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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肃吗?不会吧,我已经把从鬼那里听到的事转告了许多个同事和网友。”丁能说。
传闻
电话里传来成崖余焦急的质问。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会惹麻烦的,如果传开,人家可以告你诽谤。”
丁能心想自己追求的正是如此效果,只怕别人不知道,如果能够通过成崖余之口传到迈克家的人耳中更好。
“哇,不会吧,据传咱们旮旯有言论自由,应该不至于因言获罪。”丁能说。
“你已经毕业了好长一段时间,为什么还如此幼稚,有些东西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必要弄给外国人看。说一个普通人的长短倒没什么关系,可是有些人是不可以随便评论的,地位不同,身份也不一样,人家只要跟谁说一声就能要你好看。”成崖余在电话里大吼。
丁能心想自己早已经领教过这个家族的实力,那群笨蛋杀手就是明证,八具尸体和两名重伤员完全可以说明一切。
“事情已经这样了,无法挽回,全都怪我管不住嘴,最近半个钟头里有不少人听过这事,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我只能面对。但是希望你抽空好好审问一下活着的那两名重伤员,据说他们跟那只鬼是同伙,如果可以证明我说的一切,或许诽谤罪也就不存在了。”丁能让自己的语气流露出惶恐。
“两名重伤员已经受到严密保护,我的级别不够,无法进去。现在由你决定我是否有必要跟上级提这事?”成崖余说。
“当然要汇报,否则我因为诽谤罪被请进去做牢怎么办?我可全指望你了。”丁能说。
“你别急着回答,先想一想,我琢磨着就算跟上级说了那事也没用,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别抱太大希望。”成崖余语气中流露出明显的沮丧,“或者换个方式,我跟上级汇报的时候避免提到你的名字,就说是接到匿名举报。”
“多谢关照,你真会体谅人。”丁能其实很想告诉他直接说给领导听得了,但也明白不可以太过露骨,以免引起怀疑。
“接下来你得把自己的嘴管严了,不要再制造传闻,保守秘密,如果可能的话,叫那些已经听说过的人也闭嘴。”
“我会按你说的去做,但恐怕没什么效果,你也知道这年头小道消息传得特别快。”
“你也不用太紧张,一般情况下人们传递这种消息的时候会比较小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不会跟上级提起你的名字,只是说说那事。”成崖余说。
传闻
丁能放下电话,心头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
接下来他用手机上QQ,把自己遇到刺杀的事告诉给大帅和猛男,叫他俩注意安全,如果丢了工作岗位的话不要觉得意外。
估计牛头一时半会不可能结束,他带领阿朱在夜总会里转悠。
这儿要到二十一点之后才会热闹,现在正是晚餐时间,几乎看不到有顾客出现。
感觉肚子有些饿,丁能到餐厅坐下,阿朱飘到他腿上躺着坚决不肯挪动。
他要了几样菜和一瓶红酒,叫服务小姐拿两套餐具和杯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掉,他决定今后的生活要奢侈一些。
阿朱说:“你跟牛头的对话我其实全听到了,真可笑,这老家伙活了将近一千年却仍是老处男。嘻嘻。”
“我觉得牛头有此可怜。”丁能说。
“它可怜吗?我倒不觉得。”阿朱说。
“为什么牛头一点不像城隍庙里的泥塑,手里没拿兵器,身上穿的也并非铠甲而是西服。”丁能问。
“与时俱进嘛,听说连钟馗都脱掉了红色长衫,穿了一套中山装,有时还穿唐装,其它的鬼吏也都全改了现代装束。”
“这个我倒真没想到。”
一个钟头过去,牛头仍然没有出来。
一名俄罗斯小姐衣着不整地走出,她显得很匆忙,到柜台前要了一大杯啤酒喝下,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只汉堡和三块蛋糕。
见到坐在侧边的丁能,这位高大强壮的小姐走过来,到丁能面前坐下。
阿朱皱起眉头,依然坐在丁能怀中。
“你的朋友好厉害。”小姐用不咸不淡的怪异汉语说。
“没什么事吧?”丁能小心翼翼地问。他很担心,生怕牛头弄得太过火,惹出麻烦来。
“他非常棒,那儿有这么大,一直不停地做,一点不会累。”小姐伸出手比划长度和直径。
“你和那两位小姐都还好吗?”丁能问。
“还好啦,只是太辛苦了,到这边好几年,从未遇到这样的客人。”小姐皱起眉头,显得满面愁容。
家中出事
与俄罗斯小姐乱七八糟的交谈中,丁能弄清楚了情况。
牛头勇猛顽强,不屈不挠,坚决不肯离开大床,小姐们又累又渴兼饥饿难耐,只好轮流出来吃东西。
这一位吃完之后还得赶紧回去工作,替换同伴。
“你的朋友是不是磕过什么药?我很担心,怕他身体受不了。”俄国小姐的汉语很奇怪,非常难懂。
“不会有事,他一向如此。”丁能微笑着说。
“你的朋友如果去当鸭子或者拍A片,肯定能赚大钱。”小姐说。
“明天我会建议他考虑一下这样的发展方向。”丁能说。
小姐说了声再见,然后手执一只鸡腿和一杯牛奶边走边吃。
“不知道牛头要玩到什么时候才出来?”阿朱显得有些不耐烦。
“反正它总会出来的。”丁能说。
“最好现在它接到召唤,回地府工作去。”阿朱说。
又过了两个小时,牛头仍然未结束战斗。
丁能的电话铃声响了,拿起来一看,发觉是家里打来。
母亲用气愤的声音说家外面有一群混混,他们扔石头打碎了玻璃,还往门口倒垃圾,弄得乱七八糟的。
丁能叫母亲沉住气,千万别冲动,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他会迅速赶回来。
放下电话,他心头怒火顿起,忍不住大骂:“这帮王八蛋太卑鄙了,什么事冲我来就可以,干嘛到我家里捣乱。”
