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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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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断肠子躺在沙发上一阵大笑;满堂酒气更加浓烈;“竟然有人把断肠子我和明太祖对比;我也算是有幸啊不过;方隐啊方隐;你的确有本事有见识;能在天上看出我的命数星相;让老夫我差点丢了命;但老夫还是要劝你一劝啊;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做的;不是我们能管的;就要收手;佛祖割肉喂鹰;文帝放血救人;这些事;我辈中人;岂能效仿?不然;就是招祸上身;惹煞上门;不划算哦”
    我一愣;好像我师父也说过类似的话;当即说道:“方隐受教了;只是;勘破前辈的星相也情非得已;晚辈我并非是在弄人整人;再说了;断肠子前辈乃世不二出的天煞孤星之材;方隐我能借星相机缘一观前辈风采;也是幸事啊;只是;却没料到给前辈你带来了不虞;方隐甚是愧疚;还请前辈不要介意”说罢;我再向断肠子一个躬身。
    “那么;方隐。”杜冰婵抿了一口红酒;紧紧盯着我;“老师早料到了;你是在借星相找人;一般来说;你们玄门中人;若非有急事大事;何故会去堪化天星风水?老师这样一说;我便也很奇怪了;你通过星相找到我老师;找了过来;你到底所为何事?我只怕;你又是在帮叶家在做什么事?”
    其时;断肠子也正盯着我。
    纸是终究包不尊的;我稍一理顺气绪;点点头道:“实不相瞒;我受叶氏财团掌门人叶登爵所托;为他找到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有关他的xìng命前程。其实;我本来可以不这样做;因为;叶登爵确实早前作恶多端;但是;几十年过去了;他早已逃过了天地和法度之眼;他已经活了84岁;闯下了这么大一副身家;况且;多年来;他对慈善的捐助、对公益事业的热心;也应该可以洗去他的一番原罪;因而;我决定再帮他一把——因为即便如此帮他;也只能为他挽回一半的余命。”说到这里;我再望向杜冰婵;继续道:“冰婵;我知道;你极不情愿我为叶家做事;但是;我这是受人之托;收人钱财;我所做的;只为个人的得失;而绝非牵涉到其他人的观瞻;为叶登爵忙好这件事;我就会离开叶家;再无瓜葛。所以;也希望你能体会我的处境。”
    杜冰婵毫无神sè;望着我道:“那么;你要为叶登爵找到一样什么东西?”
    我正要回答;却听断肠子在沙发上一个酒嗝一打道:“我没猜错的话;为了一块墨玉;是也不是啊?”
    “墨玉”杜冰婵瞬时一惊;面sè早已涨红;死死盯着我。

第195章 孽果前尘
 正文 第195章 孽果前尘    
    已近晚上七点;但杜冰婵明亮如雪一般的奢华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寂静得让人发慌。
    “方隐”杜冰婵两步向我走来;在我身前停下;幽香如兰;阵阵入我鼻息;“你为叶登爵找的东西;就是那块墨玉?”
    “那块墨玉……”我怪异地望着她;怎么会有这般大的反应;听她这话;貌似墨玉她也见过我心下一阵茫然;点点头道:“一块两只手掌大的墨玉;乃是当年湖北玉泉寺的一块玉牒法器;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很多人名;叶登爵正要找到这些人的名字;然后才能化解一些命数。”
    “哈哈”杜冰婵一阵冷笑;“方隐;我说你痴;你偏偏要妄;我说你迂腐;你偏说你明了;我三番五次要你别再出入叶家、莫要围绕叶登爵打转;他叶家能给你的;我杜家一样也能给你;何况;便是我的人;都能给你……你可知道;那块墨玉周身刻满了人名;叶登爵要靠这些人的名字去苟活;但拥有这些名字的人;却个个死在了当年叶登爵的枪口下现在我告诉了你这些典故;那么;你觉得;无论是谁;现在拥有了这块墨玉;他会把这块墨玉再还给刽子手;让刽子手继续逍遥法外、无灾无难、无病无痛地活下去吗?方隐;你摸着自己胸口;好好问问自己”
    她越说面sè越是苍白;极是义愤填膺;自我认得杜冰婵以来;我便没见她如此动过气。
    我怔在原地;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完全不知如何回应她。
    杜冰婵;一个年仅25岁的女子;如何了解到叶登爵那传奇般的往事?依叶登爵仅仅对我所言;他年轻时投身于国民党军统特务、残杀革命党人的过往;他是极力掩盖隐藏。当年解放军可是将他列为一级战犯通缉啊叶登爵隐藏的如此之深;世上几无有人得知他的经历;便是他的妻子儿女;都无从知道这些典故。如果不是勘识到叶登爵司命星相上的“子离之劫”;估计;叶登爵这些惊心动魄的过往;只会随他进入黄土墓葬;世上再无二人可知。
    但是;杜冰婵从何得知?
