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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拉姐姐的名字当大旗,而对方明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却是刻意刁难索要好处,自己为人正直,怎么可能办这种事情,理论几句,结果竟然被扔了出来,自己一寻思,这地狱殖民开发可是关系到春城发展的大事,鱼主席——当着罗婉岚的面儿他可不敢胡叫什么未来姐夫——把事情交托给他姓雍的办,他就这么胡搞,那怎么行,做为一个春城法师,他看不下去眼,所以才来跟姐姐说一声,好让鱼主席知道这件事情。
罗婉岚只是性子软,不够杀伐果断,但却不是傻瓜,一听这事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立刻反问,你一家庆典公司要去地狱干什么?难道地狱的土著还有红白喜事要你操办不成?就算是走正式流程,你还能进地狱去不成?也不看看现在有资格进地狱的企业,那可都是春城,甚至是整个北方,数得上号的实业。
几句话就把兴致勃勃的罗家亲戚给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讷讷说我这不是怕鱼主席所托非人嘛,那姓雍的得志便猖狂,可不是个可靠的角色……不等他说完,罗婉岚便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很严肃地向他说明,雍博文是协会正式注册的紫徽大天师,在生意上也是鱼承世最重要合作伙伴,可不是什么傀儡,这些让他以后提也不要提。然后又顺便把这位亲戚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让他以后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经营他那家庆典公司,不要总是借着她的名字出去搞那些用不着的。把这位罗家亲戚训得是狗血淋头,最后灰溜溜的走人了。
这件事情,不是过地狱大开发背景下的一个小小插曲罢了。
尽管利益均沾的狂妄想法被鱼承世毫不留情地打压了下去,但在进地狱这件事情上,众人还是各显神通,这打着罗婉岚名号的也只能算是这些人中不怎么起眼的一份,除此之外,有打着省法师协会主席旗号的、有打着总会某实权法师旗号的、有打着总会主席亲戚旗号的,甚至还有打着鱼承世旗号的,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哪个敢不给面子,还要不要混了?可雍博文却统统毫不客气的给挡了回去,一率按章办事,适合地狱情况和需要的,那就走正常申请考察程序,不适合的那就讲不了说不起,您哪凉快哪待着吧。
雍博文这里油盐不进,那些被挡回去的自然要免不了找门子告小状讲小话。这一阵子,鱼承世的电话就好像开锅了一样,什么亲戚朋友老伙计之类突然间就热络起来,往往问侯寒喧之余,讲的就是地狱开发的事情,除了给某某关系讲情外,还少不得要不轻不重地说上雍博文两句。不过到了鱼大主席这里,也就为止了,鱼承世嗯嗯啊啊地听着,表示一下自己的为难,说明这是人家雍博文公司自己的私事儿,他实在是管不到之类的。挡了下来之后,也不跟雍博文讲这些没有用的事情,有什么压力都他一肩挑了下来。
日后,当雍博文开始不得不直面类似的压力时,才恍然感觉到这段时间的轻松与畅意。这个时候的鱼承世就好像是一株参天大树,而他正站在树下借光,伸展的枝叶为他挡去了所有的风雨雷暴。
如此忽忽然过了十几日,眼看着到了十一月底,第十九届全国法师代表大会在上海招开,鱼承世带着一众春城代表起程前往上海,随行人员中没有雍博文。
雍博文与其他春城法师协会主要干部到机场给鱼承世送行。
鱼承世便握着雍博文的手说,我这次原本是想把带你去参加大会,顺便给你争取个执行理事的位置,但又一想你现在根基还浅,硬争来这个位置反而是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不如先缓缓,先把这个紫徽身份稳定下来,把自己的事情根基打牢,等明天换届大选举的时候再去争取也不迟。
其实鱼承世主要还是担心那个大凶的占卜结果。
如果他没灾没难的,那把雍博文捧上去,也没什么问题,有事情由他鱼大主席帮顶就是了,可万一他过不去那个坎,这么做就等于是害雍博文一样,思来想去,他最终改变了主意,决定依照之前的约定,推陆飞上位,给雍博文和鱼纯冰换些人情以备不测。
雍博文自是不知道鱼承世这么多想法,对于当总会执行理事什么的,他也不怎么在意,真要让他当上了,他只怕还不自在呢。见鱼承世跟自己解释,便笑说没问题,一切听鱼主席安排。
鱼承世又叮嘱了其他协会干部一番后,这才带着众春城代表登机离开。
鱼承世一行人离开的第四天,雍博文在人间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这便离开人间前往地狱,在可以预计的相当长一段时间了,他的生活工作重心将完全放在这方面了。
在进入地狱之前,他接到了一个消息,和一份迟来的祝贺。
消息是,陆飞不负重望,正式担任执行理事职,成为中华法师协会史上最年轻的总会级执行理事,一时间风光无限,直把雍博文这个史上最年轻的紫徽大天师的风光都给压了下去。
祝贺来自英国,是一份老式纸制贺卡,简单的英伦风光照片,内容只有一句话两个字,恭喜,没有署名,却画了个小小的吐舌头鬼脸。
雍博文翻看了好久,一时怅然。
第七卷异域开拓史
第一章幽魂河上一桥飞渡(上)
翻过那座怪石嶙峋的矮山,阵阵腥风扑鼻而来,横在眼前的是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
那大河是如此宽,以至于站在山顶上一眼望去也看不到边际。
