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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他现在的样子···不是当成,明显是已经完全陷进去了啊!
还不带丁点儿怀疑的。
“好吃!这个松饼!铭哥,这是哪个店买的,下次我也要去!”
司奕铭张了张嘴,刚想说“我做的”,突然想起来他现在顶着他父亲的身份,所以···他父亲生前会做甜品吗?
他脑中关于双亲的记忆真是少之又少,隐约记得两位都是很温柔和善的人。
父亲是在他四岁左右去世的,母亲因此身心受到了巨大打击,原本身体就不太好,一年之后也故去了。
唯一比较清晰的记忆是——母亲死后,他在双亲的墓前跪了许久,在这期间,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上来阻止他,只是偶尔会有一只白色的安息花出现在墓碑前。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聚聚散散,没人注意到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孩,面若死灰,双眼无神,磕在石阶上的膝盖隐隐泛出了血丝。
他不记得自己跪了多久,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昏倒了,意识昏迷,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暖烘烘的,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鼻尖,房间内干净整洁,膝盖上的伤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嗯,铭哥?”半晌没得到回应,阎池有点奇怪,歪了歪头,凑了过来。
司奕铭倏地回神,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不着痕迹地向后挪动了一步,轻咳了声,声音尽可能放缓:“那家店名字我不记得了,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带你一起去。”
“好啊,等下次一起放假的时候再去吧。”阎池爽快地应了声,将手上最后一点松饼放入嘴中,轻轻吮掉了手上的巧克力残渣,眼睛满足地眯起,像一只被顺了毛的猫。
虽然阎池吃得很慢很小心,尽可能不浪费任何巧克力,但是吃完后淡色的嘴唇上还是沾染到了一点巧克力酱。
腻腻的,甜甜的,让人有吻上去的冲动。
不过这个念头刚一出现立刻就被司奕铭掐断了苗头。
他觉得自己现在···十分禽兽。
司奕铭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你的嘴边有一点巧克力酱。”
“是吗,在哪儿。”这般说着,阎池伸出了一小截粉嫩的舌头,抿了抿嘴唇。
司奕铭喉咙一紧。
“没,现在没有了。”
刚说完这句,他偏过头,掩饰一般地捂了捂心口。
完了,他真的觉得自己没救了。
司奕铭平复了一下快要支离破碎的情绪,拿出了卫熙之前交给他的漆黑眼罩。
看着它,司奕铭才觉得自己的良心好受一点。
毕竟当他决定要扮演自己父亲这一角色的时候···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阎池现在身上有伤,精神状况也不太稳定,需要休息和调养,但是他本人疑心很重,并不配合治疗。
卫哥之前说过,需要有一个能让他放下戒心的人,说服他好好配合。
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他那故去的父亲司铭就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放下戒心的人。
所以他这么做都是为了阎池的伤势能够尽快恢复。
对,就是这样。
司奕铭自我巩固了一下底线,默念一句:不知道在不在天国的父亲,你会原谅我···的吧。
“铭哥,你要吃吗?”悦耳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司奕铭的内心祷告。
司奕铭看了看被推到跟前,里头只剩下了一小块松饼的小盒,抬起头,又看了看前方眼中明显写着不舍的某人。
“不用了,你吃完吧,我不吃。”
“好!”似乎就是在等着司奕铭说这话一样,阎池一把捞过小盒,拿起最后一块松饼塞进嘴里,欢快地啃了起来。
司奕铭看着手上的眼罩,脑中不断思考着措辞,怎么样才能不着痕迹地让阎池心甘情愿地把这个东西戴上。
他犹豫了一会儿,斟酌地问了句:“小池啊,你现在觉得自己眼睛怎么样。”
“嗯···”阎池咽下了嘴中的食物:“还是有些看不太清,我现在看你也只能看个模模糊糊的大概。不过医师说了,再过几个星期它就会好的。”
“那就好。”司奕铭觉得自己现在压力很大,就算是在战场上和敌人正面交锋都没有这么大的压力,不仅演技要到位,剧情和台词还要根据对方的反应临场编,一旦被对方察觉到不对,所有的铺垫可能都会前功尽弃。
“这是我刚刚给你买的眼罩,给你治疗的那个医师推荐我买的,听说对眼睛好,这几天你睡着的时候可以把这个戴上,或者平时觉得眼睛累的时候,也可以戴着。”
司奕铭缓声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阎池,观察他的反应。
阎池接过了眼罩,摸了一会儿,良久后,他才道:“好,我一定会用的。”
司奕铭松了口气,不过心中也浮起了一丝疑惑。
好像···有点太容易了。
“铭哥···这个应该很贵吧,我这只是小伤而已,下次不用这么破费的。”阎池轻声说道。
司奕铭愣了愣,从没想过是这个原因。
从小到大,在他的印象里,阎池就没有缺过钱的时候。
“而且,我这只是精神方面有一些小的损伤而已,铭哥你如果能帮我多做几次精神疏导,比什么都管用。”
作者有话要说:司奕铭:精神疏导?不可能的,哨兵怎么可能会精神疏导。
不好意思,昨天没有更新。
昨天事情有点多,而且蠢作者还有点卡文,一直在梳理大纲。
鞠躬。jpg
第61章 司···铭
“所以呢;你匆匆忙忙跑过来;是为了让我给你···变性?”卫熙听了半晌;终于把这个“我喜欢你;你却忘不了我爸,所以我扮成了我爸”的关系理清楚了,一脸难以言喻地看着盘坐在中央会议桌上;满脸写着不爽的司奕铭。
这小崽子是脑子秀逗了吧?
