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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路腿上蕴含着远古巨龙一般的巨力;他的脚尖在一座山峰上一点;狂野的力量轰然将那座山峰震的坍塌;碎石惊天动地地炸飞出去;周路借助这样的力量在血雾中直射;激射的速度甚至比飞行还要快几倍。
一连掠过几座远峰;力量堪堪耗尽;周路的脚尖再在一座山峰上一点;山峰轰然炸开;嗖地一道尖锐的锐啸;周路再次以想像不到的速度暴射进血雾之中。
一连几个弹射;周路就几乎横掠了大半个血煞遗址。
如果凭以前的飞行速度;恐怕需要几十天才能赶回到四象府的那座传送漩涡;但是这一次;周路在连续纵跃中;竟然不到一天就赶到了。
前方的血雾越来越稀薄;远远地;周路能看到来时的那座山;在半山腰处;就是传送漩涡的那方山洞了。
“到了。”
周路欣慰;长吁了一口气;身体轻轻巧巧地一旋;一道流光飞向那座半山腰;然后如乳燕投林一般;一头没入山洞之中;山洞最深处流光变幻;传送漩涡轻缓地旋转;明灭的光线将山洞映照的明灭不定。
周路远远地一步迈出;身体没入传送漩涡中;传送漩涡刹那间沸腾了起来;冲天的光芒燃起;包裹着周路的身体倏忽间消失不见。
周路双脚落地;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进入到一方恢宏庞大的山洞之中;宏大的山洞足以容纳数千人冲杀;山壁用的是最坚硬的玄金石砌筑;整个山洞有一种牢不可破固若金汤的雄霸之势。
“咦?重新装修了啊;这回看着应该挺坚固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轰暴了吧。”
周路想起五个月前强闯这里的情景情不自禁笑了。
传送漩涡不远处;两个百人队的猎甲军正手持刀枪不停地巡逻;看到传送漩涡光芒闪烁;那两队猎甲军同时转头;待传送光芒散尽;他们看清楚传送过来的是一个胖子的时候;两百人齐齐哗然。
呛啷一声刀出鞘枪高举。
“快去通知庞府使;快去通知铁卫大人……”
“快去禀报府主……”
洞中一下子沸腾地喧哗;两百多人顿时就乱了营了;几个传令使疯狂地向外跑去;剩下的人惊恐地向前一冲;将周路前行的方向堵住。
只不过看着这个胖子;这些人眼中全是惊慌。
半年前一个胖子大闹传送窑洞之事几乎在四象府方圆几十万里传遍了。
半年前的事件;无疑给了庞府主一个火辣辣的耳光。
庞府主怒极;不仅传讯血煞遗址中的煞修追杀周路;还找能工巧匠重修了传送漩涡山洞;并派无数精兵日夜把守;防止一旦周路可能再从原路返回来。
这还不算;庞府主还给周围几十个州府的府主传讯;传去周路的影像;让其他府主帮着寻找这个胖修者是什么来历出身;如果能找到他的住处;或是能找到他的家人;请务必立即派兵抓拿;就地杀死也行;他庞府主日后必有重谢
不过这位赶尽杀绝的庞府主哪里知道;那个胖子;根本就不是他们血煞大陆的人。
那两队精兵早就熟记过周路的影像;今天突然见周路出现;众猎甲军一下子如临大敌;混乱推挤着向前拥去;一个小队长激勇中横刀拦在仍然前行的周路面前;一脸狰狞地大声喝道:“给我站住。”
府主亲自交待过这个小队长;如果发现那个胖子;一定要留他几息时间待府主亲至。
“啪”地一声;周路淡淡地一挥手;闪电般地抽在了小队长的脸上;这个小队长就如被猛犸巨象踢到了兔子;脑袋都被抽扁了;血肉模糊的身体骨碌碌地向后抛飞了出去。
现在周路的实力;打这样的小人物;就是大人欺负孩子了。
两队精兵再次哗然;看着周路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他们拿着刀枪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这个胖子可是和府主一个层次的强者;就凭他们;拿什么去拦?做做样子行;冲上去那不就是送死。
砰地一声;山洞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铁卫带着另外两个百人队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铁卫眼眸凝处;发现从远处走过来的果然是那个天杀的胖子。
血煞遗址里边的煞修都没有杀掉他?
