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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别躲在暗处吓唬人。”她终于说出话来,心情顿时轻松了一些,感觉到或许能够与对方交流。
“小妹妹,我如果出来的话多半会把你吓死。”男声依旧有气无力,仿佛刚刚参加完铁人三项。
“那就别出来吧,等我拖干净地板离开这里之后你再露脸吧。”她哭着说。
“很抱歉吓到了你,真想帮忙做点什么。”男声显得稍稍温和了些,不那么鬼腔鬼调。
她迅速弄干净地板,拎着工具跑出卫生间,打算到走廊内寻找同事,感觉两个人在一起胆量会大一些。
跟她一起干活的女子名叫豆子,身材娇小玲珑,三十几岁。
转了几个弯,她往前走,周围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之外是一片寂静,灯光很明亮,却总有一些照耀不到的角落,感觉那些阴暗的地方似乎隐藏着什么怪异的生物,一种与人类完全不同的东西,可怕,阴冷,森然,神秘。
总觉得背后许多只眼睛盯着自己,但每一次回头却什么也未发现。
她开始讨厌上夜班,尽管这样可以领到更多工资,如果可能,她要向领导申请做早班。
隔着一条长达数十米的长廊,她看到了正在干活的豆子,感觉有了可以信任和依靠的同伴,情绪为之一振。
距离豆子不远处,她惊讶地发现这位同事的动作非常怪异,与往日不大相同,完全不像是一名熟练的清洁工。
豆子腰弯得很低,几乎呈九十度,手拿拖把在地上划拉,左一下右一下绕来绕去,像在玩耍,又好像在写字或者是搞什么神秘仪式,动作极为僵硬,看上去很不协调,显得非常诡异。
“豆子姐,你在做什么?”她鼓起勇气问。
豆子抬起头,把苍白的脸朝向蓝花花,目光呆滞,嘴大咧着,一丝口水拖在唇角,傻乎乎地笑。
撞邪
豆子的怪异行为让蓝花花感到恐惧,许多可怕的传闻一个个在记忆中涌现,曾经看过的恐怖电影中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眼前晃悠。
豆子中邪了吗?鬼上身了吗?她因为恐惧而浑身颤抖。
她想转身跑掉,又想上前想弄清楚豆子怎么了,一时犹豫难决。
这时豆子突然开口说话:“你那边弄好了吗?”声音低沉而无力,拖沓、空洞、缓慢、含糊不清,跟从前判若两人。
“基本好了,你这里怎么样,我想赶紧收工回家睡觉。”蓝花花说。
“离天亮还早呢,不着急,慢慢弄吧。”豆子说。
“我想到三十七楼看小芸和阿丽,你去不去?”蓝花花问。同时往后退,想要离这位怪异的豆子更远一些。
“陪我玩一会吧,干嘛要走呢。”豆子说。
“你跟往常不太一样,为什么?”蓝花花忍不住问。
“是吗?我倒不觉得。”
“我走了,你弄完之后可以上来找我。”蓝花花小心翼翼地走向电梯,摁下按键。
豆子依然弯着腰,慢慢悠悠用拖把在地上绕来绕去。
电梯门打开,里面的情形让蓝花花腿一软坐在地上,眼前并非记忆中小小的电梯间,而是一条巷子,至多五米左右宽,有些路段因为堆了杂物显得更窄,两边是古色古香的旧房子,间或有几棵树。
电梯的门是分界,内部是小巷,外面仍然是淡牛锡大厦的电梯入口处。
感觉就像站在某扇门内往外看。
一些眼睛半睁的人在其中慢慢走动,男女老少都有,大部分身穿汗衫和内裤,有几个穿着睡衣,有几个赤身裸体,两腿间的器官颇为不雅地拖在外面,随着脚步摇来晃去,他们动作很怪,常常把手伸到前方,乍一看会觉得他们似乎在梦游。
蓝花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说不出话来,差点小便失禁。
巷内的人似乎看不到她的存在,也无法通过电梯门走出来。
她被自己看到的东西惊呆,傻乎乎地坐在地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时一只苍白的手搭到她肩膀上,怪异的豆子用阴沉的声音说:“你想进去吗?那边挺好的,没有任何烦恼,人在其中可以像纯真的婴儿或者小动物一样生存,享受到不可思议的宁静和快乐。”