    我背上竟然一阵冷汗而起。
    “想我师父鸥聋子当年给我说过;有块墨玉。便是玄机;多年后定然会有人问起、有人要追逐;要以它化解恩怨;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师父果然是天纵英才;真有人来问询起这块墨玉”断肠子在沙发上一伸懒腰;“方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叶登爵。不;叶明善的往事;你一定比我和婵儿还要心知肚明;这世上。这么大;却也这么小;所有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可以告诉你;这块墨玉在我们手里;但如果你要找到它拿回去。为叶登爵挽回些命数;便是助纣为逆;抵消自己的yīn德;增加自己的晦气。”
    我轻轻一摇头道:“玄门有云: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断肠子前辈;你定然比我清楚;我来这里;一切乃是因为我要为叶登爵化解命数而起;你们可曾意识到;如果没有我方隐进入叶家;叶登爵根本不会有xìng命之忧;便也不会牵涉到任何墨玉;你们手中墨玉;便是如佛前青灯一般;滴滴燃尽;化为尘灰;堪堪是我来了;点破了天机;这盏青灯;才又燃气起了巍巍光华。既然有生于无;那么;任何人;都应该知道;一切前因;皆是无因;一切孽果;皆是无果;六十多年过去了;叶登爵早已不是当年的叶明善;他现在要做的;并不能因为当年的孽因而阻断;他当年所做的;并不一定造成了今天的孽果——叶登爵完全可以有个幸福的晚年;只是;我们众人一入这局;一切便风起云涌;我们各自心怀不测;才会有诸多感念纷繁。试问;叶登爵的生;于你们何欢?死;又与你们何哀?他和我们都是擦肩过客;即便当年那些被他所杀之人无辜冤死;但叶登爵这么多年早已通过各种渠道偿还了罪孽;何况;上天并没有惩罚他;而是眷顾他;让他创下了巨额的身家;我们以匹夫个人之力;去咒他死;阻他生;或也不是善哉之道。”
    “哈哈哈哈;好个善哉之道”断肠子一阵狂笑;“方隐;你道这块墨玉;在我们身边;便真如寂寂磨灭的青灯?我们拿着它;就是让它掩瑕玉于暗室?这块墨玉上面刻有六十四人的名字;尽是解放前被叶登爵所杀的进步人士;我已然根据这正好六十四人的数字;列好了‘九星八门六十四绝阵’;只要找准天心;就能令叶家势如山倒、气数消亡、分崩离析叶登爵在前台让你寻找墨玉以挽回命数;可知我正在后面yù让他叶家摧枯拉朽毁于一旦”
    听到这里;我阵阵鸡皮疙瘩粒粒而起;“九星八门六十四绝阵”乃是一“绝天命”的奇门遁甲阵法;唐朝将军薛仁贵征东;被那天山回纥九姓以此阵大陷;大伤元气;非高人不得设此玄阵;否则有天心逆转反噬之虞。这杜冰婵和断肠子到底和叶家有何等深仇大恨;以致断肠子竟要使出如此绝命阵法报复叶家?
    我在另一方沙发上坐下来;一抹眼睛道:“断肠子前辈;你我都是正统玄门之道;绝非yīn毒邪教之派;在背后施手段整人陷人;乃是大伤yīn德之举;必有天谴之灾;你本无异宗即便作践名讳和形象以避天灾;但这只能避过无心玄机之劫;若你这般正大光明、堂而皇之地有心害人;恐怕上天定不会收敛法眼吧”
    “老天爷也有法眼?”就听杜冰婵一声呵斥;“老天爷若是开眼;我的爷爷、我的爸爸、妈妈;又怎会死于叶登爵这老贼之手?无数人的死;成就了叶登爵的生;托起了他叶家的财富江山;他叶家的发迹之路;便由无数人、包括我爷爷、父母的鲜血滴淌而成方隐;你说说看;到底是老天爷不长眼;还是我和老师害人心切?”
