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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三个少年将年轻食客扯起来,那人才要嚷嚷,南风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布团手速极快的按在他嘴上。
年轻食客挣扎时,她一拳狠狠砸在了他肚子上,下一刻,布团顺利堵住了他嘴巴。
四周来往路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震惊的驻足观望,窃窃私语。
福来楼三掌柜反应过来,准备跑回去喊人时,却被阿九一个脚绊子就给撂倒了。
三掌柜上了年纪,没怎么挣扎便就俘了。
“你——”三掌柜才要开口威胁两句,南风如法炮制将老东西的嘴巴也堵的严严实实。
边上看热闹的人里有认识三掌柜的,悄悄转身跑开了去福来楼报信。
南风瞧见了,却并不在意,她只笑着朝四周道:
“不好意思惊扰各位,这两人到我馆子里闹事,我这就捉了人去赵家商会讨个公道。”
说罢,围观的人脸上露出了然表情,这种事倒也常见。
就是……倒很少见这样当街捉人的,尤其还是个漂亮女人带着一群孩子。
来往众人不再围观,南风这才押着两个砸场子的食客赶往赵府。
路上,阿九走两步就悄悄朝年轻食客和福来楼三掌柜伸出她罪恶的脚脚,绊的两个人跌跌撞撞满地打滚,到后来一边被押着走一边躲着阿九——
这小姑娘看起来长的可可爱爱,实际上却有一副魔鬼心肠!
福来楼三掌柜身子骨不如年轻食客,摔的浑身骨头疼,就算冬天穿的厚也有点受不住,时不时回头朝着阿九哼哼,仿佛是在哀求。
南风对手下的恶性视而不见,百分百纵容。
敲响赵家府门时,南风转头对一个跑堂少年道:
“你去谢府找四公子,让他来赵府接我。”
跑堂少年原本正垫着脚掐着年轻食客的后颈,一副大将军擒拿逆贼的威武模样。
听到南风的吩咐,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手,行礼领命后,蹭蹭蹭跑了。
另外两个小跑堂仍板着面孔,俨然两个雄赳赳武将。
他们没想到跟着新主家会被如此重用,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本就有逞威风干架的冲动,历往要顿顿吃饱饭都无法保证,年节不好的时候更是担心自己被主家遗弃,哪有心思做梦。
现在跟着南风出来捉闹事的,当街收拾坏蛋,比在馆子里跑腿好玩太多,兴奋的不得了。
南风说明来意后,便被请到了正堂里坐等。
她来赵府,不是来找赵五公子,而是来找赵大公子的。
赵府上一任家主前年便病逝了,赵大公子成为新家主,带着弟弟们撑住了赵家,不仅没被其他家族趁机兼并,还借着商会的力量将许多商铺馆子开成了怡安城第一。
南风坐在正堂客座上,慢慢喝茶,两个闹事的被他两个小厮按在地上。
赵家护卫守在门口,将他们盯的紧紧的。
两刻钟后,赵大公子还没有到。
阿九有些着急,转头悄悄问南风:
“主家,赵大公子会来见你吗?”
“会的。”南风等了这么半天,却仍很笃定。
她看了看阿九,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赵大公子第一次跟我打交道,一定会好好查查我是谁,等他查清楚了,自然会来见我。”
阿九有些不懂,为什么赵大公子查清楚了就一定会来见主家呀?
南风似看出她疑惑,左右无事,便小声用只有两个人听的到的声音解释道:
“我在怡安城只做了几件事,件件都超出赵大公子的认知,他但凡知道了这些事,就一定会对我好奇。
“哪怕仍觉得我的身份不足以与他同堂而坐,但以他谨慎的个性,绝不可能放着我不管。”
“赵大公子很谨慎吗?”阿九挑眉,主家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是的,谨慎稳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个不轻易展现傲慢,也不轻易得罪人的男人。”南风点了点头。
赵大公子与他弟弟赵五很不一样,赵五虽一向在人前保持职业化微笑,轻易不与人争执,但骨子里的傲慢和轻率却掩饰不尽。
赵大公子就比弟弟聪明多了,是真正明白商场上风云变幻,不敢自大、不敢放松的人。
“主家怎么知道?”阿九的眼睛亮亮的,盯着祝南风,连眼也不眨一下。
南风忍不住好笑,又饮了口茶才道:
“我得罪了赵五,怎么可能不去查查赵家的状况。我不仅知道赵大公子的事,还知道赵家其他几房嫡子庶子的状况。”
甚至还动过挑唆赵家庶子闹事,折腾赵家让赵五无暇给她当小人的心思,只不过念头一转,她就嫌麻烦,不愿将过多精力放在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上,最终作罢了。
这些大家族里的事儿,她在祝家见过太多了,小时候父母常常坐在一起聊这些大小事,以为她小听不懂,实际上她很早慧,这些家长里短阴谋诡计她都听明白了。
祝家势大,家里有的亲戚会为了一个小企业里的小利争的头破血流,有的上不得台面的甚至真闹到堵人打架。
更有的绞尽脑汁钻空子,搞人事斗争阴谋诡计,折腾着把钱往自己兜里揣。
只是……那样赚钱未免太累了。
南风陷入自己思绪中,阿九却盯着她,眼神透出敬仰。
主家好厉害,好聪明啊。
如果她逃命到秋叶城,偷偷藏进房家的时候,事先查一下房家三公子的品性,是不是就不会被欺负,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主仆俩各自神游时,正堂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南风轻轻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后,挑眸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位穿着紫色华服的公子,披着白色氅衣,被六个人簇拥着,缓步走了过来。
男人进门时伸手将氅衣脱下,转手递给身后的小厮,那双看似平常的长眼,始终落在她身上——他正慢条斯理的打量她。
南风在他进门后,才起身微微朝他行了个小礼。
“祝姑娘请坐。”赵横林长的极高,声音低沉和缓,透着股有条不紊的笃定气息。
南风便坐了,自始至终没有开口。
赵横林绕过被按在地上的两个人,看也没看一眼。
坐在首座后,他先吩咐下人换了热茶,才问道:
“祝姑娘找我可是有事?”
