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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么坏,居然弄了如此之多的残碎尸体扔到这里。”成崖余叹息。
丁能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问:“上一次咱俩弄死的那些妖魔的尸体最后怎么处置的?会不会被扔到这里?”
“这个尽可放心,与那事绝对无关。那些无头妖尸少部分被生命科学研究院的人带走,剩余的大部分被送到一个大坑里烧成了灰,许多同事都在场观看,估计没问题。”成崖余用肯定的语气说。
稍后,四名停止打牌的人赶来,成崖余命令其中两人下去清理现场。
缺乏工具,只好折断了几根大树枝,插到泥沙里乱挖乱掏。
几乎每一下都能够有所收获,随便挖了一会,已经弄出来十一只齐腕部割下的手,还有六只齐踝部切下脚,以及七只脑袋。
下面刨尸骨的两人已经呕吐了两次,面如死灰,动作越来越慢,满脸的不高兴,眼看随时都有可能晕倒,成崖余只好让他们上来。
最近一年多以来丁能久经风雨,对于这样的场面倒也能够顶得住,阿朱两世为人,不乏此类经验,同样镇定自若,仿佛没事一样,他俩是表现最好的。
相比之下成崖余还算镇定,但是站在岸上的另外两位却已经无法忍受,他们干脆不看,而是躲到一边揪菜地里的野草玩。
农家乐
两个钟头过后,太阳西沉,法医小组仍未赶到。
阿朱闷得慌,拉上丁能沿着河堤走来走去,欣赏落日和田野风光。
成崖余愁眉不展,守着那堆尸骨不知所措,刚才有一位收工的老年农夫路过,成崖余试图雇用其看守尸体,老头坚决拒绝,扬长而去,给多少钱都不肯做这样的事。
其实纯属多虑,谁也不会对这些严重不新鲜的残肢产生兴趣。
成崖余的四名手下态度强硬地说,等到天黑之前十分钟,如果法医还没来,那么就坚决离开,明天再来干活。
阿朱和丁能再一次走回来。
“成队长,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儿?我饿了,很想立即吃几只烤鸡腿,或者囟猪蹄。”阿朱说。
差人丁和差人丙开始呕吐,不知道是否与阿朱的愿望有关。
“如果等到天黑法医还没来的话,你们去附近订好餐的农家乐吃饭,我独自守着现场就可以。”成崖余沮丧地说。
“法医到什么地方了?快来了么?”丁能问。
成崖余沮丧地说:“打过十几次电话,他们先是说正收拾东西,然后又说在开一个动员会,听上级领导发布超级重要的讲话。后来又说正赶往这里,却不幸遇上了堵车。”
“我猜想法医先生们今夜不会来了。”丁能说。
这时成崖余的电话响了,他接听,发觉是法医打来,说今天有要紧事,明天早晨十点以前一定赶到,叫他保护好现场,别丢失了证物。
“操,早点不吭声,现在天都要黑了才说不来了,真是可恶。”成崖余很想摔掉电话,最终还是忍住。
“全都走吧,除了疯子和妖怪,谁也不会对这些破尸体感兴趣。”丁能说。
“好吧,听你的,咱们全体撤退,到农家乐去。”成崖余点头,显然他也不愿意守着这些不新鲜的手和脚以及脑袋过夜。
阿朱摘下一朵野花,插到丁能的头发里,洋洋得意地欣赏她的杰作。
丁能摆出不同的造型以取悦她,两人开怀大笑。
成崖余和手下则到旁边一个收集雨水的池子里洗手。
农家乐
用数码相机拍了一通之后,众人离开河堤,走回越野车内,前往农家乐用餐。
途中丁能和阿朱玩起了拍拍手游戏。
成崖余冷眼旁观,等待良久才找到一个空隙提问:“这一阵子有没看到鬼?”
