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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噶单手横于胸前,对卫宏深鞠了一躬:“先生之才,冠绝古今。赛马噶此番返朝,定要与王兄引荐先生,永结兄弟之盟。誓不与大唐为敌!”
经过这一番交谈,赛玛噶固然是要放的,但除了赛玛噶之外,所有俘虏的将士可就没那么走运了。当天晚上和第二天白天,卫宏给赛玛噶留着面子,没怎么有所动作。等第三天一大早,差人把赛玛噶送回吐蕃,卫宏就开始对那些俘虏下手了,而且都是动真格的,没有丝毫含糊。普通的士兵,全都给派到岷州城外,挖战壕的挖战壕,修筑城墙的修筑城墙,从早干到晚,每天只吃两顿饭,虽说没什么好酒好菜伺候,但也是管饱的。毕竟吃不饱肚子,就会有怨念,一有怨念就容易造反,卫宏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而十夫长以上的将领,则全都关进大牢里,三餐管够,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其他的事一概不准操心。但凡是发现,牢里的将领和外面的士兵有所联系,立杀!天下军队都一样,没了将领,就是群龙无首,也就没有了作乱的能力。
第四百三十章转机(3)
现在有了赛玛噶这个外援,吐蕃和象雄闹翻是早晚的事,但只要有一天吐蕃和象雄还是联军,那大唐一天就不能松懈。尤其是岷州城,城外的吐蕃、象雄联军都被卫宏给收拾了,其他的战区肯定会近期往此处增兵,断然不会给岷州城喘息的机会,让岷州城作为中转站,对其他战区提供增援。岷州城大的战役算是结束了,但小规模的战斗还是不会停止的,只要有战斗,就要全力以赴。挖战壕,修城墙,就成了必要之事。
如果是放在后世,卫宏的作为,肯定会被世人诟病,骂卫宏毫无人权可言!毕竟自打把那些俘虏抓回来,卫宏就没把他们当人看,睡醒了就得去做工,做工的时间占一天的三分之二。其实打心眼里,卫宏也不想把这些俘虏当牲口使,可谁让岷州城城防薄弱,守军太少。那些俘虏能有今天,要怨也就怨他们以前对岷州城的威胁太大,这就是所谓的一报还一报吧。
卫宏的做法,倒是被李德謇和程处默好一个称赞。程处默这小子是个闲不住的主,打不了仗,就去城外监工,亲自看管那些俘虏,有哪个干得慢了,直接就是一鞭子,瞧他那刻薄的样子,有的时候卫宏都有些看不下去。几次想要阻止,李德謇却说:“若是咱们被吐蕃抓了,下场比他们好不到哪去!这些俘虏也不指望他们上战场了,可又不能随意的纵虎归山,留在城内就白养着,倒不如废物利用。”
这战壕一挖,就挖了十日,三千名俘虏日以继夜的赶工,其工程可想而知。最后,诺大个岷州城,愣是被一条深达三米的战壕给包围了起来。光有战壕也不行。想要往里蓄水,可惜工程量太大,卫宏就索性把战壕里放满木刺。本来还不知道能否起到应有的效果,结果一日,一个俘虏不小心掉了进去,直接被扎成了筛子,一命呜呼。众将士皆心惊,光是这战壕,就可以阻挡千军万马。
最后战壕是挖无可挖了,卫宏就让俘虏们全部去加固城墙。有缺口的地方就补缺口。几日之后,满目苍夷的城墙,也被修缮的焕然一新。累成了骡子的俘虏们本以为,这回该没事了吧?卫宏指着城外的一片树林,大手一挥,命俘虏们去伐木。起先没有交代,只是让他们把上好的木料一批一批的运回岷州城,等城里实在是没地方放了。卫宏便将俘虏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在守军的监督下。制作箭矢。另一部分守军,则利用木料,修缮与城防相关的一切设施,尤其是前城门和后城门要重点照顾。这一干。又是十来天,原来的三千俘虏,最后只剩下两千俘虏还能继续干下去。其余的一千俘虏,要么积劳成疾生病了不能再干。要么就是伺机逃跑,被守军抓回来直接杀了头。