    “冰婵;你说什么?”我的头顶恍如惊雷劈过;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你的父亲、母亲;他们都死了?死在了叶登爵手里?”
    她的父亲不是杜云龙么?不正是好好活着的、这华夏集团的主席么?
    杜冰婵早已胭脂sè变;双泪横流。
    “墨玉上有一人名为‘周其冲’;便是婵儿的爷爷;地下党人早期领袖;于1949年3月死于叶明善也即叶登爵之手。”断肠子见我瞠目结舌;缓缓而言;“当时婵儿的父亲才刚刚一岁;婵儿的nǎinǎi抱着一岁的儿子;孤儿寡母投靠了位于江南的亲戚;好在受到了组织的照顾;也活了下来。其后;叶明善虽然被列为一级战犯通缉;但是国家相关当局一直未能抓捕;只能根据一些推测认定“此军事罪犯在流窜中身负重伤已死”;于1969年撤销了通缉令。但民间一直有传;叶明善并未死;而是在某个寺院出家了。在早期一批革命党人的推荐下;我的师父——鸥聋子受邀为周家点化因果;鸥聋子天机神算;经过多方打探和辨卦;算出叶明善在湖北玉泉寺出家当了和尚;但当鸥聋子指点周家人以及一批革命党人后代赶去时;叶明善已经还俗离开了寺庙;鸥聋子料想叶明善一定已改头换面;化名改姓;大隐隐于市;便继续辨天星以推算叶明善方位;终于;他勘识到了叶明善——其时已经是大上海的一个大企业家;改名为‘叶登爵’;但碍于上海当时的一些当权者的保护;没人敢动叶登爵;偏偏是;这个时候;天降横祸;当时正处于八十年代国家‘严打’运动;有人告发了鸥聋子;说他‘装神弄鬼、诈骗钱财’;当时上海一大批jǐng察逮捕了鸥聋子;可怜我师父;一位玄门本无异宗高人;没多久便被悄悄枪毙多有局内人认定是叶登爵发动指使了军jǐng权力部门;我师父即便手段再高;也无法躲过枪林弹雨
    “那时我才10来岁;而当时;周家的顶梁柱;也即婵儿的父亲周天仁;已经是一个地方上的副县长;我师父鸥聋子殷勤为周家打探分解仇敌之踪;最后却落得个身死异乡的悲惨结局;周副县长同情我师父的遭遇;为此极度愧疚;但他只是一个小地方不入流的官员;根本无法拨动大局;为了偿还我师父之恩;周副县长将我接到了周家;供我吃住读书;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想我一个孤儿;生的又丑陋;常人见之定要躲避三分;但周家人却从未将我当外人看待;这衣食父母之恩;我断肠子又岂能不报?我虽面相可怖;但才学却不让他人;也算一有识之人;就在婵儿4岁那年;周副县长让我辅导婵儿读书习字;并教授她一轩本玄理;自此我二人便有了师生缘分。不过;这么多年;我一直也在暗中打探;到底谁陷害了我师父?叶登爵向jǐng察告密;没错;但问题是;我师父一介高人;出入如风;行事隐秘;从不露面于台前;如果说叶登爵向jǐng察告密;那么;又是谁向叶登爵告密?是谁得知了这场数十年缉拿军统特务的暗中追捕中;隐藏了我师父这样一位玄门高人?只有一种可能:背后还有一位高人;得知了我师父的一举一动;便向叶登爵告密说只有除掉鸥聋子;叶登爵才能一保平安……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这位隐藏在背后的高人。
    “不过;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不得已暂时停下脚步。”

第196章 本不负卿
 正文 第196章 本不负卿    
    原来;在鸥聋子早已洞明了上海大企业家叶登爵便是当年的国民党军统特务叶明善之后;杜冰婵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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