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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真应该在房里谈天的。克雷恩有些懊悔地想,好不容易自己找回了对琳迪的渴求,却因为屋顶这个糟糕的环境而无法更进一步。
他当然不在乎露天这种小事,在他的观念里,屋顶上树上床上河边其实都没什么分别。
但他知道琳迪在乎,人类的羞耻观远比其他种族要重。
果然,他还没打算解开琳迪的衣服,怀中就传来了她细声的提醒,“克雷恩,那个……可不可以……不要在这儿?”
是啊,据说人类情侣还有收集那种一生一次特有血痕的重口味怪癖,剪下一块草席子带走在怎么想也太不尊重琳迪了。胡思乱想着各处搜集来的隐秘知识,克雷恩依依不舍地挪开了手,翻身仰躺看着天空,长长地呼吸了几次。
琳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很显然,她现在没有半点看星星的兴趣,事实上,她的眼睛此刻就是最耀眼的星星。
那两颗星星注视着克雷恩,充满眷恋地看了几分钟,才磨磨蹭蹭地挪开,她拍了拍身上,站起来走向房顶边,“克雷恩,我……回房了。”
“嗯。”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比较合适。这会儿,恐怕不是只要微笑就好的时机。
“我和玛莎换了房间,那里……很安静,离其他人的屋子……也比较远。”这简单的一句话,好像用尽了琳迪全身的力气,她一说完,就扶着房檐闭眼跳了下去。
害怕她因为恐高而摔伤,克雷恩连忙爬起来追到边沿,却看到琳迪稳稳地站在下面,抬头给他亮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大步走向了她的那间屋子。
她打开门,走了进去,缓缓地把门关上。
但从留下的一道缝隙来看,那扇门并没有锁。
第一五三章 疯狂!血腥扑鼻之夜
如果到了这种时候还在顾虑这顾虑那,踌躇不前止步于门外,那对邀请到这个地步的女孩来说,简直可以算是一种侮辱。
不过克雷恩还是在屋顶边稍微多坐了一会儿。不管是苏米雅委婉的教导还是他看过的某些书中的提示,对人类少女来说,这毫无疑问是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之一,他必须试着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被塞熙勾起的野兽一样的冲动彻底消失,至少在今晚千万不要出来打扰。
温柔,体贴,和浓厚的情感,是中和少女创痛的绝佳灵药。尽管某些传奇故事中不断渲染英雄们是如何威猛善战对心爱的姑娘纠缠到彻夜不眠才能让对方死心塌地,但克雷恩理智的放弃了那样的计划,毕竟书中那些女角色次日无一例外都会下不来床,他可不舍得琳迪痛成那样。
远处暗影教会的警戒区内依然亮着灯光,把红月恩赐的罩纱都轻轻掀起了一块,几只狮鹫从东方飞来,骑手似乎经验不足盘旋失败,直接俯冲到了村庄之中。
周围的民家隐约传来念诵祷文的声音,在红月高悬的深夜,暗影教会依然保持着起码的活跃。
看样子,等到他们全都休息大概是不可能了,克雷恩摸了摸鼻子,跳下房檐,身后就是琳迪原本的房间,他扭头看了一眼,结果换进去的玛莎也还没睡,就侧坐在窗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声说:“怎么样,下定决心了?”
克雷恩点了点头,“既然我和她都认为不会改变心意,我想即使按照人类的习俗来看,这也应该算是准备好了吧。”
他盯着玛莎明亮的猫瞳,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缓缓说:“而且,我也想真正告别那个总是想依赖点什么的自己。”
“我猜的没错。你正在变成我无法产生欲望的那种男性。”玛莎微笑着说,“不过琳迪应该很适合你,虽然她看起来很骄傲,很强势,但打开蜗牛壳后,她恐怕是咱们中最柔软脆弱的那个。你想从被引导者蜕变为引导者,她应该是最佳选择。”
“你的话让我有种成人礼从今晚才开始的错觉。”克雷恩低下头,自嘲地笑了起来。
“严格的说,应该是琳迪的成人礼。对人类来说,女孩变成女人,就是从这样的夜晚开始。”玛莎歪着头看向夜空,红月在她圆润的猫瞳中倒映出清晰的轮廓,“今晚,你可是她的老师。”
“我不是很习惯这种角色。塞熙说的没错,我还真是被动惯了。”
“你会很快习惯的。”玛莎喃喃地说,“对现在的你来说,那样的女孩才能让你真正感到满足和愉快,等你意识到这一点,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恋恋不舍地陪着我聊这么多了。”
“玛莎,我……”
玛莎抬起手摆了摆,不打算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不是辛迪莉能灵活的改变自己,也不是你的芙伊,看到你成为现在的样子只会感到高兴,我就是我,夜牙部族的母豹,克雷恩,过去的就过去吧,放在心里不是很好吗。”
克雷恩笑了笑,“我只是想问,在更遥远的未来,你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可能吗?”
