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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确认了吗?相关文件和密使人选如果都没有问题的话,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启程出发?”
“后续的计划大公昨晚连夜确认过了,传令兵半夜出发赶往西线,不远就有个狮鹫驿站,估计这会儿,西线的元帅已经开始进行最后的战备工作了吧。”德曼很流利地回答,“密使的人选也一并确定好了,相关文件估计最迟今天中午就能准备完毕,午后,最晚明早,你就能回去救你的朋友们了。”
“呼……”克雷恩长长地松了口气,跟着有些好奇地说,“德曼,你只是个弓术教师,这次对波亚迪兰和玛杜兰的战争,你为什么会有资格参与的这么深啊?”
德曼抬起手挠了挠下巴,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是对你说过,大公本来的计划就是偷袭玛杜兰的吗。”
“嗯,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你突然过来行骗,那么,我就将带着达尔士的特使秘密进入波亚迪兰,以艾尔法斯联邦秘密外交官的名义,去做和你接下来要做的差不多的事。”德曼忍着笑意搂住克雷恩的肩膀,看着目瞪口呆的他,笑着说,“所以我得谢谢你,替我当了骗子,还帮大公温和的扭转了东线的这些贵族。”
“你和大公的感情看来挺不错。”克雷恩有些惊讶地说,“很难想象你会为了别人去做这么冒险的事。”
“因为我一看就是个自私自大的火精灵吗?”德曼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觉得你在大陆各处流浪了这么久,只在大公身边停留了好几年,想必大公对你而言应该有什么比较特比的意义吧。”克雷恩猜测说,“我只是很好奇你和他之间的……唔……友情。”
“我只是对他很感兴趣而已。”德曼的脚步放缓,一副陷入回忆中的样子,“七年前的达尔士保卫战,我在各地听说过各种不同的传言,我的好奇心和你一样旺盛,就很想见见这位战争的核心人物。以我的身份和能力,这种小国的领袖并不难见到。”
他顿住话头,指了指小花园的方向,带着克雷恩往那边走去,“你还记得你十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吗?”
克雷恩想了想,说:“嗯……锻炼身体,打猎,采摘,变卖。很许多很繁琐的小事吧。”
德曼的唇角上扬,“我十七岁的时候,正在磨练弓术,学习如何指挥部队,每晚考虑的只是身边女伴的配合够不够好要不要换掉。而乔瑟亚,这位英雄王罗特的旁系后代,十七岁就接过了父亲强行递交的责任,一年之中顺次收到的礼物,先是不服气的兄弟送给他的阴谋暗杀,接着是贵族群体中因他的年龄而产生的负面心态,最后,是数万人的三国联军。”
“直到玛杜兰和波亚迪兰因为瓜分希塔嘉德领土而争吵的不可开交,彻底交恶,大公才睡了近三年中的第一个好觉,也是从继任大公以来第一次睡眠超过三个小时。”他有些感慨地说,“听说这些之后,我就很想见见这个年轻人。当然,我成功见到了。大公是个很复杂的人,他与我见过的很多国家的领导者都不太相同,他握有权力,却十分克制,他坐在最高位,却只觉得劳累和疲倦,他和兄弟厮杀,和大臣智斗,和敌人进行战争,理由竟然都是同一个,就是因为那是他的责任,他的工作。我和他关系改善之后,他曾说,如果当年他父亲把大公的位子按照正常的规矩交给他大哥,他就打算离开达尔士游山玩水当个画家。他画画很不错,我见过他以前的草稿。”
克雷恩有些好奇地说:“这是你留下来的原因?”
“当然不是。”德曼笑了起来,对待孩子一样摸了摸克雷恩的脑袋,“我最初留下来的目的,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露出真面目。”
“真面目?”
“我见过太多权力者的谎言,为了让自己的座位稳当,他们什么话都编的出来。你知道吗,权力是这世界最可怕的诱惑,不要说作为天使造物的生命,就是当年的天使本身,也大都在权力的腐蚀中逐渐堕落,从守护者,变成奴役一切的主人。”德曼指了指上方的城堡,“所以我不相信他。他说大公是他不太喜欢但不得不努力做到最好的一份工作,我当然会觉得可笑。这就像一个健康而正常的男性,趴在一个美丽如同天使、诱惑如同魅魔的女性身上,一边流汗一边告诉我这只是工作,实际上他只觉得腰很累一样滑稽。”
“那……最后呢?”克雷恩看到他的神情,才问出口,就猜到了答案。
“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想看的东西。”德曼微笑着说,“这份工作他做得很棒。估计你不会相信,我亲自检查过大公的身体,他的天赋和潜能高的惊人,如果他小时候能把拿画笔的一半时间拿来练习战斗技巧,而不是只做做健身锻炼,他继任大公之后,恐怕能独自干掉兄弟们找来的刺客。我甚至怀疑,他也是轮回者。”
“他不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天分吗?”
“他知道。很小就知道。”德曼有些遗憾地说,“但那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经在将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而他从那时候就确认,自己要把这责任努力扛起来。所以,他把学习之外的所有兴趣,都转移到了画画上。”
“诶?这是为什么?大公难道就不可以是个强大的勇士吗?”
“当然可以,但乔瑟亚认为这对他的工作不利,他觉得过于强大的力量会影响他的性格,磨练战斗技巧也会占据太多时间,对力量的渴求其实和对权力一样,一旦开头,就很难再遏制下来。他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大公的职责中包括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而强大的力量会让达成这个目标的概率直线下降。”德曼耸了耸肩,用夸张的口气说,“其实可以这么说,乔瑟亚在做任何事之前,都会考虑大公这个身份,而不是他自己这个个体。他现在有一位正妃,四个侧室,你猜他最优先选择谁陪寝?”
