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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温瑟拍了拍他的肩,笑出了声,“我相信这世上比法师修行还要乏味的事情不多。这方面我多半会赢你一点。”
“那咱们就只好多喝酒了。”克雷恩笑着和温瑟拥抱了一下,一起经历过险境而产生的友谊,已经自然而然的生根发芽。
“对了,”临离开前,温瑟想起什么一样提醒他说,“克雷恩,关于你灵魂中的异常情况导致的体质问题……你应该懂我指的是什么,我建议你尽可能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尤其……是和宗教有关者。”
克雷恩皱了皱眉,扶着门框说:“那如果是像你这样已经知道了大概的呢?”
“那也最好减少显露的频率。最好……所有的变化都只有你自己知道。即使是亲密的同伴和朋友,一定程度上了解‘它’的存在就足够了。”温瑟很郑重地说,“这件事我会在暗影教会中为你保密。希望你不要觉得这无关紧要,你可能不清楚,对神的狂热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
“我会注意。”克雷恩苦笑着点了点头,“米奥勒的教训,已经足够让我了解这一点了。”
他退出门口,郑重其事地说:“谢谢。”
温瑟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希望你永远都是克雷恩。”
“当然。”他自信地笑着说,“永远都是。”
走下无光之塔,顺着来路离开祭神堂,遇到的教徒大都已经知道他是新任牧首大人的教外朋友,纷纷向他恭敬地行礼,让他手忙脚乱的一路回礼过去,从常常的台阶上下来后,连脖子都觉得酸痛。
带回去的这个结果,辛迪莉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抱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温水,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塔布蕾丝完全不懂这快破石头里面有封印会怎样,扶着玛莎坐好后,就自顾自忙着打水洗毛巾给玛莎擦额头降体温顺便提神。
琳迪还在药效中昏昏沉沉地睡着,所以反应最大的仅仅是玛莎,她也只是有些讥诮地笑了笑,拿着圣心宝钻小声说:“呐,这就是你离开后还念念不忘的那群人。你献出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回报。满意了?”
辛迪莉把水咽下,有些担心地说:“傍晚的行动,能帮上忙的好像只有塔布蕾丝啊,你们两个会不会有点勉强?要不……我找几个帮手来怎么样?”
“这种需要和大圣堂接触的事,龙神教徒参与进来会不会容易被识穿?”克雷恩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
辛迪莉扑哧笑了出来,毛茸茸的耳朵扑棱了一下,说:“这个你可以放心,虽然不可能个个都有我这么聪明,但绝对没有大圣堂和暗影教会那么顽固不化,如果需要,让他们都带上天使像遵照祈祷程序高呼奥森克尔万岁也没有问题哦。”
“其实我也不打算瞒着你。”她抿了抿粉嫩的嘴唇,柔声说,“我们本来就有不少教友,在龙神的指引下潜伏于各处需要我们的地方,必要的伪装,是龙神允许的事。”
克雷恩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那在法希德兰,大圣堂的组织里呢?”
辛迪莉无奈地摇了摇头,很无辜地说:“这里到暂时没有,一来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和暗影教会对抗的战线上,二来,大圣堂在这里早就是一摊死水,很久没有任何动静了。如果不是苏米雅这次出事,我都没想到他们竟然偷偷又对这里动起了念头。”
知道这只小狐狸的话从来都不能全部当真,克雷恩知趣地换了话题,“这行动可是在配合暗影教会演戏,你们的教友在这里活动了这么久,万一被认出来,会不会影响整个计划?”
“安全的力量要像身上的血,随时流动,汰旧换新。”辛迪莉微笑着说,“只要你需要,我两个小时以内就可以调来至少五个三天前还从没有到过法希德兰的帮手给你。怎么样?”
