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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弋离眯起双眼望向夜空,浩瀚天幕上点缀着零零散散的小星星,冲着世间万物调皮的抛着媚眼,宛若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正试图引起爱慕者的青睐。
秦弋离唇边慢慢浮上一抹微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摩挲着戴在左腕上的黑曜石,嘴唇飞快翕合念了几句咒语,黑曜石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没过多久,秦弋离的面前便多了一位身材比他还要修长的青衫公子,浓眉大眼鼻阔脸方,长发挽成髻用丝带绑于头顶,完完全全的古装打扮,虽然没有秦弋离的俊美,但也没有他的冷酷,甚至给人一种大哥哥般的亲切,能把八十岁的老妈哄成二十岁的少女还让人深信不疑的那种,也就是传说中的笑面虎,他便是卖你一百次都会心甘情愿替他数钞票的秦弋离的师哥钟离笑。
“臭小子,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想找我帮忙了?你不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吗?好歹你也是九天宫堂堂正正的大神捕,难道还搞不定凡间那些破事?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送你黑曜石了,省得你动不动就召唤我替你卖命,哼,驱使师哥跑腿有这么好玩吗?啊啾,我的妈,凡间的空气真的是很污浊耶,我会得鼻窦炎的……”钟离笑噼哩啪啦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竟然脸不红心不跳连半丝气喘都没有,边说还边嫌恶的皱皱鼻子打了个大喷嚏,仿佛他正站在臭气熏天的茅厕似的。
秦弋离不以为意淡淡笑道:“师哥,好久不见,还真是有点想念你呢!”
钟离笑差点呕血,皮笑肉不笑凑近秦弋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我亲爱的师弟,你难道不晓得天上一日,世间百年吗?我们才分开短短一天而已,你这想念是从何而来的?”
秦弋离仍是一派淡然道:“一天就不能想么?”
钟离笑满脸不屑撇撇嘴,狠狠吐了口唾沫嘲讽道:“我呸,少给我虚情假意,就你这德性,既使分开一千年也未必会想我,何况只是区区一天时间?九天宫谁不知道你秦弋离是个冷情的家伙,你要是知道思念人,恐怕太上老君和赤脚大仙睡一觉也能生双胞胎了,哈哈哈,人间的风可真大啊,小心它闪了你的舌头啊!”
秦弋离啼笑皆非啐道:“师哥,你不用一见面就这么损我吧?”
钟离笑忽然象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似的,两眼死死盯着秦弋离的脸哇哇怪叫:“哇呀,不得了啦,天快要塌下来啦,师父您老人家快来看啊,我居然在你最冷漠的宝贝徒弟眼里看到了情光,柔的快滴水的情光耶,这是真的吗?不是我的眼花了吧?我的神啊,亲爱的师弟,难道你恋上凡间的姑娘了吗?”
秦弋离臊了个大红脸,颇为尴尬道:“师哥,胡说八道什么呢?根本没有的事!”
钟离笑压根不相信,兴味盎然诡笑着问道:“嘿嘿,快告诉师哥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比凌波仙子还美吗?那丫头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哟,要是知道你在人间拈花惹草,非追下来灭掉情敌不可,啧啧,仙女大战村姑,到时就有好戏看喽……”
秦弋离脑海飞快掠过夭月的影子,迅速沉下脸道:“师哥,我召你来不是让你乱探八卦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钟离笑习惯性的翻翻死鱼眼,撇着嘴道:“不用你提醒,我比谁都清楚你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说吧,这次又是帮你搞定什么?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老天爷非要让我做你的师哥,这个惩罚未免太重了一点,不行不行,我得找师父商量商量,这个师哥我不当了,我要当师弟。”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挤出来的。
秦弋离并不在意钟离笑似真似假的抱怨,这个总是阴阳怪气捉弄人玩的大师哥其实心里对几个师弟都是很疼爱的,伸出手指了指山下的“天际归舟”道:“师哥,下面这座庄院有隐隐约约的仙气渗出,你回去替我查查屋主的真实身份,我怀疑住在这里的并非凡人。”
钟离笑一怔,赶紧用灵力探索了一下,讶异道:“还真是有仙气耶,不过没听说有哪位仙人下凡,究竟怎么回事?”
