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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焰之魂-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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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定了一下心绪,他扩大感知范围,在附近仔细探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多余的气息后,才快步走进门内,高声喊:“芙伊,你在里面吗?出了什么事?”
  夜视能力足够看清月光透窗而入的屋子,大门内正厅的陈设已经乱成一团,桌子翻到,沙发挪位,今天才有人来特意擦过的花瓶水壶全都摔碎在地上,和那些碎玻璃混成一片。
  这些都不算什么,更糟糕的是,地上还四处都看得到血迹。飞溅开的猩红斑点,几乎落满了小半大厅。
  这么多血,当然会有尸体。
  就在克雷恩脚边不远,横着半截上身,僵硬的面孔已经因恐惧而扭曲,但依然看得出,那张略长的脸,正是今天才尝到失恋滋味的马尔蒂。
  舍弃生命的穆瑞恩,还是没能救下自己的侄子。
  他往里走了两步,又看到了七零八落散开在地板上的玛丽安,她最后的表情显得十分错愕,像是比起对死亡的恐惧,她更加惊讶为什么厄运会突然降临在一直听话的她头上。
  地上还死了两个夜巡护卫,死状并不比玛丽安好出多少,地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残尸几乎分不出都属于谁,内脏的刺鼻气味混着血腥在屋子里回荡,让克雷恩的额角剧烈的抽痛起来。
  那一晚,志得意满的索玛在郊外的庄园里,也留下了这样令人作呕的场景吗?
  感到有点担心,他提高声音,再次喊道:“芙伊!你在哪儿?是我,克雷恩,我回来了!”
  咚,楼梯下方的小储物间突然传来一声响,接着,门打开了,芙伊探出头,带着惊恐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外面,看到克雷恩的身影后,欢呼一声冲了出来,泪光闪动着跑向他,欣喜地说:“天哪,你总算回来了!吓死我了!”
  克雷恩有些僵硬的抬手拥住她扑进怀中的身体,勉强克制着情绪,柔声问:“怎么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芙伊带着哭腔说:“原来……原来阿娜背后那个精灵根本没有走,他其实一直都还藏在行会里。悄悄地等待机会。”
  她埋头在他怀里,一副很后怕地口气说:“我当时正好想去储藏室里拿点东西,费了点时间。结果,我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吵架,是玛丽安、马尔蒂和一个我没听过的暴躁声音。”
  “马尔蒂应该是听到了咱们的谈话,不停地跟那个声音解释,行会里的人并不是故意说漏嘴的,而且咱们也不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要安排暗行者去偷袭阻止一下,还来得及补救。”
  “可那个声音还在怪玛丽安泄露的事情太多,没有严格按照他的意思撒谎,最后竟生气地把他们两个隔着窗户扔了进来,我……我连隔着门缝偷看也不敢,只好在里面躲着。结果,外面越吵越凶,接着,我就听见几声惨叫,外面就没动静了。”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抬头看着他说:“还有两个倒霉的巡逻护卫冒冒失失闯了进来,结果……好像也被杀死了。”
  说到这里,她才低头看了一眼四周,跟着啊的尖叫了一声,紧紧抱住了克雷恩的胳膊,“兰伊尔大人啊……怎么会……成了这样。”
  克雷恩沉痛地看着她的脸,缓缓抽出了胳膊,向后退了两步,“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芙伊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很无辜地说:“克雷恩,你是在责怪我为什么不偷偷看一眼吗?可是……我当时怕得要命啊。”
  她低下头,有些难过地说:“我毕竟不是琳迪,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和那么好的身手呢。”
  克雷恩痛苦地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察觉到一丝异样,芙伊的视线重新抬起,与他相碰之后,稍稍躲避了一下,担心地问:“对了,你……怎么自己回来了?琳迪呢?苏米雅和德曼呢?你们不会也出什么事了吧?你们真的被暗行者袭击了?天哪……我真该想办法提醒一下你们的。”
  克雷恩摇了摇头,每一个单词,都好像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从嗓子里挤出来,“琳迪没事,苏米雅没事,德曼也没事,我……当然更不会有事。”
  芙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她向前走了一步,姣美的面孔陡然进入到赤红的月光下,透出一丝诡异的邪气,“那……他们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是你担心我,先赶回来了吗?”
