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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迪红着脸喝了一口,顺便漱了漱嘴,小声嘟囔说:“你还真的不用找德曼学那些风流本事,女孩子和你待久了,肯定……嗯……真烦人。你要是长得丑点就好了。”
“诶?”克雷恩笑着问了出来,“为什么?”
琳迪转了转眼珠,一个翻身面朝里面,含糊地说:“不为什么,我随便说说的。”
克雷恩无奈的笑了笑,琳迪的心思他一直也没彻底猜透过,甚至为此觉得人类女性可能都是这么复杂,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叮嘱说:“在萨拉尼亚买的镇痛药你记得提前找出来。苏米雅那里还备着一瓶,你找不到了记得找她要。别硬忍着。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回房看书了。晚上的锻炼也该做了。”
“别……我、我有事!”琳迪急匆匆翻过身来,突然喊道。
“啊?什么事?”克雷恩立刻掉头走到床边,弯腰关心地看着她。
“那个……刚才辛迪莉说了不少和你一起去达尔士时候的事。嗯……和你说的角度完全不同。我……我很在意。”琳迪盯着他的脸,视线微妙的落在他薄而红润的嘴唇上。
“呃……是她说的什么让你生气了吗?”克雷恩有点不安的说,“她好像就喜欢招惹你,你别太往心里去。”
“不是,是她说的话,让我对自己有些生气。”
“诶?”克雷恩皱了皱眉,问号几乎快从眼睛里跳出来。
“我生气是因为我又蠢又固执,明明没谁规定过,这种事一定要男人主动的。”她的脸上,另一种红晕几乎盖过了酒意,说完这几句话,她一把搂住克雷恩的脖子,撞上了他的嘴巴。
没错,是撞。
如果力道和速度能减少到十分之一,那大概可以算是个吻。
如果不是对琳迪有所了解,克雷恩一定会误会这动作是一记偷袭来的头槌。
他们俩的牙齿发出响亮的撞击声,接着,一起捂住嘴扭开了头,一起痛的弯下了腰。
克雷恩不到十六岁就已经知道接吻是怎么回事,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种柔情蜜意的行为操作失当的话还会有如此可怕的后果。
嘴唇热辣辣的,舌尖舔过去一片咸味,看来是咬破了,他无奈的咧开嘴,关心地问琳迪:“呃……你怎么样?疼吗?”
据说人类女性在第一次亲密接触时男伴通常会问一句疼吗,不过克雷恩倒没想到原来还有这种原因。
琳迪捂着嘴低着头,栗色的马尾从一边垂下,挡住她通红的脸颊,跟着,她的双肩微微颤抖起来,语气里满是尴尬和委屈地说:“好丢脸……我……竟然连这都……都搞砸了……”
“琳迪,”克雷恩连忙坐过去,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柔声说,“不要紧的,是你太紧张了。其实,这种时候,我更喜欢女孩子抬起头,闭上眼睛等我吻下去。”
“不行。”琳迪斩钉截铁地说,“你……你闭上眼。我……我这次知道慢些了。”
嗯……看她抬起头后眼眶都有些发红,看来刚才真的是羞耻尴尬到差点哭出来,克雷恩抿了抿嘴,点头之后,乖乖的闭上了眼。
以琳迪那别扭害羞的性格,即使有酒精帮忙,他估计自己也要被晾上好一会儿。
果然和他预计的差不多,足足过了快三分钟,他的脸上才感觉到了琳迪温热的呼吸,缓缓地接近,但在接近到他以为自己就要品尝到那柔软唇瓣的美妙时,又咻的一下远去。
他忍住笑意,耐心等待。
可这时,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蛮牛醉醺醺的歌声,和德曼带着酒意的叫喊:“嘿,我那害羞到不去参加舞会的徒弟呢?出来看看,你错过了多么好的机会啊!”
