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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震光见雍博文这个态度,毫没有对长辈的敬意,更是生气,暗想师父老人家一辈子最讲究长幼尊卑,他这孙子怎么却一点也没学到,想是幼时失怙,自小缺少教养,我这个师叔少不得要多教育教育他才行。张嘴便要训斥,却忽听身后有人道:“贺师弟,大喜的日子,少说两句吧。”
贺震光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家大师兄王老栓赶出来了,便怏怏闭嘴,闪到一旁。
王老栓走过来,上下打量了雍博文几眼,眼中含泪道:“那日我看你长得便像师父,只是当时情况不明,不敢相认,雍师侄不要介意啊。”
余博君又要介绍,雍博文却摆了摆手,拱手道:“王师伯,这事儿怨不得你,太平道树敌众多,情况不明,谁也不敢乱相认。要说有过错,真正有过错的是,现在我在法师协会注册的出身门派还是天师北派,连自家出身门派都不敢公之于众,实在是有愧于心。”
第二五六章你们是不是太急切了
王老栓听雍博文说得情真意切,而且态度诚恳,心下便是一松,觉得师父这个孙子也不是那么不懂事儿不讲道理的角色,想到柳绍林的叮嘱,便道:“离着典礼还有一段时间,到里面来坐一坐吧,你的其他师叔伯都想见一见你。”说着话把雍博文往屋里让。
雍博文笑道:“王师伯你太客气了,这里可是我的老家,虽然小时候就离开了,但也回来过几次,怎么往屋里走倒也认得。”
王老栓神情便是一窒,觉得雍博文很有些讽刺他们这些人雀占鸠巢的意思。
是啊,这里再怎么说也是雍家老宅,他们虽然是雍汉生的弟子,但房子是雍家的,不是太平道的,他们之前来问都不问一声,就占了宅子来用,说到底还是没有把雍博文这个雍汉生的直系子孙放在心上。
雍博文大步往屋里走,鱼纯冰还想跟着进去,艾莉芸赶紧扯了她一把,低声道:“这是太平道内部的事情,没看人家要搞闭门会吗?我们不能跟进去了。”
鱼纯冰瞪着眼睛道:“什么闭门会,我看他们根本就是想合起伙来搞老雍,我们要是不进去,老雍被他们欺负了怎么办?”
艾莉芸笑道:“你想什么呢,如今小文是什么样的人物,谁敢欺负他?谁又能欺负他?真要有人想欺负他的话,就算咱们两个不管,集团数千员工上百万军队也不答应啊,有些人得仔细考虑考虑。”
两人对话的时候,王老栓还没来得及跟着雍博文往里走,两人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不仅身边的几个太平道弟子都听到了,王老栓也听得清清楚楚,下意识停下脚步,扭头看了艾莉芸和鱼纯冰两人一眼。
艾莉芸冲着王老栓微笑点头,对着身边的太平道弟子道:“带我们两个去宾客休息的房间吧。”
那弟子看了王老栓一眼后,这才领着两人进了宾客休息间。
一进门,就见百多号人都已经坐在屋里,三五成群的聚得东一堆西一群,各自闲聊,而居中正座的正是协会主席逄增祥和理事长顾西江。
再细细一扫,好家伙,这在坐的起码都是个脸熟,想来都是常来常往的,基本上协会主要职务都来了,简直赶上在这里开一场春城法师协会全员大会了,人来得比平常开会都齐。
看到艾莉芸和鱼纯冰进来,众人赶紧都忽拉拉地站起来,纷纷向着两人打招呼问好。
如果说雍博文是春城术法界的太上皇的话,那艾莉芸自然就是太上皇后了,而鱼纯冰那不是妃子也是公主之流,总之这二位是目前春城最不好惹最不能得罪的两个女人。尤其是艾莉芸更是在雍博文不在的时候展露出了非凡的能力手腕,用铁的事实证明她绝对不是好欺负的花瓶。
不说艾莉芸和鱼纯冰,单说雍博文,进了屋子,也不用人领,自然而然地往拐进了左手间。
这本来是间卧室,正常不过十多平米的面积,但激活了法阵之后,扩展到近百平米。
进了房间,就可以看到,正中央空荡荡地摆了一圈椅子,已经坐满了人,只空着上首的两个座位,和最下首的座位。
雍博文冲着在座众人拱了拱手,随意道:“见过各位师叔师伯。”便很自然地坐到了最下首的那个位置上。在座的都是他的长辈,能有他的座位已经很不错了,自然不可能把最上首位置留给他,那明显是留给王老栓和贺震光的。雍博文虽然行事果断嚣张,但从来不把嚣张用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但在座众人虽然也收集了些雍博文的资料,对他本人的性情终究没有直接的了解,见他自动自觉地坐到了下首位置上,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王老栓与贺震光很快赶了进来,见雍博文已经自顾自坐下,也没有说什么,走到上首位置上坐下,王老栓冲着旁边的柳绍林轻轻摇了摇头。
柳绍林本来是陪着来访宾客的,但听说雍博文到了,便临时组织了这么个闭门会,向逄增祥等宾客告了罪,赶过来参加会议,见王老栓摇头,不由觉得有些棘手。他刚刚让王老栓借机先试探一下雍博文此来的态度,王老栓摇头,就表示雍博文不是抱着什么平和态度来的。
但事到临头,也不可能龟缩回去。、
柳绍林站起来,先跟雍博文见了面,让他知道自己是他的二师伯后,逐次向雍博文介绍在座的众人。都是雍汉生的弟子,也就是雍博文的长辈。
雍博文倒是客客气气地站起来,对着每个人都执了恭敬的弟子礼,神态不卑不亢,举止从容,倒让在座众人都平生了几分好感。
介绍完了,众人坐到一处又一起回顾了一下当年在雍汉生手下学习生活的场景,算是先跟雍博文套套近乎,闲话扯了一大篇之后,柳绍林觉得火候气氛都差不多了,这才道:“雍师侄,我们这次集中回来,主要是应了师父,也就是你祖爷的遗命,准备重建太平道山门,在这次典礼上选出新的掌门和四大祭酒,各方渠帅、各级护法待以后宗门重新发展壮大了,再选拔任用也就是。你看啊,我们之前呢闭会商讨了几次,拿出的初步意见就是以大师兄为掌门,我、贺师弟,王师弟和崔师弟四人为四大祭酒,你觉得这么办怎么样?”