克雷恩斟酌了一下,说:“对达尔士帮助最大的那个?”
德曼笑着摇了摇头,“你想的方向其实挺有道理,不过南哈斯密尔的政治联姻,女性能起到的作用太有限了。他一直都选择处于最佳受孕期的那位,就像那五个女人对他来说并没有生育力之外的区别一样。”
突然感觉背后有些发紧,克雷恩忍不住问:“难道……大公阁下就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吗?”
“对异性的那种喜欢的话,没有。”德曼也不能理解的笑了笑,“他好像压根没分配谈恋爱的时间。他倒是有个关系很亲密的妹妹,不过前年玛杜兰的使者来求婚,于是玛杜兰的王子就成了他的妹夫。”
“什么?”克雷恩惊讶的张大了嘴,“你是说……现在唯一和大公阁下关系还算亲密的那个妹妹就在玛杜兰?”
德曼点了点头,“五年前制定工作计划的时候,大公给了自己十年时间来吞并玛杜兰和波亚迪兰,今年是第六年。正像我说的,这份工作,他做得很棒。”
想到了辛酸生活的莉雅斯,克雷恩情不自禁地说,“就没人考虑过那些女孩的心情吗?”
“考虑过又能如何?”德曼很平淡地回答,“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就必须强大,如果不够强大,就只能牺牲。比起献上自己生命的士兵,只是把婚姻摆在祭坛上,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克雷恩有些愤怒地说:“被牺牲了的士兵和女性,他们真的心甘情愿吗?”
第六十五章 返程!意料之外的密使
“克雷恩,你想象中的那种心甘情愿,和责任心往往是矛盾的。如果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情愿,那么,没有人拿武器逼着士兵上战场,也没有人对嫁去敌国的小姐说你不同意就必须死。他们都只是选择了背负自己的责任,仅此而已。”德曼轻轻叹了口气,说,“你冒险欺骗两个国家的贵族,影响了数万人的生死,这种事,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克雷恩顿时哑口无言,一肚子话就这么噎在了肚子里。
“你只是为了几个亲密的同伴,就可以冒这么大的风险,可能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那么,辛苦的士兵为保护自己的亲人,尊贵的小姐为守护自己的家园,心情不也是一样的吗。”
看着沉默的克雷恩,德曼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你在迷雾森林中生活了这么久,是不是觉得那地方很危险?”
“嗯。确实总是会感到忐忑不安。”克雷恩抓了抓头发,回想着说,“所以芙伊一直想要存够钱带着我一起住进镇上的石头房子里。”
“你迟早会明白,这些石头房子构成的世界,远比迷雾森林更加危险。”德曼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拥有智慧和欲望的生命,可不会像野兽一样只在饥饿的时候才会主动咬你。”
“从小镇被火精灵没来由的屠杀开始,我就已经渐渐明白了。”克雷恩不解地的看向德曼,“说起这个,你真的想不出为什么火精灵王陛下要做这种事吗?”
德曼认真的考虑了片刻,说:“我想不出真正的答案。毕竟我远离了家乡太久。我只能猜测,那很可能和十一世纪到来前,火精灵袭击境内外族聚居地的事有关。库雷博恩爷爷早在979年就对各族的领袖进行过游说,我猜,他那时一定预见到了什么。”
“连你都不知道。那看来玛莎永远也不可能得知真相了。”克雷恩有些绝望地说。
“未必。”德曼用略显伤感的眼神看向西南方的天空,“从你所说的事来看,咱们同胞所做的事情,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道,而那种疯狂,通常……是灭亡的前兆。当捂住一切的手不再存在,那么,秘密自然也就不再是秘密。你应该劝那位玛莎小姐努力地活得久些,说不定,就会有看到结局的那一天。”
正好顺便看了一眼天色,德曼伸开胳膊,笑着说:“好了,聊了这么久,来活动活动筋骨怎么样?”
克雷恩愣了一下,“可是咱们都没带东西啊。”
“不用,就是些空手的动作而已。”德曼笑着蹲下将靴子绑紧,“你的披风最好脱掉,那种提升不了多少抗性纯为好看的玩意打活结就是为了方便你随时丢到一边。作为弓手,你一定得熟练掌握最短时间让自己解除多余负荷的动作。”
他站起来,笑着指了指克雷恩身边的空地,“不用找地方,丢在地上就好。如果是真正的战斗,只要活着,东西总能捡回来。”
“这会儿又不是战斗。”习惯性爱惜衣物的克雷恩还是找到一个墩子,把披风叠好放在了上面,没想到,他就这么弯腰的一下,身后忽然感到一股细微的风吹来,紧接着,一只手掌轻轻砍在他的脖子上。
“这世界不是孩子们的游戏,没有人会在想杀你的时候喊一声一二开始。”德曼收回手掌,转身走向练习场,“所以有些习惯,要从最初就培养好。”
“你……你还当过刺客吗?”克雷恩才从刚才的惊讶中回过神,“我怎么完全没听见你靠近的声音?”
“因为你还没习惯随时保持你的感知。”德曼轻描淡写地说,“你错误的理解了警戒状态的含义。对于优秀的弓手来说,即使睡觉,都会稳定的感知周围的一切异动,所谓的警戒状态,是在特殊情况下通过加强专注力大幅提升感知范围而已。并不是让你在平时偷懒的意思。”
“这……好像和琳迪教的不太一样。”克雷恩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