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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护士的帮助下,阿朱开始学习当地语言,学习认识汉字。
她的进步非常快,几个月以后当出院时,她已经可以看汉语书籍,偶尔在手势的帮助下,与当地人交流也大致没有问题。
尽管阿朱很不情愿,但还是被那对自称是父母的中年人接走,因为他们是法律意义上的亲人,而阿朱在这里的年纪仅有十五岁,需要接受成年人监护。
护士和几名留学生常常来看望阿朱,与这些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感觉很愉快,因为可以说自己最顺口的语言,交流一些关于遥远家乡的事。
她很焦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山京寻找丁能,按照当地的法律,必须等到年满十八岁才能自由自在地单独活动。
如果这样的话,她必须再等两年半才有十八岁,她有些等不及了,于是每天缠着那对父母,希望他们帮忙把她送回到山京去。
他们当然不肯,说希望阿朱不要这样胡闹,他们会永远爱她,照顾她。
看到常规手段无法奏效,阿朱开始用其它办法,她弄死了他们养的小鸟,然后是可爱的兔子(这样做的时候她很伤心,悄悄流下了泪水)。
结果很不妙,阿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跟一群疯子送到一起接受治疗。
她按照护士小姐提供的电话号码打电话给山京驻挪威大使馆,希望有人解救自己,但是毫无效果,她听到了一大堆正确的废话,要求她遵守当地法律,接受父母的安排,老实呆在精神病院内直到真正痊愈,欢迎她成年之后到山京旅游和投资或者留学,而她的请求得不到任何具体的答复和建议,对方根本就没听她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哇哇大讲特讲。
在精神病院里的生活很无聊,呆了一个多月之后她才得以离开,这时她决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来迫使那对父母让自己回山京去。
好事多磨
离开精神病院之后,阿朱再次跟那对自称是她父母的人住到一幢房屋里,她每天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什么时候放她离开,除此之外,她几乎不说其它的话。
她不吃他们做的饭菜,而是打电话从中餐馆要外卖。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双方都弄得很累。
一天下午,那个不幸的母亲烦不胜烦,打了阿朱一记耳光,阿朱大为光火,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只西瓜,狠狠砸到母亲脑袋上。
这一事件促使那对父母冷静下来,他们商量了几天之后,同意阿朱下个月离开,与一名可靠的留学生一道前往山京。
于是,在距离年满十六岁还有一个月零几天的时候,阿朱终于登上飞机,得以重回生活了几百年的山京。
下了飞机之后,她立即回到城区,一切是如此熟悉,仿佛从未离开过一样,她先到黄泥巷外面转悠了一圈,看到那些被拆得一片儿狼籍的房屋,但是没有找到丁能,接下来她又到蛇江公园,远远的看到了一个背影,她确实这就是魂牵梦萦的情郎,于是悄悄走过来,发现果然没弄错。
“如果你早一些用东西砸那个自称母亲的人的脑袋,或许能够早一些回来。”丁能说。
“就是,应该后悔没有早点那么干。但是现在想起来觉得很对不住他们,毕竟自己确实占据了他们女儿的躯壳,把我算做是他们的孩子也没有什么错。”阿朱的眼眶有些湿润,“他们确实很疼爱我,想要照顾好我,让我快乐。”
“以后慢慢再想办法报答他们吧。”丁能说。
“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回报这样的感情,总不能硬装作自己是他们的孩子,那样就太不诚实了,再说也装不来。”
两人离开了咖啡屋,丁能驾车畅游在三环上。
昔日感觉乌烟瘴气的道路此刻看起来仿佛仙境,只因为有阿朱在身边,他就看什么都挺可爱。
大半天以来,他几乎一直在笑,笑得面部都有些酸疼。
生活
丁能和阿朱坐过山车,耳边风声呼啸,感觉一会儿失重,一会儿超重。
“啊——!”他们一同惊叫。
其它的人也在叫。
当翻转到脑袋朝地面时,叫声更响亮了。
终于脚踏实地,丁能晕乎乎的差点摔倒。
“太有趣了,我还想玩。”阿朱兴高采烈。
“你去玩好啦,我在这里等你。”丁能摇头。
“我们去坐旋转木马好吗?”
