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伍松显然看到了,却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建议三人立即换下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清洗,多用些洗衣粉。
猛男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血迹,表情显得很难看。
“没事,你们什么都不必告诉我,如果需要做证的话,我会证明你们一直在这房间里喝茶聊天没有离开过。”伍松善解人意地说。
“多谢。”大帅朝这位壮汉点头。
“没什么。”伍松微笑着回应。
丁能把三人的衣服全扔到洗衣机里,倒入很多洗衣粉。
折腾了一个多钟头,终于结束彻底的清洁活动,猛男抱着毯子倒在沙发里已经睡着,大帅穿着丁能的睡衣陪着伍松看毛片。
丁能溜回自己的大床上睡觉。
直到早晨九点多,众人才逐一醒来。
伍松在阳台上体操,看到丁能咧开嘴笑了笑,说刚刚打过电话给人渣请了假,吃过午餐再去公司亦可。
丁能问:“你怎么说的?”
“我告诉他,昨天夜里你有老朋友拜访,喝多了酒,得休息半天以恢复体力。”伍松说。
“真是好样的,如果将来我发达了,一定要请这位武兄当我的保镖。”猛男说。
“再过三十年,你很有希望成为大人物。”大帅说。
“三十年太久,只争朝夕,十年内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猛男严肃地说。
丁能掏出五十元,叫伍松出去买早餐。
若无其事
伍松刚出门,猛男立即把电视机调到本地新闻,想看看有无宋钟和宋僵的消息。
“就算死了也没这么快就上电视,怎么也得等到下午,这样的新闻想通过审查不容易。”大帅说。
丁能打开电脑,上网查看,他很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找不到任何有关宋钟的新闻,这让他感觉到困惑。
难道说地下室内的五具尸体至今未被发现?想来不可能,应该是警方故意封锁消息,不许外泄。
“你们说,那个宋钟被宋僵咬的时候刚刚死掉,身体还热乎着,没有变硬变冷,这家伙会不会也变成尸妖?”猛男突然问。
“这倒是难说,也许会。”丁能说。
“宋家要是出现两只尸妖的话,日子真是没办法过了。”大帅说。
“宋僵十几个儿女,还有一些兄弟和亲戚,不知有多少人盼望着这两位死掉,好分得属于自己的那份财产。”丁能说。
“我有些怕,担心一出门去就被警察捉走。”猛男低声说。
“你们必须去上班,就算迟到也得去,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别给人有联想的机会。”丁能说。
“你说的对,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千万别看到警察就吓得面无人色、转身逃跑,那样可就糟糕了。”大帅说。
“夜里我老是梦见宋钟的尸体举起爪子朝我走过来,用灵异电影里流行的那种语调跟我说话,叫我还他的命。”猛男无精打采地说。
“我把装着黑狗血的水枪带上,如果遇到宋钟,就来个斩草除根。”丁能说。
“我也要一枝水枪。”猛男说。
“你看不到鬼,拿去也没有用。”丁能说。
“如果感觉不对劲,我就拿出来乱射一阵子,可以壮胆,运气足够好的话,或许可以消灭掉宋钟的魂魄也未可知。”猛男说。
“这样的做法纯属浪费,这年头想找到一条真正的黑狗是多么困难的事你明白吗?”丁能说。
“我搬来跟你一起住吧,省了房租,同时还可以享受专业人士的保护。”猛男说。
“你的小情人怎么办?”丁能问。
“一起来呗,反正你有三个居室,我只需要一间就可以。”
“我也搬过来,我的要求很低,睡沙发就可以。”大帅说。
噩梦
用过早餐之后,大帅和猛男上班去,丁能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他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寒冷,仿佛置身于冰窟内。
四周一片黑暗,隐约可以看到远处有些幽蓝的微弱光芒,仿佛传说中的鬼火或者磷火。
他在一片田野当中行走,感觉漆黑的世界里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看,不怀好意地窥视,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挥动利爪将他摁倒。
丁能感觉很紧张,想要离开这片阴森的空间,回到人群当中,在明亮的灯火下寻
求保护,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完全没有方向感,不知道应该往何处去,只是明白不可以停下,于是他不停地走,踩过坚硬的石板路,然后是碎石路,接下来是烂泥沼。
他能够嗅到泥里散发出的尸臭,不时还踩到一具骷髅架子。
空中不时飘下腥臭的雨滴,撒到丁能脸上,他伸手擦去,然后看手指,发觉是深红色。
难道是血吗?从哪来的?他感到困惑。
这时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这一切并不符合逻辑和常识。
他加快了脚步,想要赶紧走出这片泥沼,但是感觉无边无际,同时也分不清楚方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始终保持直线前行。
行进过程的当中,一只淡淡的黑色人形影子出现在他身边,这东西在距离地面一米多高的空中悬浮,不紧不慢地随着他的速度飘行。
它很像是一只未成形的阴魂,头部依稀可见五官的轮廓,但是太粗糙,以至无法分辨到底是谁。
“你是什么?”丁能问黑影子。
黑影子没有回答,而是举起一只胳膊形状的黑气,朝丁能竖起中指。
“我这是在做梦吗?”丁能没有生气,而是继续问。
“亦梦亦幻亦真,没个准的。”黑影子慢慢悠悠地说。