秦弋离懒洋洋道:“所以才要你查啊!”
钟离笑衣袖一甩便准备升空。
秦弋离一把揪住他的长袍道:“等一下,师哥,你要记得尽快给我回复,还差半个月便是七月十五了,这是人间一年一度的鬼节,许多恶灵都会趁着这个日子出来作乱,我有一种说不清的预感,觉得那天会有大事发生……”
钟离笑摆摆手道:“你就放心吧,师哥哪次帮你办事办砸过的?”
秦弋离淡淡一笑,眸子内溢出一抹温情的柔光,参杂着不易觉察的感激。
钟离笑清楚自己的师弟其实并不象外人所看到的那么冷酷漠然,他只是把感情深深的藏在了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此时还真有点不太习惯他的真情流露,故意打了个“好肉麻”的寒颤,嘴里嚷嚷着“你的表情好恐怖哟,怕怕!”,卷起一阵风消失。
第29章 钟内女鬼
秦弋离默默望着钟离笑消失的夜空,良久才收回目光施展法术离开,落在白马寺主殿的屋顶上。
此时虽已夜深人静,但大雄宝殿内依然亮着朦朦胧胧的烛光,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味缭绕,隐隐约约传出单调的木鱼声,还有苍老的梵唱,应该是哪位勤奋的大师正连夜做功课。
秦弋离很快找到放钟的地方,凝目注视钟身,用灵力查看了一下,封存钟内的女鬼小娇还在,仿佛睡熟般静静躺着,无可挑剔的五官鲜活如初,可谓艳绝天下,眉宇之间透着诱人的妖媚之气,似乎连睡着也不忘展现她的无穷魅力,难怪能让阴魈千年之后还对她念念不忘,如此绝色红颜,任哪位男子都会招架不住她的美色的,当然,除非对美色兴趣不大的男人。
秦弋离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感觉钟身有异,赶紧释放灵力再次凝眸望去,脸上表情蓦的一窒,钟的四周居然透着丝丝邪气,均匀的包裹着钟身,上次来查看时分明没有的,难道阴魈来搞过什么手脚?或者是他试图解救过小娇?
秦弋离怀着一丝疑惑飞出寺院后门,然而从旁边树丛内传出的窃窃私语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连忙顺着声音觅去,只见两人正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压低嗓子聊天,身影完全与树叶融到了一起,普通人压根看不到树上藏了人。树与寺庙只有一墙之隔,他们坐的树杈则正好伸进庙里面,树枝下面便是僧人的寝房,透着浑浊的淡淡灯光。
年轻瘦小伙神色略显紧张,几次张嘴欲言又止,后来实在忍不住内心好奇,搔了搔头发问道:“孙队,那个贼真的还会来吗?”
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信心满满回道:“局里已让电视台把盗走的舍利子是假的的消息播放出去了,如果他真的很需要那颗舍利子的话,肯定还会再来偷的。”
瘦小伙再次问道:“你说那个贼偷颗舍利子有什么用?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还卖不了几个钱,要是我,宁愿偷尊罗汉佛出去也不要偷什么舍利子。”
中年汉子皱皱眉道:“据说被偷的舍利子是白马寺威望最高的老僧的爱物,关于这颗历史悠久的舍利子,还有一个非常神奇的传说,相传它具有秘秘的能量,我们拿着没用,不代表别人也一样,何况传说本就害人……”
瘦小伙还想问,中年汉子将手指竖在唇上示意他禁声,四周立刻恢复了宁静。
秦弋离习惯性的摸摸鼻子,脑海里模模糊糊幻画出舍利子的模样,然后莫名的与透着邪气的钟连在一起,难道……?一颗心猛的往下一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情况已然危急,是该准备措施的时候了。
秦弋离神情冷肃移动身子,化为灰影瞬间离开白马寺,眨眼的功夫便落在自家附近,刚抬腿走了两步,眼眸忽的一闪,顿住步子冷冰冰道:“出来吧!”
