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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种老师教出来的孩子,出了校门不抢银行就算品学兼优了。
“是啊,一飞,别走了,在这儿对付一口得了。”说着话,黎叔从兜里摸出20块钱递给我,“小凯,去,买点豆浆和大果子,快着点儿啊,你叔我肚囊子都吐空了,快饿死球的了。”
我接过钱刚想出门,黎叔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我喊了回来,一双满是眵目糊的小眼睛似笑非笑的贼光闪烁:“小子,拿出来吧。”
“啥呀,叔,我咋瞅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儿呢,你、你老人家不会是改玩儿断背了吧。”我被这老家贼都快给看毛了,手下意识的的挡在了下三路的“要害”前面。
“你那手往哪放呢,装他妈托塔李天王呢。”黎叔扑哧笑了,“装啥糊涂,麻溜把刘义红孝敬你叔我的那钱拿出来吧,你叔我是谁啊,那是横草不过的主儿,我出门不捡钱就算丢,还跟我玩这哩哏愣。”
哦,我松了口气,赶紧赔笑脸:“那啥,这不光叨咕正事儿,把钱的事儿忘了吗,钱没丢儿,都在这儿呢,您搁好了,没事儿留着买点伟哥啥的,闲了置、忙了用呗。”
说完话,我一个标准的转身三步上篮动作就窜出了房门,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我清晰的听见了黎叔那山寨版的名牌旅游鞋与门板撞击的闷响。
“拳怕少壮,破鞋怕老狼,果然名不虚传啊。”我暗自赞叹了一声,美不滋儿的去买早点了。
要说黎叔这老东西,典型的外冷内热,别看他面儿上一天装神弄鬼、吊儿郎当,一副游戏人间的吊样,可我看得出来,或者应该说是感受的出来,他真的挺惦记我,虽然他嘴上依然时不时的还忘不了损我一下。
就拿这次遇到伥鬼来说吧,我当时确实挺怕,可过几天就忘得差不多了,毕竟我从小就和这些鬼鬼挂怪打交道,好像都有免疫力了,也没觉得鬼就真能把我怎么着了。
可是,黎叔却很认真的思考了几天之后,再次拿出了那块他泡妞专用的手表,后来估摸着他也看出了我的难处,怕我带着这块表出门会被一帮小孩追??还以为我是BEN10里长大了的男一号呢(BEN10是一部美国动漫,主人公有一块可以让他变形的手表)。
老家伙琢磨了半天,后来一狠心一跺脚一咬后槽牙,从一个看起来有年头的木头箱子里翻出了一块绿了吧唧、埋了估汰(东北方言:脏)、似玉非玉、中间有个小孔的圆珠子,非让我戴上,说是经过什么什么仓央嘉措喇嘛加持的灵物,可以抵御我身上的阴气,避免招惹脏东西。
看得出,这东西对于黎叔而言很珍贵,可我却没太在意,心说那个喇嘛一听名字就不靠谱,错啊错的,他自个儿都没整对呢,我还敢指望他江湖救急,那心得多大啊。
不过,难得黎叔出把血(东北方言:指破费、花钱),而且那个小珠子看起来也有点年头了,我一想,管它灵不灵,先弄过来,没准以后拿到北京拍卖会上没准还能买个万八千的呢。
不过,当我从黎叔手里拿过、确切说是夺过那颗珠子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黎叔哆嗦了一下,估计是心疼的。
说话间,日子就一天天过去了,这段时间日子很平淡,期间我和黎叔去了两次小洋楼,看了看那些鬼肉球,按说有些鬼肉球肉身和魂魄都已齐备、可以送入地府进行轮回转世了,可黎叔连着给十殿阎王的判官烧了好几道金阶玉印文牒(类似看守所的换押证之类的东东,大意是鬼魂在我这儿的业障改造得差不多了,你们该接回去了,至于接回去后是下八重大地狱十六重小地狱,还是进血污池、枉死城,抑或投胎转世,你们看着办吧)。不过,却始终没有回复。
我问黎叔要是鬼卒回复的话咋回复,黎叔指指那些让我心悸的红门,说是如果那个殿的鬼卒要来接人,对应那个殿的红门上 就会显示出接收的鬼魂的名字。
不过,那名字不是用笔写出来的,而是由来自地狱的血红色的鬼蟑螂拼出的篆字,待每月阴历十五后半夜2??5点之间,黎叔这就会在每个有鬼蟑螂篆字的红门前摆上火盆烧纸,给鬼卒送钱。
这时,那些有鬼蟑螂篆字的红门会慢慢慢慢的悄无声息地打开,然后那些鬼肉球就象参加化妆舞会似的,身穿白色的长袍,犹如被催眠了一般的依次走进有自己名字的红门。当最后一个鬼魂消失在红门里之后,红门会缓慢的关上,一切归于平静,那些鬼蟑螂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一听这个,我立马来了精神,追着问黎叔:“那红门里面是啥样,你看见鬼卒了吗?”
