏不住的幸福,“沈绛年曾经要求我,说不管她的样子如何,但我们接通视频,我一定要说她漂亮,她一直以为我说的是客气话,但事实上并不是。”沈青訸眉欢眼笑,“她就是很对我的胃口,从身体到她这个人,从初见,给我的感觉就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多么漂亮的词,陆之遥不曾拥有过。
“小家伙从初见就对我展现了一片赤诚,哪怕我一再拒绝,她都没有退缩,她的热情足以融化所有。”沈青訸娓娓道来,初见时沈绛年带给她的一切,温润干净的声音饱含深深的爱意,“即便我伤害她,她曾经怨恼,痛恨,甚至于分手,但最后她都会回来,她就是那样爱我的,让我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她成功地唤醒我对生活的渴望,确切地说,她的热烈,她的执着,她的赤诚……她身上太多太多的品质,让我开始忍不住去憧憬,憧憬和她在一起的画面。”那是沈青訸无数次做过的事,勾勒她和沈绛年的一起的未来,“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的余生规划里都有她,我希望与她朝夕相对,我想和她一辈子。”因为这梦想,沈青訸一次次疲惫不堪想要放弃时都会不甘,“所以,我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能放弃,我放弃了,我就不能拥有她了。”
风雨再大,总会过去;黑夜再漫长,也总会天亮的。
所以,只要不放弃,就会有希望。
陆之遥望着陷入回忆的沈青訸,心潮起起落落,她打断沈青訸问:“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可能对沈绛年是真的动心了?”
“我曾经在她怀里睡着,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沈青訸摇头,缓声道:“你知道的,从我母亲在我身边死去后,我再也没能睡着,我总能感觉到她就在我旁边,我想她却又害怕这样的感觉。”
“你爱沈绛年吗?”陆之遥问。
沈青訸微微侧身,夕阳下,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辉,沈青訸无比坚定地说:“我爱她。”
第641章 最新更新:2019…06…25 12:00:00
一句我爱她,敌得过所有。
沈青訸的爱,全部只属于沈绛年。
陆之遥一直都知道,沈青訸是个吝啬的人,她的小心脏里只放的下一个人。
如今,她所憧憬的位置,住着沈绛年。
沈青訸满心底,都是沈绛年,这是让所有人都艳羡的,但沈绛年值得,她曾经为此付出。
一句我爱她,终结了对话,“我就不送你了。”陆之遥站在门口,沈青訸主动伸出手,陆之遥背过身去,没有去握住的沈青訸的手,“路上慢点。”陆之遥回到房里,沈青訸停在空中的手握了握,她转身离开时,在寺庙门口遇见了朗思锐。
“要走了?”朗思锐站在树下,一阵风刮过,干枯的树枝乱颤,朗思锐的衣角被风扬起,让整个人多了一份孤寂感。
“恩。”沈青訸和朗思锐道别,诚恳道:“我希望你和陆之遥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朗思锐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重重地叹口气,她也该离开了,寺庙的门要关了。
还需要跟陆之遥告别吗?朗思锐站在门口迟疑。
从陆之遥住进寺庙,朗思锐每天下午都会过来,每次都待到寺庙关门离去。
朗思锐每次来,基本上也都是她说陆之遥听,有时候是工作上的趣事,有的是生活中的细节,陆之遥很少说话,朗思锐也不知道她是否听进去了。
今天,陆之遥那句多少让她受伤,坚持二字听起来容易,但逆水行舟有多难,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朗思锐站在门口迟疑许久,还是转身回到禅房,和陆之遥告别,“陆姐姐,我要走了。”
“路上慢点。”
“恩。”朗思锐关上门,“我明天可能不会来了。”
……
和往次一样,朗思锐离开了,陆之遥站在窗前,望着远去的背影,是最后一次了吗?
朗思锐突然回身,目光隔着透明的玻璃相遇,朗思锐抬手挥了挥,陆之遥没有任何动作。
朗思锐折回来,推开门,紧紧地抱住陆之遥。陆之遥没有回应,不过也没有推开她,“再不走就要关门了。”
“关门我就住下。”朗思锐心口酸涩,问自己:她怎么就回来了?
“好了,回去吧。”陆之遥轻轻拍了拍朗思锐的后背,朗思锐放开陆之遥,“我不来,你会想我吗?”
陆之遥没做声,沉默,永远都是沉默,朗思锐揉揉眼角要落下的泪,“好好照顾自己。”这次,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开。
沈青訸到家时,沈绛年正在热药,“长官,先喝药,然后等会吃饭。”
“你做饭了?”沈青訸洗手后进到厨房,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沈绛年咧嘴一笑,“我奴役钱串子做的。”
沈青訸无奈地笑,蹙眉喝下苦药,“给我一颗糖。”沈青訸挡住要逃出去的人,按在门板上舌吻,沈绛年苦着小脸直吐舌头,“呕呕呕,这味道,太可怕了。”沈青訸笑她,“你好像小狗崽儿。”
晚上,上床之后,两个人难得一致没有互撩,安静地抱在一起。
“小家伙~”
“恩。”
“我明天去上海,你要不要去?”沈青訸打算去收拾下,将翰林府邸的一切拾掇干净。
“如果你不是特别安排,我可以考虑跟你一起去。”沈绛年现在可是乖宝宝,不会故意缠着沈青訸了,还颇为冷淡地说:“我去不去都所谓,你希望我去的话,我就去。”
“我去翰林府邸收拾下,你跟我一起去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我勉强去一下吧。”沈绛年臭屁地笑,沈青訸揉揉她的耳朵,嗔道:“还勉强?”
“对呀,哈哈。”沈绛年得逞似的笑,“你有意见?”
“小样儿,皮痒痒了是不是?”沈青訸故意抓痒,沈绛年笑到肚子痛。
再回翰林府邸,完全是不同的感受了,无论沈青訸,还是沈绛年,都是如此。
“你以后不住这里啦?”沈绛年故意问,沈青訸眺她一眼,“你希望我住这里?”
“你敢。”沈绛年凶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