丁能立即扫视了一下车窗外面,然后用肯定的语气说:“没看到。”
“我也没看见灰濛濛的黑影子,显然没有鬼,真是奇怪,天色已经黄昏,为什么鬼们还不出来?”成崖余显得很沮丧。
“你希望见鬼吗?”阿朱对此有些诧异。
“我当然不想看到鬼,恨不得眼前永远一片清静,可是眼下找不到任何线索,全指望你们帮忙跟鬼沟通解决问题。”成崖余说。
丁能说:“是有些奇怪,一般情况下,横死的人成为阴魂之后要么喜欢守在自己的尸体旁边,要么就是跟着凶手,就算不敢靠近也要远远的盯着,为何这里只有尸体却没有鬼?”
这时车子缓缓开到农家乐面前的小停车场内。
离开那些被污水泡黑的尸骨之后,甲乙丙丁四人迅速恢复了活力,先前一直在讨论今晚打麻将还是斗地主,诈金花还是梭哈,现在看到农家乐之后则开始研究喝什么酒比较好。
甲说喝啤酒,利尿健胃,对身体基本无害,还有少许好处。
丙说应该喝当地人自己酿造的玉米酒,虽然口感不怎么纯正,但是绝对地道,在农家乐就应该喝这种东西。
丁说无论在哪里都应该喝干红,洋人的生活品质就体现在这东西上,饮食方面向先进国家学习准没错。
丁能和阿朱下了车,走进农家乐院内,这里环境挺好,果树上结着累累果实,把枝头都压得弯下,花花草草长得很茂盛,鸡鸭在四周自由自在的散步,几只兔子围在笼子一角专心啃胡萝卜,看上去很可爱。
几只白鹅追着人后面啄腿,看门的大狗反而一声不吭,蹲在墙角看着来客。
阿朱溜过去抱起一只灰兔,问丁能买回去养着玩好不好。
“会被狗狗撕成碎片的。”丁能摇头。
“看来没办法养。”阿朱依依不舍地把灰兔放回到笼子里,从旁边揪下一些草喂给它吃。
大菜
开饭了,桌子上的菜肴非常丰盛,搭配合理,色彩漂亮。
丁能搓了搓手,打算大吃一顿。
阿朱左右手各执一只鸡腿,愉快地开始啃,全无上辈子大家闺秀应有的风范。
农家里的两只狗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从骨头上啃下肉的众人,这目光让丁能有些受不了,于是赶紧扔了几块过去。
“这鸡吃起来就是不一样,城里根本买不到这样的好东西。”差人丙大发感慨。
“当然啦,这里的鸡是玉米和虫子长大的,肉质与那些西装鸡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甲说。
丙向丁能和阿朱敬酒。
丁能表示拒绝,说天黑之后才是工作开始,必须保持好状态。
内心深处,他对于这旯旮流行的种种饮酒恶习很是反感。
真正喜爱喝酒和需要喝酒的人往往只能喝到最劣等的勾兑酒,或者是售价为六至八元一公升的散装酒,如果运气不佳喝到有毒产品,弄到头疼欲裂算是小事,有些人甚至因此弄瞎了眼睛甚至是丧命。
而那些体重超重和酒精肝高血压糖尿病患者却可以享受没完没了的饭局,有时甚至一天之中连赴几个宴,这些所谓的上等人入席之后就开始没完没了的相互劝酒,一门心思想把别人灌醉,喝到呕吐或者是干脆倒下,除了疯狂和有病,简直再也找不出其它语言来形容这种愚蠢的风气和行径。
成崖余说:“你们四个自己喝吧,我待会也要陪着两位大师做事。”
听到队长发话,甲乙丙丁开始自顾自劝酒,这个敬那个一杯,或者那个敬这个一碗,杯盏交错,气氛煞是热烈。
成崖余问阿朱喜欢什么菜,要不要再加一份。
阿朱毫不客气地说那个新鲜木耳很不错,再来一盘吧。
“慢些吃,还有精华菜肴在后面没送上来。”甲说。
“这么多已经吃不完了,还有就浪费了。”阿朱说。
“我们吃不了的东西还可以喂猪,喂狗,养肥了猪之后呢杀掉再做成菜吃,物质正是这样循环,怎么弄都算是合理利用。通过吃这顿饭,我们在消费方面为了国家的GDP贡献了几百块,综合各方面考虑,可谓功劳甚大。”丙振振有词、头头是道。
大菜
丁能得知,最为重要的大菜是一道野味,名曰红烧野猫,据说大补特补,能够滋阴壮阳,强身健体养颜。
阿朱皱起眉头说:“可怜的小野猫,希望你安息,早点去投胎,来生做其它动物或者做人,别再被吃掉。”
店主端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盆子走出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傻乎乎笑容。
“夫君,你别吃这东西。”阿朱说。
“好的,我不吃。”丁能点头。
老板娘走出来,站到店主旁边,面带莫名其妙的笑容,看着来客问:“这些菜还吃得习惯吗?”
