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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里奥连忙整了整本就很整齐的衣服,正要迈步的当口,总算是想起这一回的主角是身后的那位莫多克?克利夫兰,连忙停下扭头笑道:“莫多克,快进吧,美人相候呢!”话虽然这么说,可半边身子却有意挡住了门口不让开,雍博文要是真想越过他进去,就只能挤进去。
雍博文看了看尼里奥留的那条缝,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吧。”
“米洛小姐约的是你,我怎么好先走呢!”尼里奥虽然这样说,可却已经毫不客气地推门迈了进去,幸好他出身于意大利最古老的驱魔世家,本身有贵族头衔,打小也受过严格的礼仪教育,此时虽然心中急色无比,可举止动作依然得体,轻轻推门,缓步跨进,目光直视,神态中正,进门一看到佳人正手端红酒坐在舷窗边的椅子上扭头望着窗外,便右手按小腹左手交背后微一鞠躬,行了个无可挑剔的贵族鞠躬礼,“米洛小姐,你好。”
轻晃酒杯满面微笑的妮可?米洛闻声扭头,嫣然一笑,眉眼间真是说不尽的风情,尼里奥便觉得心思一荡,迷迷糊糊地往前走。雍博文跟着走进来,还没等说话,就见身前的尼里奥走了两步,张开双手,似乎急色到进屋就想先来个拥抱,不禁大吃一惊,正犹豫着要不要阻止一下的当口,却见尼里奥摇了两摇,晃了两晃,直挺挺一头栽倒,正摔在妮可?米洛的脚下,倒是货真价实地拜倒在了美人的石榴群下。
雍博文一怔,抬头恰好与妮可?米洛来了个眼对眼,就觉得心思迷糊,但有了尼里奥这个前车之鉴,心中已经警觉,只一迷糊就立刻凝神定心,望着妮可?米洛的目光变得冰冷无比。妮可?米洛似有些意见,不禁轻咦了一声,旋即将手中酒杯一扬,杯中红酒尽数飞出,在空中变成一团淡粉色的雾气飞速散开。雍博文只觉一股醉人的甜香扑鼻而来,只嗅到一丝,就立时浑身发软,当下屏气施法护住全身毛孔抽身后退,不想刚退一步,就觉脑后风声急响,竟是有人伏在身后偷袭。事发突然,想要停步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他索性也不停步,反而借着后退之势,将向后迈出的腿猛得抬高,直接变成后踹,同时猛得停头俯身,刷地自腰间抽出一根法杖,做势对准妮可?米洛。这次来澳大利亚,为了掩饰身份,雍博文和艾莉芸可是做足了功夫,不仅改头换面,伪装样貌,而且还一人买了一支法杖和一套最普通的灰色巫师袍,以用来在作战时伪装身份。这法杖和巫师袍都属于极便宜的地摊货,而且两人也都不会使用法杖,雍博文考虑到这一点,索性买了一把最便宜的桃木法杖,只打算危急时刻当成桃木剑来用,所以就带在身边,此时事出突然,便立刻抽了出来。他这法杖虽然是便宜货,可也依着现如今西方术法物品的通用制造习惯在顶端的宝石上存了两个攻击性法术,只要输入法力驱动,就可以立刻发出。
砰的一声闷响,后方偷袭者被雍博文踢了个正着,可雍博文的法杖也没来得及发出攻击,边上便又窜上两人,一左一右夹住,一个使了个火焰魔法,一击就把那桃木法杖给烧成了焦炭,另一个却是扑上来按手往雍博文脑袋上一按,掌心无声无息地闪过一道亮光,雍博文当即身子一软,摔倒在地,失去知觉。
这一翻交手不仅快若电光火石,从两人进门到雍博文倒地,总共没超过半分钟,更关键的时,交手过程中没有发出大一点的动静!