克雷恩依然闭着眼,有些无奈地说:“德曼喝多了,我猜我得出去一下。”
“是啊,你再呆久点,苏米雅他们也该误会了。”琳迪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小声说道。
最后一个词说出口的同时,正要睁眼起身的克雷恩突然感觉两片带着一丝酒味的柔软唇瓣飞快的从他嘴边擦过,以一种让他很难判断到底真正接触到没有的距离,很浅很浅的碰了一下。
“快去吧,还不去,难道想留在我这儿过夜啊。”琳迪迅速翻过身把被子卷在身上,连大半张脸都挡在里面,露出的眼睛也不敢看他,而是有点傻气的盯着里面空荡荡的墙壁。
克雷恩摸了摸嘴唇,微妙的残留感让他的心里丝丝发痒,他想了想,俯身下去在她已经和脸颊一样红的耳朵上轻轻亲了一下。
因为精灵的耳朵极为敏感,这动作就成了精灵确定亲昵关系的常用方式。不过琳迪对精灵的习惯一窍不通,只是单纯的觉得被亲的一阵酥痒,连身体都忍不住跟着颤了一下,顿时觉得无比害羞,索性一把拉高被子,把整个人都蒙了进去。
克雷恩无奈的笑了笑,“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多喝些水,不然明早会头疼。”说完,他走出门外,顺着那有点吵人的歌声往蛮牛那里走去。
让他比较惊讶的是,回来的人数并不是两个,而是四个。
德曼的身边多了个娇小玲珑的金发少女,也一副喝到八分醉的样子,双手搂着德曼的腰,丰满的胸脯毫不在意的压在德曼的身上。
而蛮牛那边竟然也搂了个女伴,而且,一看就知道并不是来赚钱的风尘女郎。看耳朵和尾巴,那应该是个虎属的女兽灵,身高上看,倒是难得和蛮牛比较般配的那种,一身装束非常大胆。她看起来比那个小个子女性人类清醒得多,不过动作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一只手都已经伸到了蛮牛的衣服里,看鼓起的地方,显然正在抚摸男人胸前最敏感的那一小块。
德曼揽着身边少女的肩膀,乐呵呵地说:“克雷恩,这可是观光船,观光船的舞会是艳遇的乐园啊,你不去也太可惜了。”
蛮牛的手也迫不及待的放在了身边虎妹的臀部,他醉的并不厉害,恰好在不耽误回房上床做运动但是说话会比较没遮拦的程度,“德曼真是太棒了。我本来是打算去给那个风骚舞娘打赏点小费然后谈谈价钱,他非说就算是我也能找到合适的女伴过夜。结果真的让我认识了乌姿,这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德曼喊出克雷恩似乎就是为了让他惋惜一下,连身边的女孩都懒得介绍,蛮牛还没说完话,他就打开了自己的屋门,从背后抱着那个少女往里走去,“宝贝,我保证,从头等舱的舷窗看出去,早晨的哈斯米河漂亮极了。”
那女孩咯咯娇笑着说:“有多漂亮?”
“比你的眼睛稍差一些,但也很漂亮了。”德曼毫不吝啬的支付着甜言蜜语,屋门在他身后无声无息的关上。
克雷恩不用费什么脑子,也想象的出之后会发生什么。那画面让他都感到有些躁动,甚至想要考虑一下该不该一会儿溜回琳迪的房间去。
蛮牛颇为得意的拍了拍克雷恩的肩膀,挤了挤眼,压低声音说:“你真该去的,光凭你的脸,这会儿要跟你回来的姑娘都得排队。啧,舞会真是个令女人变得热情大胆的好地方。”
他惋惜的摇了摇头,转身打开了自己的房间,笑呵呵的对乌姿说:“头等舱有免费的早餐,你想吃什么?”
