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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清理着自己混乱的思绪。
只是思考才刚刚开始,她就已经想起了一个人。
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席师紫。
那个深爱着她,她深爱的女孩。
早晨离开狮子后。
因为那些心事乱了她的理智,以至于她竟然把车开到了鲜有车经过的市郊外。
并且她分了心,超速撞上了路边的栏杆。
她想起有那么一刻,她想让自己死去,不再承受痛苦。
可就在真的快要死去的时候,她脑海却浮现了一个人的脸。
那个冰冷又孩子气的女孩,她清瘦却挺直的身子,她苍白清秀的脸,她冷漠却温柔的眼神。
还有离别的时候,她说的那句话。
“我等你回家。”
怎么可以让她失望呢,原本失去求生意识的苏逢秦在剧烈的让她快要晕倒的痛意中。
挣扎着用扭曲折断的能看清骨头,鲜血淋漓的手,抓住了一旁屏幕已经破碎的手机。
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明明才刚开始幸福阿。
几乎就在生死之际,苏逢秦这才觉悟到,原来自己最怕的事情不是甄芦笙那个女人,不是回来的那个噩梦。
她最怕的,是失去席师紫。
怎么舍得啊,那么美好的席师紫。
被她拥抱着仿佛被太阳拥抱住了,那么的温暖啊。
鲜艳的血一滴一滴的从她额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眼前的视线被血色遮盖,而苏逢秦此刻,只是虚弱的颤抖的伸手去按屏幕。
她很想很想席师紫,虽然才分别,可她怕自己真的死了,就真的见不到席师紫了。
明明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就快休克了,苏逢秦竟然想打电话给席师紫,想问问她在干嘛。
苏逢秦还没按亮手机,破碎沾满鲜血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有人在这危急时刻竟然打电话过来了。
身体的痛苦已经开始慢慢抽离了,苏逢秦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轻飘飘的。
这不是什么好进展。
用尽力气,手指一划,接通了电话。
手机显然被摔坏了,接通了电话,那头也并没有声音,只是滋滋的电流声。
“救我”
苏逢秦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听见。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是虚弱的说出了两个字,然后就合上了眼眸。
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正文 第94章 失踪
那些光怪离奇混乱的梦一直缠绕着苏逢秦她时而梦见与席师紫牵手生活,时而梦见甄芦笙步步紧逼咄咄逼人还梦见幼时与养父母的生活。
过往经历过的记忆,她内心最恐惧的事情还有她的向往这些都混淆揉捏在一起,变成一个长长的混乱的梦魇。
在梦见自己独自一人被留在雪地,彻骨的冰冷和孤独寒的让她绝望时,苏逢秦醒来了。
还未睁眼苏逢秦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虽然乏力,却并不是很疼痛。
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躺在一张柔软精致的床上四周放着一些医疗器材。
房间的装修像是医院的私人病房,干净明亮,摆放着沙发冰箱茶几上的水果似乎刚刚才洗干净端上来的果皮上还滚动着透明的水珠。
“你醒了。”
温和清亮的男声在一旁轻声响起。
苏逢秦偏头。
她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床边一直都坐着一个男人。
这是个年轻的男人,带着斯文的金边眼镜长相白净清秀。
他很瘦弱他瞧上去身形修长只是太过清瘦单薄了,显得没有那么男子气概。
作为一个男人,他的皮肤也白的有些病态,
“渴了吗。”男人有一双很亮的眼睛,黝黑清澈,他唇角带着一抹斯文温和的笑意,声音也同他的外表一样温文尔雅。
苏逢秦愣了一会,她似乎并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可又觉得他有些眼熟。
可什么时候见过,在哪见过,她又想不起来。
苏逢秦闭口不言,苍白憔悴的面容依旧美的让人心醉,她唇色苍白,微微蹙着眉头,似乎有些困惑。
“你是谁。”
苏逢秦尝试着开口,才发现喉咙像被凛冽的寒风吹过一般,干裂的痛感,出口的声音沙哑的像个垂暮的老头。
“我猜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知道我是谁,而是需要一杯水。”男人眨了眨眼,垂首轻笑着,干净温和的像一股春风,让人觉得舒服安心。
身体随着思想的清晰,也逐渐的开始清醒了。一阵一阵的刺痛从各处传来,苏逢秦没有再追问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白皙的额角,一滴一滴的汗珠滚落了下来,划过苏逢秦苍白隐忍的脸。
男人的身体动了,他依旧坐着,却转了个身,慢慢的往房间的茶几上挪去。
苏逢秦这才注意到,男人是坐在一个轮椅上,腿上盖着一块洁白干净的毛毯,长的遮住了他的脚踝。
也就是这样,苏逢秦终于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她曾在五年前见过这个男人一面。
这个叫李澈,常年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是甄芦笙的合法丈夫。
男人稳当而从容的摇着轮椅到茶几边,他放下手中握着的书,抓着茶壶往透明的玻璃杯里倒了一杯水。
