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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那个火神明显不耐烦了,他催促道,“大晚上的出来,冷都冷死了,赶紧回去,老子要睡觉。”
童夏君有些不解,回个校为何要那么兴师动众,还把拥有最危险能力的两个学生唤了出来,而在她看到面前漆黑一片的大道时,她就有点知晓了其中的意味。
“喂,阎承阳,”她喊了他一声,“火。”
“啥?”
“你,点火,这里太暗了我们看不见路。”
“……”阎承阳顿了一秒后,发脾气道,“你他妈把老子当灯用呢?!老子不干,况且这条路又没什么岔路,直走不就行了,哪来那么多事。”
见他不愿意配合,童夏君正沉默地想着法子,身旁的萧起澜突然开了口:“喂,打架不?”
“嗯?”阎承阳很明显被这两字吸引了去,“在这?”
“对,宽敞。”
“好啊!”
接着,一团燃起的火光便照亮了一片区域,只是操控的人在迅速移动着,火焰的光亮随之摇曳跳动。
从旁观者的角度仔细看去,他比起主动出击的人,更像是被承接攻势的一方引导了动作,在自身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在道路上徐徐前进。
“……厉害。”童夏君这会从真正意义上,领会到了什么叫因材施教。
好不容易将几位学生都送回了校内,童夏君这一天的工作总算画上句号,她一脸疲惫地从绿道走出,拐了个弯后,又瞧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扯了扯嘴角,勉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哟,巧了。”
清子寒将她窘迫的神情尽收眼底,随后道:“不巧,就是在这等你的。”
“等我干嘛?”
“现在挺晚了,送你回家。”
“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回家还会迷路吗……你干啥?!放手,我喊救命了啊!”
她调侃的话语还未说完,面前的清子寒就直接拉过她的手,将其半牵半扯地往家的方向带去,顺便无视了她抗拒的喊叫声。
童夏君的力气自然是敌不过清子寒的,她挣扎了几番无用功后,便放弃了抵抗,于是商量道:“行行行,我跟你回去行了吧,你先把我放开,让别人看见多不好啊。”
“不成,”清子寒瞥了她一眼,“我放开你就跑了。”
“我……我是这种人吗??”
“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
“……”得了,童夏君承认,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想逃跑的念头。
所谓与谁为敌,都不能与知根知底的人为敌,童夏君脑子里的某种小心思,对付那些懵懂的学生还行,对付这个对自己劣性一清二楚的人,就好像鸡蛋砸在铁板上,只能任人宰割地被煎成煎饼果子,所以童夏君现在也只能强行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说真的,她一点都不想让清子寒送自己回家,因为这个人一旦送了,准会送到门口,一旦送到门口,就会被开门的人看见,一旦被看见……
“哎呀!!”邵潇满脸不可思议又惊喜无比的表情,童夏君敢说她失踪半个月回家,都不会得到这样的态度待遇,而邵潇此时根本没顾到她这点小失落,她全部目光放在了清子寒身上,并欣喜地上下打量着,“子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姨,好久不见,”清子寒对她一笑,“这几天学校放假,刚好今天晚上碰见童夏君,我就把她送回来了。”
“哎呀真是,好久没见着了,太麻烦你了,我还在想这死货再不回来,就准备关门让她睡大街去,还好有你帮忙,及时把她赶回来了。”
“???”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既然都到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别,等会,难得来一次怎么说走就走呢,”邵潇二话不说就拉住要离去的他,“晚饭吃了没?没吃阿姨这就给你准备宵夜去,说说喜欢吃什么?”
“妈,我饭还没吃……”
“哎哟你看我这记性,子寒你从小就爱吃面条来着,快快进来,阿姨这就给你下面去,刚好家里还有上好的新鲜的肉,”
“那……好吧。”盛情难却,清子寒只好应了下来,他的唇角勾起一些弧度,似是有几分得逞之意。
“……”
童夏君有种想离家出走的冲动,她刚想摔门而去,里面就传来一声命令:“童夏君你愣着干啥?赶紧把子寒带进来啊,还有把门带上!”
……特么的,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饭桌上。
童夏君看了看自己碗里寒酸可怜的几粒肉,再看看对面丰盛如小山一般的配菜,不甘心的情绪驱使她动起了筷子,朝那些肥美的肉块伸出魔爪,不料还没触及到就被另一双筷子制止。
抬眸看去,使筷的主人正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不甘心的心情变成了憋屈和愤怒,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后,埋头吸溜起自己的面条来,任凭他们的谈话在耳边响起。
“子寒,你毕业了吗?”
“还没,我比童夏君晚一年,不过也快了。”
“哦对哦,想起来了,毕业后打算干嘛?”
“还没决定,可能去找工作,也可能继续读书。”清子寒说到这顿了顿,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讲,又没有说出口。
此时,邵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咦?你们现在称呼怎么这么生疏了?我记得之前你们都是叫对方君君和寒寒来着。”
童夏君差点被一口面条呛住,她忍不住插嘴:“妈,这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你也不看看我们多大了……”
“年纪大了怎么了,你小时候还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的。”
“我没说过!……换话题,你们换话题。”
“成吧,”邵潇看了看童夏君,又看了看清子寒,开口,“子寒,你知道君君这会在做什么工作吗?”