阿朱听到了交谈同容,主动请缨前去帮忙处理:“我去看看,应该能解决此事,你陪着牛头,等这边的事处理好之后再跟我联系。”
丁能叹了一口气,觉得除此之外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你小心些,对方可能有厉害的法师,万一斗不过,你千万别硬撑。”他叮嘱。
阿朱点点头,消失在灯光里。
丁能立即打电话给成崖余,说了发生在自己家门口的事,请求出面解决。
然后又通知大帅和猛男,叫他俩到自己家门口看能否帮忙。
这时牛头出来了,它面带开心的笑容,仿佛刚刚上台领了科技进步奖。
“真是遗憾,正玩得开心,却接到指令叫我回去工作,不得不走了,再见。”说完这句话之后,它走到窗前,看看身后确认四下无人,它一跃而起,跳到了外面,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家中出事
丁能本来还打算问问牛头能否帮忙解救家中所遇到的麻烦,驱逐那群混混,此时却已经没指望。
他一溜小跑,冲到收银台付了账,然后直奔停车场,甚至来不及考虑刚刚花掉的几万块。
对于山京城的一部分人而言,此时正好开始夜生活。
停车场内很热闹,丁能不用担心自己的车再次被顶起来。
他迅速驾车离开,直奔位于南面老城区的家。
已经有整整七个月没有回去过,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毫无疑问他对父母有着深厚的感情,之所以一直不归家,是因为担心带去噩运,二老年纪都比较大了,如果遇上什么灵异事件,精神会受不了的。
但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自己的家受到侵犯,必须回去为之战斗,拼命亦在所不惜。
车行至街口,看到两辆救护车闪着灯呼啸而至,丁能见状心头大急。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丁能紧张地接听,发觉是父亲打过来。
“阿能,没事了,那些流氓混混自己打起来,弄伤了好几个,现在正躺街中央蹬腿呢,你不回来也没关系,我能搞定。大帅和猛男都来了,还有一个名叫成崖余的警察在家里坐着,不会有事的。”父亲说。
“最多再过三分钟我就能回来,你们呆在家里哪也别去。”丁能说。
“你这孩子,天都黑了,我还能去哪?”父亲说。
“老妈没事吧。”丁能问。
“没事,她正忙着找地方藏存折,折腾了二十多分钟还没藏好,塞哪她都不放心。”
“没事就好。”丁能长出一口气。
他开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前进,迅速来到自家租住的小楼下面。
果然如电话中所说的那样,街道上躺着三个人,全都是满面鲜血,看样子受伤不轻,另有四个人还在继续厮打,非常来劲的样子,虽然均有伤在身,却仍旧十分投入,估计一时不会停止。
丁能明白这事肯定是阿朱所为,她上了其中某个人的身,然后引起混乱,挑动这群流氓相互攻击,最终出现这样的局面。
丁能一路狂奔,冲上楼去。
多好的姑娘
很久没回来,丁能发现一切依旧,狭窄的楼梯道中到处都是垃圾,粪便的味道非常清晰,有狗狗所留也有小孩子弄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东西无比亲切。
七个多月不归家,丁能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极不称职的儿子。
走到自家门前时,由于眼睛不太适应黑暗,他不小心踩到一片果皮。
于是他摔了一跤,脑袋和胳膊撞到墙壁,弄得很疼。
家门打开,父亲和大帅一同站在灯光里。
丁能爬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尘。
“阿能,声控灯坏了,房东说没空修,所以黑乎乎的,你应该早点叫一声,这样我可以出来迎接你。”父亲说。
“老爸,刚才的事没吓到你们吧?”丁能问。
“没事,当年武斗的时候我可是放过枪扔过砖头的,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父亲说。
进入房间,丁能的母亲终于藏好了存折,跑到儿子面前左看右看。
“脸色有些白,人倒是没瘦,还好。”母亲开心地说。
猛男和成崖余坐在里面,出乎预料,阿朱也在。
她手执一杯热茶,正装模作样地摆出饮了一小口的架势,看到丁能进来,她抬头微笑,挤了挤眼睛。
她身着一件粉红色的外套,下面是长裤,头发披散在脑后,唇红而齿白,看上去完全是一副良家女孩的样子。
跟平时完全不同,她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副古代打扮,保持苍白的脸色。
丁能大感惊讶,难道她没有隐形吗?
父亲乐呵呵地说:“阿能,交了女朋友也不说一声,听说这边有事人家倒是跑过来帮忙,多好的姑娘,你应该早点带她过来。”
“最近比较忙,我打算等过些日子各方面比较安定之后再领她到家里。”丁能说。
“听说阿能家里出事,我主动跑过来,想看看有什么事可以做。”阿朱平静地说。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温柔而甜美。
丁能心想难得她如此卖力表现,给自己挣足了面子。
多好的姑娘
救护车和警车全都来到,带走了所有的流氓。
成崖余起身告辞,说情况已经平息,自己在得赶回去看有没有需要做的事,丁能客气地表示了感谢和挽留,但他执意要走。
狭小的房间内挤满了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阿朱面带笑容,与丁能的父母很谈得来的样子。
丁能的母亲从箱子底翻出一只脏兮兮的银链子,说是传家宝贝,要给阿朱戴上。
阿朱矜持地笑了笑,伸出脑袋欣然接受。
母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