  “不。他们不会来了。回来的只有我。”克雷恩又后退两步,躲开了芙伊想要拉过来的手,“芙伊,你是不是想赌,琳迪被刺杀后,我会非常伤心顾不上去占卜店揭穿你的骗局?”
  芙伊的表情消失了。
  听到克雷恩这句话的下一秒,她的眼神和五官细微的动作都一起归于平静。她没有再试图前进到他身边,而是转过身,走向了歪倒的沙发。
  她伸出手,凌空一提,一道虚无扭曲的黑影盘旋伸长,缠绕在沙发上,把它复归原位。
  她转身,坐了下去,有些疲倦地向后靠在柔软的垫子里,闭上了眼睛。
  鲜血和内脏铺成了炼狱一样的地面,而美丽的精灵少女,却在平静地休憩。恐怕最疯狂的绘画大师,也难以构造出这样诡秘的画面。
  宁静和气味都令克雷恩感到窒息,他盯着芙伊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轻声问:“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时,芙伊的气息消失了。
  他的眼睛可以看到芙伊就坐在那里,但他的感知范围内,沙发上没有任何活物。
  她显然已经在回答,用属于她的方式。
  嘶啦、嘶啦、嘶啦……随着轻响,她身上的衣服崩裂,露出一道道破口,接着,像被无形的力量撕扯成布条,四散飞起,飘落在地上。
  所有的衣物都变成了碎片,但她并未赤裸。
  因为一件长及脚踝的法袍,已经凭空出现在她身上。
  暗红色浸染了法袍的大半,有的地方已经好似褐色的血块。
  背后浮现出张牙舞爪的影子,一声声克制的咆哮,刺破了腥臭的空气,向着克雷恩扑面而来。
  早该想到的,其实……他早该想到的。与弗瑞卡作战的时候,他听到过不止一次类似的声音,可他从心底回避了这一点相似,不愿意承认最后打断他梦境占卜的嘶吼,其实源自同一只来自无尽深渊的怪物。
  “这……就是隔绝之壁吗?”他艰涩地开口,声音嘶哑,低沉,带着深深的无奈。
  芙伊睁开眼睛,点了点头,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是的,不过,我也是直到你们说起,才知道它叫这个名字。”
  她扯了一下袍脚,笑着说:“其实,你真该好好谢谢它呢。”
  “……是的,我该谢谢它,代替我保护了你。”看着她熟悉又陌生的笑脸,绝望的悲痛,再次笼罩了克雷恩的全身。
  芙伊的笑意变得有些讥诮,“可不只是这样呢。你想想,万一要是没有它,以我当时的处境,这次见面,你和琳迪结婚,说不定就得一起叫我妈妈了。”
  “琳迪、玛莎……还有个风骚美貌的年轻狐狸,克雷恩,我在奴隶贩子的地牢里整日目睹欺凌羞辱害怕到睡不着觉的时候,你却在抱着其他的姑娘风流快活。你把孩子给了辛迪莉,把爱情给了琳迪,没有我在身边的时候,原来你可以这样大方。”她睁大眼睛,带着天真的不解,轻声说,“玛莎说的没错,塞熙是我杀的,杀掉她的,就是一个嫉妒到发疯的女人。”
  “我本来想像撕碎那些可恶的男人一样撕碎她。可那样……她死得实在太快,太没有痛苦。你知道吗,生命其实很脆弱,撕掉几块肉,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意识。”她咧开嘴,疯狂的笑容不加掩饰的浮现在脸上,“所以我要让她少流点血,我要让她死得尽可能慢一些。她竟然用我来勒索你的婚约,这样下作的婊子,不可饶恕。”
  “听说她还是个骄傲的贵族,”芙伊微微摇了摇头,“真可惜,你没看到她前后同时失禁,满脸鼻涕眼泪臭烘烘地向我哀求,哀求我快点杀了她的样子。”
  像是沉醉在完工艺术品中的画家,她陶醉地捧住自己的胸口,“看着她一点一点死去的那一个多小时,我真是愉快得无法形容。克雷恩,我亲爱的克雷恩,我真想向你分享这种喜悦。可惜……我不能。我只有一点后悔,当时我为甚没有把尖头削钝一些,这样,那种快乐就能延长的更久了呢。像那个弗昂,那个女奴隶贩子,她现在都还在走向死亡的过程中,多么愉快的惩罚啊……”
  “芙伊……”克雷恩的眼前又因为泪水而有些模糊,“魔龙甲……为什么会让你变成这样?”
