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也还是很早,燕齐继续问:“你真的不能告诉我更多关于他的事?”
都登摇头。
燕齐问:“为什么不行?我绝对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
都登说:“这事和我的朋友有关,我答应不和别人说起这件事。”
燕齐皱眉,“那你就该一点也别说。”
“对。”都登居然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告诉你一点也没坏处。”他叫来老板结账,并问老板,“老板,我记得你们这墙上以前有幅画,现在怎么不在了?”他和那老板比划了半天,“一幅画,一幅上面画着树的画……”最后终于弄明白了,五年前,这里曾发生过火灾,店里的东西都被烧掉了。
燕齐问:“那画是谁画的?”
都登又和老板比划了半天。老板说是一个过路人送他的。
燕齐问:“那人长什么样子?”
都登有些怨念地看一眼燕齐,然后继续和老板进行艰难的交流,老板说是一个披着斗篷的人。
看来那人是故意不想让人看到的,好吧,这事情有点复杂了。燕齐问:“老板,你对那幅画了解多少?你还记得那副画的样子吗?”
这次无论都登再怎么比划,老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而且他也有些不耐烦了,这两位客人问东问西的,这不是浪费他时间吗,他还得去招呼别的客人呢。
燕齐最后对都登说:“问老板他家有没有多余的房间,有的话能不能租两间给我们。”
一听有生意做,老板又热情了,亲自带他们去了后院,安排了两间据说是最好的房间给他们。但对他们来说,这房间还是不够好,即很狭小并且光线很差。
都登问:“你打算在这里住下?”
燕齐笑了笑,“不,是你打算在这里住下,抱歉,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说完发光藤蔓迅速缠绕上他,他从原地消失了。
然后,燕齐又掉进了海里,但这次他又被人救上来了,他跪在地上吐水,“我对海已经有阴影了……” 燕齐看看周围,神奇的是,这居然就是那个之前他和都登一起来过的地方,他愤恨地说:“我到底是多喜欢这个地方?!”当然,他还是很庆幸现在是白天,否则可没这么容易被人看到并救上来。他抬头看向救他的人,那是一个很苍白的陌生的年轻男人,他扎着个马尾,穿的是现代的衣服,湿淋淋地站在一旁,呃,这下麻烦了,一个现代人,又哪来的,怎么来的,是敌是友……
旁边的男人说话了,“你还好吗?”
“谢谢你帮忙。”燕齐站起身朝那人笑笑,“我能问你是谁,从哪里来的吗?”
那人说:“我叫伏容,从以后来的,你和我说过你会掉进海里,差点被淹死了,我想我或许应该来帮邦你,顺便看看你还天真无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那人这么说时脸上一直没有出现任何表情,看起来相当怪异。
天真无邪……燕齐做了个想吐的鬼脸,然后问,“我们会在以后认识?你也能穿越时空?”
伏容在沙滩上坐下,“对,我们会在以后认识。具体来说,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你,但这是你第一次见我。我没有穿越时空的能力,我是通过你建的时间之门过来的。”
燕齐惊讶了,蹲下和伏容对视着,“这么说我以后真的变厉害了?”
伏容点头,“很厉害。”
燕齐笑说:“还能告诉我更多吗?”
伏容摇头,“不能。”
燕齐皱眉,“为什么?”
“因为你让我别说。”
燕齐愣了半晌,摇头,“那个人还不是我,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伏容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但这次我回去后,可以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带给你。”
燕齐笑道:“好吧。那你能说你的事吗?你是谁?”
伏容说:“你以后会知道。”
燕齐摇头,“真不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对了现在是哪年?”
“1900年。”
“哦,那不错,对的时间,对的地点。”燕齐高兴地跳了起来。
伏容微微笑了下。
燕齐说:“那么,你要和我走吗?还是你得回去了?”
伏容用手撑着沙滩,站了起来,“我有一天时间,和你一起吧。”
“要走两个小时哦。”燕齐在前面带路。
“没问题。”
燕齐说:“看来你体能不错,你是什么种族?”
伏容说:“你以后会知道。”
“你这人真是没劲透了……”
☆、生命之树
同一条街道;同一个饭店;还是同一个老板;墙上还是没有那副画。燕齐无语,招来老板;“老板;你的画呢?”老板茫然,他仍然听不懂燕齐在说什么;而且这次都登不在。
伏容对老板重述了一遍,用一种和老板同样古怪的口音。老板脸上神色顿时轻松了;“画?什么画?”
伏容翻译给燕齐听。
燕齐说:“一棵画着树的画,一个披着斗篷的人送给你的。”
伏容继续做翻译。老板连连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没人送我画。”
“啊?”轮到燕齐茫然了。
伏容说:“要不先吃饭?”
好吧;先吃饭。
伏容点的菜,燕齐特地叮嘱,一定要点正常的菜。
等菜时,燕齐问他:“你为什么会说这里的语言?”
伏容说:“我会很多种语言。”
燕齐摇头,“关键是为什么?例如你可以说你特别聪明。”
伏容说:“不是,是我的大脑构造和一般人不同。”
“……”这就是在说自己特别的聪明吧?以一种令人讨厌的的谦虚方式。
燕齐看看周围,和五年后相差不大,装修甚至去五年后还旧一点,可能是现在还没因为火灾原因重新翻修,“五年后这个老板知道那副画的。”
伏容说:“可能是现在送他画的人还没来?”
“应该是这样。”燕齐叹气,“你觉得那个人打算什么时候来?”