……不愧是亲妈,哪壶不开就喜欢提哪壶。童夏君一阵头疼。
清子寒闻言挑了挑眉,明知故问道:“什么?”
“她啊,居然去一个学校当了老师!你敢信?”
“我信,”他点点头应了一声,又问,“怎么样子的学校?”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什么私立的学院来着,我没去看过,一个月前她学院领导还到家来看望过她,长得还挺年轻的一男人,我还以为是君君她男朋友呢,”邵潇说到这,啊了一声,然后赔笑道,“当然了,都是误会,阿姨我和叔叔都是更喜欢你的啊……”
……这会就开始相信他是校领导了。
童夏君在心底默默地翻了个鄙夷的白眼,这时,一块鲜肉被夹到了她的面前,本能驱使着她张口咬入了口中,咀嚼没几下她就抬眸看见,清子寒正握着筷子,神情有些复杂地问:“什么男人?”
“……”所以这块肉是交易?
邵潇见状,很识趣地借着洗碗的理由撤了,徒留童夏君与清子寒二人滞在原地。
她扯扯嘴角:“没听见吗?校领导啊。”
“搪塞阿姨的说辞,你还觉得能搪塞我?”
“我没搪塞她啊!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好吧?而且到底是谁跟你又没关系,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哦,”清子寒将信将疑,“我还就好奇了,你来给我说说,你在什么样的学校里任职?”
“……”
第六十九章 一起上学
童夏君觉得越来越看不透清子寒了,她一开始以为他询问自己的状况,只是出于单纯的好奇,所以她并没有将真实情况告诉他,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付了一些问题。
可越谈到后面,童夏君就明显地感觉到,清子寒不单单是好奇,而是想透彻了解她的工作情况,甚至连自己去学校一天掉几根头发之类的事情他都想调查。
最后,实在不愿透露实际,也没有能力继续瞎编的童夏君,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地结束对话,匆匆把清子寒送走,匆匆地躺上床自己思考人生去了。
难道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心理会变得愈发深不可测?童夏君翻来覆去地思索着这个问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男人心,海底针。
睡意随着起伏的呼吸渐渐袭来,童夏君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正准备安然地进入梦乡,忽然间,她脑内的几条记忆线交织重叠在了一起,一道不祥的灵光快速闪过,惊得她猛地坐了起来,顿时就睡意全无。
等一等,今晚清子寒为什么会在绿道门口等她?
她可没告诉过他这个地点,难道……是在自己跟墨安回去的时候,他一直在后边跟踪着?……
她慌张地摇摇脑袋,企图把这个恐怖的想法排除出去,然而脑子晃清醒后,记忆的顺序就更加的清晰了,她想起了在路口碰到的阎承阳和萧起澜,和肆无忌惮地指示他们使用能力的自己……
要死,也就是说……
被看见了?!
童夏君石化在原地,半晌后才震惊地躺回床面,一点点地用被子将自己蜷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按照那货的劣性,一路上怎么可能对这事只字不提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果然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就容易胡思乱想,睡觉睡觉。她反复给自己催眠,终于在一个小时后睡了过去。
很快地,一夜的噩梦和第二天的阳光就告诉她,这根本不是错觉。
“……”一进公园的大门,童夏君就瞧见了那个被自己打发走的男人。
清子寒靠在园内的一棵树旁,清晨和煦的光线透过层层树叶,零碎地落在他的脸庞,他此时正闭目养神,像是在等人的过程中稍作小憩,即使未走到他的面前,童夏君仍能穿过那相隔的距离,清晰地勾勒出他的五官模样。
还是记忆里相同的外表,但他……好像变了。
童夏君一阵晃神,就在刚刚那一刻,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个会与自己嬉戏斗嘴的小孩早已不在了,站在那边的,是一个已经成长至稳重的男人。
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差距的?她还记得小时候,因为年龄差距,清子寒发育的一直比她晚,她以前还能放肆地嘲笑他小矮子,而现在被嘲笑的估计轮到了自己。
不但是身形,她还觉得他的气质也在无形中渐渐改变,如今的清子寒,她竟觉得有些陌生,两人的关系间恍如产生一道鸿沟,不可愈合,也能跨过,没什么影响,但就是碍眼地存在着。
仅仅是几年接触的空白,就能发生这么多改变?
童夏君从思绪里惊醒,她连忙清醒回来。现在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吗?难道不应该先想想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
这种细思恐极的东西她不敢多想,也不太想面对清子寒,于是童夏君使出了她一贯以来的招数:视而不见之术。
她低下头,匆匆地往公园里面走,心里不断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只是这次她多了个心眼,还知道看前面路上的动静,果然在她走到一半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清子寒都做好了这个蠢货会撞上自己的准备,没料到童夏君的反应竟然如此迅速,在二人接触的前一秒,她一个闪身绕过了他,并做贼一样地加快脚步就跑,清子寒愣了半秒,连忙伸手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回了自己面前。
不顾来自掌心底下的挣扎,清子寒半是调侃地开口:“厉害了,童夏君,这些年来有点长进。”
“你……”童夏君气得咬牙切齿,手臂使了使劲,依然挣脱不开他的桎梏。
“为什么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