乌姿伸出舌头舔了舔丰润的嘴唇,一把把蛮牛推进了屋里,手掌缓慢的在裸露出的大腿上抚摸了一下,踩着皮靴走了进去,“我的大牛,我这会儿只想吃你,好好地吃一晚上,早餐的事情,就先去他妈的吧。”
房门都还没关好,高挑健美的乌姿已经把上身的皮质背心兜头脱了下来,毫不在意光裸的脊梁可能暴露到门外。
“哇哦……”蛮牛想必是看到了非常挺拔的山丘,门扇合上前,传出来他最后的惊叹。
很好,看来,还惦记着那个叫温瑟的法师的,似乎只有自己一个而已。克雷恩挠了挠头,无奈的走向自己房间,准备回去看书。
这时,他隔壁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克雷恩再一次惊讶的瞪圆了眼,这次,从那房间里出来的,竟然又是一个没见过的陌生人!
这该死的房间难道布置着什么魔法阵吗?克雷恩差点就忍不住打开门看看玛莎琳迪他们是不是还安然无恙的呆在自己屋里,会不会也变成了其他人。
这太荒诞了。好奇心几乎爆炸,克雷恩快步走过去,故意先打开了自己的屋门,跟着用看似不经意的口气打招呼说:“哟,你好。”
从屋里出来的是个和温瑟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类,男性,长得很文弱秀气,穿着像是学者一样的罩袍,手里还拿着本封皮上画满奇怪符号的书。他大概没想到克雷恩会跟他打招呼,先来回看了一眼,确认走廊里没有其他人后,才有些尴尬的笑着说:“呃,你好。”
“温瑟在房里吗?你是他的朋友吧。”克雷恩考虑了一下,换了种更狡猾的方式提问,反正那边的屋门已经关上,那个羊角胡子就算还在,也来不及出来提醒什么。
那个年轻人果然露出了一丝紧张,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门,好像在确认克雷恩是不是能看到屋内的情况,之后马上说:“他在,嗯……他没吃晚饭有些饿,我去帮他买点东西回来吃。”
这真是个糟糕的借口,旁边墙上的须知清清楚楚地写了头等舱可以叫侍者点单送饭上门。
但克雷恩明智的没有揭穿,而是故意关切地说:“哦,中午我看他脸色就不太好,出门旅行,还是要注意身体才是啊。”
那个人显得更加紧张,左顾右盼了一番,突然往回走了两步,小声说:“你……也是温瑟的朋友吗?”
他故意加重了“也”这个词,好像为了再次强调自己是温瑟的朋友一样。
克雷恩露出友好的微笑,伸出手说:“是啊,我叫克雷恩,克雷恩·法·阿列库托。他没提过这名字吗?其实我们有一阵子没见了,买票的时候碰到,都还没叙旧他就匆匆忙忙跑了,中午吃饭时候见到,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他也不肯说。只说误了船,用魔法追了过来。”
那人狐疑的打量着他,咕哝说:“我没听他说起过有精灵贵族的朋友。好吧,我是达弗洛,达弗洛·纳瓦特,和温瑟一起为暗影教会工作。他还对你说什么了吗?呃……我的意思是,他上船后就有些不对劲,但不肯告诉我,你也是自己人吗?他是不是告诉你了?”
克雷恩连忙摇了摇头,“我也感觉到他不太对劲,可他就是不肯说为什么。”他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既然也是他的朋友,那我提醒你,你可要千万小心,我看得出,有人偷袭过温瑟,说不定,这会儿他也还在危险之中呢。”
达弗洛顿时显得更加紧张,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他正要开口,身边的房门突然开了,那个羊角胡子站在门里,冷冰冰的盯着他,说:“蠢货,少说废话,办事去!”
达弗洛有些恐惧的向后退了一步,跟着飞快的点了好几下头,有些抱歉地对克雷恩说:“对不起,可能有些误会,我……唔……我还有事,再见。”
克雷恩正想追过去,就发现那个羊角胡子正用非常可怕的眼神盯着他,带着一丝杀气说:“少管闲事。我不会再警告第二遍。”
跟着,他重重甩上了门。
不过,这短暂的一会儿,已经足够让眼神锐利的克雷恩看遍屋子里面。
没有温瑟,只有被打开的皮箱和散落了一床的各种东西,那个盒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