直到此时,房门完全关闭。
那从背后偷袭雍博文的,是个粗眉大眼的年轻男子,留着个光头,不仅没有头发,也没有胡子,以至于整个脑袋光溜溜仿佛个鸡蛋。他扶门而立,捂着胸口,不住轻轻咳嗽,嘴角血丝隐现。雍博文刚刚那一脚虽然发得突然,但又急又狠,正踢在他的胸口上,这一下当真伤得不轻。年轻男子咳了几声,稍稍顺些气,这才低声道:“想不到这个安道尔的法师没什么名气,反应倒是快,幸好我们准备充分,不然的话还真不容易拿下他。”
妮可?米洛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微笑道:“小国不见得就没有厉害的法师,我以前在芬兰的时候,就曾遇到过一个年轻的法师,就算二十出头的样子,还只是个低级法师,却能驱使冰霜巨狼,独自一人抵挡了异种联盟上百精怪的攻击。这些年东欧战事越来越紧,实在是出了许多厉害的人物。安道尔虽然地处西南欧,夹在法荷之间,但一直积极参与东欧战事,最多时曾派出十三名高法师支援东欧法师协会联盟,要知道他们举国只有三十几名法师,足可以见到他们的心思了。这个莫多克?克利夫兰虽然年轻,但却是安道尔公国重点培养对象,几度前往东欧参与实战,有这种敏捷的反应倒也很正常。”
第二百三十五章阿芙洛狄忒会所(六)
“又是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这些法师协会的走狗,为什么不杀掉他们?难道还要带回去养着吗?”
刚刚出手烧焦了雍博文桃木法杖的男子冲着雍博文吐了口唾沫,他长得很矮,虽然已经老得满脸皱纹胡子老长,可身高却如同七八岁的孩子,手中拿着只仿佛玉石做成的短杖,这短杖通体晶莹剔透,内中涌动中水纹样的红光,一看就是比雍博文那地摊货好上不知多少倍的高级货。
“门罗,大小姐留下他们的狗命,自然有用处,不要说这些没用的!”站在这侏儒对面的女人不悦地呵斥了一句,转而对妮可?米洛躬身道,“大小姐,门罗野惯了,没个规矩,还请您原谅他的冒失无礼。”这个女子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年纪,长得不甚出色,只能算是中人之姿,可是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却直垂到地面。她谦卑地看着妮可?米洛,神色显得有些紧张,还有些畏惧。
妮可?米洛轻笑道:“算了,一句话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还请大小姐原谅门罗的冒失无礼。”长发女子转而对侏儒门罗怒道,“你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向大小姐陪罪!快点啊!”见门罗没有动弹,她有些恼火地微微一晃头,长发便好像灵蛇般窜起来,狠狠抽在门罗的脸上,登时将门罗的半边脸抽得鲜血四溅。
门罗捂着脸,瞪着长发女子,最终不情愿地向妮可?米洛鞠躬道:“大小姐,对不起。”
妮可?米洛这才收了笑容,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好了,既然跟我出来办事,这些小问题我不会计较的,我原谅你刚刚的冒犯!”
