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诈尸”,尸体一旦尸变,便成为所谓的“僵尸”,僵尸非妖非鬼,但却远比鬼怪可怕,鬼无形而妖无踪,只有僵尸活脱脱于人前,无精神意识,力大无穷,见活物便要猎杀,且自身遍体尸毒,人沾之,重则毙命轻则中毒残废。我只听师父师叔提及过僵尸,初出茅庐的我自然未尝得见。
我揭开第一床的白布,这具男子尸体的脸上果然挂着淡淡的一层笑容,这种笑僵在脸上,伴随着青紫色的嘴唇和苍白的面颊,看起来极是怪异阴森。看来他便是离奇死亡在监狱里的一人了。我将这具尸体全身上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遍,除了周身泛紫的浮肿,没有一丝异常。泛紫僵硬而死,多半死于中毒,而且是一种毒性极为猛烈歹恶的毒。那么,他们又是通过何种渠道中的这毒呢?举凡中毒的方式,首先是呼吸服食,通过鼻子呼气和食道下咽;其次是被毒物啮咬刺伤,比如被毒蛇咬中,被毒箭射中;再次是感染,比如身上小有伤口,一但碰触到毒性物体便中毒。应该说,通过服食而中毒的可能性应该首先排除,这监狱里不可能年年月月发生食物中毒事件,再则,这些尸体上没有任何伤口,因而被毒物咬伤刺中、毒素感染也应该排除。那么,会不会吸入了什么毒气?
这具尸体面相暗淡,印堂下陷,这是死人的面相,但是,尸体的天庭司命纹路呈倒三角形状,而且是“倾盆倒”,尖角直逼印堂!
好是猛烈的火曲星犯命!
而且尸体的五官排布在人死后已经微微偏离了头顶天灵盖到胸上膻中穴上的人中线,到此,我掐指一算,已经有了个大概,长舒了一口气。我不放心,又连续看了几具离奇死亡的尸体,和开始那人如出一辙。
果然,这些人的死亡不是人为杀害,也非“鬼魂”、“灵异”索命,他们中毒而死,但真正的凶手,乃是风水的阴阳倒置!
只是,这些人既然因此而死,脸上又何故带着这层诡异的笑容?看来这和他们具体中的毒有着直接的联系。
我唯一有印象的便是听师父提及过一些经历,我无恒宗法门圣典上也载过一种名叫“天香魔芋”的世间第一毒花,又叫“歌舒翰芋”,原产自西域,一千多年前由东瀛来中国大唐学习的僧侣将此花的种子带回了日本。后来原产地西域诸国相继灭亡或者被黄沙覆盖,歌舒翰芋在西域绝了种,但却在东瀛日本一些地方繁盛下来,所以后来又称此花为“扶桑芋”。
说此花为“天下第一毒花”,乃是此花异香十里可闻,但却剧毒无比,一旦芳香入鼻便要致人瞬间死亡,人要采集这些花,必须事先服食特制的避毒丹丸。人吸入此花香味后仿佛飞升极乐、在满目幸福爽快的幻境之中死去,故面孔上保留着一层诡异的笑容。此花的最大功用便是做防腐的材料,据说用来防腐,尸体能千年不坏。
莫非,这些人的死亡便是因为吸入了这种花的香味因而死后脸上挂着笑容?
这只是一种古籍上记载的奇花,我没亲眼见过,到底今天日本还有没有这种花也无法验证。古人说此花“异香十里”,应该是一种修辞夸张的笔调,只能说明这花很香。再说,即使有这种花,它也只适宜生长在西域某地,又或者适宜日本的一些地带,绝不可能出现在中国上海的这所监狱附近。
我的疑问陡起。目前的情况是,我发现了杀人凶手中的主犯和主谋——风水的阴阳倒置,但我却丝毫找不到协犯和从犯——如何中的毒、中的什么毒?
