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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售楼小姐的下句话是:“那里预售游艇,您可以驾艇住在海上,放眼望去,全是瓦蓝瓦蓝的的大海,不过,那里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您不能听郭德纲的相声。”
胖子知道售楼小姐这是在和自己逗闷子,遂凑趣道:“对,我知道,怕‘海笑’嘛,对吧,呵呵”
当然,住游艇不像话,婚房还是要买的,只是胖子最终买得是12层的高楼,放眼望去,还真就看不到绿色,就是三更半夜地,老有飞转向的鸟儿“哐哐”地撞玻璃,还有,黎叔儿去一次骂他一次,您想啊,上12层坐电梯还得一会儿才到呢,何况是走下水道乎。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撂下不提。
且说沈涵、胖子我们仨人嘀咕了半天,觉得也只能是边走边留心,最好是尽快离开这片诡异的地方。
至于老魏头儿父子,在这一点上和我们是惊人的一致,所以,我们五个人拉成一条直线,老魏头儿打头,其次是胖子,再次是沈涵,后面是我,魏二愣子持半自动步枪殿后,怎么看怎么样将我们押赴刑场似的。
好在虽然这一路上因为提心吊胆,大家伙都洠乃妓祷埃芩闶峭μ剑'有出现什么古墓、古堡之类的神秘建筑,这让我们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了下來。
越走越热,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我们顶着烈日,在齐腰深的草丛里疾行,很快就全身湿透,疲惫不堪。
“老魏,歇息一会吧,再走的话,都得虚脱了不可。”我见沈涵、胖子都有点举步维艰,而我自己也是眼发花、耳朵嗡嗡直响,就知道我们都快到体力的极限了,所以就喊老魏头儿歇会儿。
老魏头儿经历了刚才的一番惊吓,再加上这一程跟强行军似的疾走,体力上也有所不支,一听见我的要求,便送个顺水人情,让大家伙到南侧的松树林子里歇一会儿,喘口气儿。
这是一片在北部原始林区比较少见的红松,而且棵棵都有三四人人合抱粗,北部原始林区地处高寒地带,树木生长缓慢,这些红松长到这般粗细,洠Ц黾赴倌甑氖奔涫遣恍械摹
而且,从时间推算,这些红松肯定不是人工栽种的,但树木长得得却如人工林一般成行成趟,给人一种似熟悉又一时想不起來的感觉。
显然,胖子和沈涵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儿,不约而同地聚到我身边。
胖子看看四周,小声说道:“妈了巴子的,这树林子里面很邪门啊,咋看咋像个陵园。”
胖子无心的一句话,顿时使我茅塞顿开,洠Т恚庑┡帕姓搿⑾缘盟嗄乱跎暮焖桑裁词曛嗟哪切┐笮土昵蘩镏种驳乃砂匾谎压治一峋醯谜饷囱凼炷亍
“看來,这里跟刚才碰到的那个蒙古粽子应该有着某种联系,大家万事小心,对了,沈涵,你不比我们,我给你画道掌心雷,万一碰上啥脏东西,这玩意儿能顶一阵子。”出于对沈涵安全的考虑,我咬破食指,用指血在沈涵白皙如温玉的娇小手掌里画了一个掌心雷。
做完这一切,一阵突如其來的怪风穿过这片松林,松林里温度骤降,我们都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第211章 獬豸引路(上)
这当儿,沈涵确实有些乏了,就依着背包坐在了一快松针覆盖、相对干净的地上,想休息一会儿。
结果沈涵刚坐下,就哎呦一声站了起來,说是被什么东西扎了PP一下。
我和胖子一惊,赶忙过去查看,扒开厚度三、四厘米的金黄松针,地下赫然显露出一个石刻的、长着一只独角的野兽头部。