“嘿,灵捕大人,别来无恙啊!”
古渎王钻出树丛呲着白牙干笑,脸上永远挂着那么一抹谄媚的讨好。
秦弋离阴森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似乎忘了我曾警告过你不许出现我家附近,这次非得给你长点记性了。”说完手指飞快一弹,古渎王的耳朵立马缺了一小块,下手没有半分留情,谁要是敢威胁到夭月的安全,必定严惩不怠。
古渎王捂着耳朵忍住惨叫,小心翼翼道:“我不是故意闯到您家附近的,实在是有非常重要的情况向您禀报,我发现阴魈的行踪了,就在上海市场的一栋大厦里面……”
秦弋离内心一动,下意识喃喃自语:“难道那个真的是他吗?”
古渎王敏感的听到了秦弋离的低语,双眼蓦然一亮,满脸惊喜道:“你也找到他了?”
秦弋离斜了古渎王一眼,用不无嘲讽的语气说道:“我就知道凭你的能力肯定能找着他的,族长先生,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古渎王嘿嘿一笑,讨好的问道:“大神捕,既然已经找到,你是不是该去逮他了?”
秦弋离定定注视古渎王,轻轻抿了抿嘴,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答非所问来了句:“再见!”抬步便走。
古渎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神情复杂望着秦弋离的背影,瞳仁内划过一抹沮丧。
次日正好是秦弋离的轮休日,不用去医院上班,准备美美睡个懒觉,然而天刚发亮,夭月便如同鬼子进村擂响了他的房门,敲的一声比一声急,逼迫他不得不跳下床将门打开一条细缝,睁只眼闭只眼问道:“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
夭月一把推开门,拖住秦弋离的胳膊就走,嘴里嚷嚷道:“我种的丝瓜长好长的藤了,你帮我去搭个架子嘛,趴在地上的丝瓜藤结不了多少瓜的,而且不能充分享受到阳光,'奇…Q…i…s…u…u…。…c………om书'结出来的瓜也不好吃,那样就太浪费了。”
秦弋离宠爱的横了夭月一眼,轻声笑道:“我每个月交给你的生活费应该够买好几车丝瓜吧,你犯得着让它结那么多吗?”
夭月嘟了嘟红红的菱形小嘴道:“你不懂,这是我的劳动成果,当然是结的越多越有成就感了。”嘿,她夭月可是天底下最棒的种菜专家,瞧瞧这个丝瓜树就是她用丝瓜与南瓜嫁接而成的,结的瓜比别人的瓜大多了也好吃多了,能不让它多结点瓜炫耀一下吗?
秦弋离打趣道:“吃不完怎么办?难不成你还要挑到市场上去卖?”
夭月双眼“倏”的一亮,恍然大悟道:“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把种的这些菜拿去卖呢?弋,谢谢你的提醒,这个周末我们就去卖,你帮我挑,我负责叫卖,你看行不行?”
秦弋离脸色猛的一变,倒抽口凉气道:“你居然让我挑菜去卖?”
夭月俏皮一笑:“为什么不可以啊?”
秦弋离赶紧挣脱夭月的魔爪道:“可以可以,我先回卧室换衣服再帮你搭瓜架,行吗?”说完一溜烟跑的比兔子还快。
夭月站在客厅望着呯然关上的卧房门,吐吐舌头狡黠偷笑。
第30章 医疗事故
秦弋离换好衣服走到菜地,不得不佩服夭月的精力,每天要做家务,要跟着他去医院上班,还能把这么大块菜地侍弄的这么好,平常人只怕不容易办到吧,在他身上真的有很多值得探索的奥秘,会是什么样的呢?
秦弋离觉得自己似乎对夭月越来越好奇了,而他没有发现的是这种好奇会让他的感情一步一步沦陷的更深。
秦弋离走上前,露出温柔的目光望向正蹲旁边捡树枝的夭月,用无比怜惜的语气说道:“夭月,以后菜地少种点菜,你每天弄这弄那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