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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也沉默了,不过,他的沉默并不代表他在思考,因为以他的个性,能用暴力解决的问题,他一向懒得用IQ去费神考虑。
他的沉默,是因为他又饿了,所以才没精打采的耷拉脑袋装沉思者,不过手可没闲着,正在沙地上画圈玩儿呢。
“啊,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看着胖子画的大圈套小圈,我一下子茅塞顿开,脑袋里原本散碎的线索一下子就触类旁通地穿在了一起,变成了完整的信息链。
我冷丁来这么一嗓子,吓了胖子一跳,抬起头乜斜了我一眼:“嘎哈呢,你打鸡血了是咋的,吓人道怪的。”
“师兄,你琢磨一下,我咋觉得这墨非命是在设套儿让咱们钻啊?”见胖子慵懒地看着我,我知道必须引起他的警惕,遂急急地说下去,“你想啊,咱们俩先后进入佛堂,又都误打误撞地发现密道入口,最后绕了一个圈,咱们又在这里碰头,是不是太巧了?”
胖子继续懒洋洋地盯着我看:“兄弟呀,我现在看你吧,就像看洒满了金黄肉松的奥尔良烤鸡,真想咬一口。”
“操,别打岔,”我扑落掉满脑袋的黄沙,给了死胖子这个吃货一个白眼,“说正事儿呢,我总觉得这墨非命先是想趁咱哥俩落单的时候,玩各个击破,但又不想弄死咱们,而是想通过控制咱们达到某种目的。”
这一路有惊无险的走过来,虽然也进行过小规模的战斗,但我心知肚明,如果墨非命痛施杀手的话,我绝难全身而退。
可是,这个嗜血的家伙为什么要对我手下留情呢,这背后肯定是有阴谋呵。
我说到这儿,胖子收回了一个老饕(tao;指贪吃者)独有的贪婪目光,总算打起了点儿精神:“那你的意思就是墨非命想那咱哥俩当枪使,去为他办事儿呗,对吧?”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我一不留神,将崔执事的口头语儿给用上了。
“嗯,可即便是这样,那他为啥又让咱俩碰到了一块儿,这岂不是自找麻烦吗?”胖子追问了我一句。
“是啊,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我挠挠脑袋,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
“兄弟啊,你说你说了这么半天,净是废话,哥哥问你,咱们是打哪儿进的这鬼地方?”胖子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我,我心说要坏,这厮啥时候也学会了黎叔儿好装逼的范儿,居然还惟妙惟肖,堪称以假乱真。
“帐篷呗。”我完全被死胖子的装逼犯的扮相雷倒了,顺嘴答道。
“帐篷之后呢?”死胖子看来成心和我逗咳嗽,继续不紧不慢地问道。
“操,岩洞。不是,我说你丫能不能问点儿四年级的问题?”我有点儿不耐烦了,都这节骨眼上了,你还玩儿毛的深沉啊,有啥屁就撒逼楞地放呗。
“那岩洞之后呢?佛堂啊。”见我抓把沙子要扬他,胖子赶紧将疑问句改成了设问句,自问自答。
佛堂?对呀,我碰到墨非命是在佛堂,发现密道也是在佛堂,追根溯源,就连我背包里的那三个同治年间的古董级魂魄,也是在佛堂里遇到的油灯,看来,这佛堂里确实有猫腻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已经刨到了根儿上,那目前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再回到佛堂去,看能否从中找出破解这一切谜团的线索。
可是,那道欲望之门是单行线,从里面根本打不开房门,否则的话,那五具骷髅也不会在这里潜伏了数百年。所以,即便我和胖子现在想回去,恐怕也只能是一厢情愿。
听了我的话,胖子一时也没了主意:“我操,按你这么说,咱们现在岂不是进退两难?他娘的,我咋觉得咱们哥俩走的这路线就是个圆圈,走来走去始终还是围着这里打转儿。诶,你说划弧划弧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
划弧是句东北俚语,意思就是故意把人绕糊涂的意思,含有蒙人的贬义。我真的很佩服胖子,在此种一筹莫展的情形之下,竟然还有闲心玩幽默,真是心比老窝瓜都大啊,要不怎么说心宽体胖呢。
可是,现在的我实在没心情和胖子斗嘴,就想着怎么才能赶紧离开这里。
“要不,咱们再顺着你来的道走回去碰碰运气?”我看着那隐约闪现出一道道流动的光线的出口,心存侥幸地对胖子说道。
“我靠,愿意去你去啊,我可是打死也不回去了,你妹的,一想起那些粘了咕唧的触角,我就要尿尿。”胖子看来真是被那些鬼水母搞得不轻,一听说我张罗要回去,他简直都要疯掉了。
“那可咋办呀?”我看着胖子,彻底没辙了。
“操,你说那门不是防核武器专用的吧?不是就行,我还就不信了,我砸不开一扇烂门,真有意思。”胖子看了我一眼,明显动了肝火,额头上莫名地出现了一个类似火焰的红色图案,而且还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我正纳闷,胖子这是什么时候纹的啊,此前我怎么一直没注意呢。
“你丫傻看啥呢,”胖子推了我一把,力道之大令我不禁一皱眉丫头,血气翻涌。
“你、你那玩意是咋弄上去的,”我一指胖子的额头,却发现那火焰图案已经不见了。
胖子有些鄙视地看着我:“你丫是不是饿的老眼昏花了,还火焰,现在就是有只火烈鸟,我带毛都能吞下去。”
胖子额头上的火焰图案一闪即逝,我一时也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叫看花了眼,所以就没再继续纠缠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当当,胖子已然拎着金刚杵直奔那扇欲望之门而去,看来,这厮是要学消防队玩儿破拆那一套啊。
正如我预料的,胖子立棱着眼睛站在那扇欲望之门前面,杀气腾腾地一指欲望之门:“操,就你呀,你他妈跟我装刘胡兰、宁死不屈是吧,行,看咱俩谁硬!”