“怎么才能离开?”丁能问。
“前面有一个小土包,你爬上去,然后往那边跳下去,就可以回到人界。”黑影子说。
“你不会坑害我吧?”丁能问。
“不信就算了,费事理你。”黑影子的形体渐渐变淡,然后消失。
噩梦
丁能犹豫了片刻,决定先攀上那个小土包,反正也不会损失什么。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陷入到泥沼中,膝盖快要被淹没。
努力拨出脚,迈步走向旁边,感觉很费劲。
这时泥里伸出许多只骨头手臂,抓向他的腿,有些距离较远的则颇具暧昧的勾手指,有些则竖起中指。
放眼看去,感觉很像是走到一片白菜地里。
丁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高速狂跳,强烈的恐惧占据了整个思维。
他开始想,或许应该早一些听黑影子的话,那样可能稍好些。
短短的一小段路,他走了大约有十几分钟才到达。
这果然是一个坟包,没有墓碑,顶部有一些头发状的细丝,不知是草还是其它东西。
由于那些密集的骨头手臂,丁能没有任何选择,只得努力往坟包上爬。
落脚处很滑,有些无法站立,他手足并用,一心只想尽快离开泥沼。
起初看着这个土包很小,仿佛两步就可以登到顶端,当到达边缘之后,他惊讶地发现,这东西远远看上去的大,足足有六米多高。
他使出浑身之力往上攀爬,在后面,千百万只骨头手臂在空中抓动,其动作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他猜测,如果没抓紧滑回到泥沼里,肯定全被那些愤怒的手指撕碎。
经过一番挣扎,他终于成功地爬到坟包的顶部。
居高临下,他看到前方是一片美丽的花园,长满了青草和黄色的小花,一群梅花鹿在悠闲地进食,几只小鸟在空中飞翔。
转回头,后面仍然是灰暗的空间,宽广无边的泥沼和无穷无尽的骨头手臂。
那只黑影怪物果然没骗自己,丁能这样想,于是他决定按照它指点的方法做。
他走上前,准备沿着坟包边缘溜下去,投身到美丽的花园中,与年幼的梅花鹿和小鸟为伴。
他打算摘一草喂给小鹿吃,只是陪它们玩耍,决不打鹿茸的主意。
他蹲下,准备滑往地面。
两只热乎乎的手臂突然从身后伸过来,抱住了他。
危险
丁能使劲挣扎,想要摆脱对自己的束缚,以便尽快奔向前方那个伊甸园一般美丽的好地方。
“放开我,别捣蛋。”他大声喊。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丁能,赶紧醒过来。”
眼前的世界突然消失,美丽的花园和小鹿彻底消失,踪影全无。
丁能摇晃了几下脑袋,定睛一看,发现前方是距离自己有二十多米高的地面。
身体一软,背后有劲的手臂把他从阳台边缘上抱下来,放到坚实的地砖上。
“你刚才走到阳台上,我喊名字你却没有任何反应,眼看情况危险,我只好过来抱着你。”伍松说。
“我在睡觉,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到处都是臭哄哄的稀泥和骨头胳膊,有只黑影子叫我到一个坟包上,然后往另一侧下去,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丁能满面诧异。
“你的脸色很不好,得注意安全,别离开我的视线。”伍松说。
“多谢你救命,否则我已经摔死了。”说话的同时,丁能想象自己从八楼坠下的情形,毫无疑问肯定会摔死,并且死得比较难看。
“你昨天夜里做了什么可以谈谈吗?因为我猜测你目前的情形跟先前的事有关。”伍松说。
“没什么,你别瞎猜。”丁能勉强地笑了笑。
“你如果有了意外,人渣会很生气,他如果不高兴,后果会非常严重。”
“我们去上班好啦,呆在人渣的公司里比较安全些。”丁能说。
“为什么?”伍松显得困惑,“鸟托邦公司从事的业务很容易得罪人,暗地里想收拾咱们的人不知有多少,应该是家里更安全吧。”
“对大部分人而言,心怀仇恨的敌手是最可怕的,对我来说,来意不善的怪东西才是最大麻烦。俗话说鬼怕恶人,鸟托邦里有许多恶人,置身于其中,差不多百邪不侵。”丁能说。
“原来这样,怪不得。”伍松若有所思。
“怪不得什么?刚才你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
“自从我加入组织之后,噩梦的主题就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梦到的僵尸、厉鬼、妖魔什么的,但是常常梦到被人砍,被警察抓去做牢,还有几次梦到自己被押上刑场执行枪决。”伍松说。
危险
丁能钻进车里,坐到方向盘前,伍松很不放心,问是否需要他来驾驶。
丁能说不必,没事的。
车子开出小区大门,行驶在街道上,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照到身上,感觉很舒服。
“你杀过人么?”丁能问。他想弄清楚,这位保镖是否算得上恶人,能否让邪物退避三舍。
“砍过几次人,从未弄出人命。”伍松说。
“你喜欢干坏事吗?”丁能又问。
“不喜欢,但是为了生活,不得不这样做。每一次恐骇或者殴打某个人之后我都会心情难过好几天。”伍松说。
“看来你良心未泯。”
“嗯,我打算攒够建一幢房子的钱就回乡下去,跟老婆孩子住在一起,种种地,再搞点副业,养猪种蘑菇什么的,简单过日子,以后再也不出来了。”伍松说。
“你确实跟其它人不一样,我能够看得出。”丁能说,“你为什么不留在城里住,把亲人接来?”
“跟着人渣混钱赚得挺多,但我总觉得两百多万买一套房子太不划算,这些钱在乡下可以建起一大幢楼再买一辆车,剩余的足够供孩子上学和自己养老防病。还有就是,这几年来坏事干的挺多,得罪了不少人,担心家里人受牵连,最好还是别带过来,我独自在这里混就可以。”
车开到停车场内,伍松先下车,仔细观察了一会之后示意丁能出来。
丁能心想,如果真的出现什么妖魔鬼怪,恐怕保镖先生帮不上忙,因为他并非一个十足的恶人,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