“行,这东西看着比较温柔些。”
离开游乐场的时候丁能还有些晕,总感觉地面在飘动,无法稳稳地站着,其实是他的身体在摇晃。
“你好象不太适应这些东西。”阿朱说。
“我家里一直都很穷,仅能维持温饱而已,活到二十三岁,还是第一次坐过山车和旋转木马,从前都只能站在外面观看别的人玩。”丁能说。'网罗电子书:。WRbook。'
“真可怜,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一定要带着你来玩。”阿朱轻轻抚摸他的脸,“我隐约记得做鬼的时候没事常常到这里玩耍,坐免费的的穿梭机和海盗船,还有小火车和旋转木马。”
“早点认识我又能怎样,十年前我还是小孩子,你会爱上我吗?”丁能笑起来。
“如果知道以后会这样,我当然会爱你。”
“可是你怎么可能提前知道自己以后的情况?”
“说得对,还是等你长大再相识比较好。”
路过卖汽球的小贩面前,丁能问阿朱是否想要一只。
阿朱选择了一只熊猫和一只小狗汽球,走出一段路之后,她乐呵呵地把汽球放飞。
“我要让它们自由飞翔,想去哪就去哪。”
“飞得好高,快要超过楼顶了。”丁能大笑。
看到一只觅食的流浪狗,阿朱买下三只鸡腿,递了一只给可怜的狗狗。
“当心它吃过东西之后坚决要跟着你走。”丁能说。
“那样的话我们就收养它。”
丁能看了看流浪狗脏兮兮的毛,皱起了眉头。
还好狗狗叼着鸡腿跑了,似乎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再享用。
“我想养一只狗和一只猫,还想养一些小金鱼。”阿朱说。
“行啊,就算你想养一头猪或者一头驴都没问题。”丁能说。
生活
在度假村的游泳池边,猛男得意洋洋地走来走去,展示他出色的身材和肌肉,可惜除了几名肥胖的中年妇女之外没有谁注意到他的存在。
大帅和丁能懒洋洋地聊天,蓝蓉和阿朱在伞下低声交流着驭夫技巧。
一只温顺的小金毛寻回猎犬在丁能脚转悠。
“与海滩旁边相比,这里的环境实在不怎么样。”大帅说。
“我也应该出去旅游,四处看看,活到这么大年纪还没看过海,真是不像话。”丁能说。
“现在你不能去,阿朱年纪不够十六岁,偏偏她又是如此的醒目,当心惹来麻烦,还是在周围转悠比较好。”大帅说。
“还是有办法的,直接去泰国或者其它几个可办落地签证的地方,据我所知,有些国家的女子只要到十四岁就算是成年人了。”丁能说。
“看来你对此下过一番功夫,干脆移民过去得了。”
“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宁愿留在这旯旮,毕竟呆习惯了,无论是鬼还是人都比较熟悉。”
“我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一定毫不犹豫地出去。你可以这么干,等到阿朱年满十八岁,就和她结婚,然后设法到挪威定居。”大帅翻过身晒背部。
“到时候看吧,反正现在走不了。”
“据说这里买一套高层公寓花掉的钱到了澳大利亚可以买一幢带花园的别墅,还是独立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买房。”
“你的钱也不少,应该足够当投资移民了。”
“如果在这里混,感觉自己倒也不算穷,可是出去的话就不行了,我打算继续奋斗几年,再赚些钱然后移民。”
猛男围着游泳池绕了整整十圈也没有勾搭到任何一名年青女士,灰溜溜地回来躺下。