克雷恩考虑了一会儿,看了看玛莎的眼神,摇头说:“不,还是算了。我不想和教派牵扯太深。这次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想让暗影教会帮忙,我宁愿和温瑟只是单纯的一起冒险过的朋友。”
辛迪莉眯起眼睛,又喝了两口温水,无奈地说:“好吧,我听你的。只要是退教以外的事,我都可以听你的。”
但玛莎好像并不打算就此结束,她吸了吸鼻子,从脑门上拿掉湿漉漉的毛巾,盯着辛迪莉的眼睛说:“我之前都没注意,你在龙神教里的地位,好像还不低啊?”
辛迪莉倒是丝毫没有惊慌的样子,很流利地说道:“我毕竟是大商人家的孩子啊。不管什么势力,只要没有税收渠道,就一定得想赚钱的法子对不对。萨拉尼亚禁止任何教徒担任实职,我们教派想要在那边维持活动,经费的来源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商人信徒的捐赠。”
她垂下眼帘,显得略微有些黯然,“我父亲是很虔诚的信徒,游走在战乱地区投机得来的利润,有七成以上都捐给了需要资助的龙神教分部,这样捐助了近十年的情况下,我们家在整个圣域中南部的教众中都有一定的名气,即使谈不上有什么实权,需要帮忙的时候,教友还是不会拒绝的。”
每次她提到父亲,玛莎就忍不住把自己的疑虑稍微收敛一些,毕竟,她也经历过父亲突遭横祸的巨创,对看着父亲在眼前被割喉斩首的痛楚,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原来如此。”玛莎抿了抿嘴,做出释然的表情,“那以后需要的时候,还请你多多帮忙了。”
“当然,”她看着克雷恩,眼中的光彩流淌闪耀,“我一定会尽我全部的力量。”
“我和塔布蕾丝应该足够。”克雷恩拿过弓摸了摸弦,说,“毕竟不是真的冲突,只是要演得逼真一些,别被那个少年看出破绽。”
想到这里,他转头叮嘱了塔布蕾丝一句:“你动手的时候别太过头,封顶到轻伤最好,别真要了他们的命。”
塔布蕾丝顿时露出一脸的为难:“诶?不能杀吗?那样的架……我不太会打啊。”
玛莎瞪了她一眼,看向克雷恩说:“算了,我下午好好睡一觉,到时候我跟你去。感冒这种小毛病,不影响战斗。”
“你潜行的时候打喷嚏怎么办?”塔布蕾丝毫不客气地指出了这个致命的问题。
“只是去做戏,我用不着那么认真地注意。”
克雷恩摇了摇头,说:“你还是安心养病吧。等温瑟的安排送过来,如果确定人手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玛莎接过塔布蕾丝递来的手帕狠狠擤了擤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那个叫悠奇的,手边不是有一大堆人吗,实在不行,去商量商量雇一下。就算是咆哮之狼,单纯打一架的价格应该也高不到哪儿去。趁着辛迪莉手上有钱,能用则用。”
想到了蕾希亚那明明带着笑意却还是让人后背一阵阵发冷的眼神,克雷恩连忙摇了摇头,“不用那么大阵仗。把佣兵牵扯进来,闹大就不好了。”万一惹怒了那个女怪物,大发雷霆把旧城区也冻成冰湖可就糟糕透了。
“我还是觉得苏米雅应该不是被大圣堂掳走的……”玛莎嘟囔了一句,但看了辛迪莉一眼之后,没有接着说下去。
克雷恩马上开口说:“既然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那就先追下去好了。温瑟那边已经在帮忙调查其他的可能性,暗影教会处理这样的事,应该比咱们可靠的多。”
辛迪莉讥笑着说:“是啊,他们高压统治了法希德兰这么多年,一网子下去,就算捞错害死了小鱼,多捞几次就是。反正他们也不会心疼。”