站在南风身后的阿九瞪了赵横林一眼,明知故问,装模作样,不是好人。
“大公子,这两个人中午便到我馆子里闹事,不仅吃霸王餐,还想陷害我馆子下毒。不知你是否认识他们。”南风却不跟他绕弯,直接开口说了正事。
赵横林这才将目光朝躺下两人看去,两个人在进门后就被绑住了脚,连站起来也做不到了。
大公子进门前他们还在挣扎扭动,现在却都埋了头,乖乖不动了。
“抬头。”赵横林低喝了一声。
两个人这才不情不愿的抬头。
赵横林看到年轻食客时候表情还很淡然,可一瞧见福来楼三掌柜,就忍不住皱起了眉——
福来楼是怡安城最大最奢华的酒楼,是赵家的门面酒楼。
里面上下有点头脸的人,他都认得,更何况是三掌柜。
眸子暗了暗,他再回头时又恢复了平静表情,淡笑着沉声道:
“这可是你单方面的说辞。”
说罢,他朝着门口的护卫一挥手,那护卫立即走进来,撤掉了三掌柜嘴巴里的布团。
“说说怎么回事?”赵横林没有看祝南风,只对三掌柜冷声命令。
一言一行间,那股家主气势便挥洒了出来。
阿九眉头紧皱,有些紧张起来。
这个赵大公子好厉害的样子,主家不会被欺负吧。
“大公子,我们就是听说山南街新开了个馆子,去尝尝鲜,真没有闹事。”三掌柜怕年轻食客讲话不着调,率先委屈道:
“是那汤底不干净,有头发之类的东西,我们才闹起来,被押过来说我们吃霸王餐,可太冤枉了。”
“你们——”阿九气的瞪眼睛,直后悔路上没多踹他们两脚。
南风伸手制止了阿九,冷着脸仍挺直了背脊端坐着,并不急于辩白。
赵大公子瞧见她是这副模样,想开口的话又咽了回去,重新琢磨几番,才斟酌道:
“祝姑娘有没有可能误会了呢?”
语气可以说是非常温和了。
南风抿着唇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眼阿九,在阿九吃惊于赵大公子这样客气时,南风搓了搓茶杯,转头对赵大公子道:
“大公子,我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我从头开始说罢。”
赵横林有些不知该如何接招,便只点了点头,没有轻易表态。
“我来怡安城做生意,不过是求个安家之所,找到赵五公子时,他向我提出的条件,都十分傲慢,我拒绝了。”她喝了口茶,继续道:
“之后在秋叶城连氏兄弟来卖米粮时,我用仙家宝贝换下了那些米,之后转手卖给了谢家。”
赵大公子皱了皱眉,这事他隐约知道,只不过入秋后他就忙着统计过冬粮草,准备冬猎和冬季守边的工作,并没怎么上心而已。
五弟做事一向还算妥当,怎么惹上这么个人,闹到府里来给他添乱。
“大概我也不算是个善茬,一来一回结了些小恩怨。但到这里为止,我觉得都还不算大事,可赵五公子实在有些不讲规矩,竟派了人三番两次来偷我的杂货铺。
“他大概没将我当回事,只是想跟我玩玩,或者探一探我的底,但这些行为恐怕有些触了我的底线。”
“……”赵横林仍没开口,他垂眸喝一口茶,对祝南风的口气不是很满意。
“之前偷盗这种下作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又来我新开的馆子里闹事,我若再让步,只怕要让赵五公子瞧轻了,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儿来。
“若真闹出人命,可就罪过了。
“希望大公子能理解我,今天这一趟我原本也不想来,但恐怕不能不来。”
南风说罢喝一口茶,不等赵横林开口,接着道:
“这些吃出虫子头发之类的伎俩,你我心里应该都很清楚,没必要多说什么。
“若大公子非要纠缠于证据,我们可以立即摸到这人家里,我想一定能发现巴豆等泻药。
“就算他够聪明,知道出门前将这些东西丢了,要查他最近有没有买过这类药,我想也不难。”
年轻食客肚子里已经开始作乱,疼的他委顿在地,冷汗淋漓,强忍着才不在贵人们面前丢丑。
可一听到南风的话,他双眼瞬间瞪圆了,露出副惊怕表情。
“……”赵横林瞧见年轻食客的样子,就知道南风准是说中了。
他眉心紧缩,又气又恼。
即气祝南风的咄咄逼人,又恼自家弟弟办事不干净,看低了祝南风,被抓到把柄。
“当然,如果真要闹到那一步,我恐怕无法相信赵家的公正,咱们自然是要惊动林家,出来给我们评评理了。”南风叹口气:
“这样下三路的事儿,私底下处理也便罢了,若真搞到台面上,不知道大公子愿不愿意亲自去处理这烂摊子。
“我既不是名门,在怡安城也没什么声望,丢点人倒无所谓,只怕扫了赵家的脸面。
“这才上门找大公子,真是叨扰了。”
说到这里,南风的语气又渐渐软和下来。
方才她之所以态度强硬,正是向赵横林展示自己的决心,也让对方不必跟她绕弯子,她是打定了心思,不会转圜。
现在语气放柔,则是给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