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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一把将艾利尔推开,自己坐到了驾驶位,迎着腐鸟群噼里啪啦地就撞了上去。
只有林惊蛰没有理会这两个神经病左一口你媳妇,右一口我媳妇。
她静静地看着艾利尔,抿了抿唇角:“你有自愈能力,但你身体里面没有病毒。”
“老子就想去牢里旅游一圈,哪里想到上头直接狠到拿监狱里的犯人出来做实验,我要是身体里面有病毒,早变成下面那些怪物了!”
艾利尔往旁边一坐,乖巧地看着楚渊驾驶直升机,“我当时就被注射了一种血清,等我醒来的时候研究工作者正在记录数据,我当时就跑了呀,后面的病毒就还没来得及注射。”
“所有注射过病毒的人,都成了活死人了吗?”
林惊蛰开口,艾利尔转头打量着这个姑娘,突然冲着林惊蛰笑了起来。
只听艾利尔挑衅似地冲着林惊蛰道:“都成了活死人,除了你。”
楚渊有些不舒服地侧头瞥了眼艾利尔:“你怎么知道除了她。”
艾利尔收到了楚渊不友善的目光,冲着林惊蛰笑得和善了些:“因为我偷到资料了呀。”
说着他还举起了自己手中小小的资料冲着楚渊扬了扬。
“少校,咱们来做个交易吧,你肯定不亏。”
林惊蛰极快地打断了艾利尔的话:“交易怎么做都是我们吃亏,你手头上的资料记录的是我的个人身体数据,身为一个人造人,我对自己的各项指标十分清楚,你的那些资料,只是为了研究人员更方便了解一些,从而为下一个惊蛰做准备而已。你仅仅只有愈合能力,自身没有抗体,遇上活死人抓一把咬一口,唾液感染也会成为活死人,而我不一样,我不怕。所以这交易不做。”
艾利尔有些吃惊地看着林惊蛰,一双蔚蓝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惊诧来,大眼睛转了两圈又可怜兮兮地投向了楚渊。
楚渊猛地将拉杆一提,整个直升机一侧,楚渊腾出一只手迅速地稳住了林惊蛰的肩,待林惊蛰站稳后立马将手收了回来,稳稳地将直升机侧着身子与腐鸟群擦过。
艾利尔被颠得苦水都快吐出来了,也没见有一只手伸过来搀一下自己,晕头晕脑地往旁边一砸,苦哈哈地看了楚渊一眼。
“惊蛰都说了,是我们吃亏。”
她故意将“我们”二字加重了音,末了还若有似无地含在嘴里转了两圈,林惊蛰侧头的时候就正好看到楚渊嘴角边噙着笑意,翘起来的嘴角压都压不回去,眼睛却专注地注视着前方,随时掌控着方向。
“我拿杨权的老巢来跟你换!”
楚渊眼睛一跳,眼尾处稍稍眯了起来,但这种弧度极小,就算跟她打交道做对手这么久的艾利尔也没看出不对。见楚渊没有退让,艾利尔直勾勾地看着楚渊:“和我国军方与杨权勾结的名单跟你换。”
楚渊唇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她扬了扬头:“惊蛰,火焰喷射器给我,下机后那儿,看到了吗,那辆越野车里有个死人,钥匙应该还在车上,直接上车,做接应。”
林惊蛰顺着楚渊的目光看出去,她视力极好,迅速找到了楚渊话里的那辆越野车,忙应了下来。只见楚渊侧头又看向了艾利尔:“一个车装不装得下你的人我是不清楚了,但是这个交易嘛我还有些意向,请问你想要些什么?”
“我要研究出来的第一份抗体。”
楚渊一个猛降,直升机十分勉强地在地面进行了迫降,轰隆的巨响夹着火星以及烟尘四散开去,林惊蛰极快地稳住了自己,枪炮扛在肩头,开门就是一炮轰了出去。
硝烟战火里她听到楚渊讥诮地问了艾利尔一句:“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们这边先研究出来呢?”