说实话,在一片跟皇家园陵一样气派的红松林里,突然看到一只深埋地下的独角兽,我们的第一感觉绝对不是惊喜、好奇,而是跟看见一个地窝蜂一样,立马后退戒备,同时心里泛起无限的膈应。
妈的,是个人都会想明白,在这片已经出了一个蒙古粽子,而且还是僵尸里面属于双花红棍(金牌打手)一级的飞尸,如今又冒出一个石兽,摆明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啊。
“喂,你说这不会是圆明园失踪的那啥12生肖铜首吧。”胖子见我和沈涵都很紧张,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结果被耳朵挺尖的老魏头儿父子听到了,赶忙凑了过來。
“你们发现啥宝贝了,我看看,哎呀我操,这玩意好像是古董吧,诶,老儿子,瞅JB啥呢,跟个傻狍子似的,赶紧拿家伙挖啊,这他妈要是弄回去一倒手,嘿嘿,你就可以娶个大娘们可劲儿骨碌了,你爹我也能当当老太爷、享清福喽。”老魏头儿爷俩凑活过來一看石兽的脑袋,还挺乐,当即就做起了倒卖文物的美梦。
嗬,这把我气的,心说碰上这个倒霉玩意儿,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两说呢,你们那儿有心琢磨是论斤还是按两卖呢,真是他妈心比老窝瓜还大啊。
不过,老魏头儿接下來的一句话又给我们全都逗笑了。
先是魏二愣子从背包里掏出我们购置的那把砍刀,一脸激动地沿着石兽脑袋周围挖了几下之后,冷丁抬起头问他爹:“爹,这玩意儿叫啥名啊。”
“操,让你上学(东北话发音为xiao;二声)时光睡觉,啥也不懂,问这个多让外人笑话,记住喽,这叫犀牛。”
“噗”,沈涵我们仨全喷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哎哎,得了吧您呐,老魏,我说你不应该姓魏,你应该姓雷啊,你是雷公,老伴儿是雷母,完了二愣子就叫雷震子,我擦,你这家伙也太雷人了吧,呵呵”胖子笑得一身五花三层的滚刀肉直晃,都快甩出荤油了,忍不住和老魏头儿开起了玩笑。
“你们笑啥呢,咋回事啊,脑袋上锅蒸了是咋地。”老魏头儿被我们给笑毛了,期期艾艾地问道。
“二愣子,这石兽叫獬豸,读音为xie;zhi;记住了吧,是上古的一种神兽,拥有很高的智慧,能辨是非曲直,识善恶忠奸,遇到坏人,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沈涵见魏二愣子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遂轻声解释道。
不过,听完沈涵的解释后,刚才的轻松气氛一扫而光,我们又陷入了可怕的沉寂之中。
这石兽叫獬豸我和胖子此前已经知道了,不过,这獬豸又称任法兽,外形似羊,头上有独角,善辩曲直,当人们发生冲突或官员贪腐舞弊的时候,独角兽能用角指向无理的一方和贪官,甚至会将罪该万死的人用角扎死,令犯法者不寒而栗,因而,其一直是法律与公正的象征。
可是,这处红松林怎么看怎么象一处规模不小的陵寝,即便是有石象生(陵寝两侧摆放的石兽),也应该是麒麟、白象、骆驼、马之类的异兽和动物,不应该只是孤零零地单设这么一个獬豸啊。
撇下仍围着那尊石獬豸激动的老魏头儿父子不提,沈涵、胖子我们三个人以发现獬豸的点为轴心,开始向周围五十米辐射,却再也洠в蟹⑾直鸬氖裁词藁蛭讨伲昵蘖讲喟诜诺氖耍
“奇怪,看这里的地势,也不像是啥风水宝地啊。”胖子看看四周,又看看松林周围,心生疑窦。
“是啊,我也觉得不太像。”我和胖子有同感。
虽说我们两个不像黎叔儿精通堪舆之术,但对一些粗浅的寻龙点穴常识还是略知一二,这处红松林后有一孤独的石山,周围却并无河流,这便是点穴的大忌,正所谓山水为乾坤两大神器,山有山龙,水有水龙,寻龙点穴,先观水势,龙非水送,无以明其來;穴非水界,无以明其止。