“对啊,不行吗?”司奕铭有些没好气地说了句。
“我看开了,当个替身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他还能看在我爸的份上理我一会儿,反正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爱咋咋地吧。”
话语中赌气意味浓重,跟个耍无赖的小孩似的。
卫熙抱着胳膊,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一小时前;司奕铭飙尽了毕生演技;终于让里头那位祖宗相信“自己”这个伪装年龄二十来岁,实际年龄未满十八,体格精力都在人生最巅峰状态的年轻小伙,因为一场理由都没编好莫名其妙就超标了的精神力抗压训练,虚弱到连一丝精神力都释放不出来;更别说精神疏导这种高难度操作了。
司奕铭强行自然地阐述完自己现在没有办法给阎池做精神疏导的原因。刚说完,就偏头扶了扶额。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么拙劣的理由···连他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
可是没想到,就这样漏洞百出的理由,阎池竟然信了。
阎池听完了他的话;垂眸,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又来这招···”
他侧过身,伸出一只素白的手,安抚意味地拍了拍司奕铭的手背,笑得一派温和:“这些有家室有背景的人一向看不惯我们这些外部入伍的人,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很正常。”
“铭哥,不用理这些人,在忍耐一段时日就好。”
“我这次任务完成地不错,过几天,军部应该会给我升一下军衔,薪资和待遇也会提一点,等你训练结束正式入伍之后,我可以跟上面打报告,把你调到我的队伍里面,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如果铭哥实在受不了,想要退伍也没关系,向导的社会福利待遇还是很高的,平日里也能领补贴,哥你出去开个小店赚些钱也能好好过日子,实在不行···”
平日里一向清清冷冷不苟言笑的美人此时微抬着头,脖颈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嘴边噙着一抹浅笑,眼中的柔意好像要满溢出来一样。
“我养你。”
清越的声音温和却坚定异常,不是玩笑,而是承诺,说到便会做到的承诺。
已经被眼前这人当儿子养了十多年的司奕铭···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
如果不事先知道自己父亲是个钢铁直男,并且跟自己母亲是一对,还生下了他这么一个儿子的话,司奕铭会觉得他父亲司铭当年跟阎池真的有一腿。
但照现在的样子···
估计也是八字有撇,那一捺却拐了个弯飞上天。
误打误撞蒙了个正确答案,原本破绽百出的剧本就这么被圆了回来,但是司奕铭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阎池会收养他,是因为他那位已经故去的父亲——司铭。
但这么多年下来,他依旧摸不清阎池对司铭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阎池能够毫不避讳地跟他讲司铭生前的事迹,讲他父亲和母亲相识相恋的故事,整个过程中不透漏半点他的个人评价和情感,像是在讲一个陌生人的事一样,而不是他最好的挚友。
司奕铭五六岁的时候还没有长成后来那副怼天怼地的混账模样,面对眼前这一完全陌生的环境难得地有些乖巧。
那时候的他总喜欢拉着阎池的裤脚,脸上表情还有些拘禁,追在阎池身后问:“大哥哥,我爸爸···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每当这个时候,阎池总会蹲下来摸摸他的头,眼神复杂地像是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一样,然后···
发着他万年不变的好人卡。
“你爸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别人都说司铭和阎池是一对最佳拍档。
契合度高达70%以上,自小就相识,对彼此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战场上更是默契十足,甚至可以毫不犹豫把性命托付给对方。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应该是一对,但谁也没想到,司铭最后竟然会选择娶了一位普通人为妻。
要知道,至今为止还从没有哪对哨兵向导能够逃脱“契合度决定论”的定律。
一想到这个,司奕铭格外烦躁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哨兵和向导。
如果能找到与自己契合度高的伙伴,哨兵向导就基本不会使用抑制剂来压制自己的精神暴走和结合热,转而通过临时标记的方式。
而且阎池也不是黑暗哨兵,虽然他的自控力已是顶尖,但在这种无法抵抗的生理冲动面前还是不够看。
所以···
他们当初标记了吗?
永久标记应该是不可能了,毕竟自己还有个记忆中被父亲宠上天的妈,而永久标记过的哨兵向导一旦背叛对方,就会遭受精神力反噬。
那···临时标记?
司奕铭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两人互啃脖子的画面,手底下的合金制桌面就被他按出了一个印,淡青色的精神力逐渐在他头顶凝聚成一个小型漩涡。
“喂喂喂,你别把我这里拆了。”卫熙立刻凝出一道精神力安抚空气中暴躁的能量。
司奕铭冷静下来了,转过身,一脸真挚地开始发问。
“卫哥,现在真的没有什么药能诱导哨兵二次发育成向导的吗?”
卫熙十分冷静,果断回绝:“没有。”
“你上次不是说暂时没有吗?三年过去了,还没研发出来?”
卫熙冷酷道:“上次跟你不熟,现在熟了,所以跟你说实话,这种药对人身体损害很大,联盟不会允许研发的,你别想了。”
司奕铭不死心:“那手术呢?”
卫熙瞥了他一眼:“《联盟哨兵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