“至少我现在感觉很好,并不想做出什么改变。”玛莎很平淡地回答,“至于更遥远的未来,我从不考虑那么多。”
“去吧。”她眯着眼睛催促说,“你的未来正在等你。”
克雷恩没有再说什么,此前他疑惑过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相比会不会更快乐舒适,但当下,那念头已经不会再出现了,如果这是他张开双臂保护身边重要事物必然要经历的成长和代价,那么,他欣然接受。
转过身,走向琳迪所在的房间时,他再次感受到了,陌生的渴求在心底流淌,他想要打开琳迪的壳,抱出最真实的她,放在自己怀中,拂去一切紧张和焦虑,让她温顺地享受由他给予的快乐和甜蜜。
手扶上房门的时候,他终于可以不再在意,后面的玛莎,是否还在看他。
没有敲门,他只犹豫了一下,就轻轻把那又轻又薄的木板向里推开,老旧的轴枢发出摩擦的低哑声音,与洒进门内的月光一起,构成了有人进入的讯号。
临时支起的床铺就冲着门口,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遮挡。琳迪面朝墙壁侧躺在上面,小皮鞋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
她没有盖被子,只脱了外套,还穿着那身并不算厚的夏季单衣,看上去,和睡衣也没有太大分别。
她蜷着腿,双足紧并,不知道是不是开门的声音让她紧张起来,被轻薄的丝袜包裹的脚趾像是想要抠住什么一样曲起。
静谧的屋中,唯有她略显急促的呼吸格外清晰。
不太需要光源就能看清屋内的一切,克雷恩迈进屋内,缓缓关上房门,这次,他记得挂上了那个简单的扣锁。
锁芯滑入到有些陈旧干涩的凹扣中,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琳迪的身体随着这小小的动静战栗了一下,跟着,在克雷恩夜眼的注视下,她有些僵硬地向里面挪动了一下位置,在并不大的床铺上让出勉强可以容下另一个身躯的空间。
“琳迪……”柔声唤着她的名字,克雷恩在床边坐下,修长有力的手指从她紧绷的肩头拨弄琴弦一样灵活的舞动,一点一点的爬过她显得有些僵滞的身体,“放松些,放松些交给我。不要怕……”
“嗯。”她抿紧唇,依然紧张地应了一声。
让少女彻底放松下来的灵药,当然是心仪伴侣的亲吻。
他脱掉靴子,轻轻覆盖在琳迪的上方,在手指弹奏到柔韧纤细的腰肢时,温热的嘴唇,恰到好处的追逐上她并没有回避的唇瓣。
唇舌放弃了言语,手臂不再去防御,双腿忘记奔逃转而去试着缠绕,衣物失职于遮蔽,羞愧的离去。
压抑着胸中的灼热,克雷恩尽量温柔地调动着琳迪的情绪,而在禁锢之香的影响下,很快,他就如愿以偿的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甘泉。
甜腻、温热,犹如春枝初绽的芽苞中蕴含的初蜜。
陷入迷醉的琳迪彻底瘫软在他的怀里,像个懵懂但好学的孩子,天真又紧张地以青涩的姿态,等待着那和过去告别的时刻。
紧紧拥抱着调整了一下位置,克雷恩撑起身体,望着黑暗中已经完全是另一副模样的琳迪,征服的喜悦,一丝丝涌上心头。
可就在这时,她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痛苦,可爱的五官几乎是瞬间就皱成了一团。
“怎、怎么了?我……还没开始啊?”克雷恩惊愕地抱住她,心想这怎么和学到的不一样,不是说好下一个步骤才会疼的吗。
没想到,琳迪咬着牙抓过了枕头边的一条手帕,急忙团了团放到下面,用羞耻到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那……那个……肚子疼……提前了两天,呜呜……为什么,偏偏这次提前了啊?”
很显然,那条素白色没有花纹的手帕本来应该是用在另一件事上的,现在,它虽然一样被血染透,来源却大不相同。
克雷恩的反应并不算慢,他马上就明白过来,每一个半月一次的受难之日到来了,确实比预计的提前了一两天。
可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严丝合缝能精确到一天之内的。
他苦笑着离开床铺,飞快地穿上衣服,飞快地跑出房门,飞快地准备好这种时候必须的热水,并敲开苏米雅的房门,从行李中找出了他们两个人类女性专用的特殊布制品。
造物真是神奇,这种明明是人类女性生育力象征的东西,却会在到来之时连续几天阻碍生育的必要过程,据说还会在前后不短的时间里造成生育空白期。克雷恩苦恼地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又矛盾的体质存在。
在最热情的时候被打断,属于男性的微妙怒火理所当然地点燃,熟练地帮琳迪灌好水袋塞进怀中拉起被子盖住,让她在被子里自己戴上布带,然后隔着被子帮她按摩小腹的过程中,克雷恩的唇角不自觉地垂下,克制不住的焦躁无法掩饰地流露出来。
“对不起……”琳迪侧身蜷成一团,几乎把他揉肚子的手夹住,小脸埋在被子里闷着声音道歉。
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因痛苦而细微的痉挛,冷汗布满了光滑的额头,克雷恩长长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发线,柔声说:“不用特地道歉。这又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再说,我也没有欲求不满到那种程度。”
琳迪藏在被子里轻轻抽泣起来,“我明明……明明好不容易……才准备好的,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呜呜……”
听起来,她的失望好像远比他还要强烈,他只好一边保持着按摩的动作,一边说:“不要紧,咱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以后还会有无数的机会,不用因为这一次的错过就难受成这样。”
“嗯。”很轻地应了一声,但琳迪的低泣却持续了好一阵子,只有克雷恩在面前的时候,她好似连抵御疼痛的能力也下降了很多。
这么一闹,玛莎和苏米雅当然无法继续安心地待在自己屋里,敲门确认了一下不会撞见什么不恰当的画面后,她们两个进来帮忙,替换克雷恩去烧下一壶热水。
苏米雅的魔法对这种疼痛的效果虽然不算太强,但琳迪这一阵痛楚已经快要过去,总算是面色苍白地安静下来。
玛莎翘着腿坐在一边,半开玩笑地说:“看他匆匆忙忙跑出来找东西,我还以为他作风变粗暴把你弄伤了呢,没想到是那玩意提前到访。你们的运气还真够烂的。”
琳迪露出了通红的鼻头,肿着眼睛小声说:“好像我一和他在一起就会出状况,上次……上次在船上的小房间,那么好的气氛结果我发烧了,后来在断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