“把水喝了吧,你能自己起来吗。”李澈将手中的手往苏逢秦身前一递,清亮温和的眸子带着几分关切和怜惜。
“谢谢,不过请你告诉我,我现在在哪里。”苏逢秦咬住唇,颤颤的伸手抓住了李澈递来的水。
她没有看向李澈,她的确需要水,也大概能猜的到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但是她仍是想问。
“你两天前出了车祸,阿笙把你带来的。你放心,你身上的伤不是很重,只需要调养一阵子,就会好的。”
“我要回去。”
苏逢秦强忍着身体上沉闷的痛意,咬着牙,慢慢的坐了起来,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昨天你做噩梦时扯开了身上缝好的线,伤口裂了。今天早上曹先生他们才帮你缝好,你现在还是不要动的好。”
李澈皱着眉头,他瞧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憔悴有些摇摇欲坠,却仍然想要爬起来的女人,语气担忧,伸手想要去拦她。
显然李澈并没有骗自己,苏逢秦挣扎着忍痛坐起,捂住腹部的手就感觉到了有些潮湿,淡淡的血腥味飘到鼻边。
“甄芦笙在哪里。”苏逢秦停下了动作,她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的有些透明。
“阿笙她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了,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
“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
“对不起,我不能。”
“她在找我,我必须告诉她我再哪。”苏逢秦没有说清这个她是谁,她只是紧紧的抿着唇,望着李澈的眼神虚弱而坚定。
“对不起。”
轻轻的叹息一声,李澈依旧是拒绝了苏逢秦的请求,只是他眼神有些闪躲愧疚。
“是她不让你帮我的对吧,怎么,这是想趁着我有伤,要囚禁我吗。”
苏逢秦平淡的声音慢慢的冷了下去。
“阿笙并不是想囚禁你,她只是想让你把身体养好一些,再安全的离开,苏小姐不要乱想。”李澈认真的摇着头,言语温和恳切。
瞧着他那认真的语气和坚定的神情,他仿佛对他的妻子甄芦笙很是信任。
“她的目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当初你当了旁观者,怎么,这次也要当吗。”
腹部的痛意剧烈,额角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领,苏逢秦甚至能感觉到腹部那处的伤口渗出的血,沾湿了手掌。
李澈呆滞的看着苏逢秦,黑亮的眸子狼狈的挪开了目光。
他知道苏逢秦说的是那件事,他愧疚过,可却不后悔。
尽管不后悔,但是面对苏逢秦时,他却还是会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让我离开,别等到她回来。”苏逢秦微敛下眸子,长而微卷的睫毛上都沾上了一滴汗水,半垂未垂,像一滴泪珠。
“我让你离开了,她会生气。”李澈轻轻摇了摇轮椅,离苏逢秦远了一些。
他的眼神深邃而无奈,还透着那么一点悲哀。
“随你吧。”
苏逢秦脸色惨白,怏怏的应了一句。
每次受了伤,她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席师紫,想依偎在她身边,就算她一句话也不说,只要靠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气味,也如同这世上最好的疗伤药。
李澈要走了,他摇动着轮椅缓缓的往门边倒退过去。
苏逢秦闭上了眼,她现在没有力气动弹,也不可能凭着自己的力气离开。
李澈退到了门边,他伸手扶住了门,准备离开。
“苏小姐,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
温和清秀的男人唇角的笑容无奈而悲凉,眼眸直直的望着苏逢秦,竟然真的带着一点羡慕。
“羡慕我现在躺在这里像个死人一样,爬都爬不起来吗。”
苏逢秦讽刺的挑起唇角,身子微微一动,就能引得腹部一阵剧痛传来。
“她一直记挂着你,也一直爱着你。”
李澈摆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的收紧,他嫉妒苏逢秦,一直都嫉妒。
“呵呵,不,你错了。她唯一爱的,是权势,是她自己。”
苏逢秦的笑容戏谑而冰冷,她的眼神就仿佛一道利光,带着不屑一点一点的扎入李澈的心里。
一直温和有礼的李澈情绪很快就激动了起来,他喘息了两声,白皙的脸涨的有些通红,他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想反驳苏逢秦,可是很快他又安静平和了下去。
离开前,他深深的看了苏逢秦一眼。
“你不了解她。”
苏逢秦失踪了,这是席师紫唯一知道的事情。
三天,整整三天她没有苏逢秦的消息。
许清溪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推开席师紫没有锁的家门,就闻到了极其呛鼻的烟味。
喜爱干净明亮的席师紫将窗帘阳台统统关紧了,一人独自坐在沙发上,在她身前的茶几上,烟灰缸里装满了慢慢的烟头。
虽然是白天,但是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席师紫脸部轮廓僵硬而呆滞。
听到开门声,席师紫飞速的回了头。
当看到进门的是许清溪后,她的眼神原本希翼的眼神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我已经通知我了我的朋友,如果有苏逢秦的消息,会很快通知我们。”
许清溪脱下外套慢慢走到席师紫身边。
“那天她还好好的,吃完早餐她要去工作,我们道别了。”
席师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