墨黑的河水翻滚着,发出凄厉的咆哮。
那浪涛声中隐隐夹着阵阵哭嚎,仿佛无数鬼魂在其中哭泣挣扎。
那真的是鬼魂的哭嚎。
定睛往黑得没有一丝光泽的河水中望去,就可以看到墨色的波涛间卷着无数残缺不全的鬼魂,一个个拼命摆手挣扎嚎叫,偶有什么东西不小心飘落到河面上,就会被那些鬼魂七手八脚地拉进河水中再也浮不上来。
仿佛,整条河都是鬼魂所组成的。
《域方志》上有记载,这条河名叫幽魂河,河水是地底阴/水,无论什么东西落进去都飘不起来,人间沦落地狱的鬼魂有很多误入其中,永生永世都不得解脱,年深日久越积越多,最后以至于如此宽长的一条河被鬼魂积满,冤气冲天。困在河中的鬼魂不甘心永世不得解脱,总希望着能抓住什么东西借机逃出幽魂河,以至于无论什么东西打从河上经过,都会使劲抓住不放,连带着它们一同沉入幽魂河中。
过了幽魂河就是真正的蛮荒地带了。
以前看《域方志》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真的有一天亲眼看到这条冤魂之河。
做为火树王朝地理知识的科谱读物,《域方志》记载了这一层地狱大部分地理知识,但凡是上过学的王朝成员都读过这本书。
火英站在石山上,遥望幽魂河,又回头望了一眼来路,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过了这条河,就不知何时才能再返回家乡了。
“走吧,公主,过了河就安全了。”
身边的护卫将军精岩如此劝道。
说是将军,可如今身边也就只剩下十几个部下,算是典型的光杆司令。
刚逃出王都时,还有近千人的队伍,可一路且打且逃,上万里跑过来,战死的、逃走的,到最后只剩下这些了。
精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可现在却不是悲秋伤春的时候。
只有渡过了幽魂河,才真正安全。
幽魂河上空冤气冲天,以至于生成了天然的魂迷宫,任何稍弱些的生物飞进去,都会不自觉地迷失方向,就在那里不停地打转,直到耗尽全部体力落入河中,成为幽魂河里万千冤魂的一份子;幽魂河水任何东西都浮不起来,哪怕是鹅毛落上去都会立刻沉底。
渡河的唯一办法,就是雇佣幽魂摆渡者的渡船。
幽魂摆渡者是幽魂河冲天冤气催生出来的一个特有种族,生于河水之上,一旦脱离河水,就会自动消散死亡。它们可以凝结河面上的冤气为舟,载客过河。幽魂摆渡者数量稀少,因此只能摆渡少量客人。
种种特点注定了大部队根本不可能渡过幽魂河。
只要渡过幽魂河,才能摆脱那些叛乱者派出的追杀部队。
没有了追缉的大部队,在如此广阔的蛮荒地带,再想抓住他们,那可是千难万难了。
至于复国、报仇这些事情,还是等安全地活下来以后再说吧。
或许,他们可以在幽魂河那边的蛮荒地带重建一个新的王朝,再找到可以大规模渡河的办法,到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讨伐那些叛逆了。
这也是那些叛乱者所担心的。
只要火英公主还活着,他们就别想安然入睡!
所以追杀万里,也誓要带回火英公主的精魂!
“我知道,再让我看一眼吧。”
火英极目远眺,仿佛真的可以看到远在万里之外的王都故乡。
可实际上,视线里只有黑色的天空,一如她的未来般没有任何希望的光亮。
一只奇怪的鸟从上空快速飞过。
精岩心里便突的一跳。
那鸟整个身体都闪着金属的光泽,飞得极快,可翅膀却始终平平伸展着,稳丝不动。
这都不是最奇怪的地方。
精岩做为火树王朝的将军,东征西讨,走过的地方多不胜数,看过的怪物可以写成一本砖头般厚的书。
这鸟真正奇怪的地方在于,它没有哪怕任何一丝灵魂的波动。
什么东西会没有灵魂?
哪怕是地狱最卑贱最简单连身体都没有冤鬼唯一剩下的也还是灵魂!
一个没有灵魂的东西,却可以如此轻捷自在地在天空中飞翔,简直就是出离了诡异。
正思忖间,那只怪鸟又飞了回来,在他们头顶上轻轻盘旋了一周,这才重新飞走。
精岩眼尖,注意到那怪鸟盘旋的时候,眼睛连续闪了几闪,心中便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拉着仍在不舍眺望的火英道:“公主,走吧,不能再耽搁了。”
火英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当先下山,精英带着十几个部下小心翼翼地护在左右。
到得幽魂河边,精英掏出一个哨子放在嘴里奋里吹响。
哨声低沉嘶哑,仿佛什么垂死的野兽发出的最后不甘的呻吟。
这是在召唤幽魂摆渡者,模拟的是幽魂摆渡者发出的声音,只有多次渡过幽魂河的熟客才会被幽魂摆渡者赠送一个这样的哨子,只要听到哨声,在附近的幽魂摆渡者就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为他们服务。这哨子在人间大抵也就相当于高级VIP会员卡之类的东西。
精英年轻的时候曾经随冒险队到蛮荒历练,多次往来幽魂河,所以才会有这样一个哨子。只不过很多年都没有用过了。
哨声响了半天,也不见半个幽魂摆渡者过来。
精英不禁有些狐疑。
难道是多年不来,这规矩已经改了不成?
再等片刻,依旧不见幽魂摆渡者来,精英不敢再等,便命部下分头向上下游搜索。
每个幽魂摆渡者都有固定的摆渡范围,每隔五里左右就一定会有一个幽魂摆渡者存在。
两个随行的侍从找了块干净些的石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垫子放在上面,请火英坐下,又拿出饮水食物。
如今这位火树王朝的公主也只剩下这点待遇了。
火英虽然又累又饿,却没有什么胃口,浅浅吃了点,就让侍从收起来,转而问精岩,“精岩叔叔,过了幽魂河后,我们怎么办?”
精岩是跟随火英父亲征战多年的老将,建立火树王朝的开国元勋,自小看火英长大,无论从情份还是从地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