  “不,我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你不知道,从前的我也不知道罢了。”她带着迷醉的笑意,缓缓说,“感谢这件袍子,它让我认识了真正的自己。我并不善良,家乡小镇里那些调戏你的臭女人,每一个我都想抽出她们的肠子炖菜。我不那么大方,喜欢你的女孩我还可以勉强不去在意,但你喜欢的,只能有我一个,其余的,还是都死了比较合我的意。我也不太胆小,你小时候吵着闹着要吃烤肉,我剥兔子皮的时候一边剥一边哭,原来可能不是因为我害怕血,害怕死亡,而是害怕那个喜欢血也喜欢生命在手中流逝的自己。”
  “我知道你想从我口中听到真正的答案,你从小就是这样,只有我亲自说,你才肯彻底相信。不过也好,我累了。我想让你好过一些,不那么难受,可你却也跟着他们一起来怀疑我,那……看来你是做好了承受真相的准备。”她站直身体,袍子上的血色仿佛重新得到了生命力,变得鲜艳,缓缓地流淌起来,“索玛是我杀的,奈亚就是阿娜,一切都是我在操纵主使,你身边那些同伴,除了德曼都要死,尤其是琳迪。我要你得到这里的一切,而我,只想得到你。”
  打开的屋门咣当一声关上,翻倒的椅子浮上空中,挡住了破损的窗户。
  “克雷恩,我知道你很生气,对我也有很多不满。我一直瞒着你,不想让你知道内情,就是怕你会感到难过。”她的语气重新变得温柔,一如既往,“你知道的,这世上我最不舍得伤害的就是你。为了你,我可以妥协。琳迪没有死对吗?好,我可以不杀她,她可以陪在你身边,帮我为你生儿育女。她还可以算是你的妻子,我之前承诺的依然有效。我可以为了索玛的死向她道歉,去乞求她的原谅。我可以忍耐,你和她如此亲密,说不定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我应该向对那只小狐狸一样,给她生存的权利。只要你陪着我……你陪着我,这些我都可以忍耐。”
  “那你可以脱下魔龙甲吗?”克雷恩咬了咬牙,说,“你脱掉它,一切就都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你真是个大色鬼呢,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让人家脱衣服。”芙伊咯咯笑了起来,本来很悦耳的笑声,在此时此刻听起来却诡异得令人心悸。
  “我不是在开玩笑。”克雷恩沉声说,“我不能接受魔龙甲给你带来的这种改变。我……需要的是以前的芙伊,不是现在这个嗜血可怕的刽子手。”
  芙伊依然笑着,踮高赤裸的脚尖,跳舞一样走到克雷恩面前,双手向上一举:“好吧,那你来为我脱掉它吧。不管是什么衣服,我都只允许你来脱掉它。”
  他迟疑了一下,蹲下身,抓住了长袍下沿。
  一声刺耳的咆哮在虚无的意识中响起,震得他浑身一颤,但他咬紧牙关,很快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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