“我又不傻,又不止跟你一个人做交易。”
艾利尔又讥讽地怼了回去。
楚渊与艾利尔双双从驾驶位跳了下来,艾利尔的手下训练有序,直接越过了楚渊指派给林惊蛰的越野车,转而找了不远处的另外一辆吉普,火力四射,极快地纵身跳进了车厢。
林惊蛰一枪崩了被安全带卡在越野车里的活死人,枪往背上一背,拉开车门摸出了死人身上的车钥匙,上车打火一气呵成,一个摆尾便来到了楚渊的面前。
从天上扑过来的腐鸟成群结队,不要命地往下冲,楚渊与艾利尔一人一把火焰喷射器,勉强能够支撑。楚渊见林惊蛰赶到,忙着喷射器扔到了林惊蛰的手中,林惊蛰半敞着车窗,接过了楚渊的任务,却见楚渊一口气又跑回了还在燃烧的直升机,再跑出来的时候脸上黑黢黢一片,怀里抱着一大摞的武器。
等到楚渊出来,林惊蛰一踩油门,单手开车逼近了楚渊,正好撞翻了一个正在靠近楚渊的一个活死人。
艾利开迅速打开车门,等楚渊上车后一纵身也跃了进来,越野与吉普双双碾着地上的活死人,撞向空中的腐鸟,大有蒙头而上的架势。
楚渊拉着椅背跳到了副驾驶,直勾勾地盯着外头的活死人以及往挡风玻璃上撞的腐鸟:“我总觉得这些鸟是有些智商和目的的。”
艾利尔听得头皮一麻,也探了个脑袋出来:“你瞎说什么,鸟有什么智商?”
“我第一次看到它们的时候,只有一两只,孤零零地挂在干枯枝上,静静地等着,然后越来越多,但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群体出动,直接找人肉吃。之后的好几次遇上,也都是成群结队,并没有单独碰上的情况。”
楚渊说着转向了正在开车的林惊蛰,“它们认为只有群体出动才能分到食物,单独下口,反而不好对付我们对吗?”
当时楚渊问林惊蛰,它们什么时候会行动,林惊蛰眼也不眨,就说今晚。
林惊蛰不负期望地点了点头:“我只是猜测。”
那为什么会猜得这么准?
艾利尔倒也算个人精,立马就体会到了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太一样,他忙偷偷摸摸地缩回了自己的脑袋,咬着牙看着外头跑得越来越快的活死人潮。
“惊蛰,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
林惊蛰猛地将头转向了楚渊,眼中的光带着十二分的戒备,有些意外地看着楚渊,而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是越来越紧,方向盘与手相触的地方已经捂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我虽然不知道林思季具体对你做了些什么,致幻药也好,病毒也好,但从你平日里的行为来看,有些下意识的东西,你做得十分熟练,但你并不知道技能从何而得,所以,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
楚渊问得也算委婉了,这大概是她入了军校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次还算温和的提问,收敛起了自己的一身戾气,反倒为对方做着考虑。
林惊蛰收回了目光,又怼了两只活死人,车子呼啸着穿过了隧道,腐鸟被迫分成了两队,来不及刹车的依着原本的路从顶上分了过去,分得低的跟着林惊蛰一道进了隧道。
刚一进隧道,艾利尔架着喷射器就翻上了车顶,一枪喷射出去,焦炭味瞬间在狭窄的隧道里蔓延开来。
他瘫坐在车顶,听着里面莫名其妙的对话。
“如果我都忘了,我怎么判断自己是不是忘了。”
楚渊好似笑了两声,笑得人骨头都酥了。
“你对你自己的数据是有把握的。”
林惊蛰突然沉默了半瞬,许久之后艾利尔才听到林惊蛰又问。
“所以你也觉得,我就是个靠数据支撑的人造人,对吗?”
第46章
楚渊找了个加油站停下来给两辆顺回来的车加油; 艾利尔围着林惊蛰转了老半天,直到林惊蛰跟看智障一样看了他两眼时; 艾利尔才咧着白花花的牙齿冲着对方笑了起来。
“你怎么就听不出来楚渊的意思呢?”