中年汉子也检查完了他那一排的尸体,见我在一边发懵,说道:“方丈夫,我知道你是位高人,我的修养很是浅显,还望听你的赐教。到底是人为的凶手还是另有其他?对了,我姓杨,你叫我老杨吧。”
我刚要答话,却听胡强揭开一张白布后一阵惊诧:“哟!这家伙脖子上还挂着一根金项链!是不是真的?”
我见他头部凑了下去,急忙吼道:“闪开!你他妈没见过金子是吧?!”
“精子?呵呵,我自己倒是有几十亿,可不如这个值钱,我就扯下来看看……”胡强打诳到这里,使劲一扯那具尸体上的金项链,忽听“飕飕飕”一声,那具尸体闪电般地弹了起来,一口衔住了胡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
阵阵惊叫瞬间充斥在停尸房内。
第二十八章还魂之夜
第二十八章还魂之夜,到网址
第二十九章 江湖萍聚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江湖萍聚
胡强眼珠一暴,张圆了嘴巴,再没吭一声,倒了下去。
如此变故,直让我和老杨也浑身一颤!我的脑海里只浮现着两个字:尸变。莫非,真的尸变了?我盯着那具弹坐起来的尸体——不同于其他没穿衣服的尸体,这具尸体上还穿着衣服!一根黄金项链挂在脖子上,面色被冷气浇灌得苍白青紫,倒似一具尸体。我只在瞬间反应过来,冷笑道:“兄台,看来咱们是一条道上混的,还请兄弟收敛起来,不要装鬼扮尸活受罪。”
这具“尸体”明显就是活人!活人死人的面相区别极为明显,这又岂能逃过我的法眼?却见那具“尸体”睁开眼,一个翻身跳下床,一拍掌道:“这位丈夫好眼力好胆魄!”
我正要说话,猛地感觉一件冰凉的物事抵着我的太阳穴,随即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不许动,举起手来!”
我举起手,缓缓转过身,一位身穿黑衣的年轻人,握着手枪对着我的太阳穴。
“方、方爷!”猛听瘦猴子的叫声传来,随即,就见他一个趔趄闪进来,他的背后,赫然站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手里同样握着一把枪。
陡见这位明眸皓齿、飘逸曼倩的英武女子,我瞬间打了一个哈欠,不由心生一丝异感。我望着一边同样有些目瞪口呆的老杨,一丝苦笑:这真是从尸堆里爬起来,又陷入了狼窝,人说“相逢阳关道,不打不相识”,而眼目下的相逢相识却发生在一停尸房里!
“你说你和我们一条道上混的,你们混哪条道的,你们来此又是什么目的?”那位装扮尸体的人一擦面颊上的霜冻,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原是一位精悍的中年汉子,“你们进来后一直在查看每具尸体,你们到底怀着什么目的?”
我想起了老杨的话,他说这停尸房的锁曾被人以极为高明的手法撬开过,很明显,就是眼前这批武装份子搞的鬼了,我环视他们一圈,笑道:“我们都是闲人,我们所来,只为看看这些人死亡的原因。”
“你们又不是条子,他们的死,关你什么事?”拿枪对着我的年轻人一声冷笑,“莫不是,你们便是凶手,到这里来毁灭证据?”