蓝蓉和阿朱仍在谈笑风生,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丁能抱起狗狗,轻轻抓挠它的头顶,这只狗是度假村内一位管理员的宠物,与他很投缘,他想问一问主人,是否可以把它卖给自己。
太阳越来越热辣。
丁能不时看看阿朱,确定她乖乖在,没有到处乱跑才放心。
麻烦
日子流逝的飞快,但是一个新出现的问题始终让丁能感觉到不安。
重生之后的阿朱没有阴眼,看不到鬼或者其它秽物,甚至对此很迟钝,就算有阴魂溜到她面前转悠也毫无感觉。
不知是什么原因,偏偏她很吸引鬼的注意,如果长时间呆在某处不离开,身边会聚集起越来越多的阴魂,有时甚至出现几十只。
她刚回来的时候不像这样,但是十多天过后就开始出现此类情况。
如果阿朱呆在室内看电视或者做菜,那么房间的气温就会越来越低,弄到后来跟冷库差不多,夏天正午呼吸时都能够看到白色蒸汽。
丁能小心翼翼地提防着来意不善的恶灵,为了避免感冒,白天干脆在窗台和门口撒上紫糯米,夜间则喷上少许狗血。
这样做的效果很明显,普通的阴魂无法进入房间内,但是问题遗留到出门的时候,每一次打开房间门,丁能总会看到数十只面目可憎的阴魂守在外面,乐呵呵地看着走出来的阿朱和自己。
这事困扰着他。
阿朱倒是无所谓,每天依旧笑嘻嘻的,她认为只要跟丁能在一起就好,其它的阴魂想来就来吧,大不了每天把取暖器开着加温。
丁能走访了城内几个有名的法师,花了数千元,取回来许多道符,但是均无任何效果,还不如在门外浇点童子尿管用。
这一天早晨,阿朱在阳台上晾衣服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愤怒的叫喊:“谁干的?快出来向我承认错误。”
丁能急忙冲出去,看到阿朱手持一件洁白的裙子,气乎乎地东张西望,裙子表面有一大块黑乎乎的印迹。
他接过认真看了看,发觉这个污迹很特殊,像是印刷上去的一样。
但是周围目前没有阴魂,也许有,也是他无法看到的,因为有些阴魂由于生命场差距过大,他无法与之沟通。
也许这一次出面捣乱的就是这样一只鬼。
“没事,下午出去再买几件。”丁能轻声安慰。
“可是我很喜欢这一件。”阿朱苦着脸说。
麻烦
丁能把从各位大师和神棍那里买到手的符和驱邪用品全部端出来,摆在各个位置,其中有钟馗像,弥勒佛像,观音像,伟大领袖像,孔子像,关公像,孙悟空,机器猫,猪八戒,蜘蛛侠。
甚至还有一张希特勒画像,据说这家伙弄死不少人,鬼见到就怕得不行。
这些贴满了客厅和卧室的墙壁,把家中弄得很是花哨。
但是没有什么效果,阴魂同样来去自如。
丁能只好继续使用紫糯米和黑狗血。
但是这年头越来越难以买到真货,有几次买来的紫糯米没有任何驱邪的效果,阿朱抓起一点拿到水喉下面冲洗,结果一分钟之后就显出原形,居然是普通的长粒大米。
购买黑狗血的难度更大,因为这年头狗肉火锅店里的货源一般是专门偷盗宠物的坏蛋,而城里几乎没人养土狗。
偏偏用量挺大,每一扇窗户都得喷撒,每天至少一次。
觉得烦透了,丁能干脆带上阿朱到欣隆寺里住了两天,那儿果然很安静,没有阴魂捣乱,但是总住在庙里不是个办法。
想向朱神婆请教一番,但是她从阿朱回来之前的几天至今一直不见踪影。
怪事接连出现,早晨,阿朱把吸管插进一包牛奶,却发现放出了红色液体,仿佛有谁把新鲜的血混入牛奶当中。
丁能把剩下的牛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