而确定墓葬的位置,首先要看地上的明河,即地表水流的走向分布,其次再参照周围的山势,是否孤独一峰还是山势滂沱,如两河交汇止于一山,则必是一极佳的旺穴,葬之必家门康宁,荫及子孙;反之,山高水泄,或者山乱水分,都是五凶之地,葬之必家门败落,屡遭变故,祸及后世。
可眼下这片红松林,背靠孤山,周围又无河流,这乃是一片困锁旱龙居的凶地,谁又会将这里定为墓穴呢,除非他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大恶之徒。
一想到这里,我和胖子不禁都打了个寒战,奶奶的,我们身上不就带着那个上古雪狼野仙傩魃的复仇之火与断肠之泪,也就是阴阳天蚕子吗。
这个千古杀神的一点灵魄化为阴阳天蚕子,万世轮回之后,竟滋生了成吉思汗、希特勒等等杀人如草芥的战争狂魔,既然有这些狂魔存在,又为何不会有这种五凶的死地以供他们死后停柩呢。
一念及此,再联系到之前那具好像是陵寝守卫者的飞尸,我和胖子不禁汗流浃背。
偏在这时,红松林里又传來魏二愣子的一声惊呼,我和胖子对看一眼,飞速朝林子里跑去,沈涵紧随其后。
我们跑到发现那处獬豸石兽的地方,看到魏二愣子满脸血水地站在石兽旁发呆,而一旁的老魏头儿身上也溅满了血点子,正惶恐地看着那尊石兽旁边仍在不断喷出红色液体的一股水柱。
“咋回事,爷俩分赃不均火拼啦。”看着血赤呼啦的老魏头儿父子,胖子气喘吁吁地问道。
“滚他妈犊子,二愣子正挖着,一股血水子“咕唧”一下就喷出來了,整了我们一身一脸,呸呸,腥嚎嚎的,埋汰死了。”老魏头儿一边用手呼噜身上的血点子,一边嘟嘟囔囔地骂街。
我和胖子蹲下,用手指沾了点儿红色的液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确实很腥,但绝对不是血液,而是一股含铁量很高的泉水,因为里面富含三氧化二铁而使水质变红。
北部原始林区地下有很多泉水,什么硫磺泉、温泉的,并不鲜见,所以,在得知这些红色液体不过是含铁离子的泉水后,老魏头儿父子就放了心,一见泉水不怎么喷了,就继续挖那尊石质的獬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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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股红色的泉水绝不是偶然从石质獬豸下面冒出來的,而是有人刻意将獬豸镇在这股泉水之上,为的就是压制住这里的五凶之煞:这股含铁的泉水属于地下暗河,在土层以下迂回萦环,非外力作用不会流出地表,这在风水学里叫做穿心水,特别是在红松林这种五凶之地,此泉就像一把穿心之剑,使这块五凶之地雪上加霜,已经近乎一块死地,谁要葬于此,其后人必定辈辈有血光之灾。
所以,才会有人以石刻之獬豸作为魇胜之物,借以压制五凶之地的煞气。
在经过半个小时的奋力挖掘后,魏二愣子终于将石獬豸周围的松针、草根和泥土清理干净,我和胖子跳进坑里,发现这尊石獬豸有一头成年的公牛大小,呈蹲踞姿态,雕刻手法细腻传神,惟妙惟肖,其下为一黄岫石的基座,加在一起,整尊石兽约有几吨之重,根本不是我们几个人所能撼动的。
一见石兽如此之重,魏二愣子一下子就泄气了:“妈个逼的,比他妈一辆皮卡还沉,这不还忙忙活了吗,操。”
老魏头儿倒很执着:“洠露亲∥恢茫赝吩勖钦敬笞コ倒齺恚揖筒恍诺绞值难甲踊鼓芊闪恕!
见老魏头儿父子财迷打底儿的倒霉德行,我看看他们,很无奈地说道:“你们真要是把这玩意儿弄回家去,我看洠У饶忝钦业铰蚣遥依锞偷盟谰о叮忝菦'看出这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