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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恩考虑了一下,找了个合适的借口,“算一算我和芙伊,我和你,咱们三个今后在一起的相性。占卜师大部分不是都擅长做爱情顾问吗,找他们给你和芙伊消除一下疑虑正合适。”
琳迪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但马上停下,低着头想了片刻,小声说:“好,我会拜托薇薇娜老师帮忙问问。”
“啊,这边没有也不要紧,隼目堡那边有几个占卜师,”她怕克雷恩觉得自己没兴趣,连忙又说,“而且我都知道位置,等到那边我可以带你去。”
一个坐着椅子,一个坐着腿,当东拉西扯的谈话进行到没什么可说的地步后,布满羞红的小脸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抬了起来,缓缓合上了眼帘,紧密相拥的身影,缓缓把距离拉得更近,柔软温热的嘴唇,在碰触后迸发出炽烈的情感。
舌与舌起舞,津唾牵拉成晶亮的裙摆,呼与吸交错,体温传递着攀升的渴盼。
“琳迪……我只是来送你回房休息的。再这样下去,我可能要不舍得走了。”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看着琳迪阴影中依然明亮的眸子,嗓音变得有些低哑。
“不走的话,你会不放心芙伊姐姐,对吗?”她挤出一个略有些勉强的微笑,因激情而稍显红肿的唇瓣微微的颤抖着。
并不全对,但更深的原因,他没法告诉琳迪,只能选择点点头,当作答案。
“那……那……可不可以再晚些……回去……”她的话音越来越低,最后简直变得好像寒潮来临前的蚊子一样,成了几不可闻的哼哼。
“呃……什么?”其实以他的耳力,又是这种呼气都能感觉到温热的距离,他听得可以说是清清楚楚。
但任何男性都乐于在此时装傻,好多欣赏一会儿可爱的女孩和羞涩对抗的诱人模样。
“我是说……你……可不可以,晚点回去?”决心在发亮的双眼蔓延,琳迪突然抓住了克雷恩的手腕,颤抖着,但坚定不移地把他的掌心,压向了自己也许称不上丰挺,但依旧充满弹性的柔软胸膛。
“你不是不想让薇薇娜看出破绽吗?”克雷恩勉强保持着自制,浮现出深沉红色的眼睛盯着她已经有些朦胧的目光,“据说你们人类女性在第一次之后,会有一段时间因痛而行动不适。薇薇娜已经结婚多年,我想你瞒不过她吧?”
“我……可以说我的肚子疼到时间了。”她咬着下唇,帮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寻找着借口,“熟人都知道我的毛病。”
“好吧……”他呢喃着低下头,准备覆盖住那嫣红的嘴唇。他隐约明白,琳迪需要一些事情的发生,来稳定动摇的心绪。
而他,当然乐意给予。
窗外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叮叮咚咚敲打着窗外的屋檐。
咔的一声,插销嵌入到金属的凹槽。
圆环在横杆上滑动,闭合了厚实的窗帘。
砖石的缝隙一点点湿润,汇聚出水滴,溢出,坠落,沾湿了墙根稀疏的草叶。
灯光暗下,一只躲雨的鸽子落在窗台。它还没来得及回头顺一顺凌乱的羽毛,一声充满压抑的痛呼就把它惊飞起来。
那雪白无暇的身姿,扑棱棱随风消逝在黑漆漆的夜空。
再也不见。
雨声渐渐变大,琳迪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急促。克雷恩一直在温柔地帮她拭去泪珠,但她的眼泪却一直停不下来。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痛。
克雷恩已经非常温柔,而且,那种好像一把小刀子扑哧一下捅进来的感觉其实只有最初那一会儿,之后的不适,比起一个半月到访一次的可怕折磨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痛,只是那源源不绝泪水的诱因罢了。
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头荡漾,有几分甜蜜,有几分酸楚,有几分轻松,有几分紧张,有几分愧疚,又有几分隐约的得意。
一种神秘的联系,仿佛随着他们彼此的嵌合,跨越了种族和距离,紧紧地缔结在一起。
“还是很疼吗?”克雷恩看起来比琳迪还要紧张,对于他来说,纯洁的人类少女也是陌生而新奇的体验,他只能凭经验和一些不太可靠的建议来小心地探索。
“好多了……”琳迪满面嫣红,轻轻回答了一句,跟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种时候,一个信号已经足够表达所有。
紧绷的弓弦,也早已到了急需松弛的时候。
谨记着打听来的各种说法,约莫二十分钟左右,克雷恩就早早让一切结束,翻身躺到外侧,拥抱住琳迪颤抖的身躯,抚摸亲吻着她,让她慢慢从陌生的体验中平复。
用腿夹着自己的双手,琳迪轻喘着缩成一团,依靠在克雷恩汗津津的胸膛中。她眯着眼,难得一见乖巧得像只小猫。
足足七八分钟的时间里,不算大的柔软床铺上,唯一的声音都只是他们两个节律渐渐趋于一致的呼吸。
“我们……已经属于彼此了,对吗?”在克雷恩快要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的口唇颤动了一下,小声问道。
“嗯。”想到收拾时被他团起丢在床边的枕巾,那上面擦拭出的道道红痕的确很有触目惊心的效果,他隐约觉得,人类女性这项特质所带来的仪式感,的确是一种很能打动男性心灵的微妙体验,“是,从现在起,我们就已经真的属于彼此了。”
“芙伊姐姐让你做我的未婚夫,所以……她不会生气的,对不对?”像个偷了别人家糖吃的小孩,琳迪怯生生地问。
“如果她还和以前一样对我永远那么坦诚,那她说的就是实话,当然也就不会生气。”克雷恩用了一个长而复杂的句子,赶在琳迪追问之前,轻轻吻了她一下,说,“但同样,我还是必须要说,在我心里……她更加重要一些,我不奢望你永远不为此生气,我只希望你不要去恨芙伊。如果有委屈和怨恨,我才是那个不对的混球,你可以……”
她摇了摇头,仰起脸,果断的堵住了他的嘴,用自己还有些红肿的唇。
温存片刻之后,琳迪轻声说:“我不会为此生气,我的确认真地嫉妒过……但我嫉妒的对象是辛迪莉。她……抢先做到了我一直梦想将来为你做到的事。”
克雷恩皱了皱眉,抚摸着她汗湿的脸颊,“傻瓜,如果我此生此世只会有那一个孩子,你还值得嫉妒一下她,否则……又何必呢?她的欺骗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裂痕,她才是需要嫉妒你的那个。”
琳迪歪了歪头,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如果我只能有一个,我希望是个女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一翻身趴到了克雷恩的身上,认真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我真的能有一个女儿,我可以给她起名字吗?”