黎叔眼睛一立睖:“你他妈纯是厕所卡(东北方言:摔)跟头,离死(屎)不远了。嘿嘿嘿,其实以前我还真偷看过一眼,结果里面他妈的全是雾气蒙蒙,啥也看不清,我刚要瞅仔细点儿,就感觉俩腿不受控制的想往里走,可把我吓尿叽了,再没敢嘲乎(东北方言:尝试、体验)。”
我看着那些红门,心中是五味杂陈,那散发着邪恶光泽的红门,竟使得无数的人幽明永隔,真是太残忍了。然而,当时的我远未料到,有一天为了救我心爱的女人,我竟义无返顾的走进了其中的一道红门,并经历了那么多的、甚至是连我下一辈子的磨难都提前预支了的生死考验。当然,这是后话,容后再表。
但当时,我的心态还是很轻松,人就是这样,没亲身经历的事儿,总是不以为然。我也一样,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那诡异的换押鬼魂的场面,所以并不感到有什么了不起,居然还很休闲的问了黎叔一个很吊的问题:“黎叔,你为啥要烧纸钱那红门才会开呢?”
“听说过一句老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以为那红门是电子门呢,一摁钮就开了。告诉你,那门是用石磨控制的,只有小鬼用力的推石磨,门才会打开,不给钱,姥姥,那小鬼能耗死你,就是不开门,气死你,能咋地。”
我实在憋不住了,笑模笑样的看着黎叔:“叔,那小鬼是你大爷吧,咋跟你一样呢,就知道死要钱,嘿嘿嘿……”
结果我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黎叔一记佛山香港脚,我活该,纯是自找的,老话不是说了吗,嘴欠逼浪,早晚挨干,诚不谬也。
第17章 再遇伥鬼
第17章 再遇伥鬼
原来无聊时,只能听黎叔这老装逼犯吹嘘他那过五关斩六将折腾得大娘们扶墙啦啦跨的传奇经历,老东西舞舞玄玄的,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听得我就跟吃了沾了地沟油的大肥肉片子似的,干呕。
现在好了,无聊时,我还可以去找那个斯文败类汪一飞喝喝酒、扯扯淡,都是同龄人,又志趣相投,总有聊不完的没营养的片汤话。截长补短的,黎叔也让我吧汪一飞喊家里来喝点小酒、吹吹牛逼,并东拉西扯的和胖子盘道,看那架势,倒有几分想收胖子为徒的意思,但黎叔从没漏过口风,或许是我多想了吧。
话说这天,有个土财主请黎叔给看看新买的的房子,那土财主一看就是一256的内存条,反应照黎叔那2G的内存条明显慢一个火车车位,被黎叔唬得就差点用金粉把黎叔糊吧糊吧搁家里当肉身菩萨供上了,晚上非请黎叔去建兴大酒店吃海鲜。
要知道,雅克什是边陲小城,挨着大草原,牛羊肉是可尽造,但海鲜可就金贵了,在大连那边跟白菜一个价的海蛎子,运到这儿愣能卖出人参价,现实就是这样,人离乡贱,物离乡贵,不服不行。
一听说要吃海鲜,我第一时间通知了胖子,把着孙子乐得,愣是跟别的老师串了节课,早早的就感到了建兴大酒店。结果足等了我们半个多钟头,黎叔、我,还有那土财主及几个伺候局儿的小弟才到。见我们来了,胖子迎过来一捅咕我:“你丫嘎哈去了,咋磨叽到现在才来。”
“妈的,上次在卫生间让那老鬼给玩儿了,这次哥们要一雪前耻。我告诉你,我刚才让黎叔帮我开了阴阳眼,一会儿,咱俩去会会那个屎鬼,咋样。”
“行啊,”胖子一向看热闹不怕乱子大,对我的提议无可无不可,“但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那老小子长得可不咋地,绝对是属于催吐型的,你丫行不?”