胖子对着欲望之门磨磨叨叨地骂街,我在后面看得直乐,看来这死胖子的天然呆又犯了,你说他对着一哑巴门骂得什么劲儿啊,它连还嘴都不会,这多没意思啊。
可是,我很快就乐不出来了,因为,我看到胖子越骂越起劲儿,越骂越愤怒,与此同时,他的身体竟然放射出了一圈红色的光芒,而且那些光芒随着胖子愤怒情绪的不断升级也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浓。
我呆呆地看着那些在昏暗的墓室里显得是那么诡异阴森、那么恐怖万状的红色光芒,双拳因恐惧而紧握,连手指甲都深陷入掌心的肉里而感觉不到痛楚。
因为,如果黎叔儿的那本《阴符藏经》不是盗版书的话,那么,根据《阴符藏经》中的记载,仅凭这些犹如血液一样的光芒,基本上可以断定胖子体内已经有了魔性。
第118章 找到地狱之门(中)
《阴符藏经》有云,魔者,“魔罗”的略称,凡一切扰乱身心、破坏行善、妨碍修行的心理活动,均可称为“魔”。
而如何区分仙、魔、妖、鬼的方法,《阴符藏经》中还专门提到了一种望气的鉴别方法。
简单而言,就是神仙左右必有祥瑞之气,令见者如沐春风,心旷神怡。而妖、鬼则多阴寒之气,令见者如坠冰河,惴惴难安。
惟有魔之气最为骇人,乃通体被罩以如芒如雾之气,且熠熠发光,花草鸟兽只要进入其光芒范围内,迅疾凋零毙命,甚是霸道。
而胖子现在通体就像穿了一件红色的斗篷,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但是,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才一半天的时间就具备了魔性呢?
难道,胖子对我隐瞒了什么事情?
我越想越不对劲儿,不由自主地喊了声:“师兄,你还好吗?”
这时,胖子艰难地回过头,脸色潮红,就好像脸部所有的毛细血管都已经爆裂了一样,而且眼角、鼻孔、嘴角都流出了鲜血,其状活像一个恶鬼。
“凯子,一会儿我要是砸开门,你别管我,赶紧跑就行,记住了吗?”胖子沙哑着嗓音,对我说道。
“师兄,你这是咋地了,你到底遇到了啥事儿,你快告诉我啊。“事发突然,错愕之下我手足无措,只是呆立在原地看着胖子欲哭无泪。
“我也不知道,一进了那间佛堂,我就感觉自己体内好像有啥东西被激活了似的,整个人也变得冲动,暴力,我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你知道吗,我刚才看着你,突然有种想拧断你脖子喝血的念头,所以,你赶紧走,我怕,我怕万一我失去控制再伤害到你。”胖子五官里流出更多的鲜血,是他的样子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可怖。
“师兄,你被植入心魔了,你让我想想,一定会有帮你解脱魔性的办法。你等等,你等等……”我一边像个祥林嫂似的反复念叨着毫无意义的词汇,一边紧张地思索《阴符藏经》里关于解除魔性的咒语。
可是,已然方寸大乱的我居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他妈别管我了,快走!”说完,胖子集中全身力量,不仅身形暴涨,就连那满身的红色光芒都瞬间发出一道刺眼的亮光,就像刺破大气层的流星在陨灭前所爆发出的最后的能量。
同时,他举起手中的金刚杵,向欲望之门用力砸了下去……
看来,胖子这是拼着一死来为我打通希望之门啊,有兄弟如此,夫复何求?
但是,如果为了自己逃命而牺牲兄弟的一条命,即便是活着,我又与死人有何区别。
所以,在胖子即将用手中的金刚杵砸到欲望之门上的时候,我冲过去并拼尽全力将胖子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我将临时刺破指血画在手心的镇邪祟符拍在了胖子的眉心。由于我元神已乱,无法聚集气海来以气催符,镇邪祟符的威力仅释放出二成,只能暂时压制住胖子体内的魔性。
要知道,胖子那一击是调集了全身的力量,如果任由他将这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全部倾泄到欲望之门上,能否砸烂欲望之门姑且不说单就那股强大的反作用力而言,胖子也必定会受到难以想象的重创,甚至很可能就横尸当场,而这,是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胖子被我扑到后,其身上的红色光芒竟然如火焰般灼人,我就象被高压电击了一样,整个人一下子被重重地弹到石壁上,震得五脏六腑都挪位了,哇的一口,吐出了绿色的胆汁儿。
“你他妈混蛋,你想咱俩都死在这里吗?”胖子被我扑到后,似乎也丧失了先前骇人听闻的超强力量,几近虚脱一般伏在地上,嘴里犹自喃喃自语地骂我。
“操,是兄弟就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你让我独自苟活,这不是打我脸吗?”我擦擦嘴角,被恶苦的胆汁儿刺激的浑身一激灵。
胖子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来,看着我苦笑:“你说我他妈咋认识你这么个缺心眼的哥们,操。”
“彼此彼此,老鸹落在猪身上,咱俩谁也别说谁!”我浑身像散了架,只得趴在地上哼哼着接地气儿,同时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说话间,我和胖子四目相对,眼角都有些湿润,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生死时。经历了几番的生死考验,我和胖子早已是人神合一,这辈子恐怕注定要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了。
“唉,别JB整这尿叽事儿,还不赶紧想辙出去。”胖子贼喊捉贼的擦擦眼角,抢先用话挤兑我。
被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感到了入骨的肉麻,两个大老爷们四目相对的哭天抹泪,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让人尾巴骨发麻、嗓子眼发堵呢。
我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