“当然可以,你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克雷恩笑着拉高被单,让阴影阻挡住他忍不住转移向下方的视线,那两颗毫无遮掩正在晃动的微肿花苞,对目光的吸引力实在太过强大。
他一直对那个部位有着近乎于执着的爱,有时候自己都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幼被遗弃没能从母亲那里享受过应有哺育的原因。
“你……这就想好名字了吗?”虽然知道女性对生活的浪漫往往体现在对未来美好生活蓝图的勾勒上,但他还是有些意外大大咧咧的琳迪会想到这么远。
“姓氏肯定是要和你一样,你高兴用什么都好。名字的话……我想用莱雅·乌吉诺拉。”她很认真地说,“比如全名是莱雅·乌吉诺拉·法·阿列库托这样。”
原来是幽冥地穴中为了救她而粉身碎骨的那位虎属兽灵吗……他微笑着抱紧了她,柔声说:“好的,毕竟,我也很感激乌姿。那莱雅呢?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那是我姐姐的名字。”琳迪轻声说,“这是我最想要的纪念方式。”
甜蜜总是那么短暂,就像痛苦总是那么漫长。
又过了将近半小时后,琳迪长长地吁了口气,离开了克雷恩火热的怀抱,缩回到靠墙那边,把被子裹在身上,说:“你该回去了。这里既然不安全,你就该早点去守着芙伊姐姐。”
知道拖泥带水只不过是徒增双方的烦恼,而且他也有不得不去与芙伊共枕的理由,即使今晚对人类女孩来说是最特殊的日子,他也只能离去。
和穿好衣服的克雷恩轻吻一下后,琳迪微笑着目送他打开门,消失在迅速关上的缝隙之间。
确认克雷恩的脚步消失在隔壁开门的声音后,她刷的一下坐了起来,抬手把灯激活到最亮,跟着伸长胳膊拿来床头小桌上的镜子,一把掀开被子,先用镜子照着下巴和颈窝,然后低头把自己赤裸的肌肤一点一点地看了过去。
视线所及的地方,全部都被他温柔的亲吻过,而且,是在她提醒了几次还没洗澡后。
幸福感膨胀到几乎溢出,她笑着抬起手,轻轻抚摸过他留下的一处处印记,一直到身上觉得寒冷,才翘着嘴角钻到了被子里,关掉了灯。
各种各样的思绪纠结在一起,让琳迪迷迷糊糊地翻来覆去很久也没能彻底睡着,明明身体又酸又痛,可疲惫的肌肉就是无法把意识拖入到梦乡之中。
等到她好不容易快要睡着的时候,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突然传来了窗户被什么东西碰到的声音。
脑中的粉色幻想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她霍然坐起,掀开被子冲下床,披上袍子拿起弓,对着窗外那一道影子正要喝问,那边却先开了口。
“琳迪,是我,薇薇娜,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和你单独谈谈。醒醒,放我进去。”
示警的声音就卡在嗓子眼儿,手心满是冷汗,琳迪扯紧衣襟,心里两个截然相反的念头激烈地争斗起来。
没有听到里面的回音,窗台上不知道从哪里爬来的薇薇娜竟然又轻轻地敲了敲窗户,压低声音很匆忙地说:“琳迪,你醒了吗?是我,薇薇娜老师,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请开窗放我进去。”
琳迪飞快地把衣服穿上几件到能见人的程度,接着毫不犹豫的张开弓,搭上箭对准了外面的影子,压低声音警告说:“薇薇娜老师,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非要这种时候说吗?”
窗外传来咔嗒一声轻响,薇薇娜的影子似乎蹲下在窗台边缘摆下了什么。
她马上提高了声音,带着示警意味说:“您最好不要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我的箭正瞄着您的心口,我最近很不安,很多疑虑塞满了我的脑子,请不要逼我做出不冷静的事情。那对你我都不好。”
“你不能相信你的同伴!”薇薇娜焦急地说,“他们就住在隔壁,弱效隔音结界能力有限,这样说不清楚的,你跟我离开一下,只要一会儿就好,我……”
琳迪打断了她的话,隔音结界的说法让她更加不安,“您到底打算做什么?隔壁住的是我一起经历了生死的同伴,您竟然用隔音结界来隔绝他们对我的保护?”
“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薇薇娜的声音颤抖起来,语气里透着明显惊慌和恐惧,“我本来不该说这么多的,我的丈夫和孩子都在敌人的手里,而且……我也……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琳迪,你是无辜的,我……我不能害了你。求你了,和我悄悄地出去一趟,我让你看些东西,很快,很快就好。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所有事情,你看完那些信息之后,可以自行判断。”
琳迪沉默下来,薇薇娜在她心目中的确是个善良有余决断不足的女人,如果有敌人胁迫,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