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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周末,又是一个下着磅礴大雨的晚上,但吃饭的人却很多,我刚给小区的保安炒完几碟小菜,看见他走了过来,他只是默默的说了声:“小可,今晚12:00地铁站等我,我带你走。”我觉得惊讶,但又开心,他终于要带我离开这里了,我知道他这是说真的。
可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隐藏在乌云深处的闪电,以至我感到紧张,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刚想给他一把伞的时候,他已经快步走开了,消失在远处的水雾里。
晚上十一点左右,趁着没人的空隙,我收了铺子,回到家。姨妈的样子很难看,她总是这样浓妆艳抹的,嘴巴的口红让我一阵发晕,她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姨妈……我,我想走。”我其实已经做好了摊牌的准备,但此时又害怕起来。她的手放在椅子的背后,仿佛那里有一根粗大的木棍或是一瓶啤酒,她会毫不留情的用来敲在我身上,我知道,她也许此时已经气疯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如雷雨将至前的闷热,她把她那肥大的耳朵向我这边侧了侧。
“我……要走!要离开这里!”我鼓起勇气看着姨妈,把后面的字说得很大声。
“想走?!”姨妈的嘴角咧开笑了笑,“和那个不三不四的痞子吧?做梦!!!”她的脸此时变得通红而肿大,“你以为我会放了你?想走?!做梦!!是在做梦!!!!要不是你妈,我早就和你那个死鬼爸爸结婚了,我也不会到现在都一直是一个人,你现在给我做事,是报应!是报应!哈哈哈~你走不了的!”她去里屋把我父母的骨灰盒拿了出来,“看看,你想带走他们吗?”她轻轻的在骨灰盒盖上抚摸着,然后说道:“你,休想带他们走,不然你就要在我身边慢慢熬着,熬到我死!”
她从门边抄起扫帚便开始狠狠的抽打我,我抱着头虚弱无力的抵抗着。
“我得走!”我哭了起来,我真的无能为力,我没有丝毫力气可以反抗姨妈粗大的手臂,我只能哭喊:“他12:00在地铁站等我的!”刚说完,发觉自己说漏嘴了。姨妈听下了对我的鞭挞,将扫把扔在地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给我好好待着。”然后她将爸妈的骨灰盒锁进了里屋的保险柜,摔门出去了。
我瘫坐在地上,我真的走不了……我不能不带爸妈走。
“当当当当……”十二点的钟声响了,我从冰冷的地板上惊醒。
忽然有一阵很冷的空气从背后刮过,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屋子里的灯光亮得有些诡异。我害怕起来,于是拿起伞来到了楼下。他会怪我吗?我这样想着默默走到了小区门口,雨滴被风吹得左右摇摆,我全身很快湿透了,在墙边冻得瑟瑟发抖。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一直没遇到姨妈。却隐隐的看到了一个人影,是他。他好象受了伤,肩上还扛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好象东西很重。
“我对姨妈说我要跟你走,她打了我一顿,不让……我……”他站在我的面前,满眼都是冰冷。
“你别说了,现在你自由了。”他伸出冰冷的手掌,帮我把贴在前额的头发拂到一边。
这时我注意到他的左臂,那里在缓慢的流着鲜血,我赶忙用手捂着他的伤口,道:“怎么了?……”
他把头偏了偏,也许我弄疼他了,他轻轻微笑着道:“不碍事,不小心刮了一下,我们快走吧,你别着凉了。”
我和他一起默默的来到了他家,他进到屋里,将那黑色塑料袋里的大包东西放到了洗手间。我替他脱掉了上衣,没想到他的背部还有一道很长的口子,像是被刀划破的。他……今晚去打架了吗?我不想问,不想再知道太多。我只是替他包扎了身上的伤口,房间充实着外面的雨声,我们两人都一直没说话,我只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他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我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我忙站起身来,道:“我该回家了。”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终究没有说什么。于是,我默默的走了出来,回到了家。
进到屋里,我仍然感觉冷极了,镜子中自己的嘴唇被冻得发紫,身体还在一直在战栗着。我打开热水,想先洗个热水澡再入睡。
我刚关上洗手间的门,这里的空气忽然变得很凝重起来,可就在我转头的瞬间,猛然看见那镜子中,姨妈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脸色苍白得象石灰一样,她身后是门,周围被热气所包裹,看不见身体的其他部分,只有她突出的眼睛在直直的瞪着我,我惊吓得腿都软了。
“姨妈……”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我也已经把门反锁了。
她的眼球突出,象是要暴出来一样。她一步步向我靠近,同时向我伸出了手,她手上的指甲从来没这么锋利过。
“哈哈哈哈哈~~”她狂笑起来,那笑声伴随着冒泡的声音。只见她的喉咙在渐渐的流黑色的血,她还依然在狂笑着,我只有惊声的尖叫。
“啊!——”我从梦中惊醒过来,原来我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房间的灯光昏暗,我四下走了走,发现姨妈其实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的躺倒在床上,可是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刚刚的那个梦就会回来。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用刀在姨妈身上狂砍着,姨妈被剁成了许多块。
血——红色的血流了一地,它们像是活了一样朝我这边涌来。
“啊!——”我又一次被惊醒,双眼猛然张开,我几乎闻到了那种很浓的血腥味。
“咳~咳~咳~”我想呕吐,良久我缓过气来。
“你走不了的~,你走不了的~”这是一种虚弱的呻吟声,我意识到这并不是在梦里,我真的听到了。这声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传过来,越来越清晰,这就是姨妈的声音。可这屋子里却只有我一个人,但那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
是幻觉,这是幻觉,我努力的告诉自己。我最后只能躲进被子里,像只小狗一样弓着腰颤抖着,我不经想起了他,他一定可以保护我的,整晚我都在这如梦魇般的魔咒中度过。
此后的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姨妈她狰狞的面孔,以及血腥的场面。一直到了第五天,清早起来后,我给公安局报了案:我姨妈失踪了。
在当天下午就有两个公安来找我,说是有人在地铁站发现了一节被砍下来的手指,是女人的,而我姨妈正好失踪了,所以来找我了解一下情况。一个警察对我说:“我们有样证物需要你看一下,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好吧,是什么?”只见他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摆在我的面前,我仔细看,一节手指!