知道代表巨龙之翼的辛迪莉不会对暗影教会有什么正面评价,克雷恩当然不可能顺着话题继续,他站起来,走向门口,“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吃,你们看看能不能把琳迪叫醒,吃饱了才有恢复的力气。”
玛莎翻了个白眼,直接起身把自己挂到了塔布蕾丝身上,“不用算我的份,我一点食欲都没有。我去睡了,等计划到了叫醒我。”
补了一次药之后,退了烧的玛莎睡得很沉。
暗影教会的人把密函送到繁星之家,亲自交给克雷恩的时候,塔布蕾丝本来要叫醒她,但被克雷恩迅速阻止。
“先看看具体情况再说。”他压低声音,直接把塔布蕾丝从玛莎房间里拽了出来。
秘密逮捕的缘故,为了不让亲朋好友找到惹是生非的根据,偶尔对犯人进行转移是很正常的举动。在密函开头,温瑟就告知了克雷恩可以使用的理由和几种情况的应对,看考虑的周到情况,这应该不是他们第一次谋划这种事了。
对这样的阴谋从心底感到排斥,克雷恩深呼吸了几次,压下胸中的气闷,强迫自己记住了那些信息,继续往下看去。
转移秘密逮捕的犯人本身就是不能宣扬的事,路线理所当然的偏僻到方便任何人动手,怕克雷恩对旧城区的情况不熟,温瑟还体贴的附送了一张局部地图,表明了时间点和埋伏的位置。
很合他心意的,温瑟建议的人数也是两到三个,那么,既不需要叫醒玛莎,也犯不着惊动悠奇他们。
只需要叮嘱好塔布蕾丝,不要真下杀手就好。
塔布蕾丝考虑了半天,小声问:“那我要不要换两把没开刃的匕首?”
“弄那么假,你不如拿两把鼓槌。”克雷恩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杀死而只是击倒对方对你来说这么难吗?”
“训练的话不难。”塔布蕾丝盯着手里匕首的尖,为难地说,“可真打的话,我擅长的都是杀掉对方的技巧。区别就是有的死得快点,有的死得慢点。”
“好吧,攻击的事情由我来做。”克雷恩斟酌了一下,做了决定,“一旦有机会,你去把那个少年直接抢出来,按这条路线逃走。”
塔布蕾丝盯着地图看了半天,抬起头,说:“那个……请先告诉我哪边是北。”
弄懂地图之后,他们两个立刻整装出发,既然是埋伏,早到就很必要。
为了不太引人注目,克雷恩找了一件宽松的斗篷,小心的罩住了背后的弓和腰间的箭袋,风暴之壁也穿在里面。
至于塔布蕾丝,拔出匕首之前恐怕谁都会把她当成一个乡下来的兽灵游客。
温瑟考虑得的确非常周到,进入预定位置后,克雷恩只要露出小半张脸就能清楚地看到那阴暗巷口全部的情况,而且很方便探头射击。简直是为弓箭手量身打造的埋伏点。
而塔布蕾丝抢下人后的逃亡路线也全在他的射程覆盖之中,他掩护完毕,只要转身跳下去,就能和拐过来的塔布蕾丝汇合。
那么,剩下的就是等待了。他凝视着那个方向,握紧了手中的弓。
“来了。”灵敏地听到了脚步声,克雷恩轻轻一拍塔布蕾丝的肩膀,低声提醒。
塔布蕾丝点了点头,把匕首的握柄调整了一下位置,背靠藏身处的斑驳砖墙,深吸一口气,蹲了下去。
很快,狭窄的小巷就走出了四道身影,三个身披黑袍的壮硕男性两前一后把一个瘦削修长的少年夹在中间,一出巷口,就转为三角阵势看守在少年左右身后。
很好……克雷恩毫不犹豫起身拉弦,火元素瞬间在弓上延伸成三支元素箭矢,铮的一响,三箭齐出,分别直取那三位看守的胸膛。
看守们很尽责地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手忙脚乱地一边去拔腰间的兵器,一边把比较不怕受伤的部位挪到要被击中的地方。
红光闪过的同时,塔布蕾丝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