这个胖子是如何躲过那些煞修的搜索的?
铁卫又惊又愕;府主已经收到他的传讯;大约十息的时间就能赶到;他们务必要在府主赶到前将胖子留住;不能再让他跑了。
周路的刀术极为古怪玄奇;铁卫自忖万万抵敌不过;但是只留住周路几息时间还应该不是太困难之事;铁卫刚闯进山洞就凌空一翻身;金芒熠熠的钻甲兽凭空召唤了出来;钻甲兽利爪中握住一柄锋锐无比的长刀;一步迈到周路面前大喝道:
“看你还往哪里逃”
一道惨烈的刀芒当头向周路斩下。
一照面之间;铁卫就将自己的最强力量拿出来了。
铁卫没指望能够长时间鏖战;他仅指望在周路面前能将自己最强的几式刀术完整地发挥出来;他的最巅峰力量是绝不容忽视的;他只要在刹那间完全发挥出自己的犀利威猛;然后;府主到了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当”地一声震响;周路食指微屈;一指将铁卫的刀弹折;周路的右手闪电般中宫直入;五指用力;一把掐住铁卫的脖子;将这个钻甲兽整个从地上拎了起来。
铁卫的眼睛都差点冒出来;他吓的魂飞天外;全身无力四肢乱刨乱蹬。
一个照面就差点将自己掐死;这他妈是什么事?自己的金甲兽战力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后边的猎甲军们全都吓傻了。
那还是在四象府除了府主几乎无人敢惹的三大府卫之一?
大人打小孩也没有这样容易啊;只一伸手;就掐脖子拎了起来?
“给我住手。”
外边一个悠远而苍老的声音远远地震响;一道墨绿色的流光以玄奇的速度向这方山洞这里电射;庞府主接到铁卫的传讯;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到了。
那个胖子既然没有死在煞修手中;那么;就死在自己的利爪下吧。
庞府主身体还在半空中;凌空一翻身;一头青毛巨猿神威凛凛地出现;巨猿双肩一抖;刹那间速度激增;在天边划过一道流光;轰地落到山洞门前;然后一拳挥出去;将拦在前边的厚重石门一拳砸的粉碎;碎石向后激溅。
石洞中;那个胖子果然还在。
青毛巨猿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有一种变态般的疯狂。
只有将这个胖子的人头悬挂在府主楼上;他这个府主才能洗涮那日的侮辱;他的神威才会重新笼罩四象府这方土地。
“将铁卫放下;我给你一个好死。”
青毛巨猿暴喝一声。
对面的周路冷冷地看着这个府主。
从他一露面;那些人就急疯了;通知这个通知那个的;很怕他跑掉。
最后;这个府主终于赶到了。
“看来这里的矛盾不解决一下;那些人始终不会死心啊。”
周路掐着钻甲兽的身体将他缓缓地举高。
那边庞府主心中太急了;其实;他根本也没有在意铁卫到底是死是活;在他眼中;早点将周路杀死才是第一大事;他的话音刚落;还未待周路有更多的反应;他就一个健步窜了上去;毛茸茸的巨拳一记双峰贯耳就向周路的脑袋狠狠砸下。
呜地一道恶风;足有三星巅峰战力的这一拳将空气都砸的一阵扭曲;轰然产生一道气暴。
这一拳如果砸实;恐怕一座山都能砸开。
周路缓缓抬起的胳膊突然抡圆了;将钻甲兽的身体狠狠向青毛巨猿砸去。
四星巅峰战力;比三星战力的速度快了十几倍;庞府主的拳头还离周路很远;一道乌光就以促不及防之势砸到了他的身上;啪地一声炸响;青毛巨猿被砸的一个趔趄向斜侧跌出几步;周路趁机凌空一脚抽射。
周路的那只脚上;青金泛着墨金色鳞片的大脚隐隐凝实;一脚踢出了五星战力。
砰地一声闷响;这一脚将青毛巨猿的五脏六腑都踢的碎裂了。
这头青毛巨猿如一颗流星一样被狠狠地踢飞;直从那方破损的大门中撞了出去;沿着空中飞出好远;轰然一声炸响;青毛巨猿的身体径直砸到另一座峰上的府主楼里。
这个府主是怎么飞过来的;就被周路怎么踢了回去。周路那一脚;就将一腔火热飞跑过来的庞府主踢的功力半废。
府主楼中冲天的爆炸烟尘直升天空。
庞府主躺在府主楼的废墟中;哇地再吐一口鲜血;心丧欲死。
他全身剧痛到痉挛;周路那一脚彻底将他踢傻了;在血煞大陆;除了兽神殿的那些地仙们;还没有人可以这样轻松地踢飞他呢。
那个胖子;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实力?