对于那些积劳成疾的士兵,卫宏还是挺对得起他们的。每日的两顿饭变成三顿饭,还有专门的医师为他们抓药治病,总之,但凡是生了病的俘虏,都会从苦不堪言的劳工生活,转变为有滋有味的养病生活。其他的俘虏一看,好家伙,生了病就能改善生活?那我也装病吧,结果,哗啦倒了一大片。对于装病的士兵,卫宏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派医师挨个把脉检查,有病的就留下,没病的就赏一顿鞭子,继续去做工。
经过一个月的辛苦劳作,岷州城愣是被这三千俘虏给修的如同一座坚固的堡垒,恐怕是整个陇右道最坚不可摧的城池。周围其他几个战事连绵的州城,得知岷州城非但没有战事,反倒把城池修的和堡垒一样坚固,纷纷把自己地盘上的伤患不辞辛苦的给送到岷州城来医治。甚至更有甚者,将岷州城当成了临时情报中转站,但凡是有什么军情需要传达,都会先到岷州城歇歇脚,换换马,再启程。
岷州城的事儿还传到了敌军耳朵了,本来吐蕃和象雄打算往岷州城增派五到七千兵马作战,结果得知岷州城坚不可摧,就识相的打消了念头。反正岷州城也攻不下,倒不如把兵马留着,攻打其他的州城。最后以至于,连城外最开始骂战的那三千敌军也撤走了,岷州城赫然成了无人问津的城池。
本来卫宏还打算岷州城再有战事,就把俘虏当成炮灰,推上前线。现在倒好,岷州城彻底安全了,俘虏们留在城内也没啥用了。就在卫宏发愁该如何处理这些俘虏的时候,程处默提议:“要不然咱们把他们都杀了?这些人,穿上盔甲就是一支军队。现在敌军不敢来犯岷州城,倘若稍有差池,这些俘虏从内部造反,反倒是令岷州城陷入危难之际。”
一听这话,卫宏连连摆手:“我的爷,您快歇着吧。杀降这种事,万万做不得!再者,这些俘虏这段时间都出了不少力,若是把他们杀了,脱不了卸磨杀驴,兔死狗烹的嫌疑。我大唐,可背不起这种骂名!”
“那怎么办?前段时间,无论是挖战壕,还是修城墙,都有事干。现在没事干了,总不能白养活着他们吧?再说了,那些将领都关在牢内,一旦他们跟俘虏发生联系,定会祸害无穷。就算不杀俘虏,也应该先把那些将领杀了吧?断了他们叛乱的可能!”程处默不甘心道。程处默的性格很显明,做事简单直接,有用则留,无用则除。这并不是说程处默这厮是个太在意得失的人,而是单纯的想法有些过于简单。
程处默的办法不可取,便是杀了那些将领也无用。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话可不是凭空捏造的,杀了一个将领,千千万万个将领站起来了。现在就这么养活着那些将领倒还好,岷州城不差那几张吃饭的嘴。而一旦杀了他们,定会一石激起千层浪,令那些俘虏们怨气滔天。到时候不反也得反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转机(4)
如何处理这些俘虏,着实头疼。最后还是李德謇想出一个办法,把他们化整为散,送给岷州城的各部门,当做‘临时工’。卫宏觉得这主意好,一旦这三千俘虏都分散开来,在各部门的严密监视下,彼此之间就不会有联系,如果将来有战事,将他们召集起来也比较方便。当即,卫宏便按照李德謇的办法,把这三千俘虏送到岷州城各部,无论是管后勤的,还是管兵器的,全都有份。到最后,反倒是各部门的领导,纷纷来向卫宏道谢。说是岷州城征战许久,能上战场的都拉上战场了,现在内勤空虚。有这些人帮着打打下手,着实缓解不少压力。卫宏呵呵一笑,心想一没留神,倒是当了一回老好人。
