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屋内的灯没有亮,不过夜视能力优秀的他对屋内的一切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辛迪莉蜷缩着侧躺在床边,双眼闭起,怀里抱着尾巴,看呼吸的节奏,似乎睡的正香。
他笑了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蹲下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他压抑着伸手抚摸那柔嫩脸颊的冲动,就这样静静的欣赏与平时的辛迪莉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美。
如果那些值得怀疑的事,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该多好。克雷恩露出一丝苦笑,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
这却依然惊醒了辛迪莉,灵狐少女的耳朵微微抖动了一下,带着诱人慵懒的眸子缓缓张开,仿佛思维还留在睡梦中,她痴痴的看了一会儿克雷恩的脸,才软软地说:“你回来了。没事吧?你去了好久,我……都有些害怕了。”
她眼中恰到好处的无助感真是能激起男性保护的欲望,他俯身抱住她,连靴子也没脱,就这么和她一起滚到大床中央,紧紧抱成一团,像是要把她反过来嵌进自己身体一样用力,“没事,只是……一直谈到现在。”
虽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但辛迪莉很乖巧的没有抗议,而是贴着他扭动了一下,让最纤细柔韧的腰肢承担他胳膊的力道,小声说:“是什么事?说了这么久,咦……还喝了酒吗?”
“嗯,喝了不少。不过没醉,我都以为自己要醉了,但就是不醉。”酒让血液里的兴奋感流遍全身,克雷恩的话也变得有些凌乱,“就像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偏偏没死。辛迪莉,咱们被识穿了,从头到尾,达尔士大公就没有相信过我。那个病秧子,可比咱们会演戏多了。那个火精灵,德曼,竟然是在火精灵王国长大的孩子肯定会认识的了不起的大人物,一个不知道是多少火精灵偶像的英雄。结果呢,我只认出了他的姓,不知道他是谁,就这么简单,辛迪莉,咱们从听完德曼的自我介绍,就已经露馅了。”
辛迪莉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惶恐,“那……那后来怎么样了?”
克雷恩的舌头有些发麻,但除了口音重了一些之外,说起话还算利索,思路虽然乱,但就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记忆还清楚到不允许他遗忘的程度。
好像害怕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直听克雷恩说到最后,辛迪莉才呜的长出口气,拍着饱满的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龙神保佑,咱们的运气可真是不错。”
“是啊……某种意义上说,我的运气总是能在糟糕一阵之后弥补一样的好上一阵。我都不知道生活原来可以这么刺激。”克雷恩摊在床上,四肢伸展,陷在床垫里盯着做工精致的罩纱床帐,“我还以为靠骗局操纵别人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本事,没想到,他们还能不靠骗人,就把我这样自以为聪明的蠢货当棋子一样摆弄。而我,就算知道,都没有任何办法。”
辛迪莉坐起来,短短几天时间,她就完全褪去了商人家千金小姐的气质,非常自然地像个贤惠的小妻子一样帮克雷恩脱掉了靴子,柔声说:“其实德曼说得没错,结果上看,咱们成功了。只要目的达到,中间的事情,你太在意也没有意义。而且,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真的。”
她故意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第一次施展骗术就有这种表现,说不定你很有天赋哦。灵狐属的骗术专家鉴定,开不开心?”
“你如果真的没有一句话骗过我该多好。”克雷恩实在忍耐不住,突然轻轻地说。
“我是灵狐属的女孩子啊,我就喜欢偶尔撒撒小谎,有的时候其实也不是有意的呢。”辛迪莉看不出任何慌乱,依然温柔而有条不紊的帮他一件件去掉碍事的护甲,整整齐齐放在床边,“像你第一次和我……和我那样的时候,我说我不是人类,不会流血也不会痛,其实就不全是真的。虽然不会流血,但还是会痛的。”
她红着脸小声说:“但即使疼我也很开心。”
看到克雷恩脸上的神情依然有些复杂,她爬回他身边躺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你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克雷恩考虑了一下措辞,不想直接涉及到没有证据的疑点,就只是含糊地说:“可能是梦境之药的效果吧,我……始终觉得你有事瞒着我。而且,不是痛不痛这样的小事。”
辛迪莉眨了眨眼,浓密睫毛下的眸子疑惑地锁定住他的脸庞,带着令人心疼的委屈说:“可是,我有什么大事可以瞒着你呢?黑爪家的事吗?可你没有问过啊,你问过我的事,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克雷恩,我不明白。你是有哪里嫌弃我了吗?”
“不是,不是这回事。”克雷恩的头被酒搞的昏昏沉沉,开始有点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挑起话头,这对他太不利了,也有打草惊蛇的可能,他连忙思考如何弥补一下,寻找着不太容易刺激到她不恰当联想的事情,“我……我其实是嫌弃自己。”
“今天我才知道了其实我是火精灵,我突然意识到,在确认这血统之前,我竟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克雷恩编织着半真半假的话,引导着话题说,“所以我不太相信你会那么快喜欢上我,并喜欢到甘心情愿献身的地步。我……始终在怀疑这一点。”
辛迪莉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她拉开一段距离,咬着下唇,象是在下什么决心一样犹豫了片刻,说:“好吧,我……的确在这件事上对你有所隐瞒。但……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很蠢。”
她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躲开视线,小声说:“你还记得在镶金村,你做出的导致自己卧床不起身受重伤的事情吗?”