“你认识吗?”
“哇~”一股恶心的感觉充实了我的胃,我捂住嘴,跑到卫生间呕吐了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警察问道。
我按住胸口,缓了缓气,“我没事,我没事~”
“你觉得……”
“那~那是我姨妈的,她的这节上的这道伤疤,那是前两天她削苹果割到的。”我实在不想再看这样恐怖的东西。警察又询问了一些其他无关紧要的情况,我没有提及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最后,警察站起身来,道:“好了,谢谢你。我们先先告辞了,有什么新的情况请随时联系我们。”其中一个稍为年长的警察给我留下了一张名片。
警察走后,我却联想到他当时手中的塑料袋,莫非是姨妈去地铁站找他,而他……想到这,我又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每天在黑暗中,只要我一闭上双眼,我便会看见到她在对面的楼道中游荡,停在第五楼,还回过头来向我招手,那是他的家,是他杀了姨妈。我已经决定离开这个的地方了,爸妈的骨灰我也只能暂时寄放在这里,我也许那一天会回来接走他们。我结束了姨妈的店铺,拿了一笔可观的转让费,然后收拾所有东西,最终离开了我所居住的生活小区。
无论到哪,姨妈的鬼魂总是会出现在我的梦中。但几个月后,那些可怕的梦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有回来过。
最近,我来到了一座很大的寺院,这里香火旺盛,我在这里觉得很安心,所以在这旁边开了一家小吃店,重新的过上了自己的生活。
但,他会在找我吗……
(路小可·完)—待续—
雪夜叉 之十五·碧云峰
那件事情过去的两年时间里,云淡风清。是林田此生中最难忘的美好时光。那时候的他能每天和小婷见面,没有担忧、没有焦虑。同时还拥有自己最好的兄弟:包头。
所以会觉的很满足。
这是三人一起走过的最为愉快的两年。但……在此之后,就在他们还没来得及作准备,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噩梦突然再一次来临了……
*
此时,三人已经是大一新生,林田报的是计算机专业,而包头如愿以偿,考上了土木工程系,与林田同在工大。至于兰小婷却是报的英语专业,在工大隔壁的外语学院。
工大,这所学校的性别比例明显失调,特别是林田所在的计算机应用系。一个班如果能有六、七个女生,那么这个班的男生就足以可以羡煞旁人了。林田的室友们就一个个的都是标准色狼。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家里和学校的“风化”束缚,在大学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群狼们还不想猖狂的“大色”一把。刚来学校那段时间,只要听到楼下电话亭有女生讲话的声音,全宿舍的六个人都会大叫着“女人!女人!”一窝蜂跑到阳台上去观看,林田自然也不例外。其中有两个还天天嚷嚷着某某班的女生超过了五个啦,而要申请转班啦什么的。哪怕工大女生一直享有“工大女生一回头,吓垮男生宿舍楼”的七言绝句,但男性荷尔蒙的失调,导致这些男生们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反正哪里女生多就往哪里扎。
在军训的那段日子里,宿舍里的几个哥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要来了一些女生的电话,也不心疼电话卡,只要一入夜,林田宿舍的电话线就被温言软语所侵占,而其他宿舍的情况基本一样,一些按耐不住情绪等不及他人电话讲完的,就干脆跑到一楼的公用电话亭去诗情画意。一时间,大一新生的男生宿舍这边,只要一入夜,就会响起狼群的嗥叫声。宿舍老师更是费尽心力才将其勉强镇压下去。
而林田自然不用这样去同流合污的加入抢占电话线的军团,因为外语学院与林田的学校仅仅一墙之隔,所以与兰小婷见面还是颇为方便的。
这天,舍友王凯急吼吼的撞进宿舍,大声说道:“美女!美女!真正的美女啊!大伙快看看!”他双眼放着绿光指引大家到阳台上去,只见楼下走道对面站着一位长发美女,上身穿着白色短袖T恤,下身一条一字牛仔短裙包裹着腿部的优美曲线,甚是可爱。
众人皆是为之倾倒,正欲发表感叹。却在此时,那女生大声喊出一个人的名字,彻底刺穿了众室友的心脏。
“林田!——林田!——下午没课,一起吃饭去啊!”兰小婷对着林田大声的喊道。这时,整栋宿舍楼的狼头们都从洞窟里探了出来,兰小婷一看之下,几乎晕倒,上面全是黑压压的人头。
而林田宿舍的几人把头缓慢的移到林田身上,嘴巴张大得可以吞下一个鹅蛋。眼神之中是一种嫉妒、绝望,或是其他什么。
林田忙向兰小婷应了声:“我就下来。”当他再回过头的时候,宿舍的五个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