“我不知道,你没告诉过我。”
“要不你回去问问他,再回来告诉我?”
伏容摇头,“最好不要在短时间内多次使用同一个时间门。”
“为什么?”
“会出问题。”伏容说,“就像有些枪支需要冷却时间。”
燕齐笑说:“可以告诉我这个?”
伏容说:“没事,这是你说的,你也说过现在的你不会听,但因为你现在没那个能力多次去往相近的时间点,所以你不听也没关系。”
“……”燕齐说,“他好烦。”
伏容摇头,“不会,他没你话多。”
“……”燕齐问他,“你认识秦墨吗?”
伏容点头。
燕齐催他,“多说点啊。”
伏容想了想,“你很喜欢他。”
“这个不用你说。还有呢?”
伏容又想了想,“我和他不熟。”
“……”燕齐真是郁闷死了,和这个人说话真累啊,“但你和我熟不是吧,我说过什么?”
伏容说:“我没问过。”
“……”
菜上来了,蛮正常的菜,但都是素菜。燕齐想起一件事,“你有钱吗?”
伏容愣了下,“你没带钱?”
“有,但不够多。”燕齐来的时候拿了都登一些钱,他通过店门看向外面的街道,“既然我要在这等那个人来送画,那或许得等一段时间,需要一定的生活成本啊。”
伏容说:“在此之前你就没想到这点?”
燕齐耸耸肩,“这次我已经有进步了,至少我想到要带钱。”
伏容看着他,“我来看你是对的,太有趣了。”他虽然这么说,但仍然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静。
燕齐说:“你也很有趣,你如果有钱那更有趣。”
伏容微微笑了笑,“有。”他把钱包拿出来,递给燕齐。
燕齐打开看了看,里面有很厚的一叠大额钞票,看来他不用露宿街头,也不用天天吃干饭了,“谢谢。”他连钱包一起揣到自己兜里去了。
“……”伏容摇摇头没说什么。
这次燕齐没有租老板家的房间,他租了隔街对面楼上的一间房,他打算天天坐在窗边盯着饭馆,然后看看到底是谁要送画来。
坐在窗边,燕齐说:“天天坐在这里盯着对面,我肯定会无聊死。”
伏容想了想,“你可以去对面饭馆找份工作,边干活边盯人。”
燕齐叹气:“这本来是我没钱时的计划——天天起早摸黑的帮人干活,没想到有钱了,还是一样。”
伏容又想了想,“那就天天在那店里呆着,这样你可以做些自己的事例如看书,而那人来送画时,你也肯定能看到他。”
燕齐点头,笑说:“这个好,你挺聪明的。”
“没有,我只是大脑构造……”
燕齐打断了他,“停!”
傍晚,伏容说他要走了,燕齐睁大眼睛看着他,然后他直接消失了,燕齐愣了,“有没搞错啊……”怎么什么都没有?他本来还以为他能看到一些门对面的情景。
燕齐皱眉想了会,觉得应该是速度问题,速度够快,就什么也看不到,也就足够安全,要不在逃跑时被眼力好的敌人看到你去了哪里,如果那个敌人是龙王那种人,那他肯定上天入地也要想办法挖你出来。看来自己现在还差很多啊,得努力才行。
燕齐天天窝在饭馆里混吃等人。一个月后,他已经习惯看那些和现代文字有些差异的字了;两个月后,他能写了;三个月后,这个地方书店的书都被他看完了;四个月后,写了字的东西他都看过了;五个月后,他能说一口流利的当地话了;六个月后,他终于无聊得开始无偿在饭馆里干活了;七个月后,他已经会做好多菜了——其中大部分是各种海鲜。
“小七,来个糖醋鱼!”
“好,就来。”这地方本没有这道菜的,但燕齐把它做出来了,为此老板现在不但不收他的饭钱,还会给他些提成。
闲时,燕齐会写信,写给他爸妈也写给秦墨,虽然不能寄出,但仍然写,写的都是些日常锁事,有些页上干脆只重复地写着两个字:秦墨秦墨秦墨……
到年尾时,送画人终于来了,当时燕齐在厨房,他听到外面的老板在说:“客人,您吃好了?拿好您的东西,可别忘了。”
然后另一个人说:“送你了,你不需要的话,扔掉也行。”
这些声音有些耳熟,燕齐皱眉,悄悄地从门缝看过去,一个披着斗篷的人,燕齐飞快地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放在一旁的纱帽也戴上,然后走出去,但那个披斗篷的人已经在朝外了走了,燕齐追了上去,老板在他身后喊,“小七,你这是要去哪里?”
那个披斗篷的人走得很快,燕齐一时追不上,但他胜在对这个城镇已经非常了解了,他判断出那人的方向后,就抄近路赶去了那人前头,找了几个正在玩耍的小孩子,“去帮我缠住那个黑衣人,谁能看到他的脸,一会我买糖给谁吃。”
那些小孩子调皮得很,也早和燕齐混熟了,一听有糖,都跑去拦那个人了。燕齐假装路人,然后他看到那人在孩子们的纠缠下,低头时,有几缕金发从斗篷里滑了出来,他和小孩子们说了几句话,燕齐再次听到了他的声音,是他?但怎么会呢?这时调皮捣蛋的孩子们又变本加厉地掀了那人的帽子,燕齐看得一愣,那人也往燕齐这边看了一眼。燕齐受惊,但他想了自己也戴着纱帽,倒也不是很慌,努力保持着原速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