不知道是哪个鸟厮,把岷州城‘坚不可摧’的消息,告诉了廊霸地区的领导们。这日,卫宏正在正堂喝茶,突然一个传令兵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递给卫宏一封信。信上写道:“吾侄安好?陇右一战,廊、霸二州战事惨烈,饶是此处守军众多,也是自顾不暇。闻岷州城,已无敌军袭扰,城池更是固若金汤。大总管勋国公望吾侄,将岷州城三千俘虏,尽数派往廊、霸二州,参与修缮城池。倘若不能,便请吾侄,留德謇一人镇守岷州足矣。吾侄与犬子皆前往廊州,共同协同作战,抵御外寇进攻。”落款是程知节。
卫宏撇了撇嘴,把信件扔到一边,心中暗道,这老东西,看着自己坐镇岷州城眼红,非要拉着自己一起赴汤蹈火也就罢了,还非要把这屎盆子往殷开山脑袋上扣,真是没羞没臊!气愤归气愤。信还是要回的,毕竟老程同志位高权重惹不起呀。
赛玛噶一事,早已经派人传达给了廊、霸地区和京城方面,因此不必多提。卫宏回信的内容,主要是歌颂了一下老程同志的丰功伟绩,捎带着也赞美了一下殷开山和尉迟恭,捧捧臭脚还是很有必要的。随后,又将三千俘虏以分发各部的事,一五一十的写了一下。最后告诉老程同志‘叔父劳苦功高,侄儿心生无比敬畏。愿前往廊州,与叔父共患难。’
一听要去廊州,程处默这小子乐开了花,上蹿下跳,兴奋道:“这些日子在岷州城都闲出个鸟来了,此番前往廊州,定是要大杀一番!”言罢,程处默脸色一沉,没好气道:“都怪先生。将岷州城修缮的如此固若金汤,令敌军望而生畏,以至于不敢来犯!连带着我都跟着遭了秧,不能杀敌。又何敢自称一将?”
“甭废话!敌军不敢来犯岷州城,为陇右道减轻了多少压力?你小子还不乐意了!”卫宏实在是懒得搭理程处默,不过看着程处默那也不知道瞎没瞎的右眼,卫宏就是一阵心软。程处默这厮。打仗是一块好料,但不打仗的时候,又烦人得紧。如果可以的话,卫宏也想一把把他推上战场,也好清静清静。
卫宏发出信件以后,就让周昌带着右威卫先回京师。现如今岷州城固若金汤,留着原来的守军就足够了。等周昌带着右威卫撤离后,卫宏就将岷州城的职权再次全权交给李德謇,于次日,带着程处默以及五百玉龙卫,向廊州进发。
前进的路线是从秦州转道,从陇右道内部向廊州前进。由于没有敌军袭扰,因此很快就到达了廊州。和卫宏一样,程知节也在刺史府下榻。不过卫宏却并没有在刺史府找到程知节,经过一番询问才得知,吐蕃、象雄联军又有异动,程知节上城墙督战去了。于是乎,卫宏便直接带领人马本城墙而去。
程知节宝刀未老,傲立于城墙之上,身穿金光闪闪的盔甲,肩披鲜红色的披风,一柄宣花板斧立在身侧。身旁站着一个穿戴着黑盔黑甲的副将,正在和程知节对着远处的敌军指指点点,商议着什么。
不知道程知节是脑袋后面长了眼,还是与女人一样拥有第六感,卫宏刚爬上城墙,程知节便转过身来,一把搂住卫宏的脖子,差点把卫宏给掐死:“哈哈哈,你小子可以呀!岷州城那破地方,愣是被你小子给搞成陇右道第一重镇了!现在吐蕃和象雄直接放弃了岷州城,全力攻打廊、霸二州。你小子倒是轻松了,老夫肩膀上的担子又重了许多。”
卫宏使出吃奶得劲儿,从程知节酸不拉几的腋下拔出脑袋,狠狠的吸了两口气,一脸无奈道:“叔父真是欺负人,明知道敌军现如今已经不敢轻易来犯,还说什么担子又重了许多。”
闻言,程知节咧着大嘴言道:“你说不敢来犯,便不敢来犯了吗?”
“怎么?叔父没接到侄儿的信件?”卫宏一愣,暗道自己明明已经把赛玛噶的事儿派人告诉他了,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