初一看会觉得这老两口挺般配,有些夫妻相,身高相近,体型也差不多一样块头,皮肤的颜色也一样。
“不错,味道挺好。”乙说。
装着红烧野猫肉的盆子放到桌上,成崖余和甲乙丙丁均捞了几块吃下去。
“我以前吃过野猫肉,味道跟这个不太一样,似乎此次的更为爽口些,但是嚼头稍差一些。”丙若有所思。
“可能你上一次吃的是家猫肉。”丁说。
“怎么可能,那天我亲眼看着厨师把一只小豹子似的大野猫剥了皮,砍成块下锅。”丙说。
这时阿朱突然有所察觉,伸出手阻止甲乙丙丁和成崖余伸向装肉盆子的筷子。
“暂停,这个肉有些不妥。”她严肃地说。
“怎么,有老鼠药吗?”甲紧张地问。
乙丙丁和成崖余赶紧把嘴里正在咀嚼的肉吐出来。
阿朱看着店主和老板娘,满脸严肃地问:“你们有没有把手指头或者身体的其它部分不小心切下来煮到锅里去?”
店主慢慢举起一只手,仔细看了看,然后是另一只,十个指头全都在,一个未少。
老板娘脸上浮现歉意的笑容,吞吞吐吐地说:“不好意思,我的手指切掉了两个,一只已经捞出来,另一只却怎么也找不到,估计在锅里,如果你们谁发现的话,请还给我,谢谢啦。”她举起左手,果然包着纱布,一些红色的液体正在不停地渗透出来,沿着手腕流到小臂上。
甲愤怒地站起来大声说:“怎么这样子,太不讲卫生了。”
这时天色已经全黑,月球的光芒照耀大地,金星依稀可见。
人肉
店主站到桌边,拿起勺子伸到汤里捞了几下,弄到一小条黑乎乎的东西,如获至宝地举起来,笑嘻嘻地说:“找到了,警报解除,你们可以继续享受美味的红烧野猫肉。”
“操,谁还吃得下。”乙生气地骂。
“这是手指吗?感觉不太像。”丙仔细观看勺子里的东西,然后迟疑地问。
“似乎比手指短了一些,也更粗一点。”甲说。
“而且没有骨头。”成崖余说。
“好像是一根JJ哦,野猫的鞭没这么大吧?”丁能说。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立即觉得很不对劲。
成崖余抢过勺子,拿到面前认真研究,发现各种特征都酷似人类的JJ,有包皮也有龟头,他愤怒质问店主:“你是不是把自己的JB不小心割下来掉锅里了?”
店主缓缓伸手到裤子里摸索了一下,然后露出卑谦的微笑:“我的还在,没有割进去。
老板娘慢慢悠悠地解释:“我是女儿身,没有那东西,只有一些毛而已。”
“这一锅感觉好象全是人肉,老鼠药倒是没有,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继续吃,估计没事,历史上常常把人煮了吃,这样的事五十年前还发生过,大家不必反应过度,其实没什么,据我所知有些人还喜欢喝婴儿做成的汤。”阿朱说。
“人肉?”甲乙丙丁同时问,四双眼睛瞪得奇大。
成崖余动作飞快地掏出枪指着店主的脑袋,与此同时开始呕吐,一些腥臭的东西喷到店主的衣服上,然后沿着下摆流淌到地面以及草鞋上。
“很抱歉我刚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