试图召唤弗拉米尔拯救芙伊的那次吗?克雷恩当然不会忘。
看他点了点头,辛迪莉认真地说:“从看完那一切发生的时候起,我就决定了,我一定要接近你,和你在一起,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她的眼里浮现出信仰带来的狂热色彩,声音都因激动而有些发颤,“你知道吗,那是神迹,龙神在上,你可是能引发神迹的啊!”
“是……因为那次?”这个答案出乎了克雷恩的预料,让他一时竟没想到该如何追问下去。
“对啊,”辛迪莉似乎是去掉了一层掩饰,浮现出一种不太好用单个词语来形容的神情,找个比较接近的对象的话,就像是为了身材拼命节食的少女突然得到神的指示可以放开大吃一顿绝对不长肉时候会对着最喜欢吃的食物露出的眼神,“克雷恩,咱们认识的时间确实不长,我能找的借口只有爸爸去世前发生的那件事,和之后你对我的态度,之前撒了谎,真是非常对不起,我……我觉得你可能不会喜欢为了龙神如此狂热的女孩子。”
她可怜兮兮的抓住克雷恩的胳膊晃了晃,“我的动机确实不单纯,如果……如果你为此而讨厌我,我……我也没话好说。”
克雷恩之前怀疑的方向一直是杜里兹,结果却问出了这么一件事,就像挥着铲子努力寻找土豆,却刨出一个大红薯,他扶住额头,心里有些乱,索性顺着问道:“那你……是不是为此做过些什么?我之前有过几次非常不对劲的感觉,我觉得有人动了什么手脚。”
辛迪莉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坐起身,端端正正的跪在床上,双眼垂下望着自己的膝盖,紧紧抿住了小巧可爱的嘴唇,用力到连唇线周围都微微泛白。
克雷恩觉得她似乎正在内心挣扎,连忙握住她的小手,放柔口气说:“你应该已经不需要再对我隐瞒什么了吧?辛迪莉,我有些好几个地方想不通,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答案,不要让我胡思乱想,好吗?”
辛迪莉沉默了好几分钟,才微微点了点头,说:“那……那你要先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
克雷恩犹豫了一下,决定先把比较关键的问题隐藏起来,从相对她更可能说实话的部分开始,“咱们第一次发生……唔……那种关系的那一夜,我觉得我的情绪很不对劲。你当时故意引导我往下药的方向想,可之后又出现了一次,那一次既没有熏香,我也没吃喝过任何东西。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克雷恩,你已经认定是我做的了啊……”辛迪莉夹着放在膝盖中的尾巴,用很愧疚的神情看着他说。
其实那眼神等于已经承认,但克雷恩还是多说了一句:“因为并没有其他人会和这件事相关,贝托夫堡提供了房间、熏香和隔音结界,这并不是要帮大公生孩子,我不觉得他们犯得上用什么特殊手段。”
“我……我……”辛迪莉吞吞吐吐的转动着眼珠,似乎想要找到合理的解释。
克雷恩皱起眉头,声音显得有些严厉地问:“辛迪莉,你一个商人家的大小姐,连变身这么重要的技能都没有认真练习过,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触媒这个古怪的专有词汇,而且还很自然的说出了来源是咒术。”
辛迪莉呜的一声颤抖了一下,两只耳朵微微耷拉下来,她轻轻捻着垂在身前的金色长发,小声说:“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学习过咒术。在我们当地的教会中,我在咒术领域的天赋可以算得上是优秀。”
“所以……那是你用咒术捣的鬼?”克雷恩对这个奇妙的法术分类越来越好奇,他着实没想到咒术竟然有这么多千奇百怪的用法。
“嗯。”辛迪莉嗫嚅说,“因为头一晚,你、你什么都没做,让我感觉很失败,而且我的机会实在不多,等到回去后,玛莎不喜欢我,琳迪更不可能让我接近你太久,我……我只好试了试那种咒术。”
“是什么咒术?”克雷恩追问道,“详细告诉我。”
“那是……蜜米尔之吻。”辛迪莉很难为情的低头说出了咒术的名字。
情爱天使蜜米尔?好吧起码这名字克雷恩听过,他盯着她说:“我知道咒术的起效需要祭品,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为了什么效果。”
辛迪莉扭捏地说:“效果……效果就是让附近我选择的目标,对我……呃……对我产生很渴望的需求。就像你那晚上一样,不过那次我担心你还能忍住,献祭的量,嗯……有点大,结果,我第二天也腰酸背痛的不行呢。”
“怎么会有这种咒术?平常都用在什么地方啊?”克雷恩好奇已经多过了愤怒,毕竟在怎么说,那种事享受的也是他多一些,“要献祭什么东西才能有这种奇怪的效果?”
辛迪莉看来也没有隐瞒的打算,说:“需要从同一个年轻女孩子身上采集的汗液、毛发和……”她的脸突然红的像个苹果一样,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和一种体液,就是……唔……这里的分泌物。”
她细长的手指向下指了指某处,克雷恩的脸也一下热了起来,好吧,这见鬼的祭品还真是符合想要达成的效果,“你……怎么会想到学这种咒术的?”
听出他语气中的微妙不悦,辛迪莉立刻解释说:“其实……其实是教我咒术的老师先要用的,这个咒术的效力强弱取决于被采集祭品的那个女性的魅力。我的老师喜欢上一个很不错的男性,但她本人年纪有些大,样子也只是一般,在人类中属于不是很受青睐的类型。于是她……从我这里取走了祭品。顺便……就教给我了。不过她那时候还笑着对我说,‘你学了也没什么机会用的到’。”
脑中不自觉地幻想出辛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