“神州行,我看行,元芳,你怎么看?”我白了胖子一眼,反问道。
上回书说到土财主请黎叔吃海鲜,我和胖子这儿憋了一坏儿,准备会会卫生间那老鬼,胖子欣然同意了。其实,这里面还有一层内幕,但我没跟胖子说,之所以没说,我倒不是防着胖子,而是怕说了胖子就不肯跟我有一快疯了。
说到这,有看官不乐意了,既然你们都是朋友了,你就该开诚布公,这么做可不地道。不瞒您说,来之前,黎叔交给我一任务,就是摸摸这建兴酒店的路数。
因为之前黎叔也提到,这建兴酒店的风水布局是冲着养尸、养鬼设的。而且,黎叔还说了件事儿,据说这建兴酒店是一伙哈尔滨人投资建得,是市政府招商引资请过来的,而且建兴酒店起初选址时,首选的位置竟然是黎叔拘留鬼魂的小洋楼!
干你娘的,人家开饭店都找坐选那坐北朝南、 人流密集的繁华的地段,并讲求屋前开阔,为的就是广纳四方来客,接纳八方生气,同时饭店正前方还得开阔,不能有围墙、电线杆子、广告牌、大树木等遮挡物,防止挡住生气。可 这帮孙子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竟选了个阴气森林、树木成荫的死地,如果说没点啥背人的花花肠子,扯这犊子干啥?
难道说这饭店的老板是阔小姐开窑子,就图一乐?说了你信吗,反正我不信,黎叔也不信。田启功更不信。
但现在是法治社会,凡是光凭怀疑是不能定罪地,所以啊,田启功就让黎叔多留意一下建兴酒店,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鸟儿。
可惜的是,黎叔虽然在这儿吃过几回饭,一来是那些苦主儿拿黎叔当亲儿子供着(现在的人是重儿女轻祖宗,所以这么比喻真不是对黎叔大不敬),连黎叔去厕所嘘嘘都有人陪同并帮着把着那啥,生怕他尿手上,确实是没机会四下撒摸打探点小秘密。
更主要的是,黎叔绝对是属于那种青春献给小酒桌醉生梦死就是喝、人家说少喝他说好喝的主儿,每次人家请客都喝得五迷三道的,进出租车就要脱鞋上炕睡觉,哪还顾得上这些事儿啊。
所以,这次黎叔提前给我点尸油、喝火符,开了阴阳眼,为的就是让我和胖子去探探班。因为感觉着建兴大酒店太邪性,黎叔还秘密授我一鼓鼓囊赛的香包,说是到了大枪顶脑瓜门子的危急时刻就赶紧打开,可以保命。这把我激动了,要说还得是领导,真体恤基层同志啊。
因为胖子不是我们的人,黎叔意思是尽量先不让胖子知道那么多,毕竟有工作纪律约束,要保密。哎呦喂,看着黎叔一本正经的跟我谈组织纪律的装逼相,我真想把这老家雀儿的名字写在裤衩上放屁崩死他,这功夫您知道组织纪律啦,那您玩仙人跳扎钱到洗头房找花姑娘玩儿全活儿的时候,您把组织纪律塞冰箱里啦?您这么不要脸,又这么没羞没臊,难怪您体重这么轻。
看着一脸无知的笑的胖子,我心里真的挺愧疚,总觉得自己好像是一骗不谙世事的村妞说是介绍工作实则买到山区当媳妇儿的人贩子,所以,在吃饭时,我把一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