撞邪
电梯里看到的景象让蓝花花感到恐惧,听到豆子说话,她转过身紧紧抱住这位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同事,不顾一切的想要寻找保护。
无论是谁突然间见到这般景象恐怕都会被吓得不知所措,一贯胆大的蓝花花也不例外,此时她已经毫无主见,腿软到不能爬行。
“救命,我不想死啊,女儿才一岁。呜呼——。”她泪流满面,趴在诡异的豆子肩膀上。
豆子的行为非常奇怪,竟然伸手抚摸她的胸部,其动作仿佛一个有经验的急色男子。
电梯门缓缓关闭,再也看不到那条阴暗的小巷,蓝花花终于回过神来,推开了豆子的手臂:“你干嘛这样?”她问。
“我很想知道,你凭什么把我的情人弄得神魂颠倒。”豆子冷冷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的情人是谁我根本就没见过。”蓝花花分辩。
“十几分钟前,在卫生间里,你用抹布摆弄我情人的JJ,帮助他达到高潮。这么快就忘了吗?”豆子说。
“你——!你不是豆子,豆子哪去了?”蓝花花坐在地面上,双手支撑向后退,想要离眼前的人远一些。
“真笨,直到现在才看出我不是。”
“你是谁,为什么会这样?”
“我是鬼,刚刚附上了这具身体。有问题吗?”说话的同时,豆子的面孔发生了变化,轮廓依旧是豆子,但脸色变成了青灰,仿佛死去之后在冰箱里呆了多日的尸体。
力气突然回到蓝花花身上,她站起来,朝走廊深处狂奔而去,她并不知道应该往哪逃,只明白离眼前这位怪东西越远越好。
跑的过程当中她没敢回头看身后,只是努力的往前冲。
眼看就要跑到楼梯口,灯光突然熄灭了,周围陷入一团漆黑,然后她绊到什么东西,重重摔到地上。
当她爬起来时,发觉眼前的影像全变了,身体周围是一片宽阔的旷野,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边缘地带笼罩在黑色的烟雾中。
最糟糕的事就在于——这儿是墓地,大大小小的墓碑密集矗立,中间还有几处暗绿色的亮光,隐约在移动。
勇敢而强壮的蓝花花此时再也撑不住,她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麻烦
蓝花花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消防通道门口,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只是觉得非常冷。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六名清洁工同事和三名保安,其中还有已经恢复正常的豆子。
豆子把脸凑近她,这个亲昵的动作把她再次吓得再次晕过去。
在昏迷之前的记忆里,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同事被鬼上身,成为了可怕的东西。
然后她再次被弄醒,把自己遇到的怪事告诉了其它人,天亮之后,他们相约一同来见上司,因为淡牛锡大厦后勤处的头目杨处长今天早晨上班途中出了车祸,所以他们只能找新上任的丁能。
听蓝花花说完,丁能松了一口气,仅仅只是遇见这么点事就大惊小怪,真是没见识,岂不知他自己所经历的比这复杂和可怕得多,至今不也活得好好的,还当上了副处长。
虽然心里如此想,话却不能这样说,如何安抚这帮情绪激动的手下倒真是麻烦事。
丁能暗暗骂那位杨处长,这家伙前天出差,今天早晨出车祸,真不会选时候。
为什么这样的事偏偏让自己遇上,一时想找个可以商量一下的人而不可得。