听到妮可?米洛说出这句话,长发女子这才松了口气。
光头男这会儿也顺过气儿来了,道:“大小姐,这次当真是好机会,既然尼里奥这家伙不请自来,我们正好可以顶替他的身份跟您一起进去,也省得您独自一人冒险。不如我扮成他跟您进去吧。”
妮可?米洛摇头道:“不行,尼里奥?班德拉斯这次有八个随从,其中一个还是他的情妇,整天跟在他身旁,你不行,很容易被发现。原本,我引克利夫兰过来,就是看中他是整个观察团中唯一没有同伴的代表,既然被冒充,也不容易被发现。可想不到尼里奥这个色狼居然也会厚着脸皮跟来,倒是一件麻烦事情。”她一时沉吟不语,有些拿不定主意。尼里奥?班德拉斯和莫多克?克利夫兰一起过来,如果一会儿只有一个人出去,怎么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至少班德拉斯家的随从法师就要第一个找上来。可也不能放他就这么走掉,这家伙的本事再怎么水,那也是个法师,刚刚中了迷魂法术,醒过来之后,肯定会有所察觉。唯一之计只能冒充他,可是尼里奥身边的从人众多,太容易被发现了。不过她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只略一犹豫就拿定主意。
“高尔姆,你顶替莫多克,我顶替尼里奥,一会出去的时候,你就紧跟着我。既然有了这次接触,两人亲密一些也很正常。在船上这两天,莫多克一直到处钻营,想跟那些大家族出身的年轻法师拉上关系,这处机会他能抓住也很正常。到时候少说话,一切听我指示。”
光头男高尔姆一听便急了,“这,这怎么行?冒充尼里奥太容易被发现,怎么可以让您冒险,还是我来吧。”
“都说了你不行的,以你的本事,冒充没有人注意的莫多克还可以,要是冒充身边时刻围着一圈人的尼里奥,用不了两分钟就会被揭穿,反倒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妮可?米洛斩钉截铁地道,“不用说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这次澳洲事件机会难得,我们一定要把握好。你带着莫多克去隔壁换装吧,门罗你潜到船底做好夺船准备,苏美你这就去市区吧!”
妮可?米洛的命令一下,高尔姆也不敢再争,拖起雍博文对着墙壁走过去,直接穿墙而过,进入隔壁房间,将雍博文往床上一扔,伸手就扒他的衣服。
不想一直双目紧闭的雍博文突然睁开眼睛冲他一笑,抬手往他脑门上贴了一张符箓。
高尔姆整个人立时被定在当场,便连脸上那刚刚露出的惊疑表情也凝固了,仿佛变成了一座逼真无比的石像。
雍博文跳下床,晃了晃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刚刚长发女子那一击虽然只是普通的眩晕法术,但直接打在后脑上,大多数人都会至少被击晕,若是再重一点直接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事起突然,雍博文也没什么防备,自然一下就过去了。可问题是他的身体里,除了他自己的意识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意识——花间。
这位青龙护法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如果说在刚接触的时候,花间还对借助雍博文来寻找青龙金胎抱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燕窝岛之行就让她彻底看清了雍博文的心思,什么幻想都破灭了。于是她再也没有答理过雍博文,而是沉默下来,耐心地潜伏在灵台之间,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而现在,机会来了。
因为长发女子的偷袭,雍博文失去了意识,一直被牢牢压制在灵台里的花间便好似出了囚笼的猛虎,在一瞬间就接管了雍博文的身体。事实上,当雍博文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雍博文,而是套着雍博文躯体的花间!
只不过花间接管了雍博文的身体后,并没有立刻轻举妄动。一来她得先适应一下这个身体,二来也要观察一下具体情况。她推算这个眩晕术对雍博文造成的昏迷至少能持续一个小时左右,所以有足够的时间来布置一些已经打算了很久的事情。她并没有妄想借着这个机会就占了雍博文的身体为己用,这个身体毕竟是属于雍博文的,只要雍博文的意识一恢复,并且想要重新控制身体,那她就只能再乖乖回到灵台里。她现在就好像是一个窃贼,只不过是趁主人不在家,偷偷溜进来,根本不可能久呆。
第二百三十六章阿芙洛狄忒会所(七)
房间中埋伏的四个人中,真正让花间感到有些棘手的,就是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妮可?米洛。当然花间并不清楚她叫什么,自从那日在燕窝岛上被雍博文愤怒情绪形成的思绪风暴吹入灵台深处后,她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通过雍博文的感官去观察外面的世界,也就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快速掌握目前的处境。做为一个拥有多世轮回记忆的人,她对未知处境的快速把握远远超出任何人的想像。
仅仅通过在场几人的闲谈,她就大致掌握到了目前所处的环境,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大展拳脚乓乒乱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