按理说雍博文一介晚辈,就算是雍汉生的孙子,在门派事务上,也得听长辈安排,咨询他意见,委实没什么先例和道理。
但这事儿不问雍博文还真不行,他现在就已经拉了不知多少人过去,如果真对这个安排表示不满而想闹事的话,足以把这次重要的典礼搅成一锅烂粥了。
所以这个闭门会的意义就在要在正式典礼之前,先把雍博文的态度摸清,再把一些能订死的事情订死,以防不测。
听到柳绍林如此低声下气的询问,雍博文笑了笑,站起身诚恳地道:“各位师伯师叔,宗门的事情我是不太懂的,本来你们的安排我也没有资格指手划脚说三道四,不过有句话我却是不吐不快,实在是想说出来。你们是不是太急切了!”
第二五七章羞愧
急切有很多同意解释,可以是迫切、急迫、紧迫,还可以是仓促、匆忙,也可以解释成焦急、迫不及待等等,全看使用的环境。
但雍博文在这里使用了急切的词,却明显带着丝嘲讽的意味,似乎在指斥王老栓等人急不可待的瓜分宗门的位置,一心只想为自己捞取好处。
这个帽子扣得可就严重了。
尤其是在各支刚刚回归,相互之间尚存在了生疏顾忌的时候。
如果一旦作实了,很可能在第一时间就造成宗门的实质性分裂。
就算勉强能够弥补,产生的裂痕也不可能真正抹平。
贺震光最是看不惯雍博文的作派,喝道:“雍师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重建宗门,还有错了不成?难道重建宗门不是师傅的愿望?若不然的话,师傅为什么留命让我们此时回归?”
柳绍林也有些不高兴,觉得雍博文实在是有些不知进退长幼。这话也是他这么个晚辈能说的吗?“雍师侄,有话你就直说吧,是不是对我们回来后,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你,而感到不满?但重建宗门是头等大事,而且我们之前毕竟对你没有了解,也不能确定你的身份,总归得先侧面暗中了解一下,以免认错了人惹得别人笑话。”
“重建宗门未见得有错。”雍博文淡淡地道,“至于是不是爷爷的愿望,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爷爷生前最后的愿望应该是复仇,而不是什么重建山门,所以他只身闯纽约,杀入大联盟在海外的总部,杀得大联盟破胆,杀得法师委员会色变。直到如今他的尸骸还下落不明,没能迎回安葬。而大联盟各家依然好端端地在海外逍遥自在。爷爷虽然杀尽了直接动手的仇敌,但那些幕后策划的元凶还在逍遥法外!而现在呢,他的弟子们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想着寻回他的遗骸,不是想着彻底终结仇敌,却是偷偷摸摸地重建山门,迫不及待地瓜分宗门的这点权力。”
“各位师伯师叔。”雍博文环顾四周,却见在座各人神情复杂,有愤怒有恼火有羞愧,不一而中,便拱了拱手,抛出了最后一句话,“闭起门来自称大王可是很快意?这个重建山门的大典,我就不参加了。各位师伯师叔放心,我也没兴趣跟你们争权夺利,我的事情很多。不管参不参加这个大典,或是不管重不重建这个山门,我都是是太平道的弟子传人,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不是?”
雍博文向着众人拱了拱手,“各位师叔师伯忙吧,我就不打搅你们的好梦了。不过呢,有件事情要向各位通报一下,我正在筹备力量,准备解决海外大联盟的问题,解决东欧问题后,就会着手进行,如果哪位对此有兴趣的话,可以联系我。”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房间中变得一片沉寂静默。
余老则突地站起来道:“雍师侄说得没错,这大典什么的委实是没什么味道,师傅他老人家看着我们这么没出息,大约也不会高兴。各位师兄师弟,空话套话我也不会说什么,但就好像雍师侄说的那样,不参加大典,我也是太平道的弟子,也是师傅的徒弟,这大典,我们这一支就不参加了。若是去对付大联盟,算我一份。”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要说余老则真心被雍博文这一席话说动了心思,或许有一部分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还在于余老则如今跟雍博文集团联系紧密,利益相关,不仅儿子余博君现在在雍博文手下任职,自家小门派的产业也同样紧紧捆绑在了雍博文的战车上,而且因着同门和儿子的关系,还得到了相大的优惠照顾。
这种情况下,既然雍博文已经表明了态度,余老则结合自己的屁股,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站在雍博文这一边,表示出坚定的支持。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摇摆不定,两面三刀,谁也不想得罪的结果就是把所有人都得罪得精光。
看到余老则表明态度,便有人接二连三地站起来,说两句话后便往外走,都是表示不参加大典,但愿意参加复仇行动的。这些人多数都是门下弟子多有加入雍博文公司的,这是个绝好亮屁股的机会,错过这个村也就没有这个店了。
王老栓终于长叹一声,道:“惭愧啊!”
柳绍林本来就被这一波人退出典礼给闹得心神不定,听到王老栓叹息,吓了一跳,忙道:“师兄,你可不能退出,你要是退出的话,那这典礼可就彻底黄了。我承认雍师侄说得有道理,但如今这重建山门的大典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