“大家不要着急,在这做得好好的干嘛要辞职呢,现在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可不容易,这样好吗?你们各就各位继续做好每人的事,我会向上面汇报,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至于这位——蓝花花因为受到惊吓,可以先回家休息几天,什么时候康复了再来上班,算病假。”丁能微笑着说。
他不清楚这里请病假是否扣工资,想来是要扣掉一部分的,企业的底层员工当然没法跟吃皇粮的那些人相提并论。
丁能出身于城市无产阶级,他明白劳动者们能够养家糊口没有把自己的孩子饿死就已经算是伟大的成就了,如果运气不佳生点病偏偏又无法自动痊愈的话只能自认倒霉,到医院里随便看个门诊买点药打一针就能让半个月收入烟消云散。
如果可能的话,他将不扣员工的薪水,只要下属别太过分就行。
眼前的事绝对是个难题,尤其对于初涉社会的丁能来说,在学校的时候对于未来他曾做过种种大胆的设想和计划,但从没想到自己刚上任就遇到如此局面,有一伙员工要辞职,原因竟然是撞邪,而那位处长正躺在医院内生死不知。
“我们已经仔细考虑过,一定要辞职,大家都知道丁副刚刚上任,此事肯定让你感到很为难,如果上头怪罪,我们可以帮忙作证,说清楚此事完全与你无关。”一位保安说。
麻烦
正当丁能束手无策之际,保安队长和清洁工组长如救世主下凡般同时驾到。
这两位立即开始了解情况,与各自的手下交谈,形成两个大圈子。
他坐在办公桌前,感觉非常孤独,一大群人在热烈地聊天,他却被排除在外。
只要他盯着某个人多看几眼,对方就会慢慢停止说话,他站起来倒水喝,只要走近某一群,人堆就会变得安静,仿佛大学里一群年青人遇上了校长一样。
他明白,这伙人认定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不可信任同时也无法回避。
他告诉自己这没关系,领导和手下当然要保持合适的距离,不可能太亲密。
那位名叫豆子的中年妇人脸色看着挺好,并不苍白,只是神情总显得有些惶恐。
喝光了第三杯茶水之后,两位头目结束了与员工的谈话,看样子已经取得了某种共识。
“我听人说丁副有特异功能,生具阴阳眼,擅长处理灵异事件,是西门沁警官大力推荐来的。”队长大声对办公室内的所有人说,“所以我们应该信任新来的领导,辞职的事稍后再说,给一点时间。”
丁能听得直皱眉头,自己那几下子能驱邪吗?如果见到可怕的恶鬼,除了逃命还可以做什么?
面对众人仰慕的目光,他明白自己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给他们一些信心,让他们继续工作,直到那位杨处长出院回来。当然如果他们硬要走的话,从人材市场招募新人也很容易,只需打个电话过去,会有大群的年青人前来应聘,这旮旯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
现在要争取的仅仅只是只一段时间的稳定,让领导认同自己的能力,短期内别留下任何坏印象即可。
“最近这段时间里我常常和鬼打交道,并且认识其中一些,严格说来我算不上很擅长这个,但肯定比一般人更有经验。我会尽力而为,帮助大家创造一个安全的工作环境。”丁能努力让自己的肢体语言显得诚恳和可信。
人群低声商量,窃窃私语了一阵之后,一名保安站出来,大声说:“如果丁副夜间能够陪着我们呆在大厦里,我们愿意继续上班,暂时不辞职。”
丁能心里暗暗问候这家伙的女性亲戚,脸上却只能堆出蛮不在乎的笑容。
“这个没问题,今晚就陪着大家上班好啦,明天以后一切照旧,这样没意见吧?”他笑着说。
保安转过身同其它人商量了几分钟后说:“大家决定了,麻烦丁副至少得我们陪上一星期夜班,如果这期间谁也没有撞邪,再谈接下来的事。”
豆子
丁能感觉到一阵眩晕,难道真得陪这帮家伙上整整七天夜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