“她什么意思?”
林惊蛰向着楚渊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楚渊将油枪挂回去; 又去便利店里顺了些高热量的食物出来。
“她的意思是也许你也和我一样是正常的人,而林思季改变了你的记忆,让你一直认为自己是她创造出来的人造人。”
林惊蛰深深地看了艾利尔一眼:“难道她的意思不是想让我自己确认自己的数据吗?”
这回轮到艾利尔看智障了;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林惊蛰一眼,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没有再挑破; 悠哉游哉地去问楚渊要不要帮忙。林惊蛰抬头; 正好看到楚渊指使艾利尔做这做那; 艾利尔也乐得跑前跑后。
等到楚渊那边将物资都顺得够了后,她向着林惊蛰招了招手; 迎着落日,披了一身的暖金余晖; 笑得明媚又好看。
林惊蛰的头脑之中忽然就闪过了艾利尔的话,微微有些诧异; 再抬头时,便与那耀眼的金色笑意包裹,浑身竟是有些通畅。
艾利尔的意思是; 楚渊在关心自己。
这种认知猛地一进入到林惊蛰的大脑皮层; 再经过加工,结合前些日子以来楚渊那不要脸不要皮、抓着点时间空隙就来求偶的行为来看; 她好似有些喜欢自己。这种想法一出现,林惊蛰便开始寻找各种蛛丝马迹,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
关心自己,保护自己,信任自己,随便抽出其中的一条都不应该放在楚渊的身上。她是个军人,有自己的责任与担当,关心的程度超越了一般并肩作战的队友,保护自己时能与全世界作对,甚至于好几次都能将自己与队友的性命安然交到自己的手中。
当林惊蛰将这些条条框框都分析了一遍后,发现自己总算是明白了艾利尔的话,在楚渊的认知层面,林惊蛰自己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与他们所有人都一样,有思想有喜怒,有思考有悲欢。她偶尔会有一些不一样,这些不一样可能是林思季造成的,但是除了这些不一样以后,她没有哪里和正常人不同。
林惊蛰突然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看待。
这与研究所里的研究人员的目光不同,研究人员将她当一件实验品来看待,冷漠淡然地报着每一项基本数据,利落地扎针开刀做手术,她是一件任人摆布的残次工艺品,只能安静又顺从地躺在实验桌上。而研究所里的“惊蛰”来看她的目光更是不同,那种没有神采,单单只有空洞的两只眼珠的注视只能说是摆设,并不是关注。
唯有楚渊落在自己身上时的目光是不一样的,带着笑意的,带着恼怒的,带着惊慌的。
各不相同。
“惊蛰,上车。”
楚渊冲着林惊蛰遥遥叫了一声,这才收回了林惊蛰的思索,后者快走两步跟着楚渊上了车,坐稳后还微微觑了眼正大剌剌瘫在自己身边的楚渊。
“我们得尽快在天全黑下来的时候找地方休息,否则天一黑,有什么就都不知道了。”
楚渊在兜里掏了半晌才掏出一小盒子薄荷糖递给了林惊蛰。林惊蛰顺手接了过来,倒出几粒摊在掌心里,另一只手翘起三只小尾尖,掐着两个指头挑了一粒放在了舌尖上。
薄荷的清凉味儿顿时从舌尖往浑身蔓延,林惊蛰忽而翘起了嘴角。
艾利尔开车,从军区出来本来也就是个荒郊野外,直升机倒也没开多远,半路便在高速上紧急降落,他们寻了个较偏远的地方,有几户落在半山腰的别墅,是个避暑胜地。此时正是炎炎夏日,危机爆发的时候正是游人往避暑胜地里挤的时候,艾利儿直接将车开到半山腰上,挤进了车堆里,拿着枪崩了靠近的每一个活死人。
虽然里面的活死人数量可观,但好歹是在半山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