这下子不仅是他的威严扫地;他的功力也完了;从此他就是一个废人了。
府主楼的爆炸将整个四象城全都惊动了;无数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远处的山峰疑似大陆未日。
山洞中几百猎甲军哭爹喊娘地狂涌了出去。
将府主都一脚踢残了;那样的妖神是他们能抗衡的?这个时候他们只恨爹娘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全都有多远就跑多远了。
周路随意地拂了拂身上的土;淡淡地瞥了那些猎甲军一眼。
四象府这里仅是一件路过了随手解决的小事;他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周路心里想的更多的;就是快回到猎魂岛交任务这件事呢。
燕丹师姐;还有蒙恬、海孤舟他们看到自己回去会不会惊喜呢?
周路归心似箭;对周围那些蜂拥逃窜的人再也不看一眼;走出山洞凌空一迈步向远处电射;眨眼间就飞出极远;半日时间;终于飞到了一座荒山的半山腰上;重新找到了自己来时的树洞;再从树洞钻进去找到传送漩涡;一道光芒燃起;周路传送了出去。
。
第二百八十四章玄玉使
猎魂岛中央一座耸入虚空的山峰;山峰西侧一座青石古堡;古堡隐隐散发着庞**人的灵蕴。
从远处看;古堡仅是青山中一个雅致的点缀;若是走到近处看;会发现这座青石古堡极为巍峨庞大;站在古堡脚下抬头;就如一个蝼蚁仰望远古的洪荒巨人;那种雄奇的压迫感让人情不自禁心生敬畏。
古堡的天台;淡青色玄石铺地;天台方圆足有数百丈;一个青衣老者凌风站在天台当中;遥望远峰隐隐;老者衣袂飘飘。
从猎魂岛天外的混沌乱流中;一支莹白色的灵梭就似划过水波的小舟闪电般行来;灵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眨眼之间;灵梭就如一颗流星横贯天际;一下子飞掠到了青山近处;灵梭一个急停停在了古堡天台的上方;一个紫色长衫的身影在天空上凭空出现;一抖手;灵梭被她收入灵戒里边;紫衫身影盈盈从空中降落。
天台上那个青衫老者微笑迎了上去:
“玄玉使;好久不见。”
紫衫女修挽着发髻;云鬓高耸;有一种妩媚而尊贵的气息;她也微笑道:“我在虚界跑东跑西的;难得安生;破元殿主却躲在猎魂岛清静静修;我们怎么见面?同是原始星殿的执事;怎么偏生我就是劳碌的命。”
青衫老者哈哈大笑;拱手向里相让道:
“那还不是因为玄玉使一身剑道修行惊天动地;在外界有更多机会出力。
两人同时笑了;并肩向里走去;天台里侧;早就摆好了桌案果饮;望远山而品佳茗;着实让人胸怀大畅。
两人落座;青衫老者亲自斟茶;浅碧色的香铭倒入玲珑玉杯中;光泽诱人
玄玉使目光变柔;轻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这种春螺香草;都有多少年没有喝到了;想不到你这里还有。”
青衫老者将茶盏向前推了推坐了下来;也叹道:“那是在安淮星吧;咱们两个去那里采集春螺香草;突然遇到那么多古树妖修……”
玄玉使目光更柔了:“那次;一条金藤眼见就要将我洞穿;是你不顾一切地推开我;你却因此损失了几十年的修为;甚至无法让容颜留驻……”青衫老者微笑摇头:“但是最终还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