听他们的口气,莫非这些人真是一伙黑道武装分子?那他们来此又所为何事?我当即答道:“我们只是路见不平而已,他们的死有些离奇,这么几年下来那些白吃饭的警察们又查不出原因,我只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两男一女互相对视一阵,只听那年轻女子冷笑道:“略尽绵薄之力,那么,你又帮那些白吃饭的警察们找出了什么线索没有?我看你这几位帮手,很明显是囚犯,莫非,你要带他们越狱潜逃?”当她看到老杨时,很明显表情有异,仿佛认识,却又想不起来。
“他们能打开这气阀锁,说明他们的开锁手段非常高明,说不定他们就是一伙江洋大盗!”我身后的年轻人迅疾接了一句。
我笑道:“我若是江洋大盗,难道我到这停尸房来偷尸体不成?实说了吧,我也是一名囚犯,今天刚被抓来,听狱友们提及这监狱一系列离奇死亡事件,我很感兴趣,就到这来看看。”
“那么,你看出来什么线索没有?这些人是怎么死的?”那女子紧紧盯着我。
我耸耸肩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警察们只抱着老老实实的取证调查态度、只将此案当成一起刑事案件或者意外的话,那么,我敢断定:他们一万年也不能将此案查得水落石出。”
“哦?!”两男一女面面相觑,包括老杨都有些瞠目结舌。只听那女子道:“你的意思是……这位丈夫,你有什么高见?警察们办理一起刑事案件比如凶杀案,如果不调查取证、追查真凶,又怎能为死者申冤、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很明显,我说出那番话后,一石激起千层浪。
我摇摇头道:“这个世上,每天发生过、发生着的事情千奇百怪、变幻交加、奥妙无穷,我们不能保持一成不变的眼光来看待事物。比如这南汇农场这两三年来发生过的一系列离奇死亡案件。我相信,因为死者仅仅是一些罪大恶极的罪犯,政府一来不太重视,二来不愿此消息走漏;如果,死者是平民百姓,这一系列案件早应轰动全球了!对吗?”。
“这位丈夫,我听你话中有话,能否明确告知?”女子望着我,眼神极为诚恳,“我相信,你对这一系列离奇死亡案件有些发现……”
老杨同样紧紧盯着我,满眼装满了“?”。
我点点头,一丝轻笑道:“你们就是警察,对吗?”。
女子和两名同伴相互一对视,略有惊讶,但瞬间,那女子从身上“飕”地一声掏出一张证件:“你有眼光!我们是上海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疑案专组的探员,我是该组的组长欧阳林娜警司,这两位是我的同事何贤亮警长、战飞探员。”
二人分别向我出示了警官证,中年汉子便是何贤亮警长,用枪抵着我的是年轻的战飞。
老杨和瘦猴子一时惊诧无比,我其实也只是直觉,没想到,他们竟真是警察!既然是警察,出入这监狱又何必要偷偷摸摸、撬门撬锁呢?
“我知道你们的惊奇。”欧阳林娜警司环视我们三人,最后将视线落在我身上,“你说的对,这一系列离奇死亡案件在我们内部引起了极大的惶恐和不安——因为死亡对象是一帮穷凶极恶的罪犯。我们封锁了消息,这起案件三年来几乎没有在社会上报导过。实际问题是,不是我们不重视犯人们的生命安危,而是我们对此案的确束手无策。三年来,这监狱共离奇死亡了87人,包括4名狱警。我们只知道死者中了剧毒而亡,但这种不知名的毒素或者毒气自何而来、或者谁下的毒,这三年来我们查不到一丝线索。我们派来了一批批侦破高手、鉴定专家、法医包括生物学家,依旧无济于事。甚ff8者,我们还派人在监狱内蹲点守候达两个月,可死亡依旧发生,就在我们眼目下。我们很多派来的警察最后都不得不动摇了意志:和犯人们中流传的一样——灵异和鬼魂在索取人命……我负责的这个疑案专组正是针对此案而成立的,我临危授命一年多来,同样是辛苦取证,却也毫无进展。所以,丈夫,如果你真有任何发现的话,你便是对国家和社会的重大贡献,我代表上海市公安局感谢你,政府和市局也一定会嘉奖你——”
我打断了她的话,心想:小丫头你遇到我,还真是你的福气,此案若破,你的警衔只怕会连升三级呢……“我说过,此案不能以平常眼光来对待,即不能以你们警察对待刑事案件的处理方式来侦破。因为,此案无关刑事,这起案件不存在任何主观上人为的行径。此案的真凶,我说出来,只怕你们不信或者嗤之以鼻,我相信你们都是**员